「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逃走了之?」天嬌提議道,「這樣一來,賀蘭就更會背上畏罪潛逃的罪名,說不清了。」
「不瞞你們,正有此意!逃出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一來賀蘭是安全的,二來這邊我會繼續追查真相,我們可以暗中秘密聯系,直到賀蘭洗月兌冤屈的那一天再歸來也不遲。」陸小風道,「方才在路上,我與花兄、楚兄已經達成一致,皆認為走為上策!」
「走?走又走得到哪兒去,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更會以此將我于死地!」賀蘭昕道。
「我們求求太子,他或許能夠幫得了賀蘭。」天嬌道。
「不可!」賀蘭昕道,「納蘭現在是儲君,即將繼位切不容有閃失。我們不要給他帶去麻煩,以免落得他人話柄。」
陸小風道︰「唉,還是想辦法避一避吧。」
「呵呵,以退為進,這倒是條好計啊!」房梁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什麼人!」陸小風警惕中拔劍喝道。
很熟悉,這是冷劍的聲音!天嬌月兌口而出︰「是冷劍!」
房梁上跳下兩個人,正是連成璧與冷劍二人,連成璧微笑道︰「噓,陸捕頭輕點聲,要是驚動了門外的侍衛可就不好逃了。各位請放心,不用驚慌,我們沒有惡意。」
陸小風收回了劍,笑道︰「兩位真是無孔不入啊。」
「你們怎麼會藏匿于我房中?」賀蘭昕蹙眉問道。
連成璧走近賀蘭昕,道︰「賀蘭,現在孫繼光與卓奕已經去往皇城,稟報皇帝此案情的進展情況。我得提醒一句,他們不在,才是最佳逃走的機會。如果要走就要趁早,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听了連成璧的話,賀蘭昕、天嬌、陸小風都驚異地互相望了望。
「我們之所以藏在你的房中,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們知道你不是凶手而是遭人嫁禍,第二,城主視你為朋友,想幫你。所以我們不是敵人。」冷劍答道。
陸小風懷疑道︰「我怎麼不記得你們璧水連城的人什麼時候有了路抱不平的嗜好?」
「我知道陷害賀蘭昕的人是誰。」冷劍得意道。
「是誰?」賀蘭昕情緒略顯激動。
「你的存在對誰最具威脅,而這個人可以對秦英堂的一草一木也了如指掌,還可以請卓奕來當救兵,收買恐嚇小孟等人。呵呵,這人的身份不難猜到。」冷劍道。
「真的是賀蘭祝瑤與沐劍宜?」賀蘭昕蹙眉問道,「你又從何得知?」
「如果我告訴你,是我與蕭嚴在經過他們房外意外收獲到的,你信不信?」冷劍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們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賀蘭昕問道,心懷疑慮。
連成璧面帶友善笑意,道︰「賀蘭,我連成璧平身最恨這些奸邪小人的作為!其實我在你的屋子里,也是想幫你離開秦英堂,你們逃離後朝廷一定會全國通緝,到時候哪兒還容得下你賀蘭昕?」連成璧暗示他,投靠璧水連城依附于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冷劍附和道︰「賀蘭昕,今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連五大香主也不見得相信你的清白,留下對你沒有好處,沒有任何自由還要被人處處設計。不過逃亡的日子被抓住了,可更不好過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天嬌問道。
連成璧對賀蘭昕笑道︰「賀蘭,如果不嫌棄,璧水連城就是你的藏身之處。同時我們也可以幫你暗查真相,只要你平安,很快就可以沉冤得雪!」
「你有這麼好?」天嬌打量了一番連成璧,總覺得這個人不太值得信任。
冷劍笑道︰「天嬌,人與人之間需要互相信任,你們若是不信,那我們也無話可說。」
「……」陸小風、賀蘭昕陷入深思中,究竟要不要?
「城主,既然人家不領你的情,我看我們也不用與他們多費唇舌了。」冷劍道,作勢要走。
「慢!」陸小風喊了一聲,現在賀蘭昕已經無路選擇了,不管連成璧是否另有所圖,他們都只能選擇依靠連成璧的勢力躲過眼下此劫。
賀蘭昕心知陸小風之意,走到連成璧面前,道︰「連城主誤會了,你曾多次幫我,我又怎會懷疑你。」
「哈哈哈,賀蘭放心,你我同心!」連成璧握住賀蘭昕的手,笑道。
既然賀蘭昕與陸小風都決定了,天嬌也不再多說,只是抓住賀蘭昕的衣袖,道︰「無論你去哪兒,我跟你走。」
「跟我走,可能會很累。」賀蘭昕皺眉道,雖然他也希望天嬌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更擔心會拖累天嬌。
「我不怕,不要忘了,我們約定好了,生死與共!」天嬌語氣堅決。
賀蘭昕點頭應道︰「好!」
一個寒冷得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連成璧忽然覺得有點冷,他側頭瞟了眼冷劍,就是冷劍的這個眼神,看著賀蘭昕的目光。是男人的嫉妒,絲毫不比女人的遜色!
就在這夜,蕭嚴帶連塵羽先出了京城,連成璧、冷劍連同陸小風、楚留湘帶賀蘭昕與天嬌也逃出秦英堂,在京城郊區匯合。
「賀蘭、天嬌,保重了。」陸小風道。
「陸大哥、楚大哥也凡事小心,我們到了璧水連城會飛鴿與你們聯絡。」天嬌道。
「好,切記暗號。」楚留湘叮囑道。
「多謝幾位仗義相助了。」賀蘭昕抱拳道。
「好了,我們火速離開這兒吧。」連成璧道。
隨後,賀蘭昕、天嬌騎上一匹駿馬,連成璧、冷劍、連塵羽、蕭嚴各上一匹馬,五馬快鞭,連夜離開了京城,奔向璧水連城。
深夜時沐劍宜的人就發現賀蘭昕逃走,急忙告之卓奕,卓奕立即將此事稟報納蘭陵。納蘭陵有心放賀蘭昕離開,便下令,徹夜全城搜查,若不見人就第二天清晨全國通緝。
卓奕忙道︰「太子,賀蘭昕恐怕已經逃離京城了,我們應該即刻通知邊境區追人乃是上策!」
納蘭陵並未理會卓奕,反而怒吼道︰「卓奕,現在連我的命令你都敢質疑是不是?」
「臣不敢。」卓奕道。
「這麼晚了,我還要繼續休息,以後沒有太重大的事情,還是天亮了再告訴我吧。」納蘭陵丟下這句就走了。
卓奕狠狠捏緊了拳頭,這個納蘭陵倒是個狠角色,今夜這話也是威脅卓奕不要再多費心思陷害賀蘭昕了。賀蘭昕若當上了秦英堂堂主,對卓奕來說是有害無利,若他要是知道當初納蘭陵設計陷害前太子納蘭崇時,是指派卓奕為首的殺手對付賀蘭昕的,一定不會放過之。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其中兩位死間也死了,不過卓奕這個當時的頭領還在。
卓奕擔心總有一天紙包不住火,賀蘭昕對他懷恨在心加以報復。他雖說受納蘭陵指使,也深知納蘭陵的果決,到時候一定會毫不猶豫舍棄他來討好賀蘭昕,只需要將一切推卸給一個替死鬼,卓奕明白這個替死鬼很可能就是自己。
相反,如果是沐劍宜掌控了秦英堂,納蘭陵就不會太在意賀蘭昕,他也可以自保了。
第二日,全國發出通緝令,賀蘭昕畏罪潛逃。
賀蘭祝瑤與沐劍宜想趁機奪得秦英堂的掌控拳,五大香主不希望秦英堂落到沐家人手里,則聲稱案件並未了結,堂主象征金玉指環尚在賀蘭昕手中,待拿回扳指再做抉擇。
璧水連城,蝶芸閣,琴音悠揚。
屋外滿園鮮花齊放,處處逸香。沈蝶念靜靜撫琴,心語端著一盤蛋糕點心,欣喜推門而進,道︰「小姐,吃點東西吧。有好消息!方才我听管家告訴我,城主明日天黑之前就能趕回來了。」
「嗯,知道了。」沈蝶念表情沒有半點動容,繼續專注彈琴。
「城主回來了,小姐不開心?」心語皺眉問道。
「回不回來有區別嗎?」沈蝶念輕輕一笑,幾分無奈。一個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中的丈夫,有與沒有,一樣。
「小姐……」心語頓住了,以前沈蝶念做不到這樣心如止水的,「是因為上次城主又失信小姐?」
「呵呵,在他心中任何人事只要關乎到璧水連城的利益,都一定會比我重要。」沈蝶念在成親那日起,就幾乎日日淚流,不知多少次心里對自己說,不會再為這個男人哭泣了,心,到了最痛就不知痛的滋味了,如今她終于開始學會了漠不關心。
「心語,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你先出去吧,去休息下。」沈蝶念輕語道。
「好的。」心語將點心端放到桌上,不得不關上門走開了。
心語離開後,沈蝶念也無心再彈琴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滿園鮮花,蝴蝶成對飛舞,心念要是能如這蝶兒無憂無慮般飛飛雙宿雙棲,就算生命只有一瞬間也開心了。
自古紅顏都多了些愁思迷茫,少了些燦爛微笑。微風拂過,沈蝶念的秀發飄起,白皙無暇的美顏顯得蒼白無力,輕輕而笑,滿是心思。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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