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府。
西門歆雨一大早起床後就準備去「賽華佗」醫館。路過後院時看見了一位身子曼妙的橙衣姑娘的背影。
「這個人不是府上的丫頭。」西門歆雨心里思索了片刻,「怎麼看也覺得……」
「對了!」她腦中靈光一閃,急忙沖上前去,奔去從這個橙衣女子身後,再裝著是慌慌張張急著出門撞上了她。
橙衣女子回頭望了望她,西門歆雨低著頭,衣袖遮住半邊臉,仔細掃視了這個女子一眼,忙道了聲︰「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她急著走出門了。
果真是洛青,西門歆雨內心一震,前天回到府上,她特意找過二哥問起這個洛青,二哥含糊其辭不願搭理。可是現在洛青怎麼會又出現在西門府?
洛青古怪地眨了眨眼,沒有認出西門歆雨,她也沒有多想,離開了。
「賽華佗」醫館。
西門歆雨急急找到歐陽雲日,氣喘吁吁的樣子。歐陽雲日端起桌上一杯茶遞給她︰「你這是怎麼了?」
「我……」西門歆雨猛喝了兩口茶,道,「我剛剛看見洛青了。」
「你去過花府?」歐陽雲日問道。
「沒有,我在家里看見她的。」西門歆雨問道,「師父,你說這個洛青會不會有問題啊。」
「哦?」歐陽雲日搖了搖頭,「不好說,這個女子來歷不明。」
「我們應該去警告一下花哥哥,這個洛青要是個壞女人,混入花府可就不好了。」西門歆雨道。
歐陽雲日忽然用古怪的眼神望著她,西門歆雨翹翹嘴,模模自己的臉蛋兒,疑惑問道︰「師父,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我今天臉沒洗干淨?」
「不是。」歐陽雲日淡定地搖了搖頭。
西門歆雨眼前一亮,把自己的臉從兩旁往中間一擠,欣喜道︰「那是你覺得我長得很可愛?」
「呵呵。」歐陽雲日被她這個可愛的表情逗笑了,「自從認識你這丫頭,就總覺得你喜歡胳膊肘往外拐。」
「什麼意思?」西門歆雨迷惑地撓撓頭發。
「西門家與花家是頭號勁敵,你幫花菀樓豈不是忤逆了你們西門家?」歐陽雲日道。
西門歆雨癟嘴道︰「人家是幫理不幫親嘛,花哥哥人那麼好,我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花哥哥的!」
「你喜歡花菀樓?」歐陽雲日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
「啊?」西門歆雨一愣,她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喜歡問題,一直以來這個丫頭頑劣了點,還沒有陷入感情階段。
歐陽雲日得意洋洋道︰「呵呵,我猜中了。」
「沒有啊,師父胡說啦。」西門歆雨臉一紅,瞪大眼楮問,「為什麼我喜歡花菀樓?」
「你為了花菀樓,不惜忤逆你家人啊。」歐陽雲日道。
西門歆雨急忙道︰「哪有啊,如果我哥哥們對師父不客氣,理虧的是他們,我也會幫師父的。」
「呵呵,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歐陽雲日見西門歆雨小臉急的通紅,再糾結下去,豈不是要急死這個小女子。
賀蘭昕與天嬌騎馬趕路,來到一個小鎮,小鎮看上去有些蕭條。賀蘭昕頭上戴著一個大斗笠,以免被人看見臉,而天嬌則是蒙上了面紗。
賀蘭昕找到這個鎮上唯一的客棧,對天嬌道︰「趕了很久的路,累了吧,今夜就在這家客棧歇歇。」
「好。」天嬌應聲。
賀蘭芷玄正準備下馬車,听見後面有人道︰「妤綰,就只有這家客棧了,今晚將就一下。」
「嗯。」
妤綰?賀蘭昕與天嬌自然地回過頭去看見一位少女,少女清秀月兌俗,皮膚白皙,身材勻稱,氣質高雅,**端麗,溫順文雅。她淡然的美,一種神韻從骨子中沁出。凝聚了漢水之鐘靈,峨嵋之毓秀,出落的得人間而不食煙火。她溫潤如玉,清澈如水。
賀蘭昕立即回過頭,沒料到會遇上白妤綰,現在他的處境不適合見到任何熟人。這次他與天嬌是秘密回京城的。
一位氣質不凡的華裝男子與白妤綰一同進了客棧,男子示意白妤綰坐下之前,拿出袖中錦帕擦了擦座椅上的塵土。「妤綰,你先坐。」
賀蘭昕與天嬌坐在角落中,看得出這位華裝男子對白妤綰十分用心。
「美人就是美人,到哪兒都是這番待遇。」天嬌忍不住小聲感嘆道,「你們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一看就漂亮女人就成這樣了。」
「喂,天嬌丑女,你在我面前也一向很有待遇的。」賀蘭昕道。
「哼,剛剛我入座前,你有給我擦這座椅上的塵土麼?」天嬌心里泛起了酸水。
「現在我也不方便啊。」賀蘭昕委屈道,「以後等我把你娶進了門,一定好好照顧你。」
「誰說要嫁給你了!」天嬌嘟著嘴,撒嬌道。
「是誰第一次來秦英堂,就對我說,以後娶我好不好?」賀蘭昕嘴角向上一揚。
天嬌瞪大了眼,心虛道︰「這個你還記得?」當初她以為他根本沒听清楚。
「呵呵,這個可不能忘。」賀蘭得意道。
「我這輩子算是虧了。」天嬌冒了一句,這可是她先喜歡上賀蘭昕的證據啊,難不成算得上賀蘭昕是她追回手的?
「天嬌,也很不乖哦,等會回了房間我再慢慢收拾你!」賀蘭昕邪笑道。
「為什麼?」
「我剛剛進來向小二要了一間房,今天你要是不乖,我可就地正法!」
天嬌咬緊了嘴唇,賀蘭昕終于在這沒人的地方恢復了餓狼的本性!天嬌湊近賀蘭昕的耳邊,輕聲道︰「你現在可是在逃難耶,難道你忘記了?」
「逃難也不妨礙我懲罰你啊。」賀蘭昕的語氣像極了十足的混混小子。
吃過飯,賀蘭昕就把天嬌拽回了客房。
賀蘭昕關上了門,這才敢取下斗笠。天嬌也扯下了面紗,嘟嘴道︰「人家帶面紗的一般都是傾世大美人,我帶著這個怪別扭的。」
賀蘭昕步步走向天嬌,天嬌見賀蘭昕一副餓鬼樣,情不自禁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無路可退,賀蘭昕雙手把住天嬌的肩膀,問道︰「現在我問你話,可要老實交代,要不然後果自負哦。」
「哦。」天嬌乖乖答應了一聲。
「在認識我之前,你暗戀過什麼男人沒有?」
天嬌仔細想了想這個嚴肅的問題,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貌似很喜歡那個與顧惜昭長的一模一樣的校草,不過人家這種家世條件趨于完美的公子從來不曾留戀過她。天嬌望著眼前窮凶惡煞的賀蘭昕,忙道︰「沒有。」
「恩,很好。」賀蘭昕繼續問道,「在認識我之後,有沒有為其他男人動心過?」
這個問題更復雜了,天嬌心一涼,心動這個詞包含太廣泛了吧,數數看,憂郁柔情的納蘭陵,溫雅如玉的花菀樓,冷峻霸道的慕容詡……還有那個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的顧惜昭,唉。天嬌笑道︰「賀蘭,心動不代表什麼吧。」
賀蘭昕一听天嬌這詞,就變了臉色,嚴肅道︰「說實話。」
「那你呢?你先回答我,除了我,有沒有對別的女人心動?」天嬌就不信賀蘭昕敢說沒有。
賀蘭昕像唱戲的人似地,馬上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道︰「嘿嘿,我是男人。」
「男人就更應該只對一個女人負責呀。你可不要學納蘭陵,見一個愛一個。」天嬌狠狠道,「我可警告你了,賀蘭昕,以後想娶老婆就只能娶我一個!」
「啊?這麼強勢!」
「听見沒?」
「哦。」
「我要你現在就答應我,並且向天起誓,只能娶我一個,只能愛我一個!」
「這個……」
「你還敢猶豫,你活得不耐煩了!」天嬌發飆了,死死擰著賀蘭昕的耳朵。
「好好好,我答應你,快住手,形象都被你毀滅了!」賀蘭昕極不情願地道。
天嬌松了手,道︰「很好,而且你還必須表現得很虔誠。說吧。」
賀蘭昕舉起右手,伸出兩根手指,道︰「我,賀蘭昕,如今在天嬌的威逼下,被迫鄭重起誓,以後只愛天嬌一人,只娶她一人。」
賀蘭昕剛剛說完,就被天嬌狠狠打了一拳,只中胸口。
「我不是已經如你所願了麼?」賀蘭昕委屈道。
「不乖哦,告訴你了要很虔誠,還敢說在我的威逼之下。」
「不是在你的威逼下,是在你的yin——威下!」賀蘭昕道。
「好了,我們現在言歸正傳吧,說說你心動的女人有多少個?」天嬌道,心中竊喜反客為主了。
「哦。」賀蘭昕心中念著,如果說心動的話,風情國色的趙敏真,靈動天香的沈涵,還有嫻傲閉月的白妤綰……
賀蘭昕忽然覺得自己成了被拷問的人,立馬將天嬌抱起來,陰聲道︰「天嬌,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不給你點教訓,會飛上天的。」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
賀蘭昕讓天嬌平躺在床上,故意解開腰帶,說︰「哼哼,你說我現在想做嘛?」
「賀蘭是個壞銀。」天嬌裝委屈道。
「盡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看我不好好懲罰你。」賀蘭昕伸出兩手食指,去撓天嬌癢癢。
「啊~」天嬌狂笑不止,受不了賀蘭昕這樣的挑弄,雙手用力一拉,把賀蘭昕也拉上了床。
感覺到彼此呼吸的這一刻,他們安靜了,凝視著對方的雙眸,呼吸都急促了。賀蘭昕傾身下去,慢慢吻上了天嬌的額頭,吻繼而下移至眼角、鼻尖、嘴唇。
天嬌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賀蘭昕剝落了,她沒有反抗,也無力反抗。天嬌閉上了雙眼,靜靜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妙。
「我會永遠愛你的。」賀蘭昕親吻著天嬌的耳垂,道。
「男人口中的永遠就是幾天。」天嬌撒嬌道,這句話也不知實在那本小說中見過。
「呵呵,傻瓜,我會一直愛你,直到我死。」賀蘭昕柔聲道。
听了賀蘭昕這柔情一語,忽然覺得很感動,天嬌流出了幸福的淚水。
天嬌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溫暖的覆蓋,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三分羞澀,三分慌張,還有三分莫名的期待。
在很早之前,她的夢想是和她的男人在屬于自己的家里面享受這最美妙的新婚之夜。這兒只是一家簡陋的小客棧,天嬌的心中不免是有幾分失落的。然而隨後她感到自己的力量好像全被賀蘭昕吸走一樣,雙手無力的撐在賀蘭昕的胸前,她沒有心思想得更多。
呆在他的懷抱,輕柔的撫模讓她面紅耳赤,喘息聲不斷。賀蘭昕那只手一用力將她的月復部貼向自己的身體,天嬌感覺他用力有點重,忍不住嬌吟一聲。
「恩……賀蘭。」天嬌扭過頭去。
「怎麼了?」賀蘭昕迷離著眼,問道。
天嬌卻沒有說出話,她願意跟他在這個地方這樣,已經是愛他最好的證明。女人的夢想都是初夜在幻想中的一個最浪漫最美麗的地方,而不是在一個破舊的小客棧一張簡陋粗糙的床上。雖然感覺到了委屈,可是她也心甘情願,只要這個男人永遠愛她,對她好,就夠了。
賀蘭昕柔唇游走在她頸部。天嬌漸漸投入了狀態。
這夜本來很美,天嬌在賀蘭昕的懷中甜蜜地睡著了。但是她卻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天嬌穿著格外靚麗的衣裙,沖丫鬟問道︰「堂主這幾日怎麼都沒來我這兒,難道是去了二夫人哪里。」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深鎖牢籠中,逃無可逃,便順應了這天命。
丫鬟答道︰「少爺沒有去二夫人那里,現在在書房。」
天嬌氣憤地走出了房門,道︰「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天天在做什麼。」天嬌走到了賀蘭昕的書房,猛然推開了門,賀蘭昕正在與一位美麗女子糾纏在一起,他們衣衫不整。這個女人正是白妤綰。
「賀蘭昕!」天嬌氣極了,他娶了二房還不夠,現在又勾搭上了其她女人。天嬌沖上去想給他一巴掌,不料賀蘭昕卻先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耳光扇醒了天嬌,天嬌猛然驚醒,心中莫名恐慌。懷中嬌人兒不安分地動著,賀蘭昕迷糊著雙眼,柔聲問道︰「怎麼了?」
現在的柔情,與方才夢里的凶狠,他判若兩人,居然會做這樣的夢,可是感覺卻又很真實,男人都是會變的嗎?天嬌眼角流出來淚水,打濕了枕巾,賀蘭昕感覺到濕濕的,伸手輕撫天嬌的臉頰,睜開眼楮疑惑問道︰「是疼了麼?」
天嬌搖了搖頭,賀蘭昕抱緊天嬌︰「那是怎麼了?」
「我怕賀蘭以後不稀罕我了。」天嬌喃喃道。
「瞎說,你是我的小寶貝,怎麼可能不要你了。」賀蘭昕哄到。
「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娶了別的女人,還和一些女人糾纏不清。」天嬌把頭靠在賀蘭昕肩膀上,將鼻涕淚水抹在賀蘭昕身上。天嬌又補充了一句︰「那個女人就是白妤綰。」
「小女人,呵呵,不會的。除了你,我不會愛上其她女人的,以後我也只娶你一個。」賀蘭昕被她這個沒頭沒腦的夢弄得不知道如何安慰才是。
天嬌問道︰「賀蘭,你當上了秦英堂堂主以後也不會嫌棄我是吧。」
賀蘭昕堅毅答道︰「天嬌,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只有你對我不離不棄,以後那些女人在我輝煌的時候再如何靠近我,我也不會動心的。」
「嗚嗚,可是你說的哦。」天嬌哭得一塌糊涂。
「不哭了,好嬌兒,我抱著你,乖乖睡。」賀蘭昕溫柔道。
「嗯。」天嬌也抱緊了賀蘭昕,依偎著他,熟熟睡了。
花府。
陸小風、花菀樓、楚留湘、歐陽雲日四人在偏廳中。
陸小風道︰「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我估計最遲後天就能到,花兄,你們花府方不方便接他們先住著。」
「可以。」花菀樓道。
「這就好。」陸小風點點頭,對楚留湘道,「一切都要在凶手不知情的情況下秘密進行。」
「呵呵,那兩只老公狐狸這次恐怕也得瑟不了多久了。」楚留湘笑道,「他們暗中勾結造成混亂假相,差點誤導了我們。」
「我就說,怎麼秦英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奸巨猾的他卻上演了這麼一幕幕幼稚的戲,原來就是為了做給大家看。」陸小風道。
歐陽雲日盯著花菀樓,問了句︰「花兄,那位洛青姑娘還在你府上麼?」
「呵呵,是啊,她本說前兩天要走的,但是後天听說我大婚將至,便決定留下了參加婚宴。」花菀樓道。
「怎麼歐陽對那個小妞感興趣?也不錯啊,我上次去花府見過洛青,她精通醫術,治好了花菀樓他爹的病,與你歐陽皆乃醫者,可謂是琴瑟之合。」陸小風道。
楚留湘接著道︰「而且這個女子機靈可愛,純真中不失風情,美貌絕倫,十分難得。」
歐陽雲日被陸小風、楚留湘轟擊下傻了眼,只得搖頭笑道︰「陸捕頭和楚大神永遠都是這麼默契啊。」
「你要是對她沒有興趣,為什麼不問別人單單問起她?」陸小風眯著眼問道。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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