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泓翔真的十分無辜的、再一次因為文雨若被諾萱深深的誤會了,而這次誤會卻不同于以往,她帶著不確定好不容易粘在一起的心再次破裂、璃落滿地,晶瑩一片,卻無從撿拾。
視線不知不覺跟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而且也想站起身追過去,因為很想知道見到文雨若的南泓翔會與她去往哪里?但是內心的異樣情緒挑起了她曾經那種固執于堅持的心,她也是有驕傲的人,而不是長久處于一種姿態下就完全沒有了自己的個性,只不過這種驕傲一旦發作便會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帶著這種情緒她猛地轉過頭,收回自己注視的視線不去那那里,「沒什麼好看的,就算不看我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心中固執的想法迫使自己強忍著那種沖動,但是諾萱想錯了,就如同當年一般,假如她因為情緒的爆發而去質問南泓翔,事情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依然像那一次一樣沒有任何質問,她完全忘記了初次見到南泓翔後陸俊怡對自己說的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固執的想法讓她最終連傷心的眼淚都無法流出,強忍著自己不要流淚卻讓心變得異常難受,似乎快要失去呼吸、就這樣永遠沉睡,因為只有真正的沉睡了,才不會有這麼多的傷心和難過。
「怎麼了?」看到她反常的神態,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南若夢琪再次問道。
「嗯,沒事。」諾萱模了模她的頭,勉強讓自己的臉上扯出一絲笑意,隨即將女兒摟緊在懷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不再顫抖,「我原以為事情會愈來愈好,卻沒有想到他依然在如此的戲弄我,那些深情的話語、那些微我而流的眼淚、為我彈奏鋼琴曲的翔哥哥。」
「他找到我只是想更一步的傷害我,而我卻信以為真,那麼容易的原諒他,將自己的真心真意、全部、再次交托給他,我是被他禁錮的,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開我?吃一塹、長一智,這句話我不是明白的太晚,而且根本就在給他機會、相信著他,但是現在???」
諾萱哽咽著,終于淚水開始模糊視線,她努力的將眼淚鎖在眼中不讓那些代表自己脆弱的晶瑩滑落臉頰,淚水在眼眶打轉,臉上帶著對南若夢琪努力做出的微笑,她在心中嗤笑自己,「原來這就是俊怡哥所說的成熟的表現嗎?只是,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
絲毫不知道諾萱的心再一次有了變化的南泓翔隨著文雨若去了另一邊,遠遠的就見到于沫帶著爽朗的笑容對他揮了揮手,來到于沫身邊,兩個人友好的握了握手,文雨若柔若無骨一般依偎進于沫的懷里,看著她這樣的舉動,南泓翔笑著說︰「看來你的帶動作用還真是神奇,曾經工作一絲不苟、態度也嚴肅認真的文雨若現在變得這樣小鳥依人。」
听了這樣的話,于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大手攬過文雨若縴細的腰身更加貼向自己,「當然了,和我于沫在一起的人不被感染這樣的氣息,那我真的可以去改名字、或者過著隱居生活了。」
「沫,我要去那邊拍照,你們先聊。」文雨若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應該有話要談,于是借故暫時離開了,臨行之前還在于沫的左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帶著誘人的魅笑從他手中拿過相機,又沖南泓翔擺了擺手離開了。
「我們去那邊坐一坐。」于沫指了指不遠處的台階,于是兩個人走過去坐下,「沒想到能夠在這里遇見翔總,真的很讓人吃驚。」
「我也很吃驚,不過,像世界雕塑大會這樣的日子,想必于先生也不會錯過,所以剛剛文雨若問我猜猜她是誰的時候,我自然就想到了你們。」南泓翔面帶微笑,說著自己之前瞬間分析來的結論。
「真的很讓人佩服。」于沫神戶一根大拇指比劃了一下,言語談笑間沒有一絲陌生感,他隨性的性格也是南泓翔所喜歡的,整個人的感覺很像南泓漣。
「我听說你們不久前結婚的消息,但是卻沒有通知任何人。」南泓翔突然開口問道。
「嗯,是雨若說不要通知的。」于沫點了點頭,「當年離開台北之後,我帶著雨若去意大利居住了一段時間,比起台灣,她似乎更適合那個地方,所以回去見過她爸爸之後,我們很快便再次回到我原本在意大利的住所,後來決定結婚,她就想到了旅行結婚。」
「看著你們這麼開心幸福,真的很羨慕。」南泓翔是不經意間有感而發。
「沒想到這樣的話居然能夠從翔總的口中說出。」于沫有些好奇的表情看著他,「雖然四年未見,也未曾得到過有關于翔總感情上的任何消息,但是我覺得,你們應該沒有問題。」
諾萱離開的事,除了南家兄弟和曉晴知道以外,剩下的就是那些派出去秘密尋找諾萱下落的人,但是那些人是按照合同辦事的,絕對不會將工作上的事情對外泄露,所以外界根本不知道南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只是知道南泓翔近兩年經常來往于大陸與台北之間。
听了于沫的話,南泓翔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笑容里包含了多少的苦澀與無奈,南泓翔並不想把自己與諾萱這些年來的事情說出去,但是有一件事他還是想要謝謝于沫,就是他送給自己那副諾萱的畫像。
「于先生,真的很謝謝你送來九州集團的那幅畫像。」這幾年,南泓翔一直是靠著這幅畫像支撐自己听過來的,雖然他逃避進入諾萱的房間,卻無法忽視抬頭就能見到的清純容顏。
于沫哈哈的笑起來,「說實話,最開始見到諾萱的時候,我的確是很喜歡她的單純,而且也畫了不少諾萱的速寫。」
于沫的話讓南泓翔感到一陣詫異,看著他如此吃驚的表情,于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翔總,我這個人說話一直都是很直接的,這樣說你該不會不高興吧?我可是冒著也許會吃拳頭的危險說出自己深藏已久的心里話。」
收起驚訝,南泓翔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于沫笑著搖了搖頭,「諾萱那麼優秀、可愛的女孩,任誰見了都很難不動心。」這一點南泓翔承認,諾萱從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只是自己的陰雲一直覆蓋著她,將她的光輝深藏而沒有得以很好的展現。
「諾萱與雨若是我同一天認識的,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兩個感覺,雨若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面,而且他爸爸指定的相親人選就是我,所以我們之間一直由一條線牽引著,逐漸的我發現,諾萱只是一種在視覺與生活中很難見到的感覺,她的這種感覺是為你而存在,而且我曾經心里的這個秘密雨若也知道,但是她沒有任何計較,畢竟是單純的男女愛慕。」
提起專業,于沫的靈魂都快要飛離身體,他同樣把感情、女人與藝術聯系在一塊兒,「但是文雨若卻是實實在在為我而存在,雖然這種話說的自私了一些,但是這種心境致使我可以在沒有任何承諾下對她做出高于承諾的一切。」于沫的話說的話,南泓翔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是于沫突然想起一件事,因為他看到了南泓翔手中的三廳冰飲,于是問道︰「翔總是一個人來的嗎?」
南泓翔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然後笑了起來,隨即視線向另一邊的遠方看去,「我是和她們一起來的。」
「嗯?」于沫好奇的轉過頭看向音樂噴泉那邊,諾萱側影映在于沫眼底,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是那個身影他還清晰記得,畢竟畫過那麼多諾萱的畫像,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但是諾萱懷里那個小小的身影卻讓于沫感到好奇,看大小應該四歲左右,而南泓翔與諾萱的感情正好是四年的時間「翔總,那個孩子的存在真的很讓人很遐想。」
「你知道就好。」南泓翔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卻很明確的讓于沫知道了南若夢琪的身份。
「就當初的情況來看,我以為最多不會超過一年就會看到你們的婚禮,卻沒有想到會隔這麼久,翔總,現在孩子已經這麼大了,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如果不是旅游結婚的話,我們也好去湊個熱鬧。」于沫打趣兒的問道。
「這個???」南泓翔一時之間有些語結,確切的說,他與諾萱的婚禮早在四年前就應該舉行,卻出現那樣的差錯,但是依照現在來看,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問題,于是笑意再次浮現在臉上,「很快,不會讓你等很久。」
「好,就這麼說定了。」于沫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看著于沫友好的姿態,南泓翔也笑著將自己的手握于他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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