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還是不躲?反抗,還是沉默?這個問題在陳清揚的腦海一閃而逝,然而這一次他卻無從決擇。無論如何,陳清揚此時的動作都顯得過火了些,葉雨蝶此時並非當真想要掌摑陳清揚,她之所以會突然間暴怒,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矜持所導致的。讓一個長期自我封閉,身處孤寂之的女人接受一個男人猛然間的情深意濃這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還要她在此時完全對陳清揚坦胸露乳,這無疑更顯得匪夷所思了些。至少,對于現在的葉雨蝶而言,她當真是做不到的。
她總是以為一整個世界都已經將自己拋棄,對于一個女人而言,被父母所遺棄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痛苦不已的事情,想要讓她從這種心理障礙突破而出,這也是相當不易的。
陳清揚的腦海里仿佛浮現出一個孤寂而又落寞的身影,她是如此瘦弱,禁不起一陣清風的溫柔。她猶如在箜篌里舞動著只屬于一個人的悲郁舞姿,一聲空靈的嘆息飄零在雪花飛逝的夜晚,一只玉簫,一道黯淡的影壁,一個人演繹著滄桑。那麼地讓人心痛,讓人忘乎所以。
陳清揚心一沉,他似乎再也不忍心去強行褻瀆葉雨蝶的靈魂,倘若這一巴掌能解除她心之痛,能讓她忘卻憂傷。陳清揚願意,願意拋棄一切的尊嚴,只對葉雨蝶一個人俯稱臣!他不知這是否就是情到深處人孤獨,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葉雨蝶是自己的,從始至終一直都未曾改變過。
車內依舊顛簸不已,陳家村的主干道雖然十年前便已經鋪了水泥路,但是至于村落東西兩條小路卻依舊只是塵沙翻滾的鄉間土路。從這個細節也就不難看出梁富強即便富裕了,實際上也並未曾做過真正有利于民的好事兒。
可能是前方有個大坑的緣故,張濤猛然間一個急剎,吱嘎一聲原本抬手要打的葉雨蝶上身突然一個巨幅搖擺,整個人猛地朝著陳清揚的懷倒了過去。陳清揚多聰明,他瞬間明白這不過是葉雨蝶想要給自己找台階下而已,當下雙手一伸猛地將雨蝶狠狠地摟入懷。隨即上身往座椅上一躺,兩人雙雙垂落而下。
兩人此時的動作極其曖昧,正呈現出女上男下顛鸞倒鳳的趨勢。雨蝶橫坐在陳清揚的胯間,腰身前傾,從陳清揚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那一抹刺眼的雪白。一對豐滿的球體隨著車身的搖擺左右顫抖不停,一道深深的溝壑呈現在清揚的跟前,這種殺傷力無疑是致命的!陳清揚似乎已經沒有半點理由也找不到半點借口可以躲避,是個男人面對如此香艷的場景怕也忍受不住心的蠢蠢欲動。只見陳清揚猛地將葉雨蝶往自己身上一摟,雨蝶頓時整個人倒在了陳清揚的身上。而那一對飽滿的所在則是瓖嵌在了陳清揚的鼻尖。
深深地一個呼吸,仿佛一個塵世的清香與芬芳竭盡撲入鼻孔,一種無言的舒暢裊裊來襲,陳清揚甚至來不及體會,突然自己最尤為敏感的地帶有了反應。雨蝶雖然未經人事,但是這一點淺薄的常識還是知曉的,那一根壞壞的玩意兒究竟是啥,似乎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臉上仿佛有鮮艷的玫瑰花裝點了一半,嬌艷欲滴只能形容其些許風情,更多的是一種沁人心脾的相宜和嫵媚。雖然葉雨蝶總是在強行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冰女的形象,但她終究是女人,並且是萬里挑一的絕色美女。女人總有自己嫵媚的天性,一旦得遇自己的真愛,這種嫵媚也就會在不知不覺流露而出。當然,一旦這種噬骨開了先河,日後的香艷無雙必然是連綿不絕!
陳清揚顯然意識到自己真正找到一個極品,一陣清新的芬芳拂面而過,那不僅僅是處子之香更有著一副從骨子里散而出的體香。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陳清揚的欲火猛然間被點燃。他似乎急于找尋一處可以讓自己忘卻煩惱與憂愁的地方,想要讓自己的寶貝得到一處棲身之地。他扭動著,拼命朝著那一處溫潤的所在摩挲而去。葉雨蝶急于月兌身,自然是不顧一切地企圖掙月兌陳清揚的懷抱,兩人就在這其忘乎所以地撕扯著,更多的時候葉雨蝶是在半推半就滿足著陳清揚的需求。
三兩分鐘後,完全被理智沖昏了頭腦的陳清揚,雙眼散著絲絲凶光,像是猛獸一般有著吃人的深邃。葉雨蝶突然感覺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冷意,吐氣如蘭地地說道︰「別,別,現在還未到時候呀!」
陳清揚哪里能顧得上葉雨蝶的哀求,渾身上下仿佛是有使不盡的力氣一般,那張大嘴在葉雨蝶渾身上下不停索吻著,從絳點紅唇一直到粉女敕的脖頸,未曾有一絲一毫的遺漏。就在陳清揚再次想要將大手伸向葉雨蝶的的時候,雨蝶突然換了個人似地,手上用力狠狠地捏住了陳清揚的右手,突然猛地低頭一口咬住陳清揚的耳垂。
疼,自然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是一種柔軟與曖昧。只見雨蝶突然伸出香女敕的舌尖在那耳垂上輕輕舌忝舐了一口,輕柔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今晚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你!現在真的不行,我的第一次不希望在這里被你佔有!」
話已至此,陳清揚似乎當真沒有理由再去無理取鬧,只是淡淡笑了笑,以一種滿含期待的眼神望著葉雨蝶。自精致的臉龐環視過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到修長的美腿和圓潤挺翹的香臀。充分領悟到香艷之後的陳清揚,呵呵淺笑一聲便不再言說。他的神情滿是猥褻,眼yin穢閃現。好在他終于算是克制住了,並未在這里將葉雨蝶就地正法!
車隊經過一個鐘頭的顛簸終于在一處青磚綠瓦的老房子跟前停了下來。坍圮的房屋已經裂開了縫隙,可能是因為不常有人居住的緣故,房前竟然生出了一片片雜草叢。用籬笆圍成的豬圈里,幾頭仔豬正在低吼不停,想來是因為饑渴的緣故。房屋前有一條小河湍湍而流,秋風瑟瑟,河面沾滿了飛逝而落的梧桐葉。河水搖曳,泛起一陣碧綠的請撥,在這黃昏的一刻,顯得凋零而又荒涼。
陳清揚呆立良久,看著幾近碎裂的木頭門,就在一個多月前一片漆黑他還抓了村支書的傻兒陳二蛋,當時那個該遭天殺的正在猥褻自己的姐姐。時過境遷,那時候的陳清揚一無所有,面對強勢的陳懷友一家最終只得選擇忍讓。然而這一切若是放到今天,陳二蛋當時便遠遠不只是受傷那麼簡單,所遭受的痛苦少說應該是現在的十倍以上!
陳清揚的眼泛起一絲迷離的神色,這個眼神眾人幾乎都是清楚的,就像是他嘴角泛起的那一抹笑意一般,要麼就是陷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之,要麼就是要開始了一番扮豬吃虎。如此看來,此時自然是前者了!
葉雨蝶對陳清揚的家世並非十分了解,但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從他的眼神之也應該能看出來這一切的根源。葉雨蝶上前走了兩步,輕輕地而又深深地給了陳清揚一個擁抱,笑著說︰「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不是說和心愛的人分享自己的痛苦,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嗎?如果可以,我願意做那個默默分擔你的痛苦的女人!」
陳清揚笑著點了點頭,他還能說些什麼呢?回憶再怎樣充滿了傷痕與悲愴,但是那終究只是回憶罷了!對于陳清揚而言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著彌補過去自己那個千瘡百孔的家所遭受的磨難。他唯一的出路,必然的出路便是要以一種然而又大無畏的精神埋頭奮進,他必須要去為自己,為自己深沉愛著的親人去奪取一些什麼。只有這樣才可能走向輝煌,讓那些長久縈繞在內心深處的悲愴得以有所慰藉!
陳清揚悠然轉身,吻了吻葉雨蝶的前額並未吭聲,他堅信這一切都將過去,未來注定是屬于自己的。而就在兩人情深意濃的時候,一個上身穿著略顯破舊的藍色西裝,卻套著白色旅游鞋的老漢走了過來。這人嘴里叼著一根煙卷,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這人還算有些見識,看到張濤的警餃最高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臉上帶著一絲諂媚地說道︰「哎呀,警察同志,歡迎歡迎啊!您不說我也知道您來是干啥的,抓陳清堂那狗崽子的吧?要說我們陳家村怎麼就出了這麼一號刁民,他娘的平日里偷雞模狗的事情沒少干,偷看大閨女洗澡的事更不用說了。還有我得告訴您一聲,這戶人家現在倒了大霉了。也不能說倒霉吧,就是罪有應得!那當家的陳建安現在身患絕癥躺在醫院病床上,閨女就要嫁給一個白痴,唯一一個兒子還算爭氣考了個重點高,卻沒想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非要去招惹梁礦長的閨女,這下好了被人打折了腿,據說生死未卜。至于那個作惡多端的陳清堂估計是回來給他大伯張羅後事的,這位警察同志,能否和我說說這陳清堂都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們搞出這麼大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