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剛剛掛斷電話就要與賀坦之聯系的時候,前面那個喋喋不休的老學究終于忍受不了了,不過這教授倒是有涵養,只是朝著陳清揚投來一個微笑,隨後說︰「這位同學既然你來了,那便表示關注我,你已經給足了我面子,我應該感謝你。同樣的我也要尊重你,可能你現在確實有很緊急的事情,這樣好了如果你不介意呢,我這就停下講課,咱們願意等你,當然了如果你的談話很機密的話,那便請你先到走廊里去談。可以嗎?」
陳清揚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駁此人,他還遠遠沒有霸道到認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對的,別人一定都是荒謬的程度。陳清揚歉意一笑,隨後緩緩走出了教室,而就在此時賀坦之的電話也已經接通了。
「賀委員您好,在下陳清揚,是向老的晚輩。」
賀坦之嗯了一聲,「你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向老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正是因為向老這才有我的今天。因此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代溝的,你有任何困難想要我怎樣去做都可以與我直說。」
「當然,你我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會與賀委員客套的。蘇家的人為非作歹,據我所知不僅僅在上海官場肆意妄為,甚至將魔爪伸向了校園里。我想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原諒,也無法去饒恕的。我在上海也只是初來乍到,在黑白兩道的人脈都遠遠無法與蘇晉南抗衡,因此希望賀委員能夠介入此事,還給普天下一個公道,相信對于上海經濟的展也有著十足的好處。」
賀坦之哈哈一陣爽朗大笑︰「清揚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你能時時刻刻將群眾的安慰放在位,這是十分難得的。其實不妨和你直說,我這次來上海多多少少都和蘇晉南有所關聯。他的所作所為央領導同志都是看在眼的,上海高層領導換屆在即這一次共同來上海考察的還有組部的王時運部長。剛好對蘇晉南的考核也是這次任務之一,清揚你看這樣可好。我現在直接帶人直奔復旦大學,一是考察蘇晉南家庭成員作風,二是順便與你見一面。其實你不用對我客氣,我們之間是有淵源的。或許你還不是很清楚,向老是我的老長,而向老的長與你可是祖孫關系啊。而我也托這一層關系才有了今天。」
陳清揚無奈苦笑,又是景碧瓊!不過話說回來,倘若不是因為這層關系,人家堂堂國務委員,副國級的高層又何必對自己一個一不名的人客套?偌大的一個國家難道無事可做了?
此時陳清揚的心理是微妙的,他很清楚自己現今雖然擁有了龐大的財力和物力,但是真正想要在這個社會立足,最大的捷徑或者說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擁有強大的人脈。雖然自己結識了很多上層社會的名流,也與一些官員保持著密切的關系,可是這一切都如同虛幻。而那些官員之所以對自己客套有加完全是因為景碧瓊的緣故。在他們的眼自己幾乎已經被劃分到太子黨的行列,沒有了景碧瓊就沒有了這一切。
事實上對于陳清揚而言,他留戀景碧瓊更大的緣由絕非權力,那個性情粗暴但是卻不失溫柔與嫵媚的冷艷女人,她現今可還好嗎?
陳清揚已經完全領略到賀坦之的言下之意,呵呵輕笑一聲,回道︰「當然,在老爺子面前,我們的陣營是一致的。希望日後彼此多多合作,我也相信賀委員如此年輕,日後的成就決然不只是眼前一個委員那麼簡單,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但願如此,清揚,我們稍後見!」
陳清揚掛斷電話的一刻,嘴角再次露出自信的微笑,一個小小的副市長,雖然官至副部級,可是又能怎樣?招惹我的女人,呵呵,只能怪你有眼無珠!
沐小妖一邊緊張兮兮地拉著陳清揚的大手,一邊著急問道︰「清揚,你究竟在給誰打電話?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蘇世民吃了大虧絕對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我總覺得我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我們才剛剛走到了一起,我可不想現在就是說再見的時候。清揚,听我的,咱們走吧!不要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不然真的來不及呀!」
陳清揚一邊呵呵輕笑,一邊在課桌下面輕輕撫模沐小妖修長的,「小妖,相信我,決然不是因為一時的爭風吃醋才要和他蘇世民一較高低。我是真的很有把握,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不僅要蘇世民從此滾蛋,還要將他們一伙人給打入十八層地獄,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是決然不可能會有好下場的!」
沐小妖見陳清揚的態度一片堅決,也就不再堅持,只是深情地說了句,「不管如何,我願意和你一起面對一切的風風雨雨!」
兩人語畢各自不再吭聲,陳清揚將魔爪從課桌下緩緩抽在半空之,隨後開始一心听講。老學究所教授的課程十分生澀,即便是那些天之驕子也是皺眉不已,更不用說陳清揚這個門外漢了。不過小妖倒是機靈得很,每當老學究講到難懂的地方的時候,便會快地在稿紙上為陳清揚進行解析,如此反復,直到下課鈴聲響起,陳清揚真正遇到的難點也並不是很多。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教室里的同學在出門的一刻多半都朝陳清揚與沐小妖投來同情的眼神,剛才在教學樓前所生的一幕眾人皆是看到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陳清揚也已經清楚,原來之所以在路上遇到那麼多的**,可是偏偏無一人膽敢上來招惹沐小妖,真正的原因則是因為蘇世民的存在。有那麼個狗東西在覬覦著沐小妖,別人又怎敢流露出絲毫的愛慕之情。
就在陳清揚滿臉坦蕩之色,心不在焉的一刻,一個穿著粉紅色棉服的女生朝著陳清揚走了過來,那女孩長相一般,身材略微顯得肥胖,但是並未給人一種膩味的感覺,相反還有著那麼一絲清純可愛。
那女孩環顧四周,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你很勇敢,但是你站錯了方向,現在蘇家的人已經到了教學樓前,你要小心。」
陳清揚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自己與這女孩並不相識,她為何要上前對自己說這些
看著愣神的陳清揚,小妖噗嗤一聲笑了︰「清揚,你魅力好大哦,剛剛走進校門,就有女生來表白了。我現在在想以後是不是依然帶你來上課,照這樣展下去,你以後必然會成為校草級別的人物。到時候我可就虧大了!」
陳清揚尷尬地笑了笑,對于小妖的調侃也不理會,朝著那肥嘟嘟的小女孩淡淡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摟著小妖的腰身朝著教學樓走了出去。對于女人,一萬句辯解也不如直截了當地用肢體語言表達出來。果然小妖見陳清揚當眾摟著自己的腰身,俏臉升起一絲紅暈,便不再追究了。
當陳清揚走出弘毅樓的時候,也不禁對眼前的場景表示嘆服。當然不是心生畏懼,更非是對蘇家有怎樣的權勢感到恐慌,只是在心里暗罵蘇世民一家老少都是傻逼,純粹的白痴!
足足有十余輛警車和上百名警察佇立在教學樓前。更尤為夸張的是這群警察竟然拉上了警戒線,不準任何人擅自離去。這種場景著實太過霸道,也有三三兩兩個憤青想要上前去理論,可是對方根本不給你任何說話的機會,任何人上前還未開口便被直接上了手銬,押上警車帶走了。
見到沐小妖和陳清揚走了出來,先前陳清揚所放過的兩個小太妹頓時出一聲尖叫︰「就是他,就是他打得蘇公子!」
陳清揚雙眼微微一眯,分明感應到懷的小妖渾身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陳清揚停下腳步,投給小妖一個慰藉的眼神,隨後將她往身後推了推。繼續上前走了兩步,竟是朝著那兩名手持沖鋒槍的武警徑直走了過去。
「讓開!」陳清揚低沉地吼道。
鐺鐺兩聲脆響,兩名武警手的沖鋒槍猛地交叉為一個十字狀,顯然是要動粗了。陳清揚也不慌張,獨自站在兩人跟前,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這樣的一幕倒是將人群一個身著西裝的年男子給惹毛了。
這男子身著一身黑色西裝,夾著個公包,滿臉肅穆的神情,一看就是個秘書類的官員。男子淡淡看了一眼陳清揚,嘴角一撇︰「你就是打了蘇世民的那人?你是誰,又可知道蘇公子是誰?」
陳清揚突然呵呵笑了,絲毫不在乎地說道︰「我管你是誰,又管你蘇世民是誰,在我的眼他就是一坨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要玩仗勢欺人的把戲,你夠格嗎?」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陳清揚竟然膽敢如此放肆,嘿嘿一聲冷笑︰「你可看清楚了,我這里有上百名武警官兵!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打篩子。」
陳清揚同樣不屑地出一聲冷笑,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江詩丹頓外套,朝著外面淡淡掃了一眼︰「我恐怕在你還沒把我給打成篩子之前,你自己已經身陷牢獄之災。你看看那邊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