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地在天上人間大鬧了一場,整個會所里可謂是雞飛狗跳血流成河。單單是陳清揚自己少說也放倒了有三五十人之多,雖然不曾要了這些人的性命,但是下半身再想要做某項人類獨有的美妙的運動的時候,多半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或許也直到這一刻,人們才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壞笑的男子,他的骨子里有著一種難以泯滅的血性,他偶爾的陰柔和偶然的霸氣相互交織一處,最終形成了一副極其繁冗的性格,而這種笑面虎的秉性外加霸道相互凝結後,則形成了一股王者之氣。萬眾矚目,陳清揚的騰飛,便從大鬧天上人間開始了!
陳清揚帶著三人大搖大擺地從天上人間走了出去,一路上引來無數男男女女的尖叫和歡呼的聲響,沒有人不對陳清揚心生好奇,人們都很想知道有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究竟是什麼讓他有如此狂妄的做法,難道他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場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前來撒野的地方嘛?
這是他一個人的行徑,還是他的背後代表著一個利益集團,是受人指使雇來的打手,還是從精神病院泡出來的瘋子?這些問題盤桓在人們的腦海之,雖然陳清揚已經離開許久,但是圍繞著他的這個話題卻從未停歇過。只是他完全像是一個空降人一般,任誰也無法從他身上找尋到更多的秘密。神秘,有時候也是一種詭異的力量,至少可以讓人為之癲狂,為之心生畏懼。
出了天上人間,羅玉田親自打車,很識相地做了前排的位置。四人上車後清揚淡淡說了句,「這一次就你們兩個人來?你們的大師兄以及四師妹呢?」
答話的是偽娘,露出一絲嫵媚而不著邊際的輕笑,淡淡說︰「大師兄?具體啥時候來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至于四師妹她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現在估計也無法趕到。怎麼有我們兩人在,還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陳清揚嘆息一聲︰「這里可不是東北,在東北的時候要風有風,要雨有雨,而在這里完全就要靠一個人默默打拼。不過你們能來我很高興,稍後我會親自為兩位接風洗塵!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兄長羅玉田,在上海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剛才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既然選擇了跟我,以後見到羅先生就要當做是自己人,至少不要總是擺著一副臭臉。」
這話顯然是說給陰柔男听的,那廝眼皮微微一陣顫抖,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陳清揚比之先前而言,氣質上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下竟然不敢造次,應了聲「是,揚哥,羅哥,白川息知錯了。」
羅玉田剛才親眼目睹了一劍封喉白川息的勇猛,知道這幾人都可謂是亡命之徒也,此時見其對自己恭敬有加,心竟然生出一絲驚駭的神色,連忙擺手笑道︰「兄弟說得哪里話,大家都是為清揚做事罷了。」
媚娘咯咯嬌笑一聲,突然玉指向前一戳羅玉田的腰間,笑道︰「羅哥哥,你長得好帥哦,就是年紀有些大了,不然奴家也會很歡喜的。」
羅玉田與媚娘不熟悉,但知道其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狂,一時間如坐針氈,茫然地看了一眼陳清揚,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媚娘天生就是這樣一幅性格,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也改變不了的現實。即便是連他義父號稱普度活佛的江天都無能為力,陳清揚又能怎樣?總不能強行命令媚娘改變自己的性取向,逼著他和女人上床吧?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道︰「行了,媚娘!羅哥可是正經的銀行家,莫要再開玩笑了。東北現在的局勢如何?方泉執行槍決了沒有?上次在看守所里,你們陷害方泉殺了郭大鵬,呵呵現在想來真是痛快。不過這廝估計臨死都對我懷恨在心,當初我可是當著他的面前將他的老婆給摟緊了賓館的房間里。雖然我並沒有上了張翠花,但這必然是方泉一輩子的噩靨!和我作對,他方泉配嗎?!」
媚娘微微撇了撇嘴,嗔道︰「你們男人啊,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殺殺,殺人卻又有什麼意思了?要我說,真正讓人爽的是折磨人,而絕不是殺人!方泉沒有死,我會讓他輕易死掉嗎?不過法院公訴了,將方泉判為無期徒刑,放到了號稱死亡之地的鹽湖農場。」
羅玉田雖然听得雲里霧里,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清楚的,驚叫道︰「鹽湖農場?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鹽湖農場所關押的全部都是重刑犯啊。並且號稱是全國管理最尤為混亂,制度最黑暗的監獄。並且那里的氣候環境也極其惡劣,整日罡風漫天,並且風夾帶著鹽粒吹打到人身上著實痛苦得緊。怎麼就給到了那麼個鳥地方!」
陳清揚哈哈大笑一陣,拍了拍媚娘的肩膀,只淡淡吐了三個字出來︰「做得好!」
媚娘猶如幼童一般受到陳清揚的鼓勵頓時拍了拍手,臉上全是一副天真之色,許久之後才淡淡回道︰「我已經安排了十幾名同志將方泉給關進了同志房里。現在想來,他多半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不過,應該是爽死的……」
這麼惡心的話題除卻媚娘感興趣外,在場三人皆是想大吐一番。一路上就听媚娘獨自一人在車上唱獨角戲,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自以為有趣的話,倒也顯得很是閑適。
到了工行門口的時候,陳清揚取走自己的奧迪Q7,隨後說道︰「羅大哥,我現在身上沒有現金,先去提點錢,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你和你兩位朋友直接上貴賓室,取錢嘛,整個工行都是你的,你想要多少盡管說!」
清揚呵呵笑了笑,拒絕了羅玉田的好意︰「上次我的戶頭里還存有一個億,另外瑞金珠寶行還他媽拖欠我數十億英鎊,應該說現在的我不缺錢用,至少現階段不缺錢,但是到了後期我也很難說。因為我心所要投資的產業還是很多的,並且有些項目還比較費錢。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窮得一塌糊涂,整日吃饅頭就咸菜,那時候看別的男人領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吃一頓肯德基,我他媽羨慕得要死。我曾經在心底一次次地誓,大學畢業了賺到第一份工資一定要請安藍大吃特吃一頓,可是還沒來得及,就已經分手了。不知道這是我的遺憾,還是她的可惜。」
陳清揚這番話一語雙關,安藍的可惜絕對不是沒有吃上一頓肯德基,而是她再也無法成為自己的王後。這種惋惜不是陳清揚所能控制的,想到當年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安藍一次次為自己送來香噴噴的飯菜,心甚覺不是滋味兒。
安藍同樣不富裕,家境一般,不過比起陳清揚而言要好上許多。清揚心底冒出一個幻想,按照常理來推斷,此時安藍應該是在讀高一,倘若自己現在就趕到她的跟前,抓住她一輩子不放手的話,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不過只是轉瞬,陳清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愛情不是用來禁錮的,一切都要隨緣,這般遷就下去,即便最終守得安藍的,倘若沒有了靈魂,那卻又有何意義?不過對于安藍清揚還是要爭取的,倘若以後閑暇無事,跑到廈大重溫校園夢也並非沒有可能。
陳清揚再次坐到貴賓室的時候,這些客服多半都已經听聞過有關于此人的傳奇,知道他是一個擁有數十顆絕世鑽石和夜明珠的級富豪,再者有羅玉田這個行長充當陪伴,倒是無人膽敢說上一個不字。
清揚心情甚好,不時和媚娘輕聲聊著東北的趣事,羅玉田親自將投資部總監叫了過來,幾人落座後清揚點燃一支香煙道︰「羅哥,我現在用錢的地方很多,東北的一些手下6續趕了過來,先給我取一千萬現金吧,另外再給我兌換一百萬美金,對了上次你給我的貴賓卡之類的物什,都在東北遺失了,重新給我補辦一份。」
羅玉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交代客服經理去提取現金,此時貴賓室只留下幾名核心成員。羅玉田指了指身旁一位青年人介紹到︰「去年從加拿大留學回來的投資總監劉揚,一個很精明能干的投資家。想要給冉碧柔貸款,這事情需要他從仔細策劃一下。」
劉揚面相不錯,看得出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這種人看似在一些問題上比較飄柔,實際作風卻很是犀利,一名投資家在面對投資的時候就要學會細致,精打細算,盤桓出投資風險和收益,最終看的是永遠是獲益的比率。
可是讓陳清揚難以置信的是,在他剛剛把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後者頓時搖頭,十分堅決地說道︰「不不,這個投資計劃是萬萬不可行的。敗壞我的名譽無所謂,最終導致的可能是整個工行資金鏈的斷裂,這個投資我做不得,也無法去做。陳先生,羅行長抱歉,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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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揚的表現自然引來羅玉田的極度不滿,畢竟是自己找來的人,原本想要為陳清揚干點實事自己能否跟著沾點光,卻沒想到生了這種情形。只是羅玉田還未開口訓斥,頓時一道黑影閃現而過,隨後只見原本一直不大說話性格孤僻的白川息突然封鎖住劉揚的去路,而他的手不知在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長劍。
最尤為詭異的是羅玉田根本就不知白川息的劍究竟藏匿在什麼地方,一米來長的玩意,難道放置在袖管里的?當然他更不清楚,陳清揚身上同時攜帶著一把長劍,並且還是可以開天闢地的絕世寶物逆天劍!
劉揚臉上終究是平平凡凡的留學生,雖然個人資歷來說比尋常人可能稍微要豐富一些,但也只是稍稍有那麼一兩處閃光點,距離真正意義上的強者相差甚遠。這輩子連和人臉紅都沒幾次的劉揚如何能承受得了眼前的一幕,望著眼前精光閃閃的寶劍,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驚駭的神色,連忙問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難不成還要硬逼我不成?」
媚娘緩緩起身,縴細的手指沿著那張臉龐緩緩游走了一圈,隨後淡然笑道︰「我不逼你,我們都是守法守紀的好公民,從來不逼良為娼。但是我們卻很喜歡玩殺人的游戲,想象下,當薄如蟬翼的刀片從你的喉管一閃而過的時候,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快感?看著殷紅的鮮血一滴滴地流逝而出,你能感受到整個腦袋昏沉沉的,但是卻又非常飄忽,擁有一種詭異的快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很想讓你嘗試下這種滋味兒。一準讓你爽得一塌糊涂!」
劉揚渾身一陣顫栗,心頭蔓延起前所未有的惡寒之感,躊躇許久之後才顫巍巍地回道︰「你休要嚇我,我可不是你威脅著長大的!」
噗嗤一聲清香,劉揚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有一道白練劃過,隨後自己的脖頸處似乎傳來一陣脹痛,下意識地伸手去模,只見此時自己的手掌心滿是鮮血。劉揚啊的一聲頓時跌倒在地,完全是被嚇愣當場,媚娘眼疾手快,一拳重重勾在了留言的心口窩處,如此一來劉揚即便是想要狂吼也是不出半點聲響了。
看著嘴嗚嗚不停的劉揚,陳清揚緩緩站起身,嘿嘿笑了笑說︰「其實以你現在的身份應該不難接觸到一些你以前從所未曾接觸到的事情。在這里,沒有人可以擔保在完成原始積累的時候,他的**和尾巴一定是干干淨的。同樣,我也不能。我只是讓你利用規則為我做一些事情,去擊垮我的競爭對手。並非是要讓你做違法的事情,並且我決計不會虧欠你,事後必然有重金奉上!」
劉揚苦笑一聲,他如何能不知道鎂光燈下的種種黑暗,之恨自己當初滿懷一腔熱血報效祖國,卻沒想到在現實處處踫壁,雖然身為投資部總監,可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羅玉田做主,即便再有前景的計劃倘若羅玉田不點頭的話也不可能完成。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就是現實。
「你們讓我做的事情確實算不上違法,同樣的瑞金珠寶行也確實有資格和能力去申十五億美金的貸款。可是按照羅行長所說的,倘若在尾款上加上一句如果我們擅自收攏資金,那麼對方將不必支付任何費用。這樣的方案可謂是白痴方案,對我們是有百害而無一益的!我們開銀行就是為了賺利息,拿出這麼多的資金和風險做賭注,這叫什麼投資?可別忘了我們並不是玩風險,這是國有資產,我沒有勇氣拿這個做賭注!」
白川息見對方絲毫不給面子,不禁大為惱火,手長劍一挺就要結果了劉揚的性命,陳清揚卻大手一擺,隨後緩緩站起身,上身前傾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劉揚的雙眼問道︰「你很有原則?是不是你的原則性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
劉揚微微搖頭︰「食人俸祿,忠人與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工行在養我,我做任何工作的出點都是為了收入,而絕對不是為了做賠本買賣。這種糊涂事我不做,也做不來!」
陳清揚哈哈笑了一陣,連連說了三聲好字,「這樣你看如何,倘若工行單方面收回借款的話,那麼這筆利息由我個人來償還。我以我在工行的全部存款做抵押,這總該沒問題了吧?」
劉揚仔細思索了一番,說道︰「這樣雖然有違規則,但既然是您個人的意願,自然是無話可說,恕我冒昧您這麼做為的是什麼?要知道那將會是上千萬的利息,除非您瘋了,或者瑞金珠寶行的老總和您是過命的交情,否則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去做!」
陳清揚拍了拍劉揚的肩膀︰「有些事情你不懂,在外人的眼我對瑞金珠寶行確實好得一塌糊涂,可是對你我卻可以說他是我的競爭對手,我為他們貸款的目的實際上就是為了擊垮他。當然,具體的細節你無須過問。還有記住一點不要泄露今天的談話內容,否則我擔保你將永久地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並且你的家人同樣會遭受到永不寧日的滅亡。不要輕易嘗試挑撥我的權威性,否則你會死得很慘。記住我的話,對你將會大有裨益。」
劉揚捂著胸口緩過氣兒之後,鄭重說︰「只要不讓我干違背原則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出賣你們。忘了告訴你,出賣別人也是違背我的原則的!」
輕易呵呵笑了笑,「我很欣賞你的風格,希望有機會我們可以好好合作。日後自然不會虧待你便是!」
幾人談笑風生的當口,幾名保安拎著五只黑色密碼箱走了過來,看得出幾人都非常吃力,顯然是裝滿了東西。客服經理笑說︰「羅行長,您要的一千萬以及兩百萬美金已經給您提來了。滿箱都是兩百五十萬規格的。要不要現場清點一下?」
「不用了,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隨便過來打攪我,另外,午安排一桌酒菜,我要宴請幾位朋友。還有,幫我推遲下午以及晚上所有的應酬,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務不要再來打攪我。」
客服經理是一成熟女性,典型的高級白領,手持掌寶將羅玉田的交代一一記錄之後尾隨著劉揚走了出去。
「清揚,這麼多現金,你一次性能用得著嗎?我們國人向來不喜露富,這一點可要多多注意才是。小心可是有很多賊人的眼楮在盯著你呢!」
「羅大哥實在是說笑了,從我記事以來,向來都是我去打劫別人,被他人所打劫,還真的未曾生過。單單是這位一劍封喉白川息,當年曾經單挑一百多號全副武裝的雇佣兵,另外我還有一批精干的手下即將從東北趕到這里。呵呵,你說說,究竟要多大的陣容才能吃得下我?」
羅玉田嘆息一聲︰「不是為兄的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有件事還是要說一下,自古以來都是槍打出頭鳥,凡事還是謹慎些為好。切莫操之過急才是!」
陳清揚淡然笑了笑表示了解,卻絲毫不曾放在心上︰「羅哥,這一次還要麻煩你幫我找些門路才行,能否從奧迪公司再幫我弄幾輛車過來?一輛車肯定是不夠用了!」
羅玉田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臉上卻露出一絲難色︰「不過兄弟,大排量的奧迪a6倒是沒問題,可是如果再要幾輛Q7估計就有相當大的難度了。原本這輛車是準備三年之後推出的,卻沒想到在生產到第二批次之後,車的核心部位穩定性突然大大降低,最後做了很多嘗試都無法得到突破。估計這項計劃是要破產了,即便不破產也要個七八年才能真正上市。」
「這個我是了解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會在十年後風靡全球,這麼說來,我這輛Q7已經屬于限量版了!不過這輛車的質量應該也沒問題吧?」說完清揚看了一眼羅玉田,隨後兩個年齡相差二十余歲的男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羅玉田看來確實是在奧迪總部有些門路,很快給了陳清揚一條消息,聲稱已經和廠家取得聯系,按照陳清揚的要求訂購了二十輛頂配3.排量的a6,同時還定制了幾十輛排量稍小的車子。羅玉田一度對這個數據表示疑惑,認為陳清揚完全是在鋪張浪費,卻沒想到反而換來陳清揚一陣陣嘲諷,暗罵他沒有戰略眼光。
套用一句古話,鴻鵠安知燕雀之志哉?倘若羅玉田知道陳清揚心的商業帝國是個怎樣的情況,那麼十年後的王者將不會是陳清揚,而是羅玉田了。
此時已經到了午吃飯的時間,羅玉田聲稱直接去酒店就餐,卻沒想到清揚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人還沒到齊,我還要去接一個人!媚娘你和羅哥先去酒店,我和小白先行去找尋一位朋友。哦,不是朋友,是你們的大嫂,一個剛剛認識,但是卻讓我心生敬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