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蓮的臉上分明充滿了無盡的戲謔之情,確實不難想象,陳清揚此時所說的這個借口實在太過幼稚,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會去相信,可事實上清揚所說的雖然未必是句句屬實,但是卻又偏偏與實情相差無幾。這兩個女人確實是陌生人,只是她們並非是走錯了房間上錯了房而是刻意來勾引陳清揚來的。
女人在懷孕初期的時候母愛並未泛濫到離譜的程度,這時候的女人心態都是孤傲的,畢竟在她們以為自己已經有了足夠傲人的資本,終究是續上了人家的香火,有這種傲慢的心理是難免的。再者此時確實是清揚有錯在先,依蓮更是不依不饒連番向其展開了轟炸。
在雙方僵持少說有一刻鐘的時候,清揚不禁火了,在他心阿依蓮先前確實是有一定位置的,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排到前三,此時之所以願意稍作姿態究其原因同樣是因為孩子的問題。不過這種忍讓卻是有限度的,倘若被其無限制地放大,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接受。
清揚雙眼猛地圓睜,提高嗓門吼道︰「怎麼,感情你現在是認定了那兩個女人與我有染了可是?那好,我再告訴你一次,那兩個女人我並不認識,她們跟我並沒有絲毫的關系。所以我現在請求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否則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如果你實在信不過的話,那好,你走,我絕不攔你!愛一個人,卻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我要這種愛情除了給自己增添煩惱還能有什麼用處?」
依蓮做夢都沒想到陳清揚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火,當下心甚是委屈,看著清揚的眼神極其落寞,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可是你的床上在深更半夜的時候終究是有兩個赤身的女人,難道我連責問的權力都沒有嗎?以前的你怎樣我都不想多管多問,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你即便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應該這般對我呀!」
面對阿依蓮的責問,清揚心傳來一絲莫名的愧疚,他如何能不知道虧欠自己的女人究竟有多少,只是他現在確實是有心無力。在前有猛虎,後又才狼,時時刻刻不得不萬分提防著的他對于兒女私情真的是無暇顧及。當然這絕對不能代表他是一個無情的男人,相反他的心是有愛的,並且是博愛!
清揚嘆息一聲,月色下的他顯得有些落寞,無論他在人前有著怎樣的風騷,但是在面對人世間的親情與愛情的時候,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說得再直白一些,他只是一個想要竭盡全力上位的年輕人。在他的意識里,前方的路途仍舊十分遙遠,甚至有些遙不可及。
他自然清晰地記著當年自己還是一個小農民的時候,為了給父親湊錢治病,在秋風瑟瑟的夜晚自己撐著長蒿在太子河下游打漁的場景,他更是萬分清楚地記著當自己與心愛的女人在河邊嬉戲的時候,女孩的叔叔掌摑自己的場景,當然他還記得自己上不起學,迫不得已將姐姐陳愛蓮出嫁時候的落魄。那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曾忘卻。
雖然現今的自己已經在這個國家站穩了腳跟,不敢說叱 風雲,但是至少現今膽敢欺負的到他頭頂上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不過正是因為先前經歷過諸多的患難,現今的陳清揚這才倍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很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絲一毫的放縱,很可能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滅頂之災。因此,應該說某種程度上為了事業,清揚是放棄了愛情的。這也是他此時為何暴怒的根本原因所在。
陳清揚無力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加爭辯,只是將依蓮緊緊地摟在懷,嘴角帶著一抹無盡的滄桑笑意,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是非常時期,等過了這陣子,我想我們一定會迎來一個全新的局面。那時候,我會讓你倍加快樂,至少不會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可能是陳清揚此時的神情太過具有渲染力,依蓮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便不再反抗,臉頰輕柔地在清揚的胸膛上摩挲著,像是一個睡熟的嬰兒一般,滿臉恬淡的氣息。
此時的阿依蓮是絕對信任陳清揚的,她堅信清揚一定可以給她幸福的未來,只是造化弄人,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最終會演變到雙方都無法收拾的結局,而真的面對那一刻的時候,陳清揚的內心之才真的意識到原來依蓮對自己是那麼重要,她愛自己又是那麼深沉!
在這樣一個清風徐徐的夜晚,兩人之間似乎再說上任何一句話都顯得那麼多余。走向另外一間房之後,陳清揚的手掌已經在無聲之緩緩伸向了依蓮的後背。光滑如同嬰兒的肌膚,有著一抹動人的彈性,食指接觸的瞬間讓人分明能感受到一股別有的舒爽。
隨著清揚手掌上的游走,依蓮終究無法抵御那雙大手的魔力,最終在半推半就之下倒向了木板床上。清揚手掌的動作極快,應該說對于女性身體上的構造他實在是太過了解了,手腕輕輕一抖,頓時解開一只紐扣,隨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如法炮制將依蓮剝得如同一只羔羊一般。
在寬敞的房間里,靜謐的夜色之下,木板床吱吱嘎嘎地吟唱而起,半晌未歇。
翌日清晨,耀眼的光芒射入窗扉,在室內撒下一片金黃的色彩。足足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清揚方才悠然轉醒,而此時依蓮已經睜著水靈靈的眸子,正在打量著他的臉頰。清揚慵懶的笑了笑,手掌在不知覺已經伸入了那深不可測的溝壑之,然而就在他剛剛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依蓮佯怒地抓住他的爪子,略帶責備地說︰「昨晚上已經六次了,並且每一次都接近一個鐘頭,難不成你真的要弄死人家不成?你即便是不照顧自己老婆的身體,也要照顧小的啊!」
話說到這個程度,清揚已經只剩下嘿嘿干笑的份兒,當下點了點頭便不再強求,笑說︰「前些日子苦了你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竟然沒能在你的身邊,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想補償你。」
「補償?那你覺得怎樣的補償才算合適?送一套別墅?再買一輛跑車?清揚,女人所追求的並非完全是物質。那只是一種保障,愛情同樣也是很重要的。至少在我的眼物質享受只是一種浮雲,我的心思你懂嗎?」
「我也沒說非要給你錢呀,我是想抽個時間去你的家把這門婚事給定了。我即便做不成一個偉大的父親,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出生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親爹是誰。」
依蓮搖了搖頭︰「現在遠遠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很多事情原諒我真的難以啟齒。倘若我和你說了的話,我估計我們之間別說以後即便是連現在這種短暫的溫存都將消失殆盡。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的!坦白的說,邪神昨天說的確實是事實,你我並非是一個世界上的人。或許真的有一天我們要面對那種場面也是說不定的事情,只是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從我還真的沒想好。」
小心眼並非是上蒼所賦予女人的專利,男人有的時候同樣也是,尤其是當一個女人坦白地說自己心有個大秘密,不敢托盤而出,否則必然會分道揚鑣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哪個男人可以不去猜忌。陳清揚同樣也不能!
清揚的臉色黯淡了許多,沉聲問道︰「你有心思的話不妨和我直說,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難道你我之間真的還需要存在一些秘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難道不會覺得很累?」
依蓮倔強的搖了搖頭,任憑陳清揚怎樣哄騙愣是不肯松口,片刻之後清揚也急眼了,提高了嗓門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難不成現在還不肯與我明說嘛?那在你的心目之我又放在何等的位置?」
依蓮半晌無言,她實在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還能說些什麼,在家族利益和陳清揚之間她現今已經必須要做出一種選擇。選擇了自己的家族,那麼整個泰克家族將會從此扶搖直上,而選擇陳清揚,結局恰恰相反。
依蓮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清揚,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請你相信無論如何,無論到了哪一步,在我的心你始終佔著無與倫比的位置,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無法替代的,另外我希望你的心胸能再大度一些。」
清揚終于露出一抹笑意︰「當然,作為男人,我向來對女人都是十分寬容的,有什麼心里話只管告訴我便是,相信我一定會為你分擔解憂的。還有,你是我的女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
然而事情真的如同清揚所說的那樣嗎,自己可以做大絕對的大度從而一笑而過?未必!自此,關于阿依蓮家族與邪神老君之間的秘密勾當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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