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一米八七的身高除非是站在nBa的賽場上,否則身處任何位置都不可能是微不足道的所在。此時貿然出現在了酒店房間的正門外,仿佛如同鐵塔一般高不可攀。尤其是他嘴角上那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更是讓人心底生出陣陣寒意,或許他永遠也無法成為真神,但是毫無疑問相對于凡人而言他便是神一樣的存在。永遠也不可攀登的存在!
場面沉寂了有五秒鐘左右,突然場傳來一聲爆喝︰「混帳東西,你是誰,這里豈是你能隨意前來的地方,還想要活命的話趕緊滾,否則老子就要了你的小命!」
清揚並未說話,只是緩緩舉起自己的左胳膊,隨即放置在門梁處,手腕稍稍扭動,頓時傳來一陣 當的聲響,只見房門一震隨即整扇門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陳清揚的雙眼突然冒出一抹無比晶亮的光芒,當下腳下力人如鬼魅一般扛著那扇房門朝著人群沖了進去。房間里風聲呼啦傳開,眾人只覺得陰風拂面,當下茫然的伸出雙手撫模了下臉頰,傳來一陣陣冰涼的寒意。
房門並未徑直砸在人群之,相反只是砸在了茶幾上,一陣嘩啦啦地聲響過後,玻璃罩碎裂的渣子四處飄蕩,一時間刮得人臉上疼痛不已。陳清揚嘿嘿笑了笑,「你們這是演得哪一出?」
這完全是一句無厘頭的話,所有人同時懵在當場,試想自己正在大吃大喝玩女人的時候,突然就有個男人像是瘋了一樣跑到自己的包房之,一把將房門拆卸了下來,並且狠狠地砸爛了自己的酒水,並且還要問自己上演的是哪一台戲,這種事情生在誰身上都必然會是無比的昏厥。
對方人數不少,大概在三四十人左右,其男男女女各自參半。男人們多半都褪去了西裝身著潔白色的襯衣,身材各種福,梳著當年十分流行的大背頭,臉上油光閃現動人心弦。至于那群女人雖然此時已經嚇得是花容失色,但依舊不難辨別出她們有著極其美艷的容貌和動人的身姿,甚至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她們的臉上還掛著一抹殘余的微笑。很,也很輕浮,這種女人天生就是勾人心魂的尤物,很多時候並非是男人玩弄她們,相反是她們在玩弄男人。
不過在這三四十人之有個人倒是一個例外,一個女人。身著一件白色的長裙,此時靜靜地坐在沙上的一角,嘴上粘著繃帶,因為長披散在臉龐上導致整個人的面貌並不能完整地看清楚。但是偶爾透過縫隙還是能看到那天仙般的面頰上所泛著的點點晶瑩。她即便是身處逆境之安詳地坐著仿佛都是在詮釋著一種唯美,這種唯美是人體所能感受到的最上限。有一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多半就是來形容這種絕子的。
女郎靜謐地坐著,目光扭向窗外的夜色之,漫天的繁星熠熠生輝,閃爍著點點光芒,月色皎潔一抹清輝鋪灑在女郎的秀上,宛若是芙蓉出水一般,清純而又高雅。那純清的氣質無比甜美,渾身上下散出一種讓人難以言說的氣息,那種感覺猶如春風拂面,猶若寒煙凝翠,時而有熱浪侵襲之陽春暖意,時而有冰凍三尺之臘月寒霜。此女全身上下凝聚了多種氣質,給人高深莫測的感想。很難想象如此動人的女子為何會落得而今落魄的下場。
清揚盯著女郎的眼神許久之後不曾有絲毫轉動,他像是在欣賞一幅聖潔的畫卷一般,死死地凝視著女郎。雖然她從未有半點動作,只是安然地坐著,像是一詩,又像是一可悲可泣的離歌。一瞬間清揚的心頭萬千情絲糾結,有著萬千感念。
然而就在清揚竭盡全力想要窮盡自己的一切去感受眼前這個女子所有的唯美的時候,突然眼前的一切被人所打破,只听一人大喝一聲,隨即說道︰「怎麼著,以為自己有著一身蠻力便想要在這里為非作歹了不成?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找死!」
清揚漠然轉身,嘿嘿咧嘴一笑,並未說話只是手掌向前虛空一抓,頓時那兩百來斤的便被抓到了自己的跟前,隨後手腕一抖,稍稍用力之後猛地將那人全身上下翻轉了過來,竟然雙手抱住他的身體隨後朝著地面上惡狠狠地砸了下去。 當一聲,那人整個腦勺與地面進行了一次長久的親密接觸。清揚並未下死手,不過絕對不難想象這一擊所帶來的後果也是致命的。只見那人的額頭上扎滿了碎裂的玻璃渣,兩只眼球上鮮血四溢,想要努力站起身,卻出一陣嗚咽的聲響便再次倒在了血泊之。
陳清揚自從走進這間包房之後接連露了兩手,彈指間卸下了一個房門砸向了人前的茶幾,隨後則是虛空一抓將說話那人給徑直摔倒在地。這兩手施展起來可謂如同行雲流水,整個動作的連貫性十分唯美,至少讓人無法從找尋到丁點的瑕疵。也可以說正是這兩招已經完全震懾住了人群,讓他們意識到何為真正的亡命之徒!
只是很可惜對方並非是簡單之人,其一人嘿嘿一聲冷笑,當下朝著身旁幾位大漢使了個眼神,頓時約莫有二十人同時將自己的手掌伸入了自己的懷。他們的動作十分整齊,並且出手極其之快,看得出他們個個都應該是使槍的老手。只是轉瞬間,眾人便已經將槍口同時掏出對準了陳清揚的腦袋。
面對眼前之人整齊的動作清揚倒是嘿嘿笑了,「沒想到你們竟然會是軍人,軍人也會來嫖娼。不知道你們是哪一路的大神?」
「小賊,還算你有些眼光!實話不瞞你說,這里不是任由你這個小野種撒潑的地兒,識相的話趕緊從老子跟前消失。這筆賬咱們日後再算,不要耽誤了我們徐政委的心情,否則你真的不會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清揚出一陣哈哈大笑︰「是哦,你們都是大6的高級軍官,來這里消費的嘛,都是真正的大爺。不過在我眼你們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今晚所有人都休想離開這個房間,否則我會讓你們嘗盡整個人世間所有的苦難與折磨。不要逼我!也不要觸及我內心之的底線,你懂的!」
「我懂你娘的蛋,給老子打,狠狠地打!一個小角色而以,還他媽弄不死你這個垃圾了!」
那人話音落地,房間里頓時傳來一陣陣槍聲,接踵而至的子彈紛紛射向陳清揚的腦門,不過讓他們感到深深詭異的一點是子彈並未能射入陳清揚的身體之,相反在他正前方約莫還有三五厘米的地方開始浮空凝滯,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甚至人們能深刻感受到子彈正在努力向前穿梭所劃過的軌跡,但是任由子彈如何努力卻根本無法突破這樣一層壁壘,這樣的一幕對于眾人而言實在有著太多太多的恐懼。他們開始懷疑此時此刻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青年人,他還是一個人類嗎?
約莫有十余秒鐘的時間,當這群大憨將自己褲兜里的子彈完全射盡的時候,清揚淡淡地拍了拍自己的上衣,緩緩伸出雙手將自己腦袋前以及胸前的子彈一一摘除。他的動作十分緩慢,仿佛是存心要讓這群人看清整個過程一般,當然每每隨著清揚手上動作的展開,這群人便能愈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在瘋狂的跳動。畢竟這樣離奇的一幕是任何人先前也不曾見識到的,一個人連子彈都不怕,那麼在他的字典之又怎麼會有畏懼二字?
人群傻眼了,完完整整地看著陳清揚將子彈盡數去除之後竟然沒有半點言語,只是靜靜地呆立著,他們已經十分清楚此時的主動權已經完完全全地交到了這個青年人的手。
清揚嘿嘿一笑,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們真拿子彈不當錢噠,總計是一百四十子彈,你說如果我不連本帶息地還給你們,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人呢?」說話間清揚的嘴角處所有的笑意已經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前的凝重,他的臉上分明寫滿了無盡的怒意,那雙手掌就像施展了魔法一般在空突然生出無數道幻影,隨即整個世界仿佛凝滯了一般。在三秒鐘之後,場出一陣陣咚咚的聲響,先前朝著陳清揚開槍的二十人已經完全倒在了地面上。
或許這並不是真正讓人感到撕心裂肺的原因,真正的痛苦與折磨的根源在于,每個已經死去之人的額頭上以及左右胸口處皆是生出七個黑色的窟窿,並且彼此之間十分對稱。血液順著一個個窟窿激射而出,整個房間仿佛變成了地獄一般,讓人分明能感受到空前的血腥與殘酷。
然而這就是現實,他們每一個人都不能不去面對的現實,他們無法逃避,因此只能漠然選擇應對。
就在人群陷入慌亂之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響傳來,只听一人帶著哭腔地吼道︰「江哥,江哥不好了,外面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