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個析城已有幾日了,我因為腳受傷的緣故,平日便也沒有隨秦歌他們一同出去。
從來這個析城開始,秦歌每天一大早便帶著杜衍他們去外面不知道干什麼,剩下碉堡和我在客棧里。
本來我以為碉堡會因為我拖累了他,減少了他在秦歌面前的表現機會而恨我,誰知道他對我卻是越來越熱情了。
「小茗啊,該上藥了!」我剛剛穿好衣服,準備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碉堡洪亮的聲音。
哎,這樣的熱情可真讓人憂郁…我翻了個白眼,轉頭向他,「先生這麼早呢!」
「呵呵,哪里還早,這都日上三竿了,老生今天是起晚了,好在沒耽誤了給姑娘上藥的時間。」碉堡打開他的寶貝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來。
「咦,先生,為什麼今天的藥又變得不一樣?」我看著桌上的那些藥瓶不由得蹙眉道。
「恩?這,這個其實和昨日的藥是一樣的,只是瓶子不同而已,」碉堡低著頭回答道,「小茗姑娘,老生還是先幫姑娘上藥吧!」
「喔…」我點了點頭,隨手拿了桌上的一瓶藥瞧了起來。
「逍遙散…」我看著瓶子上貼著的紅字小標簽不由得疑惑起來,「這個逍遙散是有什麼作用的?」
「舒筋活絡…」碉堡沒有抬頭,依舊忙著往我腳上上藥。
「喔,舒經活絡後就可以逍遙了,這個倒是還形象的麼,」我放下手中的逍遙散,又拿了另一個瓶身jing致的藥瓶,「夾竹桃,這個听著倒是耳熟…」
「來,小茗姑娘,老生現在要用你手上的藥。」他伸手拿走我的手上的藥瓶,眼中似乎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慌張。
「喔,這個是什麼?」我拿起他剛剛放回桌上的瓶子又瞧起來,「洋地黃…呵呵…這個名字還挺洋氣的…」
「可是先生,我還是不明白我只是腳歪了而已,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種類的藥啊,我小時候腳骨折的時候,最多也只是打了個石膏…」我聳了聳肩,怎麼都覺得,歪傷個腳這個樣子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什麼是打石膏?」碉堡突然抬起頭不恥下問道。
「額,這個啊…打石膏就是…」
「嘩啦!」
「洪先生!快救人!」剛還在想找個什麼借口搪塞一下,卻見秦歌和杜衍等人急沖沖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杜衍的手上還抱著一個渾身都**的女子,杜衍自己也是,像剛從水里撈上來一樣,我看了看窗外,外面天朗氣清,並沒有下雨啊…
「這,這是怎麼了?」我一瘸一拐地上前詢問道。
「杜衍,你快把她放在netg上,洪先生,你快幫這個女子看看…」秦歌皺著眉頭吩咐道。
「是!」碉堡趕緊放下手中的藥瓶,開始替那個女子把脈。
「哎呀,你們先得幫她換身衣服啊,她這個樣子沒病也得給整得著涼了啊!」我在一邊著急道。
「這個姑娘的脈象上算平穩,老生看小茗姑娘建議的是,還是先為這個姑娘更衣,否則怕是會著涼…」
「可是這…」他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部看向了我。
「哎呀,我來就我來了,我現在只是走起來有些慢而已,可以的,你們快些準備個澡盆!」
「恩,那公子您先回房去休息吧,屬下去準備澡盆…」杜衍忙說道。
「好…」秦歌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便立即地走出了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