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兄這麼看得起小茗,那小茗就先干為敬了!」我舉起手中的酒杯,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哈哈,小茗姑娘好酒量!」從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她似乎已經有了一些醉意,步子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的了。
「小茗姑娘你和我師兄喝了一杯了都,那是不是也要和我喝一杯呢?」只見她一手拿著酒壺,兩頰已微微泛紅,迷離的眼神卻始終是朝向文浩那邊。
「這個…」
到現在為止,我也已經喝了好幾杯了,古代的酒烈得很,若不是我酒量還可以,說不定現在早就已經趴下了。
「怎麼?小茗姑娘就只是賣我師兄的面子,難道,難道從彤我就…」她迷蒙著眼楮看向坐在一邊的文浩,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遞到我的面前,「那麼,那麼,從彤就先,先干為敬!」
「從彤姑娘…」我微微邁了一步,其實此時我也依舊有些醉意,雖然意識尚還有些清晰,但腳下已經有些綿軟了。
「怎麼,易姑娘,哦不,應該是孤溫夫人不肯賣我這個面子?」她見我還沒有拿起酒杯來,又開始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起來。
「你把酒都喝完了,那我喝什麼呢?」我輕巧地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一杯下去,頭顯然開始有些暈乎乎起來。
我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迷迷糊糊中腰間似被人輕輕地扶住,那股熟悉的味道隱隱而來。
本是想稍微安慰從彤的,可心頭卻莫名一股無名火涌了上來。我用力地推開抱著我的臂彎,踉踉蹌蹌地向前一步,一手輕輕地拍了拍從彤的肩,「听說你琴彈得很不錯啊!那,來,我敬你一杯!」
「你,你歌也唱得不錯,那我也要敬你!」她伸手來奪我手中的酒杯,「哈哈,你,你醉了,酒量還不夠好啊!哈哈!」
「你才醉了呢!」我又將她手中的酒被搶回來,眯著眼楮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哈哈,你連酒杯都要拿不牢了呢!」
「珊珊…」有人輕輕地扶著我的臉,「你喝醉了…」
「你…你別動…不要晃…你動來動去地晃得我眼楮都花了…」我迷蒙著眼楮捧住對方的臉含糊地說道。
「你喝醉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我腳一軟,身子刷地要往下沉,可沒等我蹲坐到地上,已經被一股力道輕松地扶了住。
「休息什麼休息!大家都還在喝酒!」我晃了晃腦袋,一把推開他的手,後腰重重地撞在桌上,「我為什麼要回去!我要什麼要回去!回去看你和別的女人生小孩啊!」
「小茗,你沒事吧!」一個強而有力地臂彎將我緊緊地摟住。
「腰好痛…」我皺了皺眉頭,趁著他的臂彎微微一松的片刻又一把推開他,一個箭步沖到已經蹲坐在了地上的從彤,「你,怎麼,怎麼坐在了地上?來,我來扶你…」
「我才不要你扶呢!」她一把拍掉我的手,直接拿起酒壺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哈哈,我知道了!」我晃晃悠悠地俯xia身去拍了拍她肩,「哈哈,我知道了,你,你一定是要他來扶你,對不對?哈哈!」
「文浩兄!」我踉踉蹌蹌地往文浩那里走去,一把攥起已經趴在了桌上的文浩的後衣領,「快!快把小澤瑪莉亞去扶起來!」
「什麼,小,什麼莉亞,我又不認識!」他一甩手,我被他一甩,又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易姑娘,小心…」一股很特別的味道飄入我的鼻間,手肘被人輕輕扶了住。
「金樽大人啊!」我轉身歪了歪腦袋,看著他,「金樽大人,你為什麼,為什麼老是,要帶著面具呢?」
「易姑娘,你有些醉了…」
「呵呵,我沒有呢!我和你說啊,你這樣帶著面具不好的,不透風的,會,會長痘痘的…」
「 啷」我踉蹌地上前一步,趁他不注意,一手將他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
面具落在地上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那張絕美的臉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微微一滯,周圍一下子變得無比喧嘩起來。
「小茗…」迷迷糊糊間,秦歌似乎拉住我,「不好意思,莊…」
只見身邊的秦歌的語氣驀地一頓,有些詫然地看向眼前的人。
「沒事…」只見金樽有些不自然地一笑迅地彎腰起身,面具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