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煒真正發生改變是在一年後,也就是緋苑從國外回來之後,那個女人什麼個性有目共睹的,心里住著主管暴力和強迫的女王,在緋苑的強烈鞭策下,天煒真正的個性也逐漸顯露出來。」有時候他是真的很佩服凌緋苑,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人,都能把他逼到爆發的程度。
「也就是說,緋苑姐也是天煒的恩人啊……」總覺得可以想象當時的凌緋苑。
「天煒在媽和緋苑愛與鞭策下中慢慢長大,接受一流的教育,接受一流的訓練,在這個家里,沒有人把他視為外人,他是很敏感的人,大家的關懷是他從未擁有過的,我時常听到他在半夜偷偷的哭,哭著說他該如何償還這份恩情。」如果小時候凌墨洵沒有那麼冷漠,去對慕天煒說一句他們是一家人的話,也許會改變之後慕天煒的種種想法。
「天煒很開心吧,冰冷黑暗的生命中,突然出現溫暖溫柔的光芒……」那種心情,絕對不是猜測就能猜測到的,到底有多感動多開心,只有經歷的人才知道。
「他決定和驀然分開是在父親去世之後。」
「這麼說的話,天煒真的是為了凌家而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啊……」听了這麼多,歐陽夜夜大概明白了?
「天煒想用自己的一生償還恩情,所以他已經沒有多余的生命與驀然共度。」以半吊子的心情和蘇驀然在一起,對她是種侮辱吧。
「真是笨蛋啊……」歐陽夜夜微微嘆著氣,雖是笨蛋,她卻無法說這個笨蛋做錯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天煒是黑道,別看他現在是超級助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正的黑道。」那一身黑道作風黑道骨氣,連凌父都會驚嘆。「黑道的人不要接近普通人,更不能產生感情,這是黑道中不成文的規定,所愛之人會成為自身的弱點,也會因此被連累。」所以慕天煒選擇分開,也是為了保護蘇驀然吧。
歐陽夜夜理解明白,但總覺得悲傷,內心在因慕天煒的過往與現在疼痛著,那是個可憐人,真正的可憐人,不曾擁有的太多,擁有的也太多,所以才讓他不知所措嗎?
慕天煒認為自己已經的足夠幸運,所以不敢奢求更多的幸運,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幸福,所以不能奢求更多的幸福,他害怕會破滅,害怕會連累其他人。
「這些驀然姐知道嗎?」
「我想天煒他可能告訴她,將這些告訴驀然,就等于讓驀然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這種事如果換做凌墨洵的話,他也找不到比慕天煒更好的辦法吧。
……「是嗎……那個凌墨洵先生,我弱弱的問下,你的身份立場微妙,為啥偏偏死抓著我不放?」人家都為了保護而放手了,凌墨洵這設了陷阱挖了坑,沒少坑歐陽夜夜。
「我的覺悟和他不同,重要的,想要保護的就要緊緊的留在身邊。」因為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觸手可及的地方,才能更好的保護。「而且我是貪婪又自私的人,所愛之人不在身邊,看著的人不是我,會讓我發狂。」所以凌墨洵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歐陽夜夜離開他。
如果有需要,凌墨洵甚至會把歐陽夜夜關在籠子里,哪怕她會恨他,凌墨洵也無法忍受失去歐陽夜夜的痛苦。
如果一定要讓他失去,那麼就在他失去之前殺了他,這是凌墨洵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所謂自私到殘酷,大概就是在說凌墨洵這種人吧!
「你說的還真是大無畏啊,就不擔心我听到了以後會鄙視你?」歐陽夜夜壓低左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墨洵。
從一開始,歐陽夜夜就相當佩服凌墨洵這種任何時候都理所當然的態度,剛認識的時候,那叫一個若無旁人,霸權主義啊,歐陽夜夜的個人意見一律無理由駁回,她是氣的腸子都黑了,也沒啥用處。
現在的話,理所當然雖然還在,不過凌墨洵確確實實的改變了,懂得顧及歐陽夜夜的感受,懂得考慮她的心情,若無旁人還殘留著,霸權主義基本上消失了。
兩個人在一起會相互影響,然後在影響之中會慢慢改變自己,改變彼此,有時還會在某些方面與對方相似。
夫妻相處之道,是從不斷的磨合中得出的經驗。
「夜夜不是早就了解的嗎。」凌墨洵溫柔的微笑著,他當然是有自信才這樣說。
「……」歐陽夜夜噗呲一笑。「我是了解沒錯,不過有時候也不想了解啊,畢竟想想也挺可怕的。」拍著凌墨洵的肩膀,她一副感嘆著人生的模樣。
凌墨洵斜視了一眼歐陽夜夜,而後以超快的速度將歐陽夜夜推倒,並壓在身下,姿勢實在很曖昧,不過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反正都是鬧著玩的。
歐陽夜夜也成為人妻有段時間了,凌墨洵在準備那啥之前都是很專注積極的。
手落在歐陽夜夜的腋下與腰間中間的位置,稍稍動動手指,就能看到歐陽夜夜最大的弱點。
「哈哈哈……好癢,別抓那里,哈哈哈哈……好癢好癢……」歐陽夜夜立馬舉雙手投降,大笑中夾雜著眼淚,這種癢持續久了,她會直接報廢的。
捉弄了一會兒之後,凌墨洵滿意的放開了歐陽夜夜,一個翻身躺在了她的身邊,胸前的浴衣幾乎完全散開了,結實的胸膛**在空氣中,著實提升了凌墨洵的性感度。
可惜,這一片美好,卻沒有人觀賞。
「夜夜,天煒的事情不要讓驀然知道,在天煒開口之前,我們能做的只有守護。」他將過去告訴歐陽夜夜是為了讓她安心,而不是為了轉發給蘇驀然。
「我明白,成事某事都在人。」都在于慕天煒日後會如何選擇。
「我準備過幾天去見見天煒的親生父母,你要一起去嗎?」去見一面,讓他們知道慕天煒還活著,並確定一下他們是否會因為慕天煒還活著兒高興。
「當然要去!」這種事還用問嗎!「你一直以來都知道他的父母是誰,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我不知道天煒的父母對于天煒還活著是什麼樣的心態,不想讓他再受傷害,所以沒有冒險。」他凌墨洵也不是什麼都敢做的人。「天煒曾經說過,他從沒有親生父母,只有撫養他長大成人的家人而已。」說那些話時,慕天煒的眼中帶著恨,讓凌墨洵有些擔心。
凌墨洵的確是那種不做沒有把握事情的男人,會采用保守方式並不奇怪。
「父母都還活著嗎?」歐陽夜夜問。
「嗯,十幾年前他的父親就從戒毒所出來了,現在是個普通工人,母親開了一家早餐店。」真多年凌墨洵都保持著對那兩個人的調查,以便哪一天讓慕天煒親自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歐陽夜夜拍著大腿,貌似做了一個轟轟烈烈的決定。
「睡吧,很晚了。」凌墨洵說著,將手放在了歐陽夜夜的頭上,輕輕的撫模著,另外一只手把台燈關掉。
「今天不做了嗎?」被子掩蓋著半張微紅的臉,稍稍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你有些在勉強自己承受我吧。」
「你發現了?」歐陽夜夜很是意外的問著。
「這還用說嗎,我一直都在看著夜夜,任何細微的異樣都看在我的眼里,下次一定要好好的和我說,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會控制的。」
「能力範圍之內啊……」干笑著的歐陽夜夜真想知道凌墨洵的能力範圍在哪里,每每到了那個時候,溫柔的凌墨洵就會被沉醉與瘋狂吞噬。
既然凌墨洵這樣說了,那麼下次歐陽夜夜受不了的時候,就把他踢下去吧!
好好說她有點難辦到,畢竟是那種時候不過踢人的話,應該沒問題。
歐陽夜夜偷偷的笑著湊到凌墨洵身邊,抱著他緊貼著他的身體,享受這溫暖和堅實,閉著眼楮漸漸被困意籠罩。
抱歉啊,這次蘇驀然猜錯了,凌墨洵真的什麼都知道。
她真的很少做這樣撒嬌的舉動,所以在歐陽夜夜貼過來的時候,凌墨洵在黑暗中露出很明顯的驚訝,身體微微怔住了一秒鐘,而後他的手臂自然的將歐陽夜夜攬在懷里。
「夜夜,你這是在引誘我嗎?」稱不上忍耐,到這種感覺確實不怎麼好,心里癢癢的。
「什麼?乖乖……睡覺吧……」歐陽夜夜稀里糊涂的嘀咕著,另外有一只手正在輕輕的拍著凌墨洵的肩膀,好似在哄小孩子睡覺一般。
凌墨洵無奈的一笑,這丫頭睡的還真快,拍了幾下他的肩膀之後,瞬間睡著了。
放下她的手,為她蓋好被子,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中,修長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腰間,讓她睡的無比安穩。
歐陽夜夜睡的如孩子一般,貼著身邊的人,臉蹭著凌墨洵的胸膛,有點貓的感覺,又有點無意識撒嬌的感覺。
她不是會撒嬌的人,直率充滿活力是她的個性,但是偶爾這樣也不錯,可惜的是本人卻對此毫無意識毫無記憶。
黑夜中,凌墨洵的眼瞼緩緩沉重,然後閉合,手置于歐陽夜夜的腰間沒有再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