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你當我是什麼啊?我還沒有那麼沒有節制。」凌墨洵發現歐陽夜夜似乎一直把他視為夜里的大灰狼一般看待。
「不不不……基于這一點,你對自己太自信了,我是受害者,所以很有發言權。」歐陽夜夜認真的搖搖頭。
「不說這些了,夜夜,我答應你去叫左千美,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既然如此的話,凌墨洵就不客氣了。
「什麼表示……」看他那眼神就沒好事,所以歐陽夜夜正在本能的退後。
「我們到床上談談該怎麼辦吧。」帶著一臉月復黑的笑意,凌墨洵一把把歐陽夜夜抱了起來,嘴角揚著邪惡的弧度。
「談什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凌醫生,介于你相當危險,所以我決定分房睡,放我下來,我要抗議,你虐待!」歐陽夜夜分分鐘抗議起來,介于在凌墨洵的懷里掙扎很危險,她的動作不能太大。
「夜夜乖,別亂動,很危險的。」凌墨洵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歐陽夜夜的額頭。
「最危險的是你才對……」
反抗掙扎無用,結局都是一樣被吃干抹淨,值得慶幸的是,凌墨洵還會留一把骨頭給她。
床上一放,歐陽夜夜立馬退後,前方紅色警戒,絕對不能讓他靠近,否則定會死無全尸。
「凌醫生,你冷靜點,我剛出院,而且還有孕在身,你不能這樣做。」歐陽夜夜抱著枕頭,用作防御或攻擊。
「沒事的,我會非常小心,非常溫柔的,絕對不會讓夜夜感覺到負擔。」凌墨洵笑的溫柔,並且溫柔的逼近。
「我現在就已經感覺到負擔了……」笑的那麼溫柔,簡直就是危險的預兆。
「沒事的,相信我。」說話間凌墨洵已經抵達歐陽夜夜面前,伸出手,輕而易舉的將她防身的枕頭搶走扔掉。
「你是魔鬼啊!」歐陽夜夜抓狂了。
面對凌墨洵伸過來的手,歐陽夜夜下意識的縮著脖子緊閉雙眼,她並不是害怕凌墨洵,而是真擔心愈合的肋骨會裂開。
一陣折騰之後……
「等等……」歐陽夜夜還沒有心理準備,凌墨洵就已經霸道自有主張的入侵,不適應感令她全身僵固好久。「給我點心理準備能死啊!」歐陽夜夜一手抓著凌墨洵的肩膀,一手用力拍打著他。
汗水浸透歐陽夜夜的長發,烏黑的發絲自由的貼在她的臉上,在凌墨洵忘我時,這些被浸透的長發,也會微微的顫動。
「夜夜,你太緊張了。」凌墨洵來到歐陽夜夜的面前,手撫模著她的臉頰,看著她那麼難受的模樣,凌墨洵也不忍心繼續。
「是你太突然了……」讓她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真當她是戰斗機了嗎?「你先別動……」抓緊凌墨洵的肩膀,歐陽夜夜深吸一口氣,將混亂的氣息調勻。
「抱歉,夜夜。」凌墨洵心疼的將歐陽夜夜攬入懷中。
他知道歐陽夜夜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幾乎都是凌墨洵主動索取的,每次只要凌墨洵在索取,她雖然嘴不饒人,但也都盡力的配合著,每一個反應都能夠挑逗他的理智。
簡單來說,歐陽夜夜在這方面,是個完全天然的人,自己本身沒有索取意識,對這事也沒什麼興趣,但身體的反應卻相當敏感。
相擁的身軀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歐陽夜夜的耳朵貼在凌墨洵的胸口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歐陽夜夜手掌上的力量慢慢變小,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這體溫太令人舒適,安靜了良久之後,歐陽夜夜的眼瞼僵硬的開始打架。
一個回合之後,歐陽夜夜真的睡著了,依偎在凌墨洵的懷里,沒有比這更能令她安心的地方。
次日起床之後,歐陽夜夜直接去了警察局,雖然沒有事先通知冷矢,不過她帶著那麼強大的線索,冷矢一定會很意外。
在警察局的接待室里,歐陽夜夜見到了冷矢。
警察局她不是第一次來,應該說光顧的還挺頻繁的,冷矢同科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她了。
「你一個人過來的,墨洵知道嗎?」冷矢推開接待室的門走進來問。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事事向他報告吧!」歐陽夜夜微微有點不滿,這些人還真把她當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了。
「那你特地過來的理由是什麼?」冷矢坐下,冷冷的容顏,似乎也沒有那麼冰冷了。
「給你送點你見到絕對會高興的東西。」歐陽夜夜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拿出來,把她偷偷拍的照片找出來。「你看一下,就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了。」手機遞給冷矢,說起來有些難度,但看一眼就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接過手機,冷矢看了一眼之後,神色馬上凝重起來,並馬上翻動照片,仔細的盯著下一張……下一張照片。
「你從哪里弄到這些照片的?」看過所有之後,冷矢抬起頭很意外的問道。
「飛機上,偶然遇到個女人,偶然看了她的手機,偶然翻了她的包包,偶然得到了這個東西。」最後歐陽夜夜又將一個用透明袋子裝寫的筆記本拿出來,放在桌上推到冷矢面前。
偶遇確實是偶然,相片也是偶然,不過接下來的一切就並非偶然了。
歐陽夜夜說偶然,只是不想將她擅自偷翻別的包包曝光,不管為了啥,她都覺得那是不光彩的行為。
「這是?」那是筆記本,冷矢沒有戴手套,所以不方便拿出來。
「寧寧的日記。」歐陽夜夜字字清晰的說著。「我看過,是寧寧的筆跡,內容也沒錯。」
「你懷疑這個人殺了洛雪寧?」冷矢看著屏幕中女主的身份證照片,這確實可以被鎖定為第一嫌疑人。
「我什麼都不懷疑,我只是把這些交給你,負責查出真相是你的責任。」歐陽夜夜搖搖頭,她縱使懷疑,也只是懷疑而已,將這些懷疑證實證明是警察的工作。
「我知道了,手機借我下,我叫人把照片洗出來。」冷矢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部下的號碼。
「哎,幸好我運氣好,不然寧寧的真相就難以大白了。」歐陽夜夜玩笑著。
「抱歉,洛雪寧的事情我真的盡力了,但是有些線索真的難以得到。」說來慚愧,他是警察,卻沒能做到一個警察的本分,總是讓別人幫忙。
「我知道,我開玩笑的,這事又不是一個人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你這份工作講究齊心協力嘛!」歐陽夜夜點點頭擺擺手,冷矢的心情她理解。「你也別在意那麼多,又不是神,總會有做不到的事。」不管是誰都一樣,希望有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的事。
不過有些人是異常倔強的,不管是不是能做到,他們都要拼盡全力去試一次,縱使失敗了,也不會氣餒,因為努力過,拼命過,老去的時候回首過去也不會遺憾。
也許在別人看來,那是徒勞的用功是浪費氣力和時間,反對歐陽夜夜來說,未來是充滿可能性的。
「她的身份確定以後我會通知你,這次多虧你的幸運,不然這個案子很難進行下去。」這是實話,沒有線索的話,就等于沒有調查方向。
「我也要感謝我的幸運啊,其實怪就怪那個女人太壞了,我想她一定在回味著寧寧漸漸失去生命的一幕。」說起來歐陽夜夜真是有點佩服自己了,如果她當時失控,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她卻叫失控的跡象都沒有,一心想著要把證據交給冷矢。
「回味嗎……我真是不懂他們殺人的理由。」做警察這麼多年,冷矢還是無法理解殺人犯的心理。
其它類型罪犯的心理他都能明白,但是唯有殺人犯。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殺人的理由,不理解也正常。」歐陽夜夜說的輕飄飄,表示理解了殺人犯自己也就差不多成殺人犯了,又不是心理學家。「行了,東西我交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起身手拿著包包,她在這里待著,會耽誤冷矢的工作。
「嗯,我帶你去拿手機。」冷矢也隨之起身,她的手機被拿去洗照片了,正好離開的時候路過技術科。
拿了手機,冷矢一直把歐陽夜夜送到警察局門口。
「你回去吧,我在這里打個出租車就回家了。」腳步停在馬路邊,歐陽夜夜轉身對冷矢說。
「我還是看著你順利離開比較好,你現在是家里的重點保護對象。」他要遵循家里的宗旨才行。
「還重點保護對象,當我是熊貓啊!」歐陽夜夜微汗,遇到那些麻煩事又不是她的問題,都是不可抗力的。「對了,我听墨洵提起過,關于伊御姓氏的事,緋苑姐沒和你說過嗎?」
凌伊御一直都姓凌,那是因為凌緋苑過去和冷矢之間有問題,沒能在一起。
不過他們現在在一起了,結婚了,孩子的姓氏確實是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說過,我對這事沒什麼意見,姓什麼其實沒那麼重要,不管姓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伊御都是我的孩子。」冷矢頷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