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砰砰直跳,一想到即將要與你相見,既膽怯又期待,但我卻忘記了期望越大,那麼所獲的失望也就越大,直至墜入絕望的深淵,萬劫不復。
丞相府廳堂中,三個人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聊著天,拉拉家常,這讓令狐老爹越看南冥天溪越覺得順眼,他暗暗在心中感嘆一句「這孩子要是嫁給我家閨女多好啊!」他心中這樣想著,但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廳堂中的氣氛猛地一僵。
南冥天溪頗為無奈的抽了抽嘴角,臉色堪比鍋底,「嫁」?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人說成嫁?!他沒有直接掀桌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感受著這尷尬的氣氛,傾顏試圖找話題來緩解,她喊道︰「阿溪~」尾調上揚。
「干嘛?」南冥天溪頓時警惕了起來,每次令狐傾顏一用這種調調叫他準沒好事。
「沒干嘛,就是想感慨一下。」傾顏笑嘻嘻的說。
「什麼東西?」南冥天溪皺眉。
「你的臉……」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黑的跟鍋底一樣呢。」
听到傾顏的第一句話,南冥天溪條件反射的模了模自己的臉,覺得沒什麼不妥。剛想開口詢問,便被傾顏的下一句給噎住了。臉色更加的黑了。果然,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南冥天溪轉過頭去,決定不理傾顏。就這樣,氣氛更加僵硬,一道尖細的嗓音打破了尷尬。
「看樣子灑家來的不是時候呀?」門外,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拿捏著宮中公公們特有的腔調。
「原來是明公公,快請坐,傾顏,還不快來見過明公公。」令狐延此時已然沒有了之前那副與他們嬉笑的樣子,換上了丞相該有的風度,這讓南冥天溪呆住了,怪不得令狐傾顏總會變臉那麼快,感情是家族遺傳。
「丞相大人太客氣了,灑家今天可是有要事在身的,傳皇上口諭︰朕聞得令狐丞相長女令狐傾顏養病歸來,多年不見,甚為想念,特召入宮一敘。」
「養病?」傾顏疑惑的看向令狐延,恰好看到他正在向他擠眉弄眼,聰明如她,瞬間變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是她四年前離開風城的理由啊。
她輕輕叩首,語氣溫和︰「臣女遵旨。」
明公公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這便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吧,多年不見,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灑家都快認不出了,這出落的真真叫人移不開眼。」
「公公見笑了。」她撫了撫裙擺,臉上掛著笑,優雅從容的動作挑不出一絲瑕疵。
「那令狐小姐請跟灑家走一趟吧。」明公公轉身向外走去。令狐傾顏提起裙擺跟上,他回頭道︰「爹爹,你好好招待阿溪,我很快就回來。」說罷,看了南冥天溪一眼,示意自己走了。
她步行道門外,方才發現門外早已停了一頂裝飾十分華麗的軟轎,周邊圍了一群老百姓在議論紛紛。
「這軟轎是哪家大人的,竟然那麼華麗?」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頂轎迎接的相府中的人?」
「誰啊?」
「我听說相府大小姐在外養病回來了。」
「莫非是迎接她的?」
「我看有可能,令狐大小姐可是皇上欽定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