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寄了最快的那個快遞,第二天下午。他之前答應了的吉他跟後來郝仁跟他要的衣服鞋子各種道具就都到了。
郝仁興匆匆地跑去把東西都給了李富貴,惜,她的裝逼大計還沒來得及開始,軍訓就先開始了,軍訓大家穿的都是統一的作訓服,再想裝逼也裝不起來。大概是軍訓的時候被折騰得太慘,這段時間朱靖壘他們幾個倒是沒怎麼為難李富貴,除了,故意踫翻他的水杯什麼的……
既然朱靖壘他們不客氣,郝仁也不打算跟他們客氣,為了讓朱靖壘知道自己的態度,她特意派了lucky去盯著他們。
因為這段時間總是帶著一大幫貓貓狗狗招搖過市,漸漸的大家都知道小動物是她的招牌了。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呆子,lucky,阿花三只是她的寵物。郝仁覺得,自己在同學們眼中的形象肯定很奇葩,每天牽著兩條殘疾狗,肩膀上還趴著一只貓,身後還跟著一群自以為隱蔽得很好卻總是露出破綻的貓貓狗狗……
lucky那家伙一向唯恐天下不亂,郝仁交給它的任務是守護李富貴的水杯,那家伙卻自動為自己添加了捉弄朱靖壘他們幾個的任務。大概是覺得自己一只貓單獨做起來太顯眼,它還拉上了喵十字縱隊的那幫家伙。
于是,朱靖壘他們幾個就常常欲哭無淚地現自己的杯子飲料猶如中了詛咒般總是被幾只貓咕嚕嚕滾走,其實滾走了也以撿回來,問題是,也該他們幾個倒霉,他們的作訓地點旁邊剛好有一條食堂的排水溝。不管是還沒拆封的飲料還是密封性再好的高級保溫杯要是一旦被丟進了那條溝里,再撿出來,只要不是快渴死的人都沒有勇氣再喝里面的水。
「擦!瑪麗隔壁的,老子最近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了?」朱靖壘被折騰了幾天後都快瘋了。他的猜測倒是沒錯,他的確中詛咒了,來自百獸之王的詛咒。
這幾天他們那棟寢室里的老鼠大軍依然每天定時跟郝仁匯報戰果。故意咬壞他的零食什麼的還算是輕的,那幫家伙還時不時地咬爛一雙他的鞋,咬破一件他的衣服,朱靖壘是沒現,其實他的軍訓作訓服上都還留著幾個老鼠咬的小洞呢。
朱靖壘他們幾個還因為老鼠成災跟校方反應過,惜,校方調查了他們那一棟樓,現就他們三個有這個問題,別說其他寢室了,連跟他們同寢室的李富貴都沒這個問題,于是,嚴正拒絕了他們的處理要求。鑒于朱靖壘那家伙開學典禮的時候故意作死,校方估計還以為這又是一出燕國公之孫的惡作劇。
連續幾天被渴得欲哭無淚之後,朱靖壘他們幾個學乖了,每次都是托了其他同學幫他們帶飲料,要喝的時候再去拿。估計他們也猜到lucky他們是通過杯子瓶子上的味道認出那是他們的東西的。惜的是,他們幾個依然低估了lucky的智商,現他們這麼干之後,lucky爪子一揮,抱著有殺錯沒放過的打算讓喵十字縱隊的各位把幫他們幾個忙的那幾位同學的杯子瓶子也給一鍋端了。
朱靖壘他們那個方陣連續好幾天都是哀嚎陣陣,靠著推理知道朱靖壘他們幾個是罪魁禍首後,再沒有人敢幫他們帶水了,別說帶水的問題了,有幾個唯物主義信念不夠堅定的同學甚至連靠近他們半步以內都不敢了。
被折騰得這麼慘,別說欺負李富貴了,每天軍訓結束之後,他們幾個每次都差不多處于瀕死狀態,一結束就連滾帶爬地跑去校內的小賣部買水狂飲,那樣子,據圍觀群眾說簡直就像是在沙漠里缺了n天水的荒野求生者。得知朱靖壘是燕國公之孫後,不少同學還盛贊了燕國公對自己子孫的嚴格要求,軍訓時竟然不喝一滴水,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啊!
跟朱靖壘他們那邊截然不同,郝仁這邊糾結的卻是幸福的煩惱。喵十字縱隊被lucky抓了壯丁去給朱靖壘他們添麻煩了,汪星**團跟飛行部隊卻在圍觀百獸之王的軍訓。
「嚶嚶嚶,女王陛下好憐……」
「這麼大太陽,要曬死了啊……」
「人類真是喪心病狂,竟然這麼折磨自己的孩子!」
……
郝仁她們的那個方陣最常看到的是一排小動物站在她們的對面盯著她們猛看,時不時還出陣陣意義不明的哀鳴。一開始還只有汪星**團的那幾只,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排成方陣的人類沒有什麼殺傷力,連飛行部隊都大大方方地落到了距她們不遠的花壇里,開始淡定圍觀。郝仁仔細看,甚至還能在花壇里看到隱蔽得很好的蛇鼠,還好,這幾天太陽大,它們躲在陰影之下並不容易被人現。
其實,它們如果只是站在一旁圍觀也沒什麼,人類一輩子活那麼多年,誰沒被動物圍觀過啊。問題是,一臉心疼地圍觀了幾天,現百獸之王真的是在被同類虐待之後,小動物們很快就坐不住了。
為了表示跟郝仁同甘共苦,阿花主動排到了郝仁她們那一列的末尾,跟著一起參加了訓練。呆子倒是沒什麼異動,只是安靜地趴在樹蔭里面看著郝仁。其他小動物就沒那麼淡定了。
郝仁甚至無意中從幾只麻雀的對話中得知汪星**團的幾只已經開始暗暗策劃要把她們教官拖到學校後面的人工湖里去喂魚了。教官一般都是年輕的男孩子,面對女孩子的時候真的一般都挺溫柔的,郝仁她們的教官一口愛的浙普,笑起來眼楮眯成一條縫,太陽最大的時候總是特意把她們往陰影里面帶。那幾只竟然要把他拖去喂魚,別說同學們不答應了,郝仁第一個不答應啊!
當天軍訓一結束,郝仁連忙跑去找那幾只談話,嚴正警告它們不許踫教官一根寒毛。那幫家伙總算是點頭同意了,不過私下里的反應卻是非常無奈。
「女王陛下好憐,這麼短的時間就變成了斯德哥爾摩患者……」不愧是在帝大附近出沒的小動物,竟然連這種詞都知道。
「陛下不讓我們誅首惡,王命難違,為之奈何啊……」拜托,你一條流浪狗,別擺出一副忠臣的派頭啊,老娘又不是昏君!
「弄死那個壞蛋就不用繼續被折磨了,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陛下好過分!」喂!過分的是你們好不好?人家教官小哥不過是奉命幫我們軍訓,就為這你們就策劃著把他沉尸人工湖喂魚,還有沒有天理了?
「陛下肯定是被曬昏了頭,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我們不能繼續這樣當旁觀者了!你們難道想眼睜睜看著陛下跟剛剛那個女孩一樣倒下嗎?」別一臉沉痛說的好像人家已經死了一樣,人家只是體質比較弱暈過去了而已。
「不能!」喂!你們這麼嚴陣以待異口同聲是要鬧哪樣?
正在方陣中一邊不停吐槽,一邊踢著正步的郝仁很快就明白了它們的意圖。飛行部隊先是不客氣地對教官進行了糞便轟炸,接著,竟然從不知道哪里餃來了一張大荷葉直接丟在了郝仁頭上。
大家原本還在嘲笑教官的逆天運氣,看到郝仁腦門上突然多出來的一頂荷葉帽子,頓時所有人都僵在了當場。
「休息……」教官原本是打算頂著鳥糞完成訓練的,看到郝仁腦門上的那張荷葉,終于再也無法淡定了。
教官去附近的水龍頭底下洗鳥糞去了,郝仁摘掉腦門上的荷葉帽子,哭笑不得。她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的是,她剛剛在樹蔭下坐下,那幫剛剛消失了的麻雀就叼著車厘子,草莓,葡萄,藍莓,等等各種果子來到了她的面前,望著自己懷里忽然出現的新鮮水果,郝仁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這群傻鳥,這是去打劫了水果店嗎?
「吃吧!吃吧!多吃點!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其中一只麻雀離開前甚至還丟下了這樣一句台詞。郝仁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郝義的臉,那家伙似乎也一直處心積慮地想把她養胖。不好意思,一直長不胖真是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
狗跟主人一起軍訓什麼的還能理解,那張荷葉也以理解成意外,這些水果已經完全不是意外能夠解釋的了吧?郝仁分明看到旁邊的同學紛紛朝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這麼夸張的場景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當天晚上,大一某風雲人物軍訓的時候惹來的異象就傳遍了整個校園網。郝仁頓時覺得自己又朝被人切片研究邁出了堅定的一步。連忙偷溜出去召集小動物們開了一次大會,得到了它們不再干涉軍訓的保證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校園網上先出現的是被詛咒的朱靖壘,她這個被祝福的郝仁只能算是個跟班。感謝lucky跟喵十字縱隊的不懈努力。朱靖壘他們幾個已經成為了他們金融學院的一個傳說,有知情人士幸災禍地表示,每天都看到他們在跟老鼠搏斗,每天都看到他們被野貓欺負,每天都看到他們在垂死掙扎……
甚至,已經有教官在對不爭氣的同學訓話的時候拿了他們當正面的教材。
「這點困難就堅持不住了,看看人家朱靖壘,訓練的時候連水都不喝一口,依然在堅持!」
鬧了一段時間,連郝仁都有些佩服朱靖壘他們幾個的毅力了,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紈褲,沒想到卻比想象中堅強得多。
郝仁不知道的是,因為她那邊生的異象,朱靖壘他們幾個終于回過了味來。惜,他們的反應還是有點慢了,等到他們找上郝仁的時候,軍訓都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暴更漲手速,以為血槽空了,沒想到真正寫起來情況卻比想象中好,再放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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