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火鳳凰都是很晚才回到鳳凰閣睡覺,一回來便倒頭就睡,一句話都不會跟白羽玲多說。這到讓白羽玲心里面感到不是滋味,不習慣這個平日里總跟她斗嘴抬杠的女人悶悶不語了。
……
這天早晨天剛蒙蒙升亮,火鳳凰就起來穿合上衣服,急急向門外走去。
「喂,你站住,你又想一聲不吭的就這麼走掉了?」白羽玲實在憋不住心事,從床中坐起來,皺眉喊住那就要推門離開的女人。
……
听到這小郡主所言,火鳳凰不禁也皺起鳳眉,不解其意的轉回頭向那紅帳大床上的女人看去,悶笑一聲問道︰「怎麼?呵,不這麼走,郡主殿下還想讓我怎麼樣走?」
「你、你最近為什麼總是早出晚歸的?」白羽玲咬著唇終是問出口,可是這話一出口,連她都覺得問得奇怪,想這妖女跟她又沒有什麼關系,人家愛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愛什麼時候走就走,跟她又沒有關系。這听著怎麼好像是一個深閨怨婦在審問夜不歸宿的風流丈夫一般。
火鳳凰听著也是好笑,不禁沉笑著挑眉白了白羽玲一眼,背手反問道︰「哈,郡主問得真好笑,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吧?我有我的事,似乎不需要跟郡主殿下匯報行蹤。」
被這火鳳凰這麼一說白羽玲面頰霎時緋紅無比,咬著紅唇自找台階強辯道︰「本、本郡主是擔心你隱瞞我皇叔的決定,騙我呆在你這破地方,囚禁本郡主。」
「呵,這你大可不必多想,若白統皇帝真答應休戰決定,我早就用八台大轎把郡主殿下送出山了,才不會留下郡主浪費我們黑風寨糧食。」
「你……」白羽玲被氣得啞口無言,不知何語。
火鳳凰見這小郡主被自己氣得臉色青紫,挑唇暗下笑了一下,紅袖一甩,回身又問道︰「若沒別的事,我可以走了嗎,郡主殿下?」
白羽玲輕咬了唇角,負氣一扭頭,嬌喊道︰「滾,誰稀罕留你。」
火鳳凰輕白了一眼那床里口氣也極不善的刁蠻郡主,回手推門便匆匆走了出去。
……
「死女人,冷冰冰的,我看你不要叫火鳳凰了,叫冰山美人得了。」白羽玲生氣的罵喊道,但又一想,也不對,干麻起這麼好听的名子。「哼,不是冰山美人,應該叫冰山妖女才對。」說完,便咬著唇生氣的一把拉過被子遮住臉,躺入到床里面,悶悶喊了一聲,發泄起情緒。
……
***************
白統朝皇宮之中,二皇子親手拿著藥碗坐在病床前給皇帝喂藥,老皇帝重重咳嗽了兩聲,搖了搖手道︰「朕不想喝這藥了,這都半個月了朕這病怎會越喝越重了。」
二皇子憂心忡忡的扶著老皇帝,跪倒在床前勸語道︰「父皇還是喝了吧,太醫的藥父皇不想喝,可這是皇兒求國師專門為父皇配的驅邪氣的藥方,相信過幾天邪氣逼出,父皇的病就會自然痊愈了。」
老皇嘆了一聲,看了看跪在床前眼神擔憂的二皇子,溫色道︰「皇兒的孝心,父皇都看在眼里,自父皇生病以來,都是你寸步不離的在父皇床前照顧,真是難為你了。」
「父皇是兒臣和天下百姓的主心骨,父皇病了,兒臣心里好難受好擔心,兒臣希望父皇龍體早日康復,天下才得以太平。」
「好孩子,快起來,唉,若是太子也能像你一樣仁善天下就好了,咳咳咳……」老皇帝長嘆一聲,抓起白帕捂住嘴又開始重重的咳嗽起來。
「父皇。」二皇子緊張的連忙為皇帝拍著後背,當皇帝止住咳嗽抬起頭來時竟是看到白帕中咳出來的鮮紅血絲,老皇帝看到自己咳出來的血色,心頭一亂,知道自己定當是病入膏肓,眼前一黑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父皇,你醒醒,來人啊,快傳太醫國師……」二皇子緊張的打開門對外面大喊起來。
……
黑夜落幕,哄鬧的宮廷中漸漸安靜了下來,御書房中二皇子表情陰霾的用手撫模著那龍案上放置的玉璽,對身後一身道袍的國師問道︰「國師看我父皇的氣色如何?」
那國師哼笑一聲,一縷拂塵,壓低了嗓子,說道︰「陛下氣色委靡,印堂陰晦不展怕是時日無多。」
「你看好了嗎?」二皇子眉頭皺起轉目沉聲問道。
「自是看得真切,貧道下的毒,可是無懈可擊無味無覺的,接下來就看二皇子的了。」
「呵呵呵,好,本宮定當要在那老糊涂臨死之前,想辦法讓他立召將皇位傳給我,呵,如若不然,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先除掉那皇太子。」二皇子慢慢抬起拳頭,雙目邪惡如火,燃燒著那滿腔*發臭的熊熊野心。
「二皇子雄心大志,定能事半功倍。不過,貧道還有一事稟告,就是貧道所設的窺天屏障,可能被什麼高人發現端倪,前日有人設法試圖想要佔算我朝天機。」
「哦?是什麼人膽敢跟我作對?在大事未成之前,不可讓任何人查到些什麼,以免功虧一簣。」二皇子表情緊張的命令道。
「是,二皇子放心,貧道已經做了防備,定當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二皇子的天下大事。」
「呵,好,做得好,等本宮做得天下,也一定不會虧待國師,定當為國師封爵賞地,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功臣。」
國師一听,雙眼一亮連忙俯身跪下謝恩道︰「貧道謝萬歲嘉賞,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哈哈哈」
******************
天空中大大的太陽照得人都快透不過氣了,白羽玲隨然坐在樹陰底下,可還是熱得滿身汗水,心頭里也煩悶得很。
這時黑龍從外面走進鳳凰閣,看到白羽玲臉蛋紅潤,但卻一臉不高興,不免笑著坐下來,尋問道︰「怎麼,郡主今天好像不開心?」
「能開心嗎?你們這里是什麼氣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啊?」白羽玲拿了個大扇子使勁給自己扇著涼風,試圖緩解一下心理的煩躁。
「心靜自然涼,呵呵,過兩天入秋就好了,這里離沙漠近些,季節交換時是這樣干燥炎熱的。」黑龍笑著從白羽玲手中拿過扇子,極有風度的坐在白羽玲身邊,笑著為她扇起扇子。
白羽玲轉頭看了坐在身邊的黑龍一眼,到是也對這麼有風度的黑龍有些不好意思,遂也不好在說什麼。俯身趴在石桌上,嘆了口氣,但又覺得身上出的汗黏黏的,還有一股子汗泥怪味,真是難受死了。算來,她自來到這黑風寨里就一直被關著,都快一個月沒洗澡了,怎能不臭。
若是這時能沖個溫泉或是涼水澡定當舒服極了。一想到這里,白羽玲突然坐了起來,回頭看向黑龍小聲的詢問道︰「喂,阿龍哥,你們這黑風寨里有沒有什麼溫泉啊,湖泊啊,或者有水的風景優美的地方?」
黑龍听其所問,凝眉想了想,隨口回道︰「在我們這里有水還要風景優美的好地方,那就屬聖女湖了。」
「聖女湖?」
「是啊,聖女湖的水甘甜清涼,周圍環繞著百年蒼天大樹守護,一旁又有用夜光玉石堆砌成的寶玉塔,可說是我黑風寨風水絕好鎮寨的中心寶地,風景自然也美麗至極。」
白羽玲听之不禁眼中放光,不想里還有這麼妙的地方,立忙坐直了身體,拉著黑龍衣袍細細打听道︰「這麼好的地方,自是可以好好洗個澡了?」
「洗澡?」黑龍一听,不禁笑道︰「這里是可以洗澡,但只可以讓黑風寨的聖女一個人洗,旁人是不可以隨意出入聖女湖的。」
「什麼?連個洗澡的地方那妖女都要獨佔,真是太沒天理了。」白羽玲聞之,不禁氣得一下子拍桌站了起來。
黑龍不明所以,也站起來凝眉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這寨子里的聖女可真是一手遮天,呵,我看一定就是仗著你們寨主喜歡過她,什麼事都由著她,她才會這麼猖狂的。」白羽玲生氣的胡亂說道。
黑龍一听臉不禁火紅一片,不想這小郡主怎麼會知道他的心思,不禁小心的問道︰「郡主怎麼會知道寨主喜歡聖女的?」
「哼,不是嗎?若不是,這妖女在你們寨子里怎麼會這麼無法無天?哼,不過好在你們寨主英明沒有娶這女人當壓寨夫人,要不還不把你們寨子鬧翻了天?就像我皇叔宮里那些個恃寵而驕的妃子一樣,蹬鼻子上臉,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白羽玲心里氣惱,一時又口無遮攔的在背後罵起火鳳凰來。
黑龍听著不免搖頭一笑,卻不想多作什麼解釋。想聖女從一出生開始,就要背負保護寨子和族人的重任,所以做為回報,聖女的地位在整個黑風寨里也是最至高無尚的,甚至比寨主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還要高,自然也理應得到全寨子里最高的待遇和權利
待得白羽玲罵得夠了,忽靈眸一轉,又想起被黑龍講得美輪美奐的聖女湖來,有心上前探問道︰「阿龍哥,你剛才說那個聖女湖在你們黑風寨中心,那你們這里的中心算是在哪啊?我又出不去,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黑龍笑笑,到沒細想,便伸手向東邊指了指,道︰「聖女湖到是離這里不遠,你看,前面的那個有閃亮珠子的寶塔,就是聖女湖了。」
白羽玲隨著黑龍所指的方向看去,記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