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與熱的均衡!」
八雲白竟是硬生生的用「冷與熱的均衡」去嘗試抵消鳳凰不死之炎的溫度,但奈何他們級別差距太大,就算八雲白用盡全力去抵消也只能做到自己不被燒死而已,他現在全身表皮都已經被輕度燒傷。
但妖怪的強橫體質使他可以暫時對傷勢不管不顧,八雲白忍著劇痛使用「快與慢的雙極」一下子沖到了鳳凰身邊。
「強與弱的二重結界!」
花之君主長期訓練的強悍肉搏能力加上被八雲白自己硬生生逆轉的雙極之力,竟是把因為太過驚愕而措手不及的鳳凰打得痛鳴一聲。
但八雲白也不好受,鳳凰身上的極高溫度使得他整只右手都暫時廢掉了。
可他完全不看自己的傷勢,血紅著眼楮將全身的妖力都灌入僅有左手區域大小的「冷與熱的均衡」和「強與弱的二重結界」之中,居然強行將鳳凰整個身體都打飛了出去,並且完整的抵消了它身上溫度對左手造成的傷害。
「把她給我吐出來——!」
八雲白喘著粗氣嘶啞的說道,眼楮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鳳凰。
鳳凰怒鳴了一聲,感到自己的尊嚴被完全的挑釁了。它——偉大的鳳凰,居然被一個比它弱上無數倍的小妖怪打傷了,這真是莫大的恥辱!必須要用那妖怪的鮮血才能洗淨它所受的屈辱!
鳳凰與八雲白同時向對方沖去,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在交手處產生。
……
被吞入鳳凰月復中的妹紅此刻正被鳳凰體內的不死之炎持續的灼燒著,她的身體在不停的被燒毀與重生,這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讓她意識都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妹紅在痛苦的輪回中掙扎著,但這麼下去遲早她的精神會崩潰的,到那時她也就可以宣告死亡了。
「我……就要死了嗎?」
妹紅的意識變得越來越稀薄︰「但是我還有仇未報……」
可惡……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妹紅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當她的精神完全失守時,便是她的死期。
人們常說,人在死之前她的一生都會在眼前回放。
「原來……蓬萊人……也是這樣的嗎……」
妹紅無力的自嘲了一聲,她的眼前開始閃過她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幕幕場景。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出生于權貴家族,可她本身完全不被人所期待,是那種不為人知的可有可無的存在。
但她的父親是時任大納言正三位的權臣藤原朝臣不比等,她還是深深地為之自豪著。
某一日,父親忽然向一位身份低微的女子求婚,卻被對方以難題羞辱。那女子名叫輝夜。
自此以後,年幼的她一直對輝夜懷有敵意。後來得知對方將要回到月球了,她心里盤算著要如何報這一箭之仇。可惜,她花盡功夫亦無法接近。雖然最後還是給輝夜逃月兌了,但她至少也要奪走對方所留下的那個「藥壺」。
可是得到藥壺的那個人,卻不明原由地將其棄置在山上,這使妹紅十分輕易就獲取了那個藥壺。
這個神秘的藥壺中所藏有的,便是那禁忌的蓬萊之藥……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她的身影了。
沒有人願意跟不會成長的怪物一起居住,她只能不斷移居,過著顛沛留離的日子。但人類一旦月兌離群體是無法生存的,然而她卻不會死亡。無懼饑餓,即使受傷亦只有疼痛而絲毫不損其性命。
最後,她唯有來到遠離人煙的深山,過著妖怪一般的生活。
接著又過了很長一段歲月。
每個人類都厭惡著她,妖怪們也只是想抓到她這個「永遠也吃不完的人肉」而已。
這個小女孩正是妹紅,一個在世界上被所有的生命所拋棄的「蓬萊的人形」,不管人或妖之中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真是可悲的一生呢……」
妹紅一邊回憶一邊這樣想著,說是想要報仇其實也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生存的動力罷了,結果到最後始終沒有任何人會接納她。
在這幾百年,只能過著被人類討厭、被妖怪獵食的躲躲藏藏的悲慘生活。
所以,在這里死掉或許也不錯。
她認命的閉上眼楮,靜待回憶結束後滅亡的降臨。
回憶漸漸逼近她現在的時間,一個白色的身影進入到了她的視野之中……
表面看上去和善又有些遲鈍,但有時也會有點鬼畜的性格。做飯也很好吃,也很會體貼人。身為妖怪也從未想過要吃她,反而還教授她增強自己實力的體術。
明明就是個年幼的小妖怪還處處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會在外人面前維護她,為她而生氣,讓妹紅看了心底暗暗覺得好笑。
但是很溫暖,她想著,這樣的他妹紅並不討厭。
想到這兒,妹紅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
是的,她不能死在這兒。
「我要活下去……」
妹紅努力的抵抗著身上的疼痛感,發出了有力的宣言。
「我還不能死在這里!」
她的聲音變得堅定有力起來,她開始奮力的操控自己被燒焦又再次重生的軀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張開了自己的嘴開始大口大口的啃食鳳凰體內的組織結構。
「我可是藤原妹紅!不要太小看我了啊混蛋火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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