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即將落在她修長的脖頸時,停了下來,他突然對這張冰冷美艷的臉蛋失去了興趣,尤其是在他每次準備親吻她而她卻刻意的躲避,並緊緊的閉上眼楮的時候。
微不可覺的冷哼了聲,抬手打開*頭燈,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驟然明亮的光線使得韓一芊本能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他正目光深深的看著自己,莫測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您••你不舒服麼?要不要我倒杯水給你?」
客氣而又疏遠的語氣讓他厭惡,牧錦年俯,雙手撐在韓一芊身體兩側,看著她的眼楮,薄唇輕啟,「你似乎忘了我們的規矩」
韓一芊一怔,瞬間了然,是她的錯,忘記了他的規矩,不過他的規矩似乎也就僅限于今晚了,于是听話的躺在他身下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水眸冷然,竊然中穿雜著不可攻破的倔強,微不足道卻披堅執銳。
她長大了,已不再是那個剛踏出家門的懵懂少女,她經歷了人生的波折,見識了繁華里的污垢,學會了逆境中的堅韌不摧,她的羽翼日益漸豐,急盼沖破牢籠。
而他卻除了金錢似乎再給不了她什麼,她不能再這麼下去,坐等著被人拋棄。
牧錦年凝視著她,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眉心驟然緊聚,又慢慢的舒緩開來,最後翻身下chuang。
他似乎不高興了,韓一芊不著痕跡的攥緊xhuang單,坐起來看著他遮住燈光的高大背影,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
只是在後來韓一芊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做︰很走心!
不管怎樣,她一直是按照他的規矩做的,如果真的不小心觸怒他,也非她本意。
可此刻他薄唇緊抿容顏冷峻的模樣,總是讓人難以寬心,臥室里的溫度漸漸冷卻。
牧錦年不動聲色的穿著衣服,這是韓一芊見過他做的最多的動作,頎長的背影總像是隔了一層看不見的真空罩,真空中似乎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別人進不去,他也走不出來!
她認識他一年多,不算長也不算短,但是並不了解他到底是怎樣的人,當然她似乎也沒有必要了解,她只知道他是個寡言冷面深不可測的沉穩男人,是個在某方面很強勁的男人。
猶豫了好久,韓一芊終究還是叫住了往門口走的牧錦年。
「我想我們就到此為止吧!」話音一落,韓一芊听到了自己的心髒劇烈跳動聲音。
牧錦年撫上門把手的手臂僵住,緩緩轉過身看著她,目若寒潭。
話一出口的一瞬間韓一芊有些後悔,有些害怕,她在想這個男人會不會惱羞成怒而動手打她。
不過就算是被他暴打一頓她也認了,誰叫她自己低賤,誰叫她當初主動招惹上她呢。還有就是她不能再這樣欺騙江赭炎了,遲早有一天會被聰明的他發現的,到那時候,她一定承受不了他的目光。
出乎意料的是牧錦年並未動怒,他頓了下,眸光不可測的看著她,很快點點頭。但是那種看著她就像看著件髒了的舊衣服般的眼神,讓韓一芊多少有一絲落寞和不甘。
「好,你想要什麼?」他在給她最後提要求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