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著急地低頭查看蕭容荒的傷勢,蕭容荒抬手制止了他,嗆咳一聲︰「不用慌……沒什麼事,你去看看,宴席中應該沒什麼大事,別驚擾了大家。『言*情*首*」
冷霜听見他的聲音,瞬時恢復了冷靜,並指成穴,點住了他的流血的傷口,隨即抱起蕭容荒,迅速地往閣內掠去。
北庭府上依然喧鬧。
端坐在珠簾後的女子,手撫琴弦,風姿綽綽。
一曲終罷,滿場雷動。
忽然間一個侍女走入,低低地說了幾句。
明艷女子含笑抬頭,見到紅蓮略帶驚慌的臉說︰「別彈了,爺出事了。」
女子忽然有些緊張,連忙起身,衣袖間擦到古琴錚錚之聲,她的聲音也帶了絲慌亂︰「怎麼了?」
紅蓮上來拉了拉她的手,神情很是慌張。
隨即兩人快速地離席。
臨凰閣前,皓月和流沙如石頭一般挺立在殿前,臉上一片陰沉。
七初快速地走來,許是走得匆忙,她的鬢有些散亂,她走入閣內,見里頭已經站了許多的下人,但寂靜一片,氣氛壓抑得令人恐慌。
「姑娘,」冷霜阻止了她繼續往里走︰「爺受了傷,顧先生正在醫治,你緩緩再進去。」
七初臉色一白,急急地問道︰「怎地會受了傷?」
冷霜臉色暗沉,咬牙道︰「是屬下保護不周,等爺醒來,必當請罪領罰!」
七初眼中的擔憂更甚,聲音都顫抖起來︰「他,他——現在怎樣了?「
冷霜看了一眼安靜的深重閣殿,語氣森冷︰「很凶險。」
七初兩只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指節都泛了白。
不知過了多久,顧長青走了出來,一身的血,額上有細密的汗水。
七初喉頭一顫︰「先生——」
他雙手在青色衣袍上一擦,臭著一張臉︰「他沒死呢,哭喪臉有什麼用,還不差人去熬藥。」
「卡……這條過,演員休息十分鐘後再繼續。」
「辰哥哥,累嗎?」
「我不累。倒是你,你坐在這兒會不會無聊。要不你先回去吧。」
「有辰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港灣。所以我不會累。對了,辰哥哥要不我給你去買點飲料吧?」
「你們大家要不要喝飲料,我順便替你們去買。」
「單品,冰拿鐵,曼特寧,摩卡,哥倫比亞,納。」
「辰哥哥我不會忘記幫你買kopiluwah。」
「有未婚妻就是不一樣,我們個個都好羨慕。要不把你的未婚妻借我一天」北承風說。
「你是不是想死的快點。」
「開個玩笑都不行,真是活生生的撒旦」……
咖啡廳里放著悠揚的鋼琴聲,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位奧地利詩人這樣描寫咖啡館,一個好的咖啡館應該是明亮的,但不是華麗的。空間里應該有一定氣息,但又不僅僅是苦澀的,主人應該是知己,但又不是過分殷勤。
「你好小姐我要買咖啡」
「你需要哪種?」
「單品,冰拿鐵,曼特寧,摩卡,哥倫比亞,納,kopiluwah。」
「好的。你稍等」
「一共3000元,請拿好。歡迎下次光臨」
「導演,我出去一下」
「導演別放他出去,用膝蓋想也知道他要去哪兒?」
「北承風,你今天非要我揍你一頓是不是?」
「我打不過你,你還是出去吧」
「蠻實像的」不住的點點頭出去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不會出現在那里也不願意听見那些事。也正因為這件事讓他們之間出現了裂恆
出了咖啡廳我听見有人在喊我︰「張若水,我們又見面了。你放心這次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你要干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我們早在你把不同的女人帶回家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大聲的哭著說。咖啡早灑了一地
「如果你不愛我,你就不會在意那些?那些女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愛情,我要的是……
「你要的是什麼?……」我震驚的轉身卻看到辰哥哥憤怒的眼光。
「原來我才是天子第一號傻瓜」
「辰哥哥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你別告訴我你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以解釋的。辰哥哥你听我解釋……」哭著拉住他的衣袖
「若水,我們走,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付出」說著就來拉我
「若水……怪不得你怎麼會對寒熙的女朋友那麼的關心,原來這一切都是你……」
「辰哥哥你真的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那你說他是誰」憤怒的哄著
「這還不清楚嗎?你拍了那麼多的戲,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張若水我說過你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這就是你逃跑的代價
辰哥哥憤怒的拉起我就走。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沒有半點準備的我,應聲倒地。
捂著臉,烏黑的直,順著耳畔滑下,直了直的身子,踉踉蹌蹌的站立。我的眼眶里盛滿了淚水。
然而等待她的是無情,冷漠。
「啪……」又一記,巴掌的主人,看著眼前的女孩,微腫的臉龐,破裂的嘴角,絲絲的血跡緩緩流下,「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背叛我!你竟然和他有私情!!我恨你!我一輩子不要見到你!!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眼淚不能控制,溢出了眼眶,再來,是伴著現在的憤怒,嫉妒、背叛的惱火,終于對著眼前的人兒爆。
被拽過領子,口腔的熱氣灑在臉上,沒有濕熱,而是寒冷,如同冰渣,狠狠地刺在臉上,無形的鮮血在心里流淌,干涸。男人眼中噴出的怒火,炙熱,窒息。
「砰……」我被摔在地上,額頭撞在桌角,盈盈的鮮血,流淌下。
站不穩的身體,用手支撐著「辰哥哥,你听我解釋……」
「我叫你給我滾!」
「滾!!!」
桌子,椅子,統統往我的身上砸去,沒有閃躲,一味的承受,像是承受著一切的錯誤玻璃砸碎的聲音,響徹天宇,家里的人今天都回自己家了。沒有人來勸架。
我的淚一直在流,我知道辰哥哥是誤會,現在解釋也無濟于事。我拿出行李包,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縴弱的身影,拖著巨大的行李箱,一步一步挪動著。
眼淚,為我鋪了一條水路。
直到我的影子完全不在家里,辰哥哥的心情才有所舒緩。
計程車上的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向旅館駛去。我實在沒有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