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涼月一把推開男人,後者被撞倒傷口,疼的臉色都青了,邢涼月抱歉的咧了咧嘴,說道,
「請進。睍蓴璩曉」
門這才被推開,進來的竟然是那個叫劉柏生的醫生,邢涼月一愣,這是•••
「楚夫人也在?」
劉柏生微微勾了下唇角,轉而看向床上的男人,邊說邊靠近熨,
「楚先生,今天有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癢嗎?」
男人沉著臉搖頭,
「怎麼是你?睫」
邢涼月也啞然,男人不知道醫生是他?
劉柏生挑了挑眉,解釋道,
「我大哥是軍區的首席外科醫生,不過他今天有事來不了,讓我帶一天班。」
「劉琛是你大哥?」
「親生的,這個醫院的人都可以作證。」
劉柏生說著,開始熟練的翻開記錄本,了解男人的情況,男人冷著臉,緊抿著唇,沒說話,邢涼月則是郁悶,男人這是在別扭什麼。
事實證明,劉柏生的確是個很負責的醫生,即使面對男人冰冷的臉色,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傷口恢復的不錯,一個星期後就能拆線了。」
劉柏生一邊說,一邊在本子上記錄數據,邢涼月安下心,展顏一笑,道,
「謝謝你,劉醫生。」
「不客氣,這個是我的工作。」
劉柏生也報以微笑。
男人緊皺著眉,低咳了一聲,似乎想引起注意。
邢涼月看了他一眼,又道,
「劉醫生,你跟你大哥不在一塊兒工作?」
「嗯,我不喜歡這種受約束的地方。」
劉柏生一言帶過,邢涼月倒不在意,繼續問道,
「他的傷口,我以後要注意什麼嗎?」
劉柏生合上本子,認真道,
「倒是有一些。」
邢涼月豎著耳朵,認真聆听。
劉柏生表情不變道,
「盡量不要有太過激的動作,防止傷口崩裂,身體有什麼異常,及時通知護士,」
說到這里,劉柏生頓了一下,
「我說的不能有過激的動作你懂?」
邢涼月一愣,有些茫然。
「就是在他傷好之前不能同房。」
邢涼月臉一紅,低著頭算是應下了,男人的臉色更黑,粗魯的將邢涼月扯進懷里,冷聲道,
「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怎麼說話呢?」
邢涼月拍了男人一下,有些不悅。
劉柏生淡定的撫了撫眼鏡,收起記錄本,淡淡道,
「兩位記得我說的話,不然傷口處理起來很困難。」
話落,轉身出了病房,病體貼的幫他們帶上了門。
「喂,松手。」
邢涼月按住某人的手,小臉通紅。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大掌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低聲道,
「你剛剛沒有說完的話,繼續。」
「我忘了。」
邢涼月想抽自己,剛剛真是瘋了,差點跟男人表白,這話怎麼也得男人說吧。
男人眉頭一蹙,捏住她的下巴,不滿道,
「繼續。」
邢涼月瞪著他反駁,
「我就是忘了怎麼著,還有,你明明听到了還問我做什麼,你難道就不該表示點什麼,你是男人誒!」
男人愣了半響,突然悶笑出聲,邢涼月被這莫名的笑聲,弄得臉色漲紅,丫的,有這麼好笑嗎!
「你想讓我表示什麼?」
男人一把將邢涼月拉在胸口,後者立刻尖叫起來,
「你干嘛,你身上有傷,快放開我。」
「沒事,只要你不動就沒事。」
男人語氣淡淡,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
邢涼月氣結,這男人怎麼就不把這傷當回事。
「丫頭,你那晚說的是真的?」
「我——」
邢涼月一怔,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男人一下噙住了她的唇,輕輕地吸允起來,邢涼月心跳失了節奏,瞪大眼楮看著閉上雙眼沉浸在這個吻里的楚桀,心里泛起一陣陣漣漪,很暖,很甜。
男人闔著眸子,褪去了一絲犀利,帶上了些許柔情,零距離的接觸,邢涼月幾乎能看清他的毛孔,男人的睫毛很長,但不像女人那樣上翹,閉上眼的時候,看起來很有味道,男人的皮膚並不細膩,這是他在部隊上風吹日曬的證明,不是現在流行的那種花樣美男,身邊的這個,是真真正正的鐵血男兒,她不是外貌協會,但是此刻竟然對男人的相貌有些著迷。
「閉眼。」
男人突然松開她的唇,表情有些扭捏。
邢涼月一愣,男人的吻突然落到她的眸子上,邢涼月下意識的閉上眼楮,唇上又多了熟悉的柔韌,邢涼月突然張開唇,柔軟的舌竄到了男人口中,後者一顫,按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這段情,不只是誰勾動了誰,只是當它開始的時候,已經不能停止了。
這個吻,最終是邢涼月繳械投降,趴在男人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而男人則是心滿意足的看著她,時不時的在她額角吻一吻,氣氛,寧靜又溫馨。
許久,男人才低聲說道,
「丫頭,我想跟你好好的,一輩子在一起。」
男人的話,讓邢涼月的心狠狠一顫,沒有柔情蜜意,沒有甜言蜜語,男人的話簡單又直白,卻戳中了邢涼月心中的柔軟,這世上感動的話,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邢涼月沉默的舉起男人的手,展開他的手指,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十指交纏,然後緊緊地握在一起,邢涼月將耳朵貼在男人的胸口,她听到了他紊亂的心跳,他也在緊張嗎,邢涼月突然勾起唇,低聲道,
「這就是我的答案。」
男人猛地抱住她,不再言語,年到三十,想不到會在這個年齡遇上他今生的劫,可他寧願深陷!
男人的身體底子好,拆線之後恢復得很快,這不,已經在醫院呆了兩個星期了,下床自理什麼的都不是問題,但是邢涼月不放心,硬是不讓出院,男人只好妥協,為什麼?楚氏家規第一條老婆永遠是對的!第二條如果老婆錯了,請參見第一條!
你想問,兩人表白之後是不是感情突飛猛進啊,邢涼月青著臉,搖頭,尼瑪,她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無論上半身多麼聰明,在女人面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她是來伺候傷患的,可是誰見過這麼無恥的傷患!
吃飯要人喂,行,沒關系,人家是傷患;換衣要伺候,也沒事,他這不是傷著了麼;洗澡讓人陪,ok,誰讓人家傷口不能見水;可是,尼瑪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男人撒尿還要讓她陪,陪就算了,竟然還讓她解褲子,然後扶著他的「小楚桀「」•••尿尿!靠,嬸嬸能忍叔叔忍不了,邢涼月咬著牙,看著站在馬桶邊拽的跟個大爺似的男人,低罵道,
「姓楚的,你別太過分啊!」
男人表情波瀾不驚,淡淡道,
「傷患就應該得到傷患該有的照顧。」
「可你明明已經自己能動了!」
邢涼月氣急,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老婆是用來疼的!
男人這才抬頭看著她,繼續道,
「也就是說你也知道我好了,那為什麼不讓我出院?」
邢涼月皺眉,難道他的百般刁難就是因為她沒讓他出院?邢涼月頓時一臉黑線,
「所以你這幾天都是在耍我?」
男人別開眼,淡淡道,
「就事論事。」
「論個屁,姓楚的,你就是個混蛋!」
邢涼月一把扯開他的褲子,握住他的寶貝,惡聲道,
「你挺享受是吧,繼續享受啊?」
男人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給他來這一招,一時不察被握個正著,半個多月沒有紓解的身子,頓時有了感覺。
他悶哼一聲,叱道,
「松手!」
「不松!」
邢涼月不但不松,還使勁的揉了揉兩下,即使心中對自己的大膽的行徑有些汗顏,但是一想到男人這些天的折騰,就氣不打一處來。
身下的快意開得洶涌,男人一把將邢涼月抵在牆上,暗啞道,
「松不松?」
灼熱的氣息噴在邢涼月臉上,後者臉色一紅,硬氣道,
「就是不松!」
「你自找的!」
男人凶狠的罵完,猛地吻住了邢涼月的唇,野獸一般盡情撕咬起來。
「唔——你——嗯——松開!」
「不松!」
男人學著她的語氣耍無賴。
這時候,邢涼月突然發現,掌心的東西竟然一點點變硬,變粗,然後沒節操的抵在她的掌心,邢涼月臉色漲得通紅,唇卻被男人吻住說不出話來。
男人就著這個姿勢,竟然慢慢的滑動起來,掌中的巨物,自己在一點點摩擦,越來越熱,越來越熱,邢涼月嗷嗚一聲咬住男人的舌,後者吃痛,這才松開了她。
「你你你——」
邢涼月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光景,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那只手,上下擼動起來,沙啞的聲音低低道,
「都是你惹得,好好安慰它。」
邢涼月臉一紅,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姓楚的,你變態!」
男人邪魅的勾了勾唇角,低頭在她唇邊吻了吻,
「我以為你對它的手感已經很熟悉了,畢竟,第一次見面,你就抓住它不松手。」
邢涼月臉色更紅,她有些欲哭無淚,為什麼她曾經以為的小純潔,會變成一只時刻不知饜足的大**,她現在想退貨可不可以•••
「認真點!」
男人低頭在她翹挺的鼻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它的**程度證明了我的健康程度,你好好看著。」
「你閉嘴,不然我切了它!」
男人臉一黑,不再說話,而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邢涼月閉著眼听著男人壓抑的喘息,竟然感覺有些燥熱,丫的,她也走火入魔了!
「快點,別出聲行嗎?」
男人半闔著鳳眸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很舒服,忍不住。」
邢涼月手一抖,這男人是故意的吧!
掌心的摩擦越來越快,男人最後一個力挺,發出低沉的吼聲,灼熱的液體射到了她的掌心。
邢涼月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她狠狠地看著他,低吼
「你射之前就不能打聲招呼!」
男人略帶***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暗啞勾魂,
「下次注意。」
邢涼月臉一紅,她真是有病了,才跟這個思路完全不搭邊的男人談論這件事。
從廁所出來,邢涼月嚇了一跳,楚家人幾乎都在這里,而且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怪異,邢涼月心中打鼓,這衛生間應該隔音吧。
「咳,那什麼,他不方便上廁所,我去幫個忙。」
老爺子胡子抖了抖,拄著拐杖低聲道,
「邢丫頭,你別想太多,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孩子的事,而且,那臭小子身體也正在恢復,恐怕,咳——也沒那麼多精力。」
邢涼月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老爺子能難道以為她饑渴的在衛生間就跟男人xxoo?靠,都是這混蛋!
「爸,別說了。」
肖雲芳拉了拉老爺子,笑著對邢涼月道,
「涼月,你爺爺說的也在理,你——注意點身體。」
「爺爺,我其實沒——」
邢涼月正準備為自己一洗清白,男人卻突然開門出來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丫的只穿了一件平角褲,而且神情很慵懶•••
「大伯母,你們怎麼都在?」
男人渾然不覺的有什麼不對勁,邢涼月低吼道,
「你衣服呢?」
「剛剛出了點汗,準備換呢。」
男人說的是實話,可是听在別人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出汗?好家伙,竟然穿著衣服就那什麼起來,這小子真是猴急!
楚老爺子繃著臉咳了一聲,
「等傷口好了也不遲。」
男人眉頭一蹙,回道,
「我等不了。」
楚老爺子面上一僵,怒道,
「那也不能這麼來,你不在意自己,邢丫頭也受不了啊。」
「她怎麼受不了了?」
「你這個混蛋!b&#%#bb¥」
老爺子就這麼罵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的楚桀,冷著臉站在那里。
如果地上有個縫邢涼月很想把自己塞進去,這祖孫倆說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偏偏還能對答這麼長時間。
「爺爺,您別罵了,我們,我們有分寸。」
這情況,不解釋不行啊。
老爺這才氣哼哼的別過頭,
「懷孩子重要,身體更重要,你們,你們都悠著點。」
老爺子說完,也呆不下去了,扭頭就走,肖雲芳笑了笑啊,也跟著出去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男人由始至終都在模糊中。
邢涼月別過頭,淡淡道,
「沒什麼,你明天可以出院靜養了。」
男人狐疑的皺了皺眉,沒有再多說什麼。
楚桀出院這天,來得人不少,顧家三口就不說了,薛家竟然也有人來。
薛欣晴,薛家老大,最有希望繼承薛家的長女,也是邢涼月上次參加的那場訂婚宴的主角,她是跟她的未婚夫蔣斌一塊來的,接著蔣家的身份來看楚家的人,目的恐怕也不怎麼單純。
不過,這些人當中,最讓邢涼月驚訝的卻是顧林成,那次醫院分來之後,邢涼月就沒怎麼見過他,後來听說他跟白冉冉訂婚了,再然後,就听到了薛欣然息影的消息,這兩者有沒有關系,她不知道,不過薛欣然恐怕是要急瘋了!
她還听說,今年市長競選,顧林成落選了,這個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前世,顧林成也是靠著邢家的支撐,兩年後才坐上了市長的位置,不過這次見面,顧林成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以前的他溫文儒雅,見人三分笑,而現在,他總是面無表情,最多就是挑一下唇,這倒跟男人以前有些像,不過這都不是邢涼月要關心的,無關的人,怎麼樣都無所謂。
蔣斌跟薛欣晴在房間跟楚桀寒暄,邢涼月有些煩躁的先出來了,她討厭應對這些假惺惺的人,還是走廊里的空氣新鮮些。
邢涼月站在陽台,看著外面匆匆忙忙的人群發呆,現在的生活很好,好的讓她她有些害怕,害怕幸福來的太快反而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你還好嗎?」
身後,一個男聲淡淡的響起,邢涼月一愣,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听出是誰,轉過頭,看著站在她身邊點燃一支香煙的顧林成,邢涼月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淡淡道,
「多謝顧副市關心,我很好。」
顧林成那雙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一絲波瀾,也看不出一絲情緒,深沉的讓人捉模不透,許久,他才淡淡道,
「你,流產了?」
邢涼月臉色變得難看,怒道
「跟你有什麼關系!」
「跟在他身邊,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這也叫好?」
「我很好,孩子還會有,但是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楚桀就是我的那個人!」
邢涼月情緒有些激動,她跟楚桀怎麼樣,還用不著他來多嘴。
顧林成平靜的吸了一口煙,沒有將她的怒意放在心上,很久,才又道,
「涼月,你會後悔的。」
「不會!」
邢涼月決絕回道,
「顧林成,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你不會懂這種感覺,愛情就是荊棘叢中的花朵,得到的途中必然會受傷,但是當你真正得到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將來有一天,這朵花枯萎了,你也不會後悔,因為曾經擁有過!」
邢涼月說完,就轉身離開。
顧林成站在原地沒有回頭,半響,才輕笑一聲,將手中的煙頭捻滅,涼月,我不懂愛,那你說,我對你那是什麼,為什麼七年前的人是你,為什麼你從來不肯說,你比誰都殘忍!
當天就把男人接回了家,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忍住,別過火,邢涼月紅著臉一一應下,回到房間又是對男人一陣吐槽,
「你以後能不能別在外面做那種事,我都快被你爺爺弄瘋了!」
「那種事?」
男人合上書,唇角勾了勾,
「丫頭,你過來。」
這聲音低沉誘惑,讓邢涼月禁不住一抖,粗聲粗氣道,
「干嘛!」
「給你看個東西?」
男人指了指書。
邢涼月一愣,湊了過去,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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