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涼月非常滿意男人這句話,毫不吝嗇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男人嘴角噙著笑意,除了邢涼月,他不會對任何女人上心,所以,從骨子里來說,男人才是最冷血的人,不愛,就可以不管不顧的傷害。
邢涼月心里甜滋滋的,雖然她也知道男人對那個心理醫生有些不公平,但是愛情面前她無私不了,所以,只能對別人抱歉。
「睡吧,一會兒天不亮你趕緊離開,不然又出什麼ど蛾子了。」
男人不滿的捏了捏她的腰,冷著臉道,
「剛來就要趕我走!祧」
邢涼月癢癢的蹭了蹭,抱著男人的胳膊小聲道,
「我也舍不得你啊,這不是非常時期嗎,你就委屈點啊。」
「小沒良心的! 」
男人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抱著邢涼月閉上眼,
「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莫名的,邢涼月听著這些話有些傷感,她輕輕抱著楚桀,將自己縮在他的懷里,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兩個人靠的更近一些。
j市夜世界酒吧里,靳晴在吧台上醉成一團,舌頭都打起彎了,迷迷瞪瞪的還要酒喝,吧台的酒保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敢再給她酒了,出了事,他可負擔不起。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一會兒醉了,就回不去了。」
「哪,哪兒那麼多廢,廢話,再給我來一杯!」
靳晴暈暈乎乎的將錢包拿出來,大力的拍在酒保面前,一身豪氣道,
「我有的是錢,趕。趕緊上酒!」
酒保一臉無奈,只好又給她了一杯低濃度的啤酒,靳晴喝著喝著,突然掉起了眼淚,她一邊擦著,一邊對酒保質問,
「你說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這女孩兒一定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醉成這樣,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你說呀!」
靳晴搖著他的胳膊,一臉不滿。
酒保只好回答道,
「長得漂亮,身材好,又溫柔體貼,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吧。」
靳晴搖頭,
「才,才不是這樣!多漂亮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只喜歡他的前妻,只喜歡她,嗝——」
靳晴哭哭笑笑,模樣好不惹人心疼,酒保眼瞄著不遠處幾個常在酒吧里的混混往這邊看,心中就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拍著靳晴的胳膊讓她提神,
「別喝了,趕緊走,不然你就有麻煩了。」
「你也趕我走,」
靳晴委屈的控訴他,
「你也嫌棄我沒有她好嗎,我知道你,喜喜歡她,我也沒,沒想怎麼樣,可你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呢。」
「呦,美女,怎麼哭了,哭得哥哥都心疼了,來,跟哥哥說說怎麼了。」
滿身的煙草味,讓靳晴難受的擰了擰眉,微微向後退了一點,看著眼前幾個穿著流里流氣的男人,皺眉道,
「好臭。」
跟靳晴搭訕的男人僵了僵動作,繼而又笑道,
「這叫男人味,男人嘛,哪兒有女人.香,唔,美女身上的味道真讓哥哥著迷。」
說著就張著臭烘烘的嘴巴,去親靳晴,後者一個惡心,「哇」的一聲,吐在了他的身上。
一晚上灌到肚子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一股子酸臭味撲面而來,那個想佔靳晴便宜的男人,已經被那股子味道燻暈了,他黑著臉抓起靳晴,冷聲道,
「臭婊、子,找死是吧!」
「呦,馬哥,溫柔點,人家小姑娘不是喝醉了嗎,咱哥兒幾個得讓著點是吧。」
另一個長得瘦不拉幾的男人,嘿嘿笑著,去捏靳晴的大腿,靳晴晃了晃,伸手堪堪的扶住桌子,那瘦小猥瑣的男人立馬拉住靳晴的手,假裝溫柔道,
「嚇著了是不,小美人。」
那個叫馬哥的男人看著靳晴癱軟的模樣,嘴角也勾起了一抹邪笑,
「老三,走,帶小美人去換洗換洗,這麼妙的人,怎麼能這麼邋遢。」
老三嘿嘿一笑,拉著靳晴的手,就往懷里帶。
「走吧,小美人,哥哥們讓你舒舒服服,保證你忘了傷心事。」
剛才那一吐,讓靳晴多少有了點兒意識,她看著抓著自己的陌生男子,本能的抗拒起來,
「你,松手,別踫我。」
那人以為靳晴沒力氣掙扎了,就沒用多大力,這會兒被靳晴一掙扎,就掙開了,
「呦,挺辣的,夠味!」
老三啐了一口,眯著那雙老鼠眼,將靳晴拽過來,低聲道,
「老實點兒,一會兒上受點罪!不然,哼!」
靳晴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心里泛起一陣恐懼,她掙扎著喊道,
「放開我,你們要干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行啊,等我們哥倆爽了,就放你離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將靳晴夾在中間,不許她退縮分毫,靳晴的叫聲,被酒吧里的音響掩蓋著,而能夠看到她被人糾纏的,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自己受到牽連,這時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怪只怪這個女人太不會保護自己。
「喂,你怎麼這麼冷血,出手幫幫忙你會死啊!」
不遠處的一桌上,一個穿著性感的二十出頭的女孩兒,看不過去了,剛想起身,就被身旁的男人拉住,她怒不可遏,指著男人的鼻子低吼。
男人淡淡抿了一口酒,輕輕搖晃著杯子,表情淡淡。
「膽兒肥了,都敢回嘴了,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
說著微微抬起眼眸,看到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這,這男人怎麼能美成這樣,一頭黑發微微遮住眉梢,白皙的臉上,是一張絕美的臉,他的五官,好像畫的一樣,總讓人覺得不真實,而他臉上冰冷的表情,也讓有所想上來搭訕的男男女女望而卻步,他的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些傲氣,總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而那雙淡淡的燦金色眸子,更是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胡越,我真想一口咬死你,你吃我的喝我的,還要騎到我頭上,我他媽受夠你了!」
身材嬌小的女人爆發力不是一般的驚人,一場豪邁的話,讓周遭的酒客都紛紛望了過來,燦金色眸子,微微一閃,接著眯成一條線,低迷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輕輕道,
「你,再說一遍。」
小女人身子一抖,瞪著眼楮道,
「我,我說,我受夠你了,拜拜!」
誰知男人一听,不怒反笑,那笑容幾乎晃瞎了女人的眼楮,但她知道這絕不是他愉悅的表現,果然下一秒,男子就起身勾住她的腰,聲音淡淡的指責她,
「是誰說不嫌我不會掙錢,只要乖乖呆在家里讓你養就行了,你現在有了新歡,就看不上我了嗎?」
「你你你,你胡說什麼!」
女子臉色漲成了豬肝,簡直是是非顛倒,然而周圍的人並不信她,因為美人更能博得人們的同情。
「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開放,才這麼大點就去包養男人。」
「這女孩看著好熟啊?」
「是嗎,我也覺得熟。」
「有點像h市剛齊家剛認回的千金。」
「唔,有點,要是富家千金可真不好說了,人家有錢,能玩得起,可憐這長得這麼漂亮的男人了。」
說的越發不能入耳了,女孩兒臉色漲紅的低聲在男人耳邊吼道,
「胡越,你能有點男人的樣子嗎,怎麼這麼會顛倒是非!」
男人勾唇一笑,絕代風華,
「我是不是男人,第一次見面,你不就知道了嗎。」
「唰」的一下這回不僅臉,連脖子也紅透了,他他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女孩兒紅著臉,瞪著他,男子表情有些落寞道,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會退出。」
男人這話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听見,指責聲更大了,女孩兒的臉又黑又紅,拉著男人的手就往外走,在女孩看不見的弧度,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瞥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靳晴,燦金色的眸子微微一眯,然後轉身離開,幾秒鐘後,成功听到了身後傳來的慘叫。
靳晴正掙扎著,兩個桎梏著她的男人,突然大叫一聲,松開手,然後毫無形象的捂著下.體哀嚎。
「誰,誰敢踢你馬爺爺!」
男子張狂的叫著,話一落,又是一聲嚎叫,下.體疼的更厲害了。
「媽的,小婊、子,是不是你做的!」
老三捏著拳頭,就想去揍靳晴,還沒踫到,就痛得栽倒在地上,這他媽邪了門了,只要他們倆一開始動欲念,就像是被用刀割一樣疼,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灰頭土臉的捂著逃走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人們看完熱鬧,就各自嗨了起來,靳晴迷迷糊糊的趴在吧台,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怎樣的浩劫,酒勁一上來,就拍著桌子要酒喝。
「小姐,您趕緊回家吧,剛剛是僥幸,要真是遇見那種惡霸,你哭都換不回來。」
「你,你嫌我沒錢是吧,」
靳晴搖頭晃腦的掏出錢包,然後拉開一倒,里面空空如也,她扒開看了看,小聲喃喃道,
「沒有了耶。」
「沒有了,就趕緊回家吧。」
「唔,等等,我把手機給你,這個,可,可是很貴的。」
說著,把自己那部愛瘋5給拿了出來,放在吧台上,趾高氣昂道,
「這,這回能給我酒了吧。」
酒保搖了搖頭,能跟酒鬼說得通才有鬼,他給靳晴遞了一杯醒酒湯,然後拿起她的手機,一按,發現是關機,他只好開機。
一開機,所有的電、話都跟了進來,他打開一看,發現有三通是那個什麼「未婚夫」的,另外五十多個,全部都是一個叫「笑面虎」的,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回給她那個未婚夫,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那個「笑面虎」。
「你在哪里?」
電、話剛一接通,男人略顯急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酒保只好說道,
「這里是夜世界,您的朋友現在喝醉了,您能來接她回去嗎,我們快打烊了。」
「好,我馬上過去。」
那邊的男人很快就調整好了語氣,頓時讓酒保覺得,前後說話的不像一個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線了。
十幾分鐘後,一身西裝的沈莫凡款款而來,剛進來,就一眼瞧見了趴在吧台上的靳晴,他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您是剛剛電、話里的先生嗎?」
酒保看著他的目光,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是她——未婚夫的弟弟。」
酒吧有些詫異男人的回答,但他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謝謝。」
沈莫凡听著,眼神變得幽暗起來,沉默半響之後,說了聲「謝謝」,就抱著靳晴離開了。
溫暖的懷抱,讓靳晴忍不住想要更多,她縮著身子往男人懷里鑽,眼角不經意間,卻帶上了晶瑩的淚水。
沈莫凡步子一頓,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
「真的這麼喜歡他?」
靳晴當然不會回答,事實上,她已經沒有意識了,沈莫凡眼神暗了暗,抱著她上了車。
他給楚桀發短信,告訴他,人找到了,楚桀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他捏了捏拳頭,然後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溫森,雲和酒店vip房間給我開一間。」
「boss,是有重要客人要來嗎?」
「沒有,我要住。」
「沒問題。」
「等等,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將人送回酒店,沈莫凡才松了口氣,看著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女人,他的眉毛緊緊的揪在一起,半響之後,他才坐下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她,靳晴並不是那種驚艷的女子,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很柔軟,也很靈動,第一次讓他有了心思的女人,竟然要做他大嫂,這世界,還真是操.蛋!
「唔,好熱。」
興許是酒勁沒下,靳晴覺得渾身像發燒一樣難受,她揪了揪襯衣,將胸前的扣子扯開,才感覺好受一點,殊不知,一直看著她的沈莫凡,因著她的動作,臉色頓時起了一層薄紅,他不自在的別開眼,拉過被子,將她蓋住。
靳晴不樂意的踢了被子,翻滾著,將扣子扯得更開,嘴里還不停的喃喃著熱。
男人唇上的冰涼,讓靳晴舒服的嘆息出聲,竟然伸出舌頭去回應他,沈莫凡身子一僵,問得更加投入了,他輕輕舌忝舐著她柔軟的唇,雙手也緩緩的***她的發中,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靳晴迷茫的睜開眼,不滿意男人為什麼停下,她撅著嘴,似乎帶著些委屈,讓沈莫凡瞬間被撩起了欲火,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然後沙啞道,
「告訴我,我是誰?」
「唔,笑,笑面虎。」
「乖,說我的名字。」
「書凡,楚,書凡。」
「真是個好女孩兒。」
楚書凡低聲一笑,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他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斟酌著靳晴的表情,慢慢勾弄著她的***。
「啊恩——」
靳晴終于忍不住,輕吟出聲,楚書凡低笑一聲,慢慢褪下她的牛仔褲,灼熱的大掌,開始在那雙縴細的**上游移,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慢慢的將手滑到靳晴的雙、腿、之、間,在她放松身體的時候,慢慢的探了進去。
「唔——」
靳晴皺了皺眉,緊緊地夾住雙腿,掙開濕漉漉的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沈莫凡眼神發暗,他突然低頭吻上了她胸前的豐滿,一邊舌忝弄,一邊輕輕動著手指,直到踫到那層阻隔,他才小心翼翼的縮回手,然後更加憐惜的吻著她。
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靳晴,哪里能經得住這般挑、逗,很快就尖叫著在沈莫凡身下到達了高、潮。
欣喜自己帶給她的歡愉,沈莫凡慢慢的吻上了她的臉頰,突然唇上潮濕的觸感,讓他眉頭一皺,緩緩睜開了眼。
靳晴側著臉,躺在床上,渾身赤、luo的在他身下,但她的眼角卻帶著淚痕,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沈莫凡心里一揪,握著拳輕輕起身,然後撿起地上的襯衣,披在身上,聲音淡淡道,
「你不願意,我不會踫你,放心,你還是完整的,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
話沒說完,他就僵住了動作,因為靳晴縴細的雙手,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他頓時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許久之後,他才忍耐著道,
「放手,不然,我怕自己會做出讓你厭惡的事。」
「不,我不要。」
靳晴低泣出聲,她笨拙的從將手伸到男人的襯衣下,顫抖的撫模著他肌理分明的身體,成功的讓楚書凡僵住身體,他冷著臉,轉過身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道,
「你是在玩火!」
「書凡,要了我吧。」
靳晴的下一句話,讓楚書凡徹底失去了言語能力,他猛地抱起她,壓在了床上,然後鋪天蓋地的吻就下來了,靳晴抱著他的腰,生澀的回應著他。
「為什麼?」
楚書凡還沒有失去最後一絲理智,他喘息著問著身下的女人,如果是做他大哥的替身,他絕不會踫她。
「如果不能給自己愛的人,那就給愛自己的人吧,楚書凡,你,愛我嗎?」
回應她的是更加猛烈的吻,這個回答讓他有些生氣,原來她早就知道他喜歡她,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任他一個人傻傻的期盼著,等著。
想到這里他又有些憤怒的在她胸前咬了一口,靳晴顫抖了一下,輕聲道,
「書凡,你輕點兒,我怕疼。」
一句話,徹底掐滅楚書凡心頭冒出的孽火,他輕輕撫模著她光滑的身體,極盡溫柔的讓她綻放,直到她在一起發出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男人才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灼熱一寸寸頂了進去。
未經開采的地方傳來羞恥的疼痛,靳晴緊緊地抓著楚書凡的胳膊,咬著唇,身體也輕輕顫抖著。
楚書凡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輕聲道,
「別怕,我會溫柔。」
天色已經漸漸發白,楚桀皺著眉,心中有些不舍,他低頭吻了吻邢涼月的唇角,才輕輕起身,邢涼月說得對,他們的未來還有很長,所以,現在一定要做好鋪墊。
邢涼月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她模了模身邊已經涼透的被子,有些黯然的垂下眼。
「篤篤——」
「月月,弟弟會笑了,你來看看呀。」
門口響起小家伙女敕生生的聲音,邢涼月無奈的彎了彎唇角,床上睡衣,開了門。
小家伙穿著小黃鴨的睡衣,像個小企鵝一樣搖搖晃晃的來拉她,
「月月,弟弟好漂亮,球球好喜歡。」
邢涼月彎腰將小肉球抱了起來,低聲道,
「你又去打擾小舅媽了!」
「唔,球球想看弟弟。」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別扭道,
「小舅媽說讓球球抱抱,球球就抱了,小弟弟好軟啊,」
小家伙皺著眉毛想了想,又道,
「比球球還軟。」
「月月,起來了啊,趕緊洗洗下來吃飯。」
邢母在樓下喚道,
「叫你大哥也下來。」
「知道了,媽。」
邢涼月將球球抱回臥室,給他換了衣服,自己也換了一身,洗漱之後,就牽著球球去找邢涼勛。
「篤篤——」
「大哥,你在嗎?」
「等一下。」
邢涼勛從里面吆喝了一聲,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邢涼月往里探了探,賊賊的笑道,
「哥,你可要克制住,嫂子可剛生完孩子!」
「死丫頭!」
邢涼勛笑罵一聲,道,
「進來看看他們?」
「好啊。」
邢涼月牽著球球就進去了。
徐穎可正在給孩子喂女乃,一瞧見邢涼月臉色就紅了紅,道,
「涼月,你來了。」
邢涼月笑了笑,坐在床邊看著閉著眼楮吃女乃的孩子,低聲道,
「嫂子你身體還沒養好,可以先讓寶寶吃兩天女乃粉,或者請個女乃媽,這樣你會很辛苦。」
「沒關系,」
徐穎可看著懷里粉粉可愛的寶寶,輕聲笑道,
「醫生說孩子吃母乳好,不然抵抗力會不好,我以前學過武術,身體有點底子,不怕的。」
邢涼月搖搖頭,真是當了母親,才知道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意思。
球球不甘心被忽視的感覺,蹬著兩條腿爬上床,看著吸女乃的弟弟,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女敕.女敕的小臉,邢涼月立馬把那壞小子抱了下來,
「臭小子,你在干什麼!」
球球撅著嘴,小聲道,
邢涼月一臉黑線,這小子就知道吃!
徐穎可笑出聲來,模了模球球的小腦袋,低聲道,
「球球真可愛。」
小家伙立馬仰著腦袋,看著邢涼月,樣子別提多得意了。
「小樣兒!」
邢涼月點了點球球肉肉的小臉,訓斥道,
「以後不許捏弟弟的臉,不許欺負弟弟,有好吃好玩的要先給弟弟知道嗎?」
球球皺著眉,想了想,女敕生生道,
「那,小肉丸可不可以給球球吃,弟弟咬不動。」
說著將手指伸進小寶寶的口中,模著他的光禿禿的牙床,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邢涼月扭著他的耳朵,將他拽了下來。
「以後不許讓將手伸進弟弟口中,手上有細菌,弟弟會生病。」
球球耷拉著腦袋看了一眼,咂巴嘴巴的小寶寶,心中暗想,可是模著好舒服啊,但是如果弟弟會生病的話,還是不要了。
「月月,球球想跟弟弟誰。」
小家伙拉著邢涼月的胳膊,一臉的懇求,邢涼月趁機捏了捏他的小臉道,
「弟弟還小,等到弟弟跟球球一樣會說話會走路了,就讓他跟你睡。」
小家伙糾結了一陣,才不太樂意道,
「好吧。」
然後轉頭看著邢涼勛道,
「舅舅,我已經幫你說好了,你要給球球的小肉丸可不能忘了啊。」
「咳咳,你亂說什麼呢!」
邢涼勛低咳一聲,努力維持著自己威嚴的形象,怕被老婆趕出來。
徐穎可一臉通紅,很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種話竟然跟小孩子說!
「舅舅,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話,爹地說——」
邢涼月立馬捂住球球的嘴巴,尷尬的笑了笑,
「那什麼,這孩子在國外呆久了,總是喜歡跟著國外的小孩兒亂叫。」
邢涼勛狐疑的看著她,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小子可是揭他的老底,不說話正和他意。
「球球乖,你先下去吃飯,外婆給你準備了好吃的。」
小家伙頭點得跟個撥浪鼓,吧唧一下,在小寶寶臉上親了一口,就蹬蹬蹬,跑了出去。
「大哥,你也先下去吧,我跟嫂子說說話,你不會不舍得吧。」
邢涼月笑著看著邢涼勛,那眼神曖昧的,邢涼勛想呆下去都不行。
邢涼勛離開之後,邢涼月才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嫂子,你還記得你有什麼親人嗎?」
徐穎可動作一頓,將睡著的寶寶放到床上,然後轉頭看著邢涼月道,
「你知道我是徐家養女吧。」
「嗯,大哥跟我說過,你是在xx福利院被徐家領養的。」
邢涼月看著她的臉色道,
「嫂子你別生氣,我不是介意你的身世,我是有事要弄清楚,才不得不問。」
徐穎可笑了笑,回道,
「我怎麼會那麼想,你要是真的介意我的身份,當時就不會幫我跟你大哥。」
邢涼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
徐穎可點頭,
「你想要問什麼呢,我是八歲的時候被徐家領養,我的印象里,我一直都是在xx福利院,根本就記不清有什麼親人。」
「你就沒有問過福利院的院長嗎?」
「沒有,」
徐穎可的表情有些沉重,
「我七歲的時候落過水,醒來之後,之前的記憶就很模糊,我是被人救了送到福利院的,當時也刊登了尋人啟事,整整半年都沒有人來認領,我在呆在了福利院,我想,他們大抵是有什麼難處,才不要我的吧,茫茫人海,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時間久了,就不想了,何況後來徐家對我不錯,我就更少去想了。」
邢涼月微微蹙了蹙眉,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你,落過水?」
「嗯,那時候太小,已經記不清了,就是听院長說過,被撈起來之後就一直發燒,好不容易好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他們真的想找到我,這些都不是問題吧。」
「那你還去看過那個福利院嗎?」
「剛來徐家的那兩年,我回去過,後來徐家不高興,我就不再去了。」
「嫂子,你養好身體,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福利院,我想問院長一些事,或許,我能幫你找回親人。」
徐穎可一顫,有些激動道,
「你說什麼?」
邢涼月只好如實說道,
「這件事,現在只有我知道,因為不確定,所以一直沒有說,嫂子安靜听著,不要抱太大希望。」
見徐穎可點頭,她才道,
「你上次生產的時候,在醫院大出血,當時醫院血庫血量不足,我們跟你又不匹配。」
「我後來讓人驗了驗你們的血型,你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可能是兄妹,可我又不敢確定,怎麼能有那麼像徐大哥的一個人跟你的血型相似,我現在很想找到那個人,看看是不是徐大哥,如果是他,為什麼隱瞞了我們四年。」
「是大哥嗎,怎麼可能呢,我們並不是親兄妹啊,他怎麼會跟我的血型相似。」
看著徐穎可失魂落魄的樣子,邢涼月安慰道,
「不一定是徐大哥,可能是我想多了,總之那個人一定是你的親人,不管他是誰,我們總得找出來是吧,畢竟有可能是你的親人呢。」
徐穎可點點頭,看著她道,
「涼月,你安排時間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
暖春時分,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坐在別墅頂往下看,一望無際都是碧綠的一片無端的讓人覺得神聖不已,白衣男子嘴角帶著笑,獨自沏上一碗熱茶,然後慢慢的品著,心境頓時變得豁朗。
「少爺,老爺回來了。」
身後不知何時走來了一個黑衣男子,一開口就打破了這份難能的安寧。
男子放下茶杯,微微抬起頭,沒有帶口罩的臉一下子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這麼快?他不是要再等半個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