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果然是言出必行,短短三天之內,就將薛家的股份收購了百分之三十,屋漏偏逢連夜雨,顧林成對外宣布,跟薛欣甜的訂婚純屬誤會,他從未說過訂婚之類的話,失去支柱,各大銀行,紛紛開始討要債券,薛家已經瀕臨破產。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薛欣然在酒吧里看著鏡頭上一夜間老掉好幾歲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絲報復的快感,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我們的交易結束,盡快把錢打到我賬上。」
「不還真的是狠得下心!」
那邊傳來一聲淡淡的嘲諷,薛欣然勾了勾唇角祧,
「咱倆半斤八兩,你還是失算了吧,邢涼月那種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人,怎麼會因著薛啟明的三言兩語,就倒戈相向,她跟我們一樣,都是自私的。」
「最起碼她不會因為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薛欣然冷笑 ,
「如果她母親也是被人打死,如果她從小也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她只會比我更狠!」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
「欣然,不管怎樣養,對自己好一點,那些父輩的仇恨,不是阻礙你幸福的絆腳石。」
薛欣然沒有接這句話,只是淡淡道,
「我一會兒把卡號給你發過去,別打錯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眼中的淚水瞬間就掉落了下來,顧林成,我已經不再愛你了,別再來攪進我的生活可以嗎,你喜歡邢涼月也罷,喜歡誰都好,我已經不想再理會了,我的心,已經經不起折磨了。
薛家別墅,薛啟明面無血色的坐在中央的沙發上,整個薛家一片死氣沉沉,客廳似乎這幾天都沒有打掃,看起來一片凌亂,薛欣甜抹著通紅的眼瞼,小聲啜泣著,薛欣甜也是一臉灰敗,邢啟明被她們這一副哭喪的嘴臉弄得一身火大,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揮到地上,看著站在他對面西裝革履的幾個人,冷聲道,
「薛家現在還沒有破產,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些貸款我都會還上的,現在不是你們落井下石的時候!」
「薛總,您別讓我們難做,這是上面的意思,薛氏現在的狀況,您應該很清楚,您這樣死撐著,不宣布破產,只會使局面更僵。」
「薛家不會破產!」
薛啟明大喝一聲,胸口劇烈喘息著,然後緊緊捂著左胸口,臉色異常難看,那幾個人竟地上的簽約書拿起來,整齊的放在桌上,淡淡道,
「薛總,您再考慮考慮,我們明天再來,半個月內,如果您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我們會強制收回這座別墅。」
直到那些人消失,薛啟明才頹然的倒在沙發上,薛欣晴趕緊攙扶住他,顫聲道,
「爸,你沒事吧?」
薛啟明搖搖頭,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站在不遠處的薛欣晴,
「你干的好事,顧林成分明就是匹狼,老三的事還沒讓你有覺悟!」
薛欣甜尖叫著抱著身子,哭喊著,
「我怎麼知道顧林成會害薛家,一定是徐欣然那個賤人做的,她恨我們恨得要死,一定是她!」
薛啟明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緊緊的攥住了拳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大步出去了。
「爸,你真的準備要讓薛家再無翻身之日嗎?」
邢老這麼凌厲的手段,邢涼月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倒不是同情薛家,總覺得這件事瞞著母親,多少有些不大光明。
邢老抬眸看了她一眼,冷聲道,
「我留著他這麼多年,完全是看在你母親姐姐的面子上,不管怎麼樣,他是她丈夫,當年把欣然那孩子送回薛家,不過是想讓他補償一下,誰知道——」
邢老嘆了口氣,
「人的本性,無論有多少東西,都是無法改變的。」
「薛欣然是您送回薛家的?」
邢涼月大驚不已,這麼說,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邢老都知道,當然,她肯定不知道薛欣然恨她入骨,恨邢家入骨的事。
邢老揉了揉眉峰,疲倦道,
「那孩子十多歲的時候我才找到她,本來想接回邢家,又怕你母親知道傷心,卻不想,唉,造孽啊!」
「爸,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也是薛家的女兒?」
「胡扯什麼!」
邢老冷著臉喝了一聲,
「你是誰的女兒,我能弄錯?」
邢涼月垂了垂眼眸,低聲道,
「那大哥,他是誰的孩子?」
邢老張了張嘴,最後嘆了口氣,道,
「瞞不過你了,其實你母親,是我第二任妻子。」
看著邢涼月驚訝的眼神,邢老反而平靜了,將當年的事,娓娓道來,
「我的第一任妻子,是家里選的,沒有你母親漂亮,但是很溫和,我們之間一直相敬如賓,後來她生產的時候血崩,就撒手里去了,因為當時邢家的生意正在低谷,這件事就沒有對外宣布。」
邢正天當時剛剛接受邢氏,許多人都等著看笑話,他無暇兼顧太多,只好把孩子交給家里的佣人,直到四年後,邢氏才慢慢步入正軌,而他這時候才覺得家不像家,有點兒孤獨寂寞的滲人。
不是沒有再嘗試著找一個,只是那些女人,不是嬌生慣養,就是相中了邢家的家世,他煩躁不堪,索性在情場廝混起來,各取所需,不用負責,雖然心里寂寞,但至少身體不空虛,這一切直到那一晚,全部打破。
同往常一樣,每周末,他都會來酒吧里獵艷,尋找合適的對象。
「邢總,又來了。」
邢正天五官英俊,而且出手大方,在這里一直很受歡迎,但是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忌諱,他要的女人不能化妝,不能用香水,在床上必須帶套,不許吻他,最重要的是,他所有的伴都是一次性。
因為這些龜毛的規矩,讓許多美女望而卻步,誰敢不化妝,一臉瑕疵的過來,萬一不被相中,還讓其他不錯的男人對她們印象下降,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很少有人輕易嘗試,但是也有稀罕邢正天的人,素面朝天的來搭訕,這其中也不乏長相優質的,但是邢正天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無論對方怎麼樣,他的規矩從來不會被打破,上過他的床的人,有糾纏過的,但是下場往往很慘,所以,久而久之,人們也形成了意識,男人雖好,小心有毒。
「一杯冰水!」
「今天不要酒了吧?」
假報調笑著,給他滿上一杯冰水。
邢正天端起來,喝了一杯,淡淡道,
「一會兒要開車。」
言罷,不再說話,而是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女人。
「再喝一杯吧,小美人,喝了這一杯,哥哥就放你走。」
邢正天听著這些污言穢語,厭惡的皺了皺眉,這種地方,真是,如果不是生理需求,他根本不會來,太骯髒了!
「這位先生,請我喝杯酒怎麼樣?」
正在想著,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蹭過來一個女人,碩大的胸脯,就開始在他身上蹭,他皺了皺眉,沒有推開,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沒有化妝,也沒有刺鼻的香水味,身材更是火辣,雖然厭惡她一開口的輕浮,但是不可否認,他對她的身體有感覺。
朝酒保示意了一個眼色,酒保會意,調了一杯雞尾酒遞過去,低聲在邢正天耳邊道,
「邢總,今晚好好享受吧,這種***難得一見啊。」
邢正天一听就知道他在酒里加了料,正想阻止,那蠢女人已經喝了下去,他扯了扯嘴角,今晚可能要瘋一次了。
喝完酒,女人又纏過來,唇瓣不停的摩擦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
「先生,你想去哪里?」
「隨便。」
「那我們去樓上好嗎?」
看來是藥效起作用了,邢正天挑了挑唇,扔下幾張鈔票,就帶著女人離開。
「你們,放開,放開我,不是說喝了,就放我離開嗎?」
還是那個女人,哭泣著推拒著,只是聲音像是帶了些魅惑,讓邢正天听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暗罵一聲,什麼時候成了急色鬼。
「男人說的話能信嗎,乖,跟哥哥們上去吧。」
邢正天不想再听那些禽獸的對話,而且懷里的女人不停地蹭,他已經有些欲火焚身了,加快步子攬著女人上去了。
推開。房門,就將女人推倒在門板上,撫弄她的敏感,房間里頓時傳來彼此曖昧的聲音,正在興頭上,隔壁突然傳來個哭喊聲,生生在邢正天的***上潑了一盆涼水,啥也嚇沒了,那個年代的包房,當然比不上現在,隔壁發生點兒什麼事,這里就像是現場直播一樣。
「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啊!」
「啪!」
「別他媽亂動,不然一會兒讓你好受!」
「撕拉。」
衣料撕裂的聲音,他抿著唇,握緊拳頭,將懷里像蛇一樣的女人推倒在沙發上,然後推門出去了。
「 ——」
那兩個人正在興頭上,突然有人踹開了門,沒等他們看清,就一把被人揪在地上,拳打腳踢,邢正天的外祖父也是軍人出身,他當年跟著學的防身術,一點沒落下,那兩個混混只會些三腳貓的打法,不一會兒,就被他這種暴虐的打法,打得跟豬頭一樣,哀嚎著求饒。
「滾!」
兩個人如臨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邢正天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撿起地上被撕落的外套走過去,蓋在她身上,冷聲道,
「快點兒離開。」
那女人像是沒听見一樣,只是像貓兒一樣蹭著他放過去有些冰涼的手,嘴里發出貓兒一樣的輕嘆,邢正天一眼就看出來,這女人怕是被那兩個人渣下藥了,他沒有趁人之危的喜好,這女人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清純的漂亮,不染縴塵,身材雖然沒有剛剛那個女人有料,但是生澀的反應,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她,冷聲道,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離開那個舒服的手,女人不滿的啜泣起來,水汪汪的眼楮,委屈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責備他的小氣,邢正天握了握拳頭,再一次問道,
「你家在哪兒?」
「給我——」
女人哭泣著發出一聲低喃,邢正天喉嚨一干,不可置信道,
「你說什麼?」
「我要——」
女人說著,突然坐起身子,抱住邢正天,就吻住他的唇,他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不是沒有遇到女人主動過,但是這樣,只是一個吻就能挑起***的人,這女人是第一個。
他推開她,隱忍住體內沸騰的血液,沉聲道,
「你會後悔的!」
女人忍不住,哭了起來,抓著邢正天的胳膊,怎麼也不肯松開,他閉了閉眼楮,然後猛地用衣服蓋住她,抱著離開了。
薛啟明聞訊趕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地上被撕碎的衣物,跟零零碎碎的血跡,他幾乎猜到了這里發生了什麼,雪兒,他的雪兒!
邢正天將人帶回了邢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從未帶任何一個伴會邢家,這一次,他不想思考,只想要這個女人。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輕輕將床頭的燈旋開,暗黃的燈光下,女人的五官越發的精致迷人,紅腫的眼眶,讓他心里不自覺的起了一絲憐惜,然後低頭吻住了她的眼楮。
她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後胡亂的吻著他的胸膛,邢正天低笑出聲,她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他從不介意對方是不是處。女,但是對她,心里突然衍生出一股奇怪的佔有欲,他希望她是完整的。
他熟練的吻著她的唇,雙手帶技巧的撫弄著她的敏感,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才輕輕松開她,然後抬起上身,緩緩的褪下她的上衣,跟他想的一樣,她很瘦,卻玲瓏有致,胸部不大,剛好能一手掌握,但他卻瘋狂的喜歡,不顧她的低泣,俯身吻住,輕咬,她迷亂的搖著頭,希望可以緩解體內的躁動,甚至急出了眼淚。
他不慌不忙的挑開她的裙子,將她月兌得如初生嬰兒一般,瑩白如玉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他撫模著她的雙腿,讓她放下戒備,然後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灼熱,抵在她已經微微濕潤的入口,啞聲道,
「記住,要你的人是邢正天。」
迷亂不清的人,哪里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拉著他的胳膊,希望他繼續,邢正天不再忍耐,扶著她的腰,一寸一寸溫柔的頂了進去,女人皺著眉,輕輕喊道,
「疼。」
他感受到那層阻礙,心里愈發的憐惜,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她的唇,輕聲道,
「忍著點兒。」
話落,一插到底。
「啊——痛!」
女人的臉揪成一團,那種將人撕裂一般的痛,讓她慌亂,讓她害怕,邢正天也痛,她太緊張,夾得很緊,讓那種原本愉悅的快樂,帶上了些難以忽視的痛,他揉捏著她的腰,低聲道,
「寶貝,松開點,不然不會更痛。」
當陽光順著窗簾灑進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來自身下的疼痛,讓她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緩緩坐起身子,看了一眼胸口的青紫痕跡,抱著雙膝落下淚水,昨晚,她不是沒有一點印象,她記不清那人的長相,但是她知道是那人救了她,只是,這樣的結果,她真的很難接受,為什麼,為什麼在她失去愛情之後,還要帶走她的貞潔。
邢正天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女人抱著雙腿看著窗外,眼角是未干的淚痕,她是在後悔昨晚的事嗎,他心頭涌起一陣復雜,然後緩緩的走過去,淡淡道,
「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沒事。」
她慌亂的擦掉眼角的淚水,有些局促的拉著被子,將自己蓋住,輕聲道,
「昨晚,謝謝你。」
邢正天微微詫異,他以為她會恨她,畢竟怎麼說她是第一次,還是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況下,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自己的表情,淡淡道,
「沒關系,你去洗個澡吧,下來吃飯。」
女人點點頭,沒有動,邢正天知道,她是顧忌自己在場,他轉身往門口走去,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轉身道,
「你叫什麼?」
直到邢正天離開,崔凝雪才微微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緊張,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疊得整齊的衣服,她知道那是給她準備的,心里不自覺的涌起一陣暖流,至少這男人不像是那種等徒浪子。
洗完澡,崔凝雪局促不安的下了樓,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棟別墅,心里頓時又不安起來,這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過來吃飯。」
背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崔凝雪輕輕顫了顫,看到是他,才微微放松下來,男人有些好笑,她這個樣子,有些像受驚的花栗鼠,格外可愛,收起心里那些奇怪的想法,低聲道,
「你喜歡餓著肚子?」
崔凝雪低下頭,這男人說話真不好听。
簡單的吃著早餐,她在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是回家,還是繼續工作,她厭惡透了薛啟明的糾纏,是不是又該換工作了。
在她走神的時候,邢正天的目光也從報紙轉向了她身上,她的吃相很好看,不急不緩,很有修養,一小口一小口,很養眼,紅潤的嘴唇,讓他不禁想起昨晚嘗試它們的甜美,心里竟然躁動起來,他深吸一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
「先生,請問你叫什麼?」
她突然抬起頭,認真的問道。
邢正天看著她那雙純淨的眸子,心里有什麼東西在翻涌著,他壓下情緒,淡淡道,
「邢正天。」
「邢先生,你好,謝謝您昨晚就了我,關于昨晚的事,我知道,那是一個錯誤,我不會記住,也希望您能忘掉,謝謝您昨晚的收留,我想,我該離開了。」
她正色的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邢正天臉色一冷,想也不想揪住抓住她,冷冷道,
「你就不想要點賠償,昨晚吃虧的可是你,你就這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