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兩人吃的這麼香,鄆哥忍不住大口的吞起口水,鼻尖縈繞著香味,再也受不住那香味的誘惑,筷子都沒拿,直接用手抓起豬蹄就吃了起來。『**言*情**』
「嗯……唔……。好好吃哦。」豬蹄一入口,鄆哥不斷的點頭,稱贊味道好,咸淡適中、油而不膩,本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大口吃肉都是稀罕事,如今這豬蹄那麼好吃,鄆哥哪里還能忍得住啊,放開膀子,大快朵頤起來。
半個時辰後,潘若若幽怨的看著面前分食豬蹄的兩人,可憐的吧嗒著紅唇,啊,她不過是假意的推辭了一下,那最後的一個豬蹄就落入那兩人手中,死相慘不忍睹,當時就被分尸了。哎,可憐的豬蹄,要是換做她,她肯定很溫柔的對待她的。溫柔?在溫柔還不是要吃掉,與其被你慢慢的溫柔死,人家巴不得被他們痛苦的啃掉,死的還痛快。
「嫂子,鄆哥走了,謝謝嫂子的款待。」待潘若若收拾好一切,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吃飽喝足的鄆哥準備起身告辭,他是吃飽了,他生病的老爹還餓著呢。
「嗯,回去吧,對了,這個帶回去給你爹,還是熱的。」潘若若應了一聲,拿起一旁的籃子,遞給鄆哥,雖然沒有豬蹄了,但是還有一些菜,跟幾個炊餅,總比鄆哥自己做的好吃。
「哎,謝謝嫂子。」經過一頓飯的時間,鄆哥跟潘若若也混熟了,也就沒做過多的推辭,結果籃子,道了謝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鄆哥瘦小單薄的背影,潘若若眸中升起一抹憂色,鄆哥這孩子也怪苦的,自小沒了娘,還要照顧病重的父親,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哪能擔起這麼重的擔子。
「若若娘子,嘿嘿,武大困了,武大要睡覺了。」武大疲憊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潘若若才稍稍回神,瞥見武大睡眼惺忪的樣子,心里一陣好笑,剛才盯著豬蹄看的時候,他可沒有這麼累,眼楮亮的都有些刺眼了。
「好了,去睡覺吧。」
「好。」
武大睜著睡眼,眼看著潘若若走進自己的屋子卻沒有叫上自己,眸中閃過明顯的哀怨,‘弟弟,武大好想你哦!’不甘的甩甩腦袋,走進自己的屋子。
此刻,某處的某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心緒立刻不寧起來,升起濃濃的擔憂,隨即低下頭,抓緊時間處理手中的事。
一夜好眠,再醒來,已是艷陽高照,晨光微撒。
「武大,嫂子,武大……。嫂子。」潘若若剛剛睜開眼楮,門外便傳來鄆哥的喊聲,聲音焦急,帶著濃濃的鼻音,好似是在哭一般,潘若若心道不好,趕忙起身。
胡亂的套上衣服,向樓下跑去,打開門,鄆哥雙手凍的通紅,跪坐在門口,正在嗚嗚的哭泣。
「鄆哥,你怎麼?」見他這樣,潘若若心中更是著急了幾分,心中也猜測到幾分。
「嗚嗚,嫂子,我爹……。嗚嗚。」听到潘若若的聲音,鄆哥像是找到支柱一般,情緒稍稍平靜一些,剛一訴說自己的事,又哀傷起來。
「你爹怎麼了,快進來說。」眼見著鄆哥凍的直打哆嗦,潘若若趕忙將鄆哥拉近屋里,剛起床,又沒燒熱水,只能等鄆哥自己慢慢回溫。
「嫂子,我爹……嗚嗚,我爹病了,快不行了,嗚嗚嗚。」稍稍暖了點,鄆哥這次說出實情,悲傷之處,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煞是可憐。
「那你怎麼不去找大夫啊?哭有什麼用。」一听這事,潘若若有些急了,她還以為他爹去了呢!這病了不找大夫,找她找武大也沒用啊。
「嗚嗚,去了,我沒錢,大夫不來,藥鋪都是西門大官人的,他們不敢不听話。」
豈有此理,又是這西門慶,事實出現,潘若若心中升起強大的憤怒,當下轉身上樓,穿了件厚實的衣服,拉著鄆哥,去了他家,她相信以她藥眼的實力,完全可以查探病因,她曾經看過醫術,若不是什麼疑難雜癥,應該能自己配藥。
原本見潘若若上樓,鄆哥還以為,潘若若不想管他了,心中升起濃濃的絕望,可隨即,潘若若又跑了下來,拉著他要他帶路回家,他不由的愣了片刻,說不感動是假的,除了他爹跟武大,還沒人這麼關心他呢!記得小時候,他娘也是這麼對他的,處處都很關心他,潘若若就跟他娘一樣,想到這,心里暖暖的,原本的絕望被希望漸漸的壓了下去。
若是潘若若知道鄆哥把她當娘看,會不會氣死?倫家活了兩世才二十幾歲,怎麼就是你娘了?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潘若若隨著鄆哥來到一個簡陋的房屋前,屋子有窗卻無窗戶紙,門勉強能關的住,這樣的房子,大冬天沒有凍死人已經不錯了,生病一點都不稀奇。
推門進去,只見一個衣衫破舊的中年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簡陋的床榻上,一動不動,這讓潘若若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腳步加快,幾步便來到窗前,將手探到那人的脖子處,有些微僵,沒有繼續動靈力,因為已經沒必要了,那人的尸體已經涼了,沒有脈搏,也沒有呼吸。
轉頭看向鄆哥,眼中露出一抹憂傷。
「鄆哥,你爹已經去了。」看著鄆哥木木的愣在原地,潘若若極其不想告訴他事實,可是事情擺在眼前,她無法騙他。
鄆哥听後,呆呆的看著木床,眼淚奔涌而出,一臉痛楚,他沒親人了,一個都沒有了。
「爹,你怎麼不等我,不等鄆哥回來,嗚嗚嗚……。」鄆哥雙膝跪地,跪爬到床邊,抱著尸體大哭起來,潘若若在後邊看的頗為揪心,忍不住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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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以後都一更,倫家沒時間碼字了,要擠時間出來,看的親,見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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