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靜水河橋畔的時候,他停下車,三兩下扯下一身衣服,一個猛子扎入河中,閉氣憋了老半天,直覺渾身清涼些才鑽出水面,出水回家。
沿著黑 的樓道模上去,心情沮喪到了極點。腳下什麼東西一絆,他差點跌倒在自家門口。
有人一跺腳,樓道里燈光亮起,藍則軒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擋光亮。
「老五,你這一身狼狽,從哪里來?」
藍則軒放下手臂,方才看見有人正精神抖擻地站在自己門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
他剛才一絆,原來是絆到了他放在門口的行李箱上。
藍則軒沒有好氣,怒道,「你站我門口干什麼,哪里涼快哪里去!」
「嘿嘿,看這模樣,莫非又在于夢涵那里受氣了?」男子嘻嘻哈哈,調侃藍則軒。
「給我閉嘴!欠揍你說話!」藍則軒一把撥開那男子,開門進家,那男子也提著行李箱跟了進來。
藍則軒返身將他擋在門口,無情地說道,「你進來做什麼,住酒店去,這里不歡迎你!」
男子厚著臉皮從藍則軒身邊擠了進去,放下行李箱就開始四處打量,轉了一圈回來,笑笑地嗅嗅鼻子,「老五啊,這家里有女人的味道啊,于夢涵終于肯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了?她人呢?」
「管你屁事!滾回酒店里住去!」藍則軒找到煙,點著了,狠狠吸一口,坐到沙發上罵道!
「哎喲,這麼煩躁?!到底怎麼了?!看在咱們一母同胞的份上,看在我不遠萬里回來與你共慶生日的份上,你能不能說話文明點?」
那男子也拿了一根煙,點著了,扯過自己的行李箱,坐在上面與藍則軒對著抽。
來者是藍則軒的雙胞胎哥哥藍宇軒,此人經商,一向五湖四海,雲游不定。
抽完一支煙,見藍則軒無心跟他說話,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我先去洗個澡,出來咱們共同慶祝一下咱們的生日。」
「我已經慶祝過!那滿桌狼藉就是證明,你只能自己慢慢慶祝了!恕不奉陪!」藍則軒起身去了書房。
藍宇軒洗完澡出來,在藍則軒家里找了兩個杯子,又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瓶白蘭地,倒了兩杯,追到了藍則軒書房,「來,老五,祝咱們生日快樂。」
「不要煩人!我說了我已經慶祝過!」藍則軒埋頭在手里拿著的文件上,十分的不耐煩。
「哎喲,一腦門子煩心事,你拿著文件看得進去?算了,你不想跟我說,我也懶得打听!我想知道,自然有辦法知道。」藍宇軒說著喝著,兩杯子轉眼全下了肚。
「哎,老規矩,咱倆還睡一張床?!」
「不行!」
「那我睡客房吧,不陪你了,我先睡去了,有點累。」
「不行!你不能睡客房!」藍則軒的厲聲阻止。
本來已往外走的藍宇軒回過頭,頗有意味地打量著藍則軒,「老五,不對呀,你有情況!你從來不這樣啊,我這還是你胞兄呢。」
藍則軒對胞兄八卦的表情視而不見,冷冷地扔下一句,「要麼客廳沙發上,要麼住你的高級酒店去!」
「哦……那就客廳沙發吧,沒關系,我能將就。」藍宇軒意味深長地看了胞弟一眼,出了房間。
到底是誰惹毛了他呢?一付欲求不滿的樣子。
應該是于夢涵吧?這小子的挑剔勁兒他還是了解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于夢涵似乎還不曾有第二個女人真正進入到他的眼中心中。
得,肯定是在這個重要的日子里去向人家求歡又踫了一鼻子灰,瞧他那一臉驕傲的雄雞樣,都斗敗了還炸毛兒,真是活該!
女人得軟話哄著,順毛捋著。像他這樣,注定了孤單一輩子。我讓你硬撐,我看你撐到幾時,再撐幾年,撐得都該絕種了。
于夢涵那樣的女人,在他看來,幾句好話就收拾的服服帖帖,好哄得很!這麼多年搞不定,不只是自己形單影只,快奔四了還膝下空虛。真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