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記得的很清晰,在我醒來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喜的表情,甚至在我睜開眼的一剎那只有那個深紫色的女生正在緊張的盯著我看,我不知道為什麼初次見面她會那麼緊張,但是我認為那應該是友好,最初睜開眼楮她臉上有著一分詫異,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然後看到我看著她的眼神友好的笑了笑,隨即告訴他們我醒了。『**言*情**』
那樣簡單笑笑就能顯出純澈的女生,我想性格也會一樣單純吧。
——入江未錦。
我的世界很安靜。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本來喧嘩的世界突然變得安靜,我躺在泉水邊上,明明有一條條的水在從上面砸下來,我卻听不到任何水聲,我閉著眼楮,沒有勇氣睜開,沒有嘗試睜開。
我只是靜靜地听著這個屬于我的世界,起身做起來,眼楮依舊沒有睜開,我想要抬起腿站起來,以身體的本能卻沒有感受到我的腿在哪里,用手一觸,並沒有觸到自己雙腿的存在。
我鼓起勇氣睜開眼楮。
我卻沒有看見我的腿。
那是她的夢。
那時的泉水就像是鐘表一樣,水面上的波紋是指針的形狀,和入江未錦蘇醒的時間相同,一個星期後的早晨十點五十分。
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她的額頭已經布滿細細的冷汗,她的世界不知怎麼的還是那麼寧靜,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入江以辰,不是黑川渝和瀨戶濱,不是跡部景瑟甚至不是跡部景吾,那是個女生,有著深紫色的及腰長和深紫色的眼楮,可是卻感覺不到一點深邃,深紫色的女生看著稚女敕的面孔年齡也並不大,七歲而已,女生看到她睜開眼楮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眉頭不著痕跡的一蹙卻即刻恢復平坦,隨即揚起燦爛的微笑,就像是在慶幸‘你終于醒了’一般,蓮般純澈。
「景吾,她醒了哦。」清水晴跪坐在軟凳上,這樣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到入江未錦的表情。
眾人倏地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她的病床邊,顧彤說了一聲「我去叫醫生。」離開了病房,剩下眾人大松一口氣的表情,至少她活下來了,只不過心中還是沉重無比,他們依舊記得一周前墨琉斯為入江未錦做檢查時說的一句話。
「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墨琉斯嘆了一口氣像是怕真相說出來眾人會承受不住,「她不會丟失生命,但也不會完整的醒來。」
縱使他說的再婉轉,眾人也是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她會丟失什麼才肯睜開眼看他們?雙手?胳膊?智商?記憶?听力?味覺?語言能力?
亦或者,她用來蹦蹦跳跳活潑耍寶的…雙腿?!
那是眾人最不想面對的結果,但是那是誰都沒有勇氣問出來,雖說長痛不如短痛,但是他們倒寧願晚些知道。
深紫色少女的面孔上一絲不甘一閃而過,她‘趕來’的時候不是沒有听到眾人的談話,看來使用那種致命的水母還是暴露出了‘這不是意外’的重要信息,失策。
使用箱型水母是她最大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