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朱大人,抬著蘇沂兒,華麗的奔縣衙而去。
一路上,蘇沂兒都有點兒忐忑,看到朱大人那般客氣的對上官逸塵,這上官逸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蘇沂兒是想啊想的,怎麼也想不出來,她明擺著己經將上官逸塵他娘所給他的玉佩交給了他,為什麼他就是不去救他娘呢?天天陪在自己的身邊。
就在蘇沂兒一切事情都沒有想通的時候,轎子己經到了縣衙了,遠遠的,蘇沂兒就听到了李大人那不太協調的聲音了。
「恭敬上峰朱大人……」李大人的聲音,四平八穩的,還別說,他自我調節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轎外,朱宏民安排有,殷勤的扶著蘇沂兒下轎。
在蘇沂兒下轎的那一瞬間,李大人竟然是驚呆了,先前的時候,他可是見過蘇沂兒的,蘇沂兒被扔到死牢中的時候,他也是去看過的,不曾想,現在在朱大人的轎子里,竟是看到了蘇沂兒,看來,這蘇沂兒和朱大人是有關系的,一想到了這里,李大人的腦袋上,便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蘇沂兒看著眼前的李大人,只覺得一陣的好笑。
他的臉上,一片的青紫,連眼窩都黑了,看來,這李夫人是沒少修理他啊。
朱宏民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開口問道。
「李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前幾天,有刺客,我不小心受傷了。」李大人找了個理由,他總不好給朱大人說,他這腦袋是被自己那傻婆娘給揍的了吧。
听到他如此說話,蘇沂兒真就沒憋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李大人听著蘇沂兒的這笑聲,好像是有點兒明白了,可是,礙于朱大人在眼前,他又不敢得罪了蘇沂兒。
「這位小姐的案子,可是你審的?」朱宏民指著李大人問道。
李大人想了一下,開口說及。「回朱大人的話,這案子的確是我審的,蘇沂兒將府中的下人三兒殺了,證據確鑿,己被判了秋後問斬,不料,卻是在刑場之上,被人給劫了……」
李大人的話還未說完,朱宏民的脾氣己經爆發了。
「放屁。你這案子審了嗎?審了幾次,簽字畫丫的東西呢?證據呢?為何從出了人命到秋後問斬的時間只有十幾天?李大人,你這官是當糊涂了吧,你是不是忘了,朝廷還有律法呢?」朱大人沖著李大人罵了一頓。
這下,李大人臉上的汗水是越發的多了。
「朱大人……」李大人是無語可應。
「此案,本官需要重審,如果,發現這中間有冤假錯案之說,本官現在就剝了你的官服,哼,」朱宏民一甩袖子,直接的奔入了正廳之中。
眾人無不恐慌,倒是蘇沂兒顯的有點兒坦然了。
稍時,朱大人看完了所有的卷宗以後,合上了冊子,他拿起了驚堂木,在桌子上面狠狠的敲了一下,頓時,便把李大人給嚇的跪倒在地上了。
「李大人。你是怎麼審案的?一次未審?定了犯人的罪?說,你到底是收了別人多少錢?」朱大人怒問了起來。
「這……這……」李大人是忐忑之極,卻是無語應答。
「看看卷宗,一條人命啊,就這麼被你草草的給定案了?李大人,你我同為朝廷之官員,該一心為百姓服務,你這父母官是怎麼當的?」朱大人再罵了起來。
李大人是一臉的汗水,從朱大人開口說話,到現在情況進行成如此的樣子,蘇沂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來人,此案中,蘇三小姐是被明顯的冤枉的,被陷害的,現在,無罪釋放,本件案子,本官重新審理。絕不會讓殺人的凶手逍遙法外的。」朱大人一聲令傳了下去,蘇沂兒己然無罪了。
頓時,蘇沂兒長舒了一口氣。
「至于李大人,本官也不會輕饒,如若本官查實了你收收賄賂的證據,到時候,本官絕不會放過你的。左右來人,先將他的官服剝了,扔到大牢里面去……」朱大人厲聲的吩咐了下來。
「朱大人,謝謝您了。」蘇沂兒微微福身,朝著朱宏民行禮。
朱宏民慌張的走下高台,扶起了蘇沂兒。
「蘇小姐,不必客氣,八爺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本官審清了蘇小姐的案子,也算是為八爺小小的辦了件事情,本官感謝八爺給本官這次機會……」朱宏民明顯的換了一副討好蘇沂兒的嘴臉。
這下,蘇沂兒有點兒迷茫了,這朱大人口中的八爺,明顯的就是上官逸塵,照他這麼來說,這上官逸塵莫非是朝廷中的人嗎?
「朱大人……」
「來人,備轎,將蘇小姐送回府中……」朱大人又吩咐了起來。
朱大人親自將蘇沂兒送到了轎前,稍時,趁人都離開的時候,這才又跟蘇沂兒說道。
「蘇小姐與八爺的關系看起來不錯,如果有機會,還請蘇小姐幫忙在八爺的面前美言幾句……」
如果說,蘇沂兒先前對上官逸塵的身份有所疑惑的話,那麼此時加上朱大人的話,她是完全的亂了。
「哦……」蘇沂兒輕哦了一聲。
听到蘇沂兒的此話,朱大人樂了起來。
「來人,送小姐回府,都小心著點兒,慢點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