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是都苦的 第十七章 她的特別之處

作者 ︰ 林若瀟

開幕儀式很快開始,一男一女兩個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主持人深情回顧著不久前的大地震對災區人民生活的影響,隨後便開始對plant和玖爾財閥的聯合慈善募捐活動歌功頌德……這些結束之後,便是兩家巨型公司的3位大少爺一齊登場的剪彩儀式,隨著彩帶被剪斷,兩家公司的巨額捐款便會正式用于災區重建和失學兒童的救助……

由于卡嘉莉坐在第一排,因此台上的所有人她都看的分外清晰……基拉和經理大人都很常見,只有那位玖爾財閥的少爺是初見……在來的路上听經理大人說起過,這位玖爾少爺好像是叫伊扎克……照理說這次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他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卡嘉莉想了半天,終于想起是在經理大人房間的相框中見到過他!就是經理大人還有迪亞哥都在一起的那張照片……這麼說來,這位大少爺也是經理大人的大學同學啦?

卡嘉莉胡思亂想間,基拉已經開始代表plant集團發言了,而阿斯蘭是低調的人,很少拋頭露面,也不喜歡這種高度曝光的場合,當眾發言什麼的,雖然是件很拉風的事情,但他卻是寧願基拉「出盡風頭」的……

光是站在台上這一點就已使阿斯蘭覺得很不自然,因而整個過程中,他都保持著面無表情……不像基拉,雖然實際上有點「不務正業」,可在這種裝點門面的場合上,卻比他上鏡的多……

對于媒體的聚焦毫無興趣,使得阿斯蘭即使站在台上,仍舊將大多數目光集中在台下的卡嘉莉身上。而不巧的是,卡嘉莉此時卻正盯著他身旁的玖爾少爺發呆,冥思苦想著玖爾少爺為什麼眼熟……阿斯蘭見狀,難掩一臉的不愉快,使得台下抓拍三位少爺表情的記者很是為難……

薩拉少爺臉色這麼臭,回去要怎麼寫報道比較好呢?……恩!就寫「薩拉少爺為災區悲痛,整場活動表情凝重」好了……

伊扎克也發言結束後,整場活動中有關三位少爺的部分算是結束了,阿斯蘭果然立刻坐回了卡嘉莉邊上,不過那件叫她拿著的風衣卻沒有立刻拿回去,仍舊讓她拿著。

三位少爺下台後,台上的氣氛立刻轉換,燈光不知何時夢幻般的亮起,舞台的四周噴出團團浪漫煙霧,隨後,音樂聲響起,一位女歌手從舞台上方緩緩降落,悠揚的歌聲響起,是首很應景的慈善歌……

卡嘉莉小張著嘴看著這位女歌手,突然發現原來就是影視歌雙棲的當紅女星米婭.坎貝爾!卡嘉莉馬上看向阿斯蘭,卻發現他心不在焉的拉長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經理大人……是米婭誒!……」卡嘉莉小聲提醒他。

發現卡嘉莉在跟自己說話,阿斯蘭這才回了點神,心里還在為她剛才目不轉楮的盯著玖爾少爺而耿耿于懷……听見她說的,阿斯蘭隨意往台上掃了一眼,正好看見米婭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阿斯蘭卻毫無反應,仍舊面無表情,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那又怎樣?」

卡嘉莉發現陰晴不定的經理大人又進入「陰雲密布」期了,她可不敢去招惹!……便立刻閉了嘴……

阿斯蘭又自言自語了一句︰「誰安排她來的?為什麼不換其他人?」

ben坐在卡嘉莉的另一側,發現經理不開心,趕緊解釋道︰「這位米婭小姐听說有這個慈善活動後,主動捐了不少錢……她又主動提出要來獻唱……董事長覺得如果我們還是拒絕,反而會讓媒體捕風捉影,說些有的沒的,那還不如清者自清……」

ben說的道理阿斯蘭也明白……這位米婭到處高調表白對他的感情,如果plant方面刻意回避,反而會叫人感覺「做賊心虛」,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用實際行動來回應媒體……相信,今天卡嘉莉的出現,一定令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包括這位米婭在內,都該明白了幾分才是……

基拉坐在阿斯蘭旁邊,這時不真不假的說︰「唉~~天下就是有這麼多傻女人,即使知道薩拉少爺已經名草有主了,也還是會前赴後繼的一個個來飛蛾撲火啊……」

基拉旁邊的迪亞哥也來湊熱鬧,干脆把話說白了︰「我說阿斯蘭,你還是快點結個婚什麼的,這樣才能少造冤孽啊!~~」說完,迪亞哥還拿眼楮瞟了瞟卡嘉莉的反應……

可卡嘉莉似乎沒怎麼仔細听周圍這幾個人的對話,即使听到了一些,可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也並沒有把自己與他們的對話聯系起來……基拉和迪亞哥見狀,都向阿斯蘭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面對卡卡這樣的女孩子……像阿斯蘭這樣不善表達的人到底要怎麼表示才好?……

米婭一曲終了,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停留在阿斯蘭身上。可阿斯蘭始終心情不佳,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她早已發現了卡嘉莉的存在,在下台之前,一直強裝淑女扮相的她終于忍不住拿怨念的眼神瞪過卡嘉莉的臉……似乎是事前有協定,今天的場合不要把緋聞扯進來,米婭.坎貝爾雖然倍感失望,卻還是在唱完歌後就謝幕下台了……卡嘉莉卻還沒心沒肺的目送她站在升降台上降至舞台下面,心里想的全是這是她這輩子離巨星最近的一次(汗……==某蘭你可以去撞牆了……)

米婭的表演結束後,公開的儀式基本都已結束。阿斯蘭、基拉,還有伊扎克需要接受記者專訪,ben和迪亞哥身為秘書和公關,也跟著一起去了,只剩卡嘉莉一個人坐在位子上,百無聊賴的玩著經理大人風衣上的紐扣……

正覺得沒勁,身邊ben的椅子上忽然坐下來一個人,卡嘉莉扭頭去看,是那個叫美玲的女同事。

「卡嘉莉小姐……你好……」美玲怯生生的道。

卡嘉莉趕緊回禮︰「是美玲吧?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美玲牽動下嘴角算是笑過了,可看上去還是很拘束。扭扭捏捏了一會兒,終于找了個話題︰「這件……是薩拉經理的衣服嗎?」

卡嘉莉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正躺在她腿上的長風衣,隨後點了點頭︰「嗯……是啊……」可心里卻在想︰她干嘛突然問起這個?她覺得冷,想找衣服穿嗎?……

美玲听到卡嘉莉承認,笑得有點苦澀︰「薩拉經理……他對你很好吧?……」

卡嘉莉呆了一呆,更不知如何回答了……經理大人強權的要求她當外套保管員,這叫做「對你很好」嗎?……

「沒有啦……只不過我正好坐在旁邊……」卡嘉莉干笑了一聲,決定否認。

不料美玲的神情更黯淡了︰「是啊……薩拉經理……總是讓你在他身邊……」

說著,她似乎陷入了她自己的世界之中,那個世界還迷漫著憂傷……停了一停,她才繼續道︰「卡嘉莉你……喜歡待在薩拉經理身邊吧?」

卡嘉莉始終想不通這女孩子到底是怎麼了?……特意坐到她身邊來,卻不是跟她聊天,只是一味的問著有關經理大人的事情……

「呵呵……怎麼會?……待在經理身邊不是很不自由嗎?……」

卡嘉莉說的倒是真心話,可听在美玲耳朵里,當然是不相信的……她正想再說些什麼,卻看見迪亞哥不知何時冒了出來,笑嘻嘻的對卡嘉莉說︰「卡嘉莉小姐~~阿斯蘭叫你把他的衣服送過去呢~~」

卡嘉莉「哦」了一聲,對美玲說了聲失陪,便拿著經理大人的風衣找經理大人去了。美玲抬頭看了看今天之內第二次壞她事的迪亞哥,露出了些委屈的表情,對他點了點頭,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而這一頭,阿斯蘭剛應付完了一輪記者提問,現在正由伊扎克換場。看見卡嘉莉走到身邊,將風衣遞過來,接過風衣的某人一臉茫然︰「怎麼了?……」阿斯蘭這時其實心里一陣緊張,以為她為了什麼事情不高興,不肯幫他接著拿衣服了……

「經理不是叫我把風衣拿來嗎?……」卡嘉莉也覺得莫名其妙,「剛才迪亞哥來跟我說的……」

阿斯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迪亞哥,也瞥見了正在走遠的美玲,心里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對迪亞哥又是一次感激,心中盤算著有機會總要謝謝他多次出手相助才是~~可對卡嘉莉,他卻是說︰「哦……對……我一下忘了……」

卡嘉莉交了衣服,見阿斯蘭本來正忙,她來了之後打斷了他,便想轉身離開,卻被阿斯蘭叫住︰「等等……這里結束後我們要去聚餐,ben有事要回公司,你代替他跟我去吧?」

在卡嘉莉來之前,ben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有非得立刻回公司不可的事情……不過,經理對卡嘉莉的心意他懂~~既然經理這樣說了,他當然是一口應下來,幫經理圓謊咯~~

于是,卡嘉莉便看見她對面的ben腆著張臉,對她做出個「求」的手勢,好像如果她答應下來,就真的幫了他很大的忙一般……卡嘉莉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又能幫ben的忙,也不錯~~于是,就答應了下來……

再于是,ben就提前搭車回了公司。由于伊扎克少爺常年旅居日本,專訪結束後,卡嘉莉便跟著阿斯蘭、基拉、迪亞哥,一同在瑪格麗特廣場商圈內的一家高級日式餐廳為伊扎克少爺接風。

坐定下來後,卡嘉莉才發現她不是這房間內唯一的女性~~就在她的對面、那位伊扎克少爺的身旁,也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只不過,她(詩和)氣質高貴、衣著考究,跟她(卡卡)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此刻,她(詩和)正悠閑的低垂著長長的睫毛,慵懶的吹著杯子中的熱氣。

似乎是知道她(卡卡)在想什麼,阿斯蘭在卡嘉莉耳邊輕聲介紹︰「這位是伊扎克的未婚妻,她叫詩和。」

卡嘉莉恍然大悟的將嘴張成了「0」型,卻沒有發現室內座位安排的詭異……和式房間內,伊扎克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坐,迪亞哥坐在伊扎克旁邊;她和經理大人一起坐在伊扎克和他未婚妻的正對面,基拉坐在經理大人旁邊……

伊扎克是阿斯蘭的大學同窗,大體知道他(a)的脾氣性格,這還是他(y)第一次看見他(a)主動帶女人同行,還安排她坐在他(a)身邊……這充分說明了這女人對于他(a)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想到這些,伊扎克不免多向卡嘉莉看了幾眼,似乎是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讓向來自視甚高的薩拉少爺這樣眼巴巴的巴結?……

雖然乍看一眼,卡嘉莉平平無奇,可很快,伊扎克就發現了卡嘉莉的「獨一無二之處」……用概況的話來說,就是她可以輕易左右阿斯蘭的情緒……觀察過程如下︰

一行人坐下沒多久,主要就是吃吃東西,敘敘舊什麼的,阿斯蘭和迪亞哥問了些伊扎克近來如何之類的話題,基拉與伊扎克是第一次見面,互相認識寒暄,阿斯蘭也主動介紹卡嘉莉給伊扎克和詩和認識。

這時,卡嘉莉的手機響了,阿斯蘭貌似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她頻幕上的來電顯示,發現是lucas打來的,卡嘉莉還沒做出反應,阿斯蘭已經沉聲命令︰「別接……」

卡嘉莉看了他一眼,顯然還是想接的……阿斯蘭見她拿著手機僵持著,竟然自己動手幫她拒接了……卡嘉莉還沒來得及抗議,lucas又打來了……這次,卡嘉莉準備趕緊拿著手機出去接,卻被阿斯蘭一把拉住︰「初次與玖爾少爺一起吃飯,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出去,太失禮了!」

卡嘉莉無視經理大人零下一度的表情,竟然仍舊在「據理力爭」︰「不接電話怎麼知道是無關緊要的事?……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呢?」

阿斯蘭似乎也發了狠,手上用力,就是不讓她走,硬是將發起 來的小傻瓜拉回了榻榻米上︰「他能有什麼事?!……」——真是氣死人了!!他有點什麼事你就這樣緊張嗎?!

卡嘉莉還想反抗,不過電話倒是自己掛斷了……估計是lucas見卡嘉莉不接,放棄了……房間中忽然一片安靜,迪亞哥和基拉都在一旁看好戲,一個個的都正強忍著不敢笑出來。伊扎克和詩和則一臉無語的看著對面的這兩個人,伊扎克在安靜了一會兒後忽然出聲道︰「阿斯蘭……你這家伙別拿我當借口!」

詩和在一旁小聲嘀咕︰「你平常不是也經常找各種借口?」

伊扎克斜了詩和一眼,立刻質問︰「kuso你這女人!我什麼時候找過借口?!跟你吵還需要借口?!」

詩和白了未婚夫一眼,立刻還嘴,房間內的戰爭前線立刻從阿斯蘭他們那里轉移到了伊扎克他們這里……

迪亞哥和基拉換了出好戲看,就連阿斯蘭和卡嘉莉都暫時休戰而看他們吵……伊扎克與未婚妻吵了一會兒,迪亞哥和基拉終于出言勸阻,兩人仍舊不買賬的互相瞪了幾眼,才終于停戰……一頓久別重逢的聚餐,由此被此起彼伏的「零星戰爭」貫穿了始末……

聚餐結束後,伊扎克與詩和坐車回去了,基拉與迪亞哥互相交換了下眼色,也找了借口一同回了公司。只剩下阿斯蘭與卡嘉莉兩人,最後留在瑪格麗特廣場的地下停車場……

阿斯蘭開了車門,卻發現卡嘉莉轉身要自己走掉,趕忙上前拉住她,皺眉問道︰「怎麼不上車?」

卡嘉莉似乎為了剛才接手機的事情余怒未消,推開他的手,沒好氣的回答︰「我為什麼要坐經理大人的車?」

被卡嘉莉這樣一問,阿斯蘭竟然一時難以對答……其中原因是只可意會的,要是他可以直接說出口,還會跟她追追逃逃這麼久嗎?……

「這里離公司遠……你上車不就順路一起回公司了嗎?」雖然被她冷淡的態度噎地很難受,可阿斯蘭終究還是選擇了「低聲下氣」……

見到經理態度放軟,不再像逼迫她拒接電話時那麼武斷,卡嘉莉的氣似乎也消了不少,兩人又在車子前面僵持了一會兒,卡嘉莉終于自己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默默坐了進去。見到她系好安全帶,阿斯蘭才終于松了口氣,坐進了駕駛室里。可不管怎麼說,她竟然為了lucas跟他慪氣,這怎麼想來都是一肚子的怨氣!阿斯蘭邊啟動轎車,邊不滿的下拉著嘴角。

卡嘉莉悶悶的坐在他身邊,不是沒看見他的臉色。也不知為什麼,剛才還在為他的蠻橫而氣鼓鼓的,可現在看見他這幅滿月復委屈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自責和……心疼?……

卡嘉莉被自己陌生的情緒嚇了一跳!她怎麼會對經理大人產生這樣的想法?!……明明是他不對的!她為什麼要自責啊?!……而且……甚至還「心疼」?……這個詞怎麼想到就覺得這麼肉麻呢?……

阿斯蘭從後視鏡里瞥見了卡嘉莉的偷瞄,兩人都有些欲言又止的,卻始終沒人說話……車子雖然已經發動,可他卻遲遲沒有踩下油門,他也不知他在等待什麼?只是想與她單獨在沒人打擾的環境里多待一會兒……哪怕待在一起是互相慪氣……

「我……我剛才不該幫你拒接……」良久,還是阿斯蘭先行妥協,「你別生氣了……」

卡嘉莉顯然沒想到那樣驕傲的經理大人會向她認錯!……瞪大了眼楮盯著身邊的他看,好久都沒能說上一句話來。阿斯蘭見她沒有回應,失落的將頭撇向一邊,準備將車子開出去,而在這時,卡嘉莉卻突然道︰

「我剛才並不是因為他是lucas才想接電話的……」

話說出口,卡嘉莉也感到了這句話的突兀……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她為什麼要突然解釋這些?……

「我……我只是……反正……」

卡嘉莉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把突兀的話題接下去?或者轉移話題也行……可越緊張卻越想不出!……她還在那頭研究措辭,經理大人已經解開安全帶,忽然側過身子來擁抱住她︰

「謝謝你!……謝謝你對我說這些!」

經理大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卡嘉莉的小臉不知怎麼就紅了……經理大人溫暖的懷抱包圍著她,她的小手猶疑著,不知該不該輕輕放在經理大人的後腰上?……

「你對我說這些,我很高興!」阿斯蘭的薄唇間呼出溫熱的氣息,溫柔的吞吐在卡嘉莉的耳緣。剛才還是張打翻醋壇的酸臉,此刻已經換上了得到安慰的淺笑。

——愛情真是幼稚而無可救藥!阿斯蘭自嘲的想著。

雖然並沒有得到卡嘉莉的任何正面回應,可阿斯蘭在她臉頰邊留下輕吻時,她也沒有任何正面的拒絕,這已經使阿斯蘭甜在了心頭~~不再為了lucas的事情而悶悶不樂,阿斯蘭坐回了自己那半邊,重新系好安全帶,心情輕快的踩下了油門。而一旁的卡嘉莉,一路上都沉浸在那個曖昧的吻中,心頭竟然也有一份無從解釋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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