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是都苦的 第二十章 三多一

作者 ︰ 林若瀟

酒店的房間拉著窗簾,因而雖然外頭已是晨光明媚,可室內的光線仍舊是晦暗的。卡嘉莉總覺得有什麼重物壓在她腰上,因而似乎整晚都做著亂七八糟的夢……此刻,她的夢更加詭異卻真實……她好像依稀看見經理大人和善的近乎危險的臉就在自己眼前,他正和自己說著些什麼,總之是她目瞪口呆的話啦……然後她就呆在那里了,經理大人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隨後慢慢的靠近她,一個溫潤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夢做到這里,卡嘉莉一個激靈被嚇醒了!睜開眼來看時,房間內似乎並無異樣?只是暗暗的,朦朧中可以看見窗簾縫中鑽進來的陽光……

卡嘉莉無辜的想伸手揉揉眼楮,這時才發現有一只手霸道的摟著自己,她的手根本抬不起來……這應該就是整晚都壓在她腰上的重量的真面目吧?!……

有了這個驚人的發現後,卡嘉莉在短短的時間內第二次遭遇驚嚇!……大氣不敢出一口的想扭頭去看看背後的人,卻不自覺的轉了個身。背後的人雖然還未醒來,卻十分配合的在她轉身時抬了抬手臂,等她徹底面向他時,又把手臂放下,仍舊是那個摟住她的姿勢……

卡嘉莉先是嚇的臉都白了,可當她發現她正零距離的貼在經理大人的胸膛上時,發白的臉色瞬間 紅,邊驚叫著邊用力去推猶自睡得深沉的枕邊人……

「啊!!」

卡嘉莉的驚叫聲似乎終于吵醒了睡夢中的阿斯蘭,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懷中的她似乎正死命的把他往床邊推,阿斯蘭暈乎乎的睜開了雙眼,下意識里還是緊緊抱著懷中的人,于是……

卡嘉莉只覺得天旋地轉了一遍,隨後傳來兩聲異口同聲的痛呼,然後房間里才恢復平靜……

定楮看時,卡嘉莉驚恐的發現經理大人躺在床與衣櫥夾縫中的地板上,而她則掉在他身上,被子凌亂的半掉到地上、糾纏著兩人。即使是這樣,他的雙手還在用力的環住她整個人,大有種執著的不肯放開手的意思,直接導致她面對面的「平鋪」在他身上,兩人的唇只一線之隔,四目對視的同時呼吸相聞……

雖然剛才從床上掉下來時他的頭撞到了地板、她的額角磕到了床頭櫃,可從位置上來說,還是她拿他當了墊背——盡管她是出于被迫的……

意識到自己趴在經理大人身上之後,卡嘉莉如觸電一般的企圖跳起來,卻由于腿讓被單纏住了,只做到了坐起上半身而已……而這個姿勢更為尷尬……她就這樣「大咧咧」的跨坐在經理大人的小月復上,這讓她一想起就面紅耳赤,趕忙向後退了退,裹著亂糟糟的被子蜷縮在衣櫥邊上︰

「經……經理!……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沒摔傷吧?」緩緩坐起的阿斯蘭沒有回答,當了回墊背卻還是先關心有沒有摔痛她……

「我……我沒事……」卡嘉莉的臉已經紅得發燙,看到他坐起身來,眼神中更帶了些驚慌。

「抱歉!……昨晚送你回來時你已經睡著了……我也有點累……怎麼會睡在這里我也記不清了……」阿斯蘭別過目光去解釋,由于說的不全是真話,他的臉也跟著躥紅……起初睡著時還可以說是不經意,可半夜里他曾醒來過,發現自己身處何地之後,他做的只是將她抱向自己一些,隨後就閉眼接著睡了……

「真的……抱歉!……」

听到經理大人的說明和致歉,好騙的卡嘉莉倒也沒有繼續多懷疑些什麼,方才那種慌亂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她小聲問道︰「經理沒有摔痛吧?……我剛才……對不起……」

發現卡嘉莉不再追究,還主動關心起自己,阿斯蘭好看的眼眸中亮起微妙的神采,站起來向她伸出手︰「來,起來吧。」

卡嘉莉的神情似乎還有些恍惚,她總懷疑著她究竟是在做夢還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遲疑著、遲疑著,她還是將自己的小手交到了面前的那只大手中,感受著被面前的人溫柔的拉起,感受著那仿佛漸漸沁入心田的親近的感覺。

「待會兒你先出去,我過一會兒再出來,房間我去退掉,以免再給你帶來困擾。」她剛站起,他就這樣考慮周到的為她著想著,卡嘉莉想著什麼出神似的抬起雙眼,用幾分好奇的眼神專注的打量著他的表情。

阿斯蘭享受著她此刻的專心,唇角微微上揚起一些,俯身靠近她的臉頰,在她唇邊印下一個溫熱的吻︰「早安!」

卡嘉莉看著他微笑著走進洗手間去洗漱,竟然完全忘了剛才本應拒絕……心跳跳的有點快,可不是害怕,而只是「咚咚咚」的慌亂。不知為什麼,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于心間——這些場景怎會如此親切?就好像已重復過多年?……

集體出游回去後,阿斯蘭緊接著就要出差。不過這次倒不是他們部門內的小規模運動,而是需和基拉、迪亞哥,甚至是玖爾財閥的伊扎克一同前往的「重要出差」……

其實出差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阿斯蘭並不在意,他遺憾的是這次他無法找出合理的借口,將卡嘉莉一同帶去,而他卻得一去就是一周……剛經過旅游的曖昧和甜蜜,他討厭這種莫名分開的突兀……

坐在頭等艙靠窗的座位里,阿斯蘭面色陰沉的對著窗外想心事,直到被一聲「kuso」打斷思路……

「kuso你搞什麼?!一張快死的臉?」伊扎克邊抱怨著,邊在阿斯蘭旁邊的座位上不滿的對號入座。

迪亞哥是和他一起來的,這時嬉皮笑臉的提前圓場道︰「哎呀~~你作為有未婚妻的人,要體諒人家女友還沒追到手的心情嘛~~好不容易親熱了兩天,現在卻要出國一周去忙工作,我們薩拉經理還肯來已經不錯啦~~」

阿斯蘭經常被迪亞哥嘲諷,雖說早已習以為常,卻還是屢屢窘迫的下不來台……特別是卡嘉莉出現之後,他就跟死穴被人發現了一般,這更令喜歡「深藏不露」的他難以和顏悅色。用「你只會多嘴多舌」的目光斜了一眼迪亞哥,阿斯蘭又恢復了定定盯著小小機窗外的某一處……

伊扎克瞥了死樣怪氣的阿斯蘭一眼,甩了甩蘑菇頭︰「切!真是沒出息!我老婆也沒帶來啊,他哀怨個什麼?」

迪亞哥接口相當快,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說︰「他在哀怨上次出差,你坐的這個位子是卡嘉莉坐的~~現在卻是面目可憎的你坐在這里~~」

阿斯蘭在心里暗罵了句「可惡!」,心思竟然又被迪亞哥說中!……隨即又不禁嘆氣,卡嘉莉如果能有這十分之一的敏銳,他是不是就能好過許多?……

听到迪亞哥這樣說,伊扎克嫌惡的站起來,趁基拉還沒來,坐到了迪亞哥邊上的空位上去。看到阿斯蘭從頭到尾沒什麼反應,連句話都沒說過,伊扎克終于忍不住了︰「喂阿斯蘭!你少在這里惡心我!是個男人你就直接去表白啊!不就是追個女人嗎?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

剛巧又一次遲到的基拉這時候正好踏進機艙,遠遠便听見伊扎克嘹亮的訓斥聲,對于尚未睡醒的他來說,這訓斥聲還真是提神!他幾乎是立馬就清醒了不少……身為同樣密切關注阿斯蘭和卡嘉莉動態的人,基拉很快趁機加入了推波助瀾的行列︰「是啊阿斯蘭~~我看卡卡她挺喜歡你的~~不如就直接跟她說了吧~~也好快點享受男友的權利啊~~~」

阿斯蘭終于將目光從窗外移開,環視了那六只都盯著他看的眼楮後,不確定的問︰「你們都主張我去說?」

迪亞哥和基拉迅速點頭,伊扎克更是不耐煩的道︰「廢話!你不是還有個什麼情敵嗎?你不敢說難道是怕了他?」

迪亞哥本來想跟著也用激將法的,可這時卻臨時改了主意,笑嘻嘻的指了指正一臉正經的伊扎克,對阿斯蘭說︰「嘿嘿~~詩和就是被這個人傻得要命的表白之後,才無視那個情敵跟了他的~~」

飛機在伊扎克對迪亞哥的咆哮聲中緩緩起飛……阿斯蘭充耳未聞,卻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的確,已經拖延的夠久的了!……這次回國就跟她去說!……以免那個lucas陰魂不散、夜長夢多……

同一時間,卡嘉莉正在公司里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打開了的短信上「經理大人」的署名下寫著︰

這周我去法國出差,雙休日才能回來吧……有任何事可以找lisa解決,不是公司的事可以找詩和商量,她暫時不回日本。她的手機號︰***********。

卡嘉莉不知不覺間竟對著這條短信發起了呆,屏幕暗了就又被她踫亮,反反復復,竟然明暗出一片感動,隨後又是難以名狀的孤單……

——經理大人只離開一星期……自己在寂寞些什麼?……就因為昨天才剛剛結束快樂的旅行,今天卻就要分開?……

還沒等卡嘉莉想好這個問題,手機突然又震了震,卡嘉莉這才回過神來,關掉經理大人的信息,打開了未讀消息。消息是lucas發來的︰

cagalli,thisfriday,canyougooutwithmeforawhile?i’llgobacktohongkongforsomedaysattheendofthismonth,beforeileave,iwannergiveyousomegifts。

卡嘉莉看完沒有多想,就微笑著打下回復內容︰

thankyouforyourgift!!︰)you’retoowelcome!!~~*amp;_amp;*

看著消息發送成功,卡嘉莉的腦中忽然閃過上次經理大人不讓她接lucas電話時的情景……現在要是經理大人在身邊,他只怕又要不高興吧?……

卡嘉莉開始有點懷疑她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會想到經理大人?……就是因為他這一周都不在嗎?……

事實上,即使經理大人不在,卡嘉莉還是可以天天體會到他的存在。打開電腦,每天都會收到他發來的1到3封郵件,問些工作上無關緊要的事情,說說他在法國的生活內容……卡嘉莉其實覺得這些郵件並沒有內容,可不得不承認,她在意的並不是所謂內容,而是這些郵件的存在……

每次產生這樣荒唐的想法都會令卡嘉莉簡單的小腦袋感到困惑……為什麼她會悄悄的期盼每天查收這幾封沒有實質內容的郵件?……為什麼每天看到這些郵件的時候,她會感到心頭暖暖的、甜甜的?……要知道,郵件的主人其實是那個陰晴不定經理大人吶!……

可有一點卻是真切的!在這些看似無聊的郵件的陪伴下,經理大人不在的這一周過的也挺快。轉眼就是周五,若不是反復查看了自己的備忘錄,卡嘉莉一定會把lucas早早預約好的見面忘記……

下班後急急忙忙的沖進地鐵,在其中的某個站下了車,按照短信上的內容,卡嘉莉不怎麼容易的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發現了lucas的身影。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一直穿著較為休閑的他穿的有點正式,看到卡嘉莉後便很紳士的為她帶路,一直將她帶進了地鐵站外的一輛白色寶馬轎車中。

卡嘉莉與lucas相處比較多,也始終覺得比較投緣,凡是他說的話,她總是能放心的去相信。因而這次她也並沒過問他們要去哪里,只是在副駕駛座上坐好、為自己系上安全帶,等著lucas開車。

lucas發覺到卡嘉莉今天心情不錯,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意,便也微笑著用生硬的中文問︰「卡卡,你在笑什麼?」

「啊?沒有啊~~」卡嘉莉的眼楮都在笑,只是她自己沒察覺到,「只是覺得今天是周末啦~~這周過完啦~~」下周一開始,經理大人就會又出現在公司了吧?不會再發那些流水賬的郵件了~~

lucas自問听懂了她的意思,喃喃自語了一句︰「mr。zalawillcomebacksoon…」

車子開了十來分鐘,緩緩駛入一處高檔小區住宅區。卡嘉莉透過車窗打量著外面的環境,怎麼看都覺得這里有點眼熟?……

看來卡嘉莉的疑惑是顯而易見的,lucas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微笑著說︰「welcometomyhomeagain~~」

卡嘉莉小驚訝了一下!這里真的是她曾經陪lucas來過的plant高級職工公寓!可是lucas不是說要出去嗎?怎麼變成帶她到他家來了?……

發現卡嘉莉用迷茫的眼神看著自己,lucas一邊停好車,一邊笑道︰「ileftmygiftinmyroom,soidriveyouhere。」

卡嘉莉向來很少懷疑別人,既然lucas這樣說,那一定就是這樣了~~她傻笑了一下,然後訕訕對lucas說︰「iusuallydosuchthing,too!」

兩人一起走出車子,卡嘉莉跟著lucas上樓,雖然是第二次來到這里了,可上一次來過的印象卻淡的可憐……只依稀記得那次下了超級大的雨,然後她被那大雨「沖刷」到了經理大人家……

房門打開,lucas為卡嘉莉拿來拖鞋放在她腳跟前,卡嘉莉想到的仍然是上次經理大人做這個動作時的場景。lucas也許是看出了她的走神,一路上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更加被沖淡了幾分。

招呼卡嘉莉在沙發中坐好,lucas去廚房為她倒了一杯青檸茶,卡嘉莉小呷了一口,滿滿的清香充溢唇齒間,小傻瓜不禁神清氣爽的贊美了一番茶的口感,隨即又說lucas家收拾的很干淨、漂亮!~~

「就是風格跟經理家不太一樣~~」

卡嘉莉坐在沙發中東張西望,隨口自言自語了一句。卻忘記了lucas也能听懂個大概。只見他從臥室中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只精致的禮物盒,默默的在卡嘉莉身邊坐下︰「卡卡今天一直提到薩拉先生。」

卡嘉莉照常的精確忽略了重點︰「lucas!!你的中文已經能說的這麼好了?!好厲害!」

lucas垂下眼瞼看著手中的禮物,唇角淺淺的牽動了下。卡嘉莉覺得他應該是在笑?可那個笑容卻怎麼感覺透著苦澀?……

「lucas……你怎麼啦?……」

卡嘉莉的高興勁也去掉了幾分,以為他今天踫上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正準備幫他開導,而他卻忽然抬起臉,變回了那個溫和的笑臉︰

「卡卡,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lucas將手中那只精美的禮盒推到卡嘉莉面前,卡嘉莉先細細觀察了那只好看的盒子一遍,然後才動手去拆︰「lucas,這盒子都可以當禮物送人啦!~~」

lucas在一旁但笑不語,一雙溫柔的眼楮牢牢定格在卡嘉莉笑意盈盈的臉上——也許以後,會漸漸看不到這張笑臉的吧?——他總是隱隱這樣覺得……

「哇!!好漂亮!!」

lucas的思緒被卡嘉莉發自內心的贊嘆聲打斷。視線中,陽光般的她對著他為她準備的禮物由衷贊嘆,那個欣喜興奮的眼神,就像是個得到聖誕老人禮物的小孩。

成現在卡嘉莉眼前的是一條瑩白色的寶石項鏈。卡嘉莉對于寶石完全是個外行,因而根本看不出材質,可那種柔和的乳白色光感,項鏈整體勻稱精巧的造型設計,還是可以做到讓人一看便耳目一新、愛不釋手!

「這是我媽媽設計的,是她親手打磨的,只有這一條……不會拿去賣……」

lucas吃力的想著中文的正確表達方式,雖然說得辛苦,可讓卡嘉莉听懂卻畢竟不成問題。听了lucas的介紹,卡嘉莉在激動之余竟泛起幾分不安——之前在經理家的lucas資料上曾看到過,他的母親是資深珠寶設計師……像這種純手工設計、打磨的非賣品項鏈,肯定貴的嚇人!……這樣貴重的禮物,她怎麼可以收下?

「lucas……這是你媽媽親手打磨的?!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下啦……」

看著卡嘉莉滿臉的認真,lucas卻只感受到滿心的見外……

「iwillhavemybirthdaypartysoon,soigobacktohongkongforsomedays,mymomsendthistomeasmybirthdaypresent……」lucas耐心的解釋著,卻突然停下不說了……

卡嘉莉睜大了眼楮等著听他把話說完,而他欲言又止的停頓卻令卡嘉莉模不著頭腦……

「so?~it’syourbirthdaypresentfromyourmom,ican’tacceptthisgift!」

卡嘉莉說著就要將禮物盒蓋上,這時lucas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我媽媽……叫我送給喜歡的女孩子!……」看來是被卡嘉莉逼急了,lucas終于顧不得那許多,對她說出了心里的話,「卡卡,我喜歡你!……想送你這個……」

卡嘉莉呆呆坐在原地……傻眼的經歷她曾有過很多次……比如到學校報到發現沒帶學生證……比如上了廁所才發現沒紙……可是,那些都遠不如這次的來的猛烈、來的不知所措……

卡嘉莉僵硬的先抽回被他握住的左手,然後任腦中無數混亂的想法呼嘯而過,最後卻還是呆呆的問了一句之前就已問過的話︰「lucas……你今天怎麼啦?……」

沒有直接被拒絕,lucas體會到一份可悲的可喜……看著卡嘉莉被嚇得不輕的臉色,他慢慢說道︰「我喜歡你……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but,sowhat?……iknowmyfeelingforyou…iloveyou,cagalli…」

不知是什麼原因,卡嘉莉總覺得lucas像是在對他自己說這些話……就像是他早就明白她不會給他肯定的答復,而他卻太想對她表白他的心意……

卡嘉莉安靜的看著他,lucas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仍舊低垂著眼瞼,溫柔卻落寞的看著卡嘉莉。

「lucas,myfriend…ithinkyou’retootired?……」良久,卡嘉莉才伸出手去輕拍他的手背,一副小妹妹安慰大哥哥的架勢,「i’llgoback…youcantakearest…」

卡嘉莉說著就站起身來,看起來是準備離開了。lucas也急忙跟著站起,還是拿起茶幾上的那只禮物盒,將那條項鏈交到卡嘉莉的手中︰「卡卡……請收下這個!……謝謝你!……」

卡嘉莉微微驚訝的轉過身,甚至有些懷疑她是否听錯了他變扭的中文?……他送給她這樣貴重的禮物,卻由他來對她說「謝謝」?……可當她清晰的看清lucas眼中的失落和懇求時,驚疑不定全都變味成了自責抱歉……

「lucas……i’msorry!……thankyouforyourpresent!……really!……」

卡嘉莉有些尷尬的伸出雙手,禮禮貌貌的接過了lucas遞來的禮物盒。而lucas的雙眼則黯然的注視著卡嘉莉頸間的那條「天使百合」,忽然就走上前一步,輕輕擁抱了木頭人一般的卡嘉莉︰

「mayyouhappiness!……」

lucas在卡嘉莉的耳邊極輕的耳語了一句,隨後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滴吻。

——dearcagalli…idon’tknowmanyyearslater,willyoustillrememberme?……ihopeso…althoughyouarealwaysinhis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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