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吾大人解释说:“中了万蛇蚀心蛊,由于体内的蛇越来越多身体会慢慢的肿胀,通常先从身体下垂的部位开始,到最后身体破溃,万蛇蚀心。丹珠阿妈已然到了晚期了。”
吕竟男壮着胆子,轻轻地按压在丹珠女乃女乃的小腿上,触手的感觉就像是压在一个充满水的皮球上。她又
检查了身体的其余的体征,对他们说:“身体里不是脂肪堆积,不是赘肉,完全是肿胀。我想这种情形我们
应该不陌生,只是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
唐敏也试着检查了几处特征,得出了结论:“嗯,橡皮肿,丝虫病。”
吕竟男点了点头也这样认为,不过她抱有谨慎的态度说:“至少是类似的东西。我记得亚拉法师说过,寄生物就是最原始最基本的蛊毒。这个蛊的致病机理应该是和丝虫雷同的。”
“如果是丝虫病,肿成了这样,她的身内何止有一万条丝虫啊,恐怕十万条都有了呀。”唐敏想想说,“目前提控的装备里倒是有治疗寄生虫的药物,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咱们可以试试呀。”唐敏对迪吾大人说:“丹珠阿妈的病我们可以试一试,但是不敢保证。”
“阿,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会保佑你们的。会保佑丹珠阿妈的。”接着又有些为难的看着唐敏和吕竟男两个人说,“应该给丹珠阿妈擦身体了,这本来是玛吉每天该做的事,呵呵呵呵,这个,”看着满脸笑容的迪吾大人,唐敏和吕竟男接过了水和毛巾。丹珠阿妈的行动不便,大小便全都排泄在身上,不过玛吉不知道从哪找来了许多有些像芦苇一样的草,垫在了丹珠阿妈皮肤的皱褶处,石床下也铺了厚厚的一层。这种植物的吸水性和透水性都很好。这位老阿妈躺在洞穴里不知道多久了,竟然没有生褥疮。
唐敏问:“这是什么?”
迪吾大人说:“芨芨草。每三个月成熟一次。玛吉会将她所搜集到的芨芨草都堆放在这里。”他指了指一角,果然是堆积成山。
帮丹珠阿妈清理身体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唐敏和吕竟男没有多久就忙出了一身的汗。特别是清洗那
些污秽的物品。她们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皱着眉头,忍着呕吐。偏偏丹珠阿妈对这两位新手的动作还不
满意,“唉,唉唉,玛吉的手可比你们轻的多了。哎,你们的手掐到我的肉了。哦哦,我要掉下去了!”
总算给老太太擦洗干净,换上了新草,唐敏微微的喘息着,“玛吉,她,她每天都要给丹珠阿妈清洗一遍吗?”得到迪吾大人肯定的答复,她不由得纳闷,这个小姑娘要翻动这,这像小山一样的身躯,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唐敏她们先喂服丹珠阿妈小剂量的广谱驱虫药,然后嘱咐了迪吾大人药的用法用量,以及如何观察疗效
,这才又去洞穴更深处找卓木强巴他们。
卓木强巴他们在洞穴的另一头,围着两个身体严重畸形的残疾人。这两个人面容扭曲,骨骼坏死变形,
身体佝偻,到处都是黑硬的疤痂,流脓混着流血,身体上弥散着另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看到唐敏她们和
迪吾大人过来了,胡杨队长说:“这呀,这是两个麻风病。”他们已经借助电脑查阅到了相关资料。
迪吾大人说:“他们中的是鬼面蛊。对,对,中了这种蛊的人身体变形会很严重,面容变得非常的可怕。这种蛊很恶毒,据说如果他们生了孩子,孩子也是这样,孩子的孩子依然如此,代代相传,永不止息。”
虽然知道是麻风病,但是他们还是依然无法治疗,只能对迪吾大人表示了惋惜,迪吾大人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得到救治那就是喜出望外的事了。迪吾大人引领着他们,又看了洞穴内其余的
几个中蛊者,各有各的不同,但是,每个都让他们目瞪口呆。
迪吾大人引领着卓木强巴一行又看了洞穴内的其余的几个中蛊者。各有各的不同,但都让他们目瞪口呆。他们也见到了玛吉最初在村口招呼过的那种树人,其中一个人侵袭到小腿,一双腿呈腐败后的灰色,轻轻一碰那腿,就像是石膏蘸上的粉末直落,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血管和黑色植物根系,一双脚底板更像是踩着
一团头发丝,那全是一根根植物的根茎盘踞而成的。
据迪吾大人说,这个人已经无法行走了,他的双脚不能够长时间的沾地,否则,那两团看似头发丝的东
西就能够透过脚底往地下长,一旦入土,它们长的飞快。而另一个已经被侵袭到了半腰,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迪吾大人说,这个树人还有4/5个月好活,一旦那灰色的组织侵袭到胸部,能活下去的机会就很少。
唐敏打算取两根发丝结构来研究研究。原本迪吾大人还有些犹豫,不过考虑到或许他们真的能够找到人
变树的原因,他和那名树人都勉强同意了。结果那个树人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昏过去,迪吾大人才告诉大家:“以前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想把那些长出来的头发丝样的东西拔掉,结果疼得死去活来,没有多久那被
拔掉的头发就又长出来了。后来就没有人这样做了。”
唐敏等人最后发现,那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其实是附着在神经纤维上的一层拥有植物细胞的结构,拔掉一根发丝就等于直接拔断一组神经纤维呀,几乎,用锤子砸断趾骨是同样的效果啊。难怪那树人疼得差点昏过
去。
还有几名中蛊者更是莫名难言,不仅形态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唐敏等人遍查了资料仍然是毫无头绪,连
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变异也说不清楚。不过,从他们目前接触到的蛊毒来看,那已经是一种包含了大的动植物,小的寄生虫,细菌病毒,甚至能够改变基因的生物学科了。真是难以相信阿,这竟然是一千多年前的
古人就已经进行过研究的范围了吗。
看着这一个个形态怪异,疥疮化脓,恶臭熏天的重症患者,唐敏很难相信,“难道,难道,这都是,都是玛吉这个小姑娘她一手照顾的?”她这样想着就问出来。迪吾大人说:“当然。这里除了我和玛吉,还有谁敢靠近呢。”
“那,那如果玛吉哪天不来呢?”
“他们会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死亡,或是等待着玛吉。”迪吾大人不由得露出了仁和的笑容,他告诉这些外来人说:“其实这些中蛊者,他们本来的命运应该是被流放到村外的白骨森林自生自灭的,是玛吉发现了这个靠村的洞穴,将这些人移到这里,每天送来水和食物,像照顾自己亲人一样的悉心照顾着他们。玛
吉是个很有决心的小丫头,她要做的是就一定要做到底,从小就这样。”
“没有人教过她,她自己就想做这件事情吗?”唐敏并不相信谁会生就一副菩萨心肠。这样的年纪照顾这样多的重症患者,那可不是一般地人能够做到的。
迪吾大人微笑着说:“其实,一开始玛吉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只是她的央金阿姨中了噬心蛊,玛吉
和她的央金阿姨很亲密,毕竟她是吃央金阿姨的女乃长大的,她不允许村里的人把央金阿姨赶出村,就找了这么个地方,每天亲自照顾她的央金阿姨。中了噬心蛊的人在平时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一旦蛊毒发作就变得六亲不认,行事癫狂,不可以以常人去理喻了。玛吉从十岁开始照顾央金,一直到五年之后央金去世。
那个时候村子里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小丫头能坚持。玛吉身上每天都要受伤的,那是被指甲抓得,被牙咬的,她都没有告诉过家里人。大概是照顾央金两年左右的时间吧,村里人又把第二名中蛊者送到了这里,那
就是村头的树人,叫茨仁朗伽。玛吉也没有拒绝,或许在她看起来一个人两个人那是没有区别的吧。后来又来了第三个,第四个。其实我们村子中蛊的人就只有这么三四个,后来呢,别的村子听到了消息,他们那里的中蛊者也都赶来了。我想,没有人愿意在漆黑的白骨森林里忍受着饥饿,寂寞和恐惧。玛吉对这里的人都一样,她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她没有抱怨过,她只是默默的做着,做着,让他们尽量活得不那么痛苦。”
岳阳心头一跳,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卓木强巴敏锐的感觉到,那些中蛊的人只要听到了玛吉这个名字,哪怕再痛苦,他们的脸上也会露出一丝笑。
听到了这个普通的故事,巴桑也不禁动了容,他实在难以将这样一个小姑娘和昨天在湖边看到的玛吉联系在一起,那犹如孩童般的纯真的笑让人过目难忘。巴桑实在没法理解: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人呢。她怎么会快乐呢?她如何会幸福呢?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回到了村里,唐敏他们才发现玛吉在张立的房间里,正焦急地摆弄着那幅通讯器。她托着腮帮子,愁眉不展的,原本是一个极为普通的表情,可是呈现在她的脸上却这样的楚楚动人,人见人怜。原来张立还没有清醒,时不时地说两句梦呓,玛吉根本听不懂,她想起了唐敏留下来的通讯器,可是这次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灵光了。
看到唐敏他们回来了,玛吉跳起来,把通讯器拿给唐敏说:“啊,敏敏姐姐,这个,这个,声音了。”一副极为委屈的样子。唐敏看了看,不知道是谁,把通讯器与主机的电线给拔了。她朝吕竟男的方向了一眼没说什么,又告诉玛吉这个电源是怎么回事。不过,玛吉却发现这些人回来之后,一个个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她说:“大家怎么了?怎么了?哦,是那些大叔大婶让大家不高兴了?”
大家显然都没想到玛吉的问话是如此的直接,岳阳赶紧笑着说:“阿,没,没有。不过,不过就是我们
不能更多的帮助他们,有点内疚阿。”岳阳说的是实话。他们看过那么多的中蛊者,而目前勉强能够治疗的
只有两位。
玛吉反过来安慰大家:“噢没有关系的,大家的心我们知道的。”
胡杨队长说:“玛吉阿,你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的人,阿,你怎么照顾得过来的?啊?!”
玛吉长大了眼睛,“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迪吾大人。不过,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啊,如果他们发现迪吾大人也去那里的话,他们就都不敢找迪吾大人看病了呢。”说着露出了狡诘的笑容。
巴桑沙哑着嗓子问:“你不累吗?”
玛吉还是第一次听巴桑说话,她吓得微微一愣,然后微微的噘起了嘴,眼珠在眼睛里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思考着:累,累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累呢?”玛吉这样回答,“和大家在一起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玛吉如数家珍的诉说着:“丹珠老妈妈的称赞就像是雪山上开放的雪莲;阿迦大叔会说好多好多的故事;弗朗大叔的手是很巧的,他会用木头造就好多好多有趣的小玩意。噢,还有还有,朗伽大叔的歌声可以媲美林中的百灵鸟呢。哦,江央婶婶会用芨芨草编花篮。”
玛吉的回答,让这群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一阵汗颜,当他们见到中蛊者的时候,根本无法把这些当作与自己同样的人类。他们更多的是怜悯,是同情。如果换作他们去照顾那些人,他们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微词
,可是玛吉她不同,她真的做到了对谁1⑹k小说wαр.⑴⑹kxs.Com整理
都一样,一个小姑娘和大叔大婶说话,唠嗑,开始地说故事,唱歌,为什么要累呢?是啊,是啊!为什么要累呢?比如一位母亲成天十几遍地为刚出生的孩子换尿布,又或是年轻的儿子背负着六十岁的老母亲上街去逛逛,为什么要累呢?为什么?那更多的是欢喜啊!
看大家都不说话了,玛吉也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是啊,是啊,他们,他们好可怜啊!如果玛吉也
不理睬他们,就没有人理他们了。小白兔受了伤,兔妈妈会给它们青草;小羊羔受了伤,羊妈妈会舌忝舌忝它
的毛;贡日拉的村民受了伤,就让玛吉来照顾吧!玛吉将来要成为朗布王国的大迪吾,那时候朗布王国就
不会有人受伤,也不会有人受苦!大家都快快乐乐的生活!”
唐敏忍不住爱怜地模了模玛吉的头,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绝对成为一名护士的潜力。
巴桑呢,他紧紧地绷着那张脸,缓缓地走出去,他讨厌这种感觉:“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的,适者生存
的,那些连自己都没法照顾的人、物理应被淘汰!这算怎么回事呢?我怎么就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让我的心抑郁不安呢?”
此后的两天,张立的病情缓缓地好转了。
这期间,仍然会有村民陆续前来就诊,看病。唐敏和吕竞男全力救助蛊毒和其余的伤病的患者。
玛吉则在山洞和张立的病房间两头跑,张立的体温一直控制在低烧的范围,不过还没有好,时行时坏,人多的时候他的病情就坏,如果只有玛吉在,他的病情就会好。他会拉着玛吉的手给她说一些外面的事,他拉着玛吉越靠近,越来越近了,以至于到后来,就成了玛吉双手托着腮直接压在张立的身上,听他说那外面的世界。至于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大胆,张立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只能归咎于身体的自身的条件反射吧;或许玛吉从未有所反抗,是造成张立的胆子变大的原动力吧。看着玛吉的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或是被玛吉时而模模额头,听听心跳,张立非常的高兴,只是在有人来的时候两个人才会散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一千多年的演变,造就完全不同的文明世界。张立不需要添加任何的形容,那个世界就已俘获了玛吉的心!特别当她听到,听张立说起上海这座城市的时候,她的那双眼睛闪闪发光,她一直在惊叹:“哦!哦!哦!世界上有这样的地方吗?哦!真有这么美丽的城堡吗?天哪!如果有一天我能
亲眼看看就好了!那里的人一定生活在极乐的天堂里!”
张立不由得苦笑了,心想:“要是让玛吉知道,外面的人对香巴拉的向往丝毫不亚于这位小姑娘的时候
,她会怎么想呢?”然而当张立将他们同强巴少爷一起探索的故事告诉玛吉之候,那少女的目光,就从仰慕
完全变成了崇拜!她刚刚知道,原来这群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原来她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如此的英勇!无敌!那绝对是佳人看英雄的眼光!
张立一时激动,忍不住,他,他就吻了一下玛吉。事实上,自从那次意外发生之后,玛吉也无法抗拒
这,这全新的刺激!少女沉迷在激烈的热吻之中乐此不疲。
此外,亚拉法师和迪吾大人谈论宗教,打听了不少香巴拉的事情。至于卓木强巴他们身体强壮,自然
就担当起砍柴,打猎的力气活,为村里的孤寡老人添柴加火。按照岳阳的说法,他们整个就成了一个救援
小分队。
第三天上午,张立才恢复了意识,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说:“玛吉!玛吉今天没来?”把守在他旁边快两个小时的岳阳噎了个半死,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重色轻友啊,你!这样人我见过不少。哼!像你这样的啊,哼!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哼!”
张立半开玩笑地说:“哎哟!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守了很久了!哎呀!不过我模模糊糊地记得
,这两天守在我床头的,好象都是玛吉吧?”
“啧,哎!哎!你小子啊,你怎么知道大啊?哦!你装昏迷啊?”
张立闭而不答:“哎哟!现在体会到了强巴少爷在库库尔族享受的待遇啊!难怪他,啊!他昏迷了那么
久,要换我呀,我就昏过去一个月也值!”
岳阳无语呆坐一旁,过了半天才说:“哎!我说啊,离开玛吉,啊!”
“什么啊?什么啊?”
“我是说,你呀,你不能跟玛吉在一起!”
“嘿?嘿?你小子什么意思啊?”张立抓着岳阳的衣领就做起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说!你是不是嫉妒了?啊?如果你也喜欢玛吉,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和我争啊,你!各凭本事啊!哼!别烂着一副脸,
我瞧你!早就没安好心!你!你说,你去找你的巴巴兔小姐的时候,我有没有拦着你呀?啊?你记不记得
呀,那英文单词还是我帮你拼的呢。还兄弟呢!现在轮着我了,你倒好,你不仅不帮我,你还拦着我?兄
弟呢?我,我!呸!我!”
岳阳等他说完了才说:“实话实说,她,哎呀!我觉得吧!啧!你不配!”
“什什什么?我不配?你配?”
“我也不配!你知道,你喜欢的,那是个什么人吗?啊?啊?啊?那可是个——仙女!”
张立说:“仙女啊!我,我管她什么女啊?哎!我问你,她是不是女的呀?啊?我是不是男的呀?这不就结了嘛!仙女啊?仙女啊就不要人来爱了吗?仙女就不能爱人了?啊?我不配?哼!美女配野兽,仙女配魔鬼!这是绝配!”
看着张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有几分魔鬼的狰狞,张立接着说:“嘿!你不知道啊?啊?在国外,特种兵那,那都叫什么?都叫魔鬼大兵啊!再怎么说,恩!我,我也算半个魔鬼,是不是?”张立望着天花板遐想着说:“哎呀!啧!啧!我呀,我跟玛吉还是挺配的!”
岳阳不曾想到,一提到玛吉,张立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思维之敏捷,应变之迅速,竟然连自己都一时
词穷了,他换了语气,神秘地说:“强巴少爷可说了,啊!哎!她们可是食人族!”
“食,食人族怎么了?啊?你,你那巴巴兔不也是食人族啊?”
“这,这,可巴巴兔她们已经进化了呀!这里可是千年未变的啊!听强巴少爷说,食人族可有一个传统
啊,在男女新婚交媾之夜,女方可是会把男方给吃了啊,所以,哎!你注意了没有?这村里男丁这么少啊,你注意了没有?”
“我,我说你吓唬谁呢?你?我,我愿意为她粉身碎骨!”
事实上张立早就问过玛吉这个问题了,玛吉的回答是:“那是因为战争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不是
吗?”那双眼睛,令张立的心颤。
看着张立那决绝的态度,岳阳语气又变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哎!教官说的没错啊,咱们可是带着使
命来的,在这个前有猛兽后有追兵的地方,那是不宜再生事端了。你呀,和玛吉相隔了千年的文明,又着
这么多风俗的差异。啧!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
张立打断了他:“合不合适是我们两个的事,我原本,也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些事情,可是可是在见到玛吉的那一刻,我就,我就信了!难道爱是要分年龄、国界、风俗和信仰吗?难道可以
用物质观念和价值观念来衡量吗?我,我不管是教官,还是强巴少爷,他们可以命令我去做任何事情,但
是没法阻止我去爱一个人!我,我就是喜欢玛吉!我就是喜欢玛吉嘛!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想法!没有!”
张立面红脖子粗,态度坚决,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恰好玛吉来到了门旁,还没有进房间就
听见张立在里面大声地吼着,她就听见最后的两三句,很明显张立又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她不明白
那是什么意思,小姑娘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了。
“玛,玛吉啊!”一见玛吉出现在门口,岳阳结结巴巴地喊着,毕竟他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啊。
张立呢,则是一幅挑衅的神情看岳阳,眼神中流露出:“我,我就跟她好了!你这么的吧?”
玛吉拿着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软垫的旁边,她半跪在地上慢慢地打开了盒子,对张立说:“张
大哥!这个,吃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
岳阳一看,也不和张立争辩了,忍不住痴痴地笑着说:“好,好象狗屎!”
本来看到盒子的东西,张立已经皱起了眉头,还被岳阳这样大声地说出来,更是觉得难以下咽,他艰
难地望着玛吉说:“呵呵,呵呵,这,这是什么呀?”
玛吉很正经地告诉他说:“这是蜜露丸!迪吾大人每年只能在大迪吾那里求到一颗,它是由红白菩提,
大小香,还有上师之水混合而成,它可以”
玛吉足足解释了一刻钟,张立跟岳阳总算明白了,这颗象狗屎的蜜露丸基本上等同于包治百病,起死
回生的灵丹妙药了,只是这个外形实在是
张立看着这颗蜜露丸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隔得越近就越难下咽,他吞吞吐吐地说:“这,
这,这是,什么,什么菩提,什么香,是什么呀?”
玛吉不高兴了:“我不管!人家好不容易才给你求到了灵药,你还推三阻四的,恩,我出去一下,啊,
等我回来,一定要吃了它,哦!岳阳哥哥,你帮我监督他,哦!”玛吉一扭身,走了。
张立呆呆地看着岳阳,岳阳笑着说:“呵呵,吃吧!呵呵,呵呵,还等什么呢!灵药啊!”
张立拿到近前看了看,又闻了闻,又把它放回到盒子里,他胸口在起伏着,他在调整着呼吸,他咬着
牙说:“吃,吃,吃,吃就吃!玛吉给我的,毒药我也照吃不误!”又看了一眼岳阳说:“我说啊,你,你,你,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啊,你!”
岳阳说:“那,那不行!玛吉说了,啊,让我监督你!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把它吞下去!”
张立鼓足了勇气,闭上了眼睛。
玛吉偷偷地找到了唐敏:“唔!敏敏姐姐,唔,唔,唔,我们是好朋友吧?”
“当然!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唔!那,那,那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小姑娘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唐敏。
“当然!”
“唔,唔,我知道你们会说很多种话,呵,呵,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许告诉别人,
哦?!”
“好啊!你说!”
“别人谁也不许说,哦!”
“知道,知道,你看,敏敏姐姐像是乱说话的人吗?”
玛吉模仿着张立的口音,省去了自己的名字,把那话重复了一遍:“我就是喜欢,没有人改变我的想法!”
唐敏一听就笑了,玛吉紧张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啊?敏敏姐姐,你别笑嘛!什么意思嘛!”
唐敏姐姐微笑地解释说:“嘿嘿,这个呀,是我们那儿的青年小伙子,对自己心宜的姑娘,像高山和雄
鹰一样许下承诺,表示这一生都不分离的忠贞的誓言!是张立说的吧?”末了唐敏突然这么问。
“哦,不,没,我,我先走了,保密啊,唐敏姐姐!”玛吉双手连连挥舞着,可那张羞涩的小脸出卖了她。
玛吉慌不跌地走了。
看着玛吉的背影,唐敏“呵呵”地笑着。
而这个时候,张立跟岳阳却在讨论着另一件事情:“你是说,这三天,你们就在劈柴,挑水,打猎,囤
粮吗?”
岳阳说:“是啊,就象是去非洲的救灾小组一样。”
“那,哎,你们没有加固村口的陷阱?”
“啊?为什么要加固村口的陷阱啊?”
“蠢啊!你想想啊,既然咱们能够找到这儿,莫金他们也一定能找到啊,村口的那些陷阱只能用来挡野
兽,能挡得住莫金这伙人吗?啊?你觉得他们会象咱们一样,也在这儿砍柴,挑水,治病,救人吗?”
“哦!这倒是!他们不来抢劫就算是好的了。”
张立铁着脸接着说:“如果他们真要洗劫村子,这村里的村民是根本没发抵挡他们的枪啊!”
岳阳站起来说:“哎呀!我得马上告诉强巴少爷。”
这个时候玛吉回来了,来到了软垫旁边检查那个盒子,像个女主人一样竖着眉毛问:“吃了吗?”
张立点了点头,那种感觉他实在是很难忘。
玛吉又望向了岳阳,岳阳赶紧打包票说:“吃,吃,吃了,全吃了恩,恩,恩,!”
玛吉这才展颜一笑,俯视轻柔地对张立说:“立哥呀,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说完在他额角献上了神情的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转变,张力根本就没有想到,岳阳就只能悄悄地退去,他心里说:“不好,听说苯
教有一种叫情蛊的东西,一但吃了,男人想反悔都不能啊,就好象被老婆掌握了军机大权似的,难怪玛吉
给张立吃了。哎哟,不是这东西吧?”
卓木强巴,巴桑,胡杨队长三个人挥汗如雨,一根根粗实的圆木被劈成三指宽的木条。
岳阳跑回来,胡杨队长问:“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岳阳摇了摇头:“他呀,哼!他中毒太深了!我是说不服他了!”
卓木强巴叹了一口气:“其实啊,这种事情,原本就不该我们,也是我们不能强加干预的!”
岳阳说:“强巴少爷啊,张立可是提出一些我们忽略的事情啊!”
“哦?”
岳阳把张立担心的事情说了遍。
胡杨队长分析说:“唔!那地图上这么多的村,啊!难不成他们会把香巴拉的村民都屠杀殆尽了?再说
了,我们的装备也有限啊,总不能到一个地方就加强那里的防御吧?我们只是个路人啊,是不是?难道要
强行改变这里的秩序和结构吗?”
岳阳说:“可是这里毕竟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有人的村子啊,如果莫金他们在树林受到了压抑真的要发
狠,这个村子可是首当其冲啊,而且这里的迪吾大人又给强巴少爷指出了可以治疗蛊毒的希望之路,这里
也是玛吉的村子呀!”
“这个”巴桑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他说:“设不设陷阱,主要是看张立!”他的话虽然不多,可是点到为止。
卓木强巴就问:“没错!不知道张立还有多久才能复原啊,而后面的莫金他们追得很紧,就算是为了我
们自己,也应该加强村子的防御。”
巴桑说:“在外围要多设几个陷阱,张立现在还不能起来,叫上吕竞男,陷阱要尽量地要隐蔽。”
岳阳说:“那,那是不是应该通知村民们呢?”
“恩,恩,要,要,要,恩!”胡杨队长也说:“为了他们的安全,当然得告诉他们了。”
巴桑说:“最好告诉他们,那群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在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酷的笑。
不知道是蜜露丸起了作用,还是张立的体质过硬,在吃了蜜露丸的第二天他就能起床行走了,他喝了
一大碗肉汤,还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下午还亲自去布置了几个陷阱。
有玛吉在一旁看着,张立对陷阱的认知和布置发挥到了极至,有些陷阱连吕竞男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当看到玛吉为张力擦去额头上的汗,又不由的微微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天,张立的病情没有反弹,他变得生龙活虎,岳阳带话来说:“哎,我说,教官可说了,你,
完全康复了,那咱们准备明天出发。让我问你呢?啊?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啊?”
“唔?明,明天就走啊?”这几天,张立简直感觉自己生活在天堂啊:“这病,它,它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哼!”实在是让人失望!同时,他也明白玛吉也不能跟他们一起上路的呀。且不说丛林里危机四伏,就算一路顺利,他们的急行军的速度,这小姑娘是吃不消的呀。
岳阳见张立犹豫,又说:“哎,强巴少爷又说啊,明天我们是要走的,但是你呢,你可以选择!”
张立苦笑着,他当然不会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如何跟玛吉告别啊,这几天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他已经尝到了那种来自心灵的甜蜜。一个眼神,一个背影,一声呼喊,都让他感到浑身上下的暖洋洋的感觉。什么叫两清相悦啊,张立感受到了。
岳阳说:“我知道了!啊!”
张立是什么样的人啊,岳阳是对他极其了解的,他拍着张立的肩,惋惜地看了看他,意思是:你看,你看,我早就说过是不是,你别陷这么深对不对啊?
这天下午,张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村口的陷阱,为了避免让村民踩到陷阱,他们只是在原来的陷阱上
增加了一些高科技的产品。
张立一句话都没说,玛吉也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她疑惑地看着张立那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处机
关的身影。
终于,张立在确保每一处机关都能够成功被击发和启动的时候,他站起了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
背对着玛吉说:“那!那我们就走了!玛吉!”说完这句话,张立忽然感到身后一片静默,好象沉寂了一个世纪。然后他感觉到一双,一双小手从身后环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玛吉贴着张立的后背:“立哥!我想再飞一次!今晚!”
“好啊,好啊!就今晚!我带你飞!”张立都不知道怎么把这几个字说出来的,只觉得说出去了之后,他,他整个心都空了!
“这个!送给你!”玛吉拿出了一朵小红花轻轻地别在了张立的胸口。
张立不明就理摘下了小红花说:“这个,还戴在玛吉头上才好看呢!”
戴上了小红花,玛吉就象是受了惊的小兔子,她羞红着脸跑开了,跑了一段才回头,含羞说:“记住了!今天晚上来找我!”那笑容犹如春天待开的花蕾,那声音好似风中撒下的银铃。
事后,张立考虑夜晚没有光亮太危险了,并以此为由向玛吉建议,看,是否能下午去飞?
玛吉却不同意,坚决一定要晚上,并说:“只要坚持祈祷,奇迹就一定会出现的!”
香巴拉的月,早早的降临了,四周只剩下了虫鸣。唯一无法入眠的就是明天即将离开的队员们。到了约定的时间,张立轻轻的敲开了玛吉的门。玛吉小鸟般的投入了他的怀抱,跟第一次一样张立身子一揽,玛吉坐在了他的臂弯,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张立抱着玛吉,尽量小心的向外面走。村民们都已经熄灯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张立戴着夜视镜,就这样一手环抱着玛吉,就这样从村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而这个时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就只有玛吉那细微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是啊,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干扰。两个人这样接近,风是这样的轻盈。不用说话,而是直接独白彼此的内心。仿佛在张立的怀里,在拥抱着整个世界。一切都迷醉而真实,在恍惚之间张立希望那么一天,他就这样抱着玛吉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玛吉靠在张立的肩头。在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事实上,她根本无需看,她早已闭上了眼睛。她只需要去感受,用身体感知另一个真实的存在。她的小脸轻轻的模索着情人的脸庞,她的胸膛,传来了另一个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可以感受到这个男子的气息和体温,无需言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都是令人心跳的、美好的。“准备好了吗?要飞了!”
这个声音已成为玛吉睡梦中甜蜜的保障。有如春风抚柳,每一丝音颤,都足以拨动她的心弦。“恩!”
玛吉答应了一声,她贴的更紧了。后退!加速,起跳,荡起来了!身体离地而起,飞翔的感觉,那将是玛吉一生最值得珍惜的回忆。她还哪管飞向那呀,那管夜有多黑呀。她紧紧的拥抱着那短暂的幸福。她情愿就这样,就这样一直飞。
而在这个时候,村子的东面,马索大声的怪叫着:“西米老大,你看前方五公里的地方,有物体在快速的移动”“什么,等他们距离我们2公里再说。”米在一旁下达着命令,‘恩,是。是。”马点头哈腰,“,又有两个,西米瞪了他一眼”,马索的声音小了,恩?、西米不经意的瞅了屏幕一眼,脸上那刀疤不由的一跳。
怎么了?遇见西米严肃起来,马索倍感紧张。你看,这三个光点,西米指着屏幕说,后两个是追着第一个去的。他们移动速度不慢,而且走的几乎是直线距离,这好像不是野兽的行为。额,那是人吗马索更紧张了起来了。起来……西米摇晃着身下挂着睡袋,把所有的队员都摇醒了说说马索带上蒙星,戴克,布洛克,赖斯基,还要伊万,跟我去看看其余的留守别他妈睡了。雷波,精神点。看好弟兄。雷波答应了一声,西米带着马索下树了。
一次次的扬手,一次次的抬腕。张立抱着玛吉在林中飘荡着,他们没有一丝丝的疲惫,张立只是怕啊他只是怕这森林不够大。远处传来了野兽的吼声,张立正犹豫是否该改变方向。只听玛吉说“是强巴,是强巴的声音。它一定是看到我们了,我们过去好吗?立哥?”
渐渐听到了潺潺的水声。从挡在前面的最后一棵大树越过,张立发现他们回来了,回到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一谭碧湖,在黑夜之中轻轻的摇荡,水随着风声正一浪一浪的轻波逐浪,咱们,咱们到了。张立站在环形高地上,轻轻告诉耳畔的玛吉。不过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恩,玛吉的心还在风中飘荡着。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同样的丝毫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听水声,感受风,谁都没有说话,张立默然的看着湖心那个庞然大物站起来。浮向岸边,摇晃着身上的水。笨拙的向他们走。玛吉则悄然发现身边的黑暗渐渐的退去,山崖森林灌木丛,正在渐渐的变的清晰了。侧过头。
那张相识不久,却依然熟悉的脸,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依然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华。玛吉猛然抬头,双眼顿时明亮起来,“立哥你看,是月亮。”张立摘到了夜视镜。只见那银色的月光,如水银铺地,铺满了倾注在湖内。湖面泛起了片片的碎银。
在正对着他们的湖边,是一大片不知名的草,在草堆的旁边,细柔如棉。随风轻摇。身边的森林,都被染上了一层雪白。抬头向上,那浓密的阴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亦然悄然散尽了。头顶上缀满了星辰瑰壁缎带明月高悬,星光流动。奇迹,奇迹真的发生了,这个时候,那只叫着强巴的梁龙。亦然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硕大的头颅凑过来,玛吉伸出手,模模它的鼻尖。它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玛吉,目光转动对张立说:“立哥。来,我们到强巴的头上去吧”
啊,张立抬头看看这个庞然大物。虽说这个头颅坐下两个人没有问题……它……不会把咱们摔下去吧。
玛吉偷偷的笑了,“它不会的,它可听话的。它会乖乖的是吧。强巴。”说着,一只手由上往下抚模着梁龙的鼻尖,这只梁龙果然把头低到了地上,玛吉撩起了裙子上去了,稳稳的坐在了梁龙的头顶上。
“那,玛吉,那就不好意思了,强巴少爷"张立心里这样想着。也爬上去了两个人坐在梁龙的头顶,。强巴缓缓的抬起了头。就像坐在观光轮上一样。他们正在高地出现,视野渐渐的开阔了。森林在他们的脚下,变小了。湖泊在他们的眼前聚拢了。玛吉轻轻的敲击着强巴的头部,强巴载着他们两个人,缓缓的向湖中走。
星辰闪耀,湖光月夜,精灵在森林中舞蹈。谁弹奏竖弦琴,谁鸣音安乐曲?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梁龙刚刚离开环形高地,就有两条黑影占据了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方,那不是别人,确是,岳阳和巴桑,两个人也带着夜视镜,全副武装的跟在后面,强巴半浸透在湖水里,背脊和那直立高昂的头颈。两个人已从强巴那头颈滑到了强巴的背上。
仰视可以直视星辰。你看呢你看呢你看那颗星星。对……那是北极星。张立顺着玛吉手指的方向说恩。我记得呀。它旁边那就是仙王座了,能看见的就是造父星。哎,对了你知道吗它距离咱们这,有一千三百多光年,也就是说啊,咱们现在看到的光,是它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发出的。那个时候不正是你们进入香巴拉的时候恩。虽然不明白立哥说的是什么玛吉仍然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她温情无限的靠在张立的肩头。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在梁龙的背上。沐浴着唐朝时的星光,迎着清风,静悄悄的数着眼前的一湖星辰。
时间悄悄的流逝,等在高地上岳阳和巴桑,腿都蹲麻了,岳阳的眼睛看的又干又涩。这分明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下面这两个人一个他们一动也不动。怎么好像化作了怎么好像是一尊雕塑啊。
岳阳揉了揉酸麻的腿,对巴桑说:“巴桑大哥,。我说啊。他们会不会是睡着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见他们动一下。”
巴桑没有出声,只是用鼻腔重重的出了以口气过了一会,岳阳又说:“那待会你说这家伙要做什么越轨的举动。啊,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去制止啊。啊。”巴桑说。我们只负责他们不被别的人或动物所干扰。其余的事别管。岳阳大吐苦水那真是人家在那谈情说爱,咱们还要在这保驾护航。
此下无人,非常的静寂,巴桑突然开口的说岳阳啊你成天无忧无虑的很开心啊。是啊,当然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人活着,干嘛不开开心心的。那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呢?
岳阳明示了他一眼,似乎这种事情从巴桑大哥嘴里说出来让他惊讶,不过他很快的回答说。幸福,幸福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那不就幸福了就这么简单吗啊就这么简单啊不然还怎样你瞧下面的家伙哎呦。现在幸福的没边了。是幸福吗?玛吉是因为单纯而感到幸福吗?张立是因为身心被满足而感到幸福吗?这样的幸福能长久吗?短暂的快乐之后,紧接着,便是长久的痛苦,这就是人生吗?这就是他们所追究的幸福吗?巴桑这样想着。虽然张立和玛吉一动不动的,但是两个人都精神呢,原本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离别的最后一夜,反而是长久的静默。只是这样互相靠着。并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那比什么话都更动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玛吉小声的说:“立哥,你们这次走了。还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