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弹夹里的子弹射光了,也没奈何的了远去的敌人。他愤怒的挥了挥手中的枪,同时突然感到:他他低估了,低估了这个敌人的真正的实力。
巴桑弹夹内的子弹都打光了,也没有奈何那个远去的敌人,他愤怒地挥了挥手中的枪。突然他明白了,他低估了敌人真正的实力。
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和吕竞男也赶到了,他们听到了枪声,他们心知不妙,接着就看到了站在台阶入口开枪的巴桑和躺在地上的唐敏,胡杨队长。
唐敏慢慢地醒过来了:“强巴……我……”她眼圈一红,卓木强巴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好了,好了,没事了……”
吕竞男来到了台阶的外边,只见马索的身影已经非常模糊了,就问巴桑那个人就是刚才受伤的那个人?巴桑点了点头,吕竞男奇怪地说:“怎么回事啊。”她也想不明白,三个人,怎么竟然能让一,受伤而且没有武器的敌人逃了呢?
卓木强巴也来到了台阶的边缘,他看了看天空,天很快就要黑了,已经没有巨鸟在天上盘旋,于是他说:“先把背包拿上来,把张立他们救出来再说。”
四个人走下了台阶才发现背包已经少了两个,不知道是被那个马索拿走了,还是被巨鸟带走了,下面已经没有了迅猛龙的叫声,那个马索多半已经逃了,四个人一次把六个背包全数拿了上去,唐敏马上着手处理胡杨队长的伤口,卓木强巴把岳阳等人接出来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就在这上面过夜了,巴桑说了马索逃跑的经过,吕竞男说:“是我们轻敌了。”
卓木强巴也暗自摇头,如果不是巴桑和胡杨队长亲口证实,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样的一个人,他会突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岳阳他们说起另一起神秘打斗事件,那就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了,那枚硬币,经电脑查询,发现是现在依然在市面流通的一种硬币,难道说,那个国家竟然有那么厉害的高手在吗?亚拉法师和吕竞男都很担心,帕巴拉神庙会不会已经被那些可怕的人物找到了,如果这些可怕的人物还在这里,那他们又该如何应付呢?
那些人可不是像莫金这样简单的对手,而卓木强巴也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是唐涛发现紫麒麟之后再来到这里的呢?紫麒麟会不会已经被带走了呢?这天晚上,大家睡得都不好,唐敏受了惊,卓木强巴把他搂在怀里她才甜甜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在确认那些迅猛龙已经散去之后,他们离开了遗迹,他们继续向着阙孟前进。这一次再没有遇到成群结队的迅猛龙,就算有零星的一两只,也是迅速得逃窜而去,卓木不由得想起昨天的那种怪异的感觉:难道,难道迅猛龙真的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向他们发起袭击的吗?
按照迪吾大人所说,那处穆族遗迹在工……和阙孟之间的位置,因此只需要半天,就可以抵达阙孟。可是奔袭了半日之后,仍然没有看到阙孟的影子,前方沟壑渐渐地多了,水流四溢,道路泥泞难行,不得不离开岩壁,绕道林中。
这一来在林子里绕行了片刻,发现竟然迷失了方向,他们重新绑定了红绳试了好久,总算走出那了迷宫一样的树林,而另他们惊奇的是,在丛林的另一端,竟然有三五十个人,他们整齐地列着队,恭敬地在等着他们。卓木强巴他们都楞住了,不知道这些人是敌还是友,毕竟那三五十个人个个膀大腰圆,他们赤果着上身,那身材可以参加健美比赛,特别是看起来是队长的那位几乎和卓木强巴一样高,但他的肩比卓还要宽,胳膊比卓更强壮。这些人就是勇猛的武士,可是呢,他们却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
没有拿武器,似乎也不含敌意,卓木强巴走上前开始喊话了:“你们是什么人?”
“哎~呀,尊敬的客人,我们可算等到你们啦~”说话的这声音尖尖细细的,还故意放得很嗲。如果是女人的声音是可以理解,可偏偏他是男的,骤然听到了这个声音,就连卓木强巴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也猛然打了一个冷战。
答话的不是那些武士,而是从那些武士之中闪出来的一个人,他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大概比多吉高那么一点。一颗油亮的圆头,就像是灯泡,表示他的身份也是一位迪吾,或许他一直站在那些武士的身前,只是和那些武士比起来,他的身材实在太矮小了。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这个光头小矮子憨态可鞠地深深地哈了一腰,继续用他那混身发麻,寒毛直立的声音说:“哎~哟,我们可算是等到你们了,你们是(加密人?),对么?”
光头小矮子的目光在卓木强巴他们的服饰和背包上来回地扫动着,显然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他似乎很快就确认,他笑容满面地抬起了头,那副亲切的样子,让岳阳跟张立看了很受用,就像是就像是在五星级的宾馆,享受了贵宾级的待遇。
但是卓木他们对这样的笑容带着深深的戒备,因为就在昨天下午,在那名叫做马索的人的脸上曾经见到过同样能够的笑。
卓木强巴说,是的,我们是(加密人),你是怎么知道到的,光头矮人继续地笑这:“呵呵呵呵……我说呢,我早就听说你要来了,特别奉国王的意志在此恭候大家的额,哼哼哼呵呵呵……”
那故意做作的声音充满了献媚,带着阴阳怪气的强调,总想起电影里的那些坚信自己是女人的男人。
唐敏不禁暗想:怎么,难道这就是阙孟的迪吾大人了么,这太可怕了!”
卓木强巴他们则以为,是别的村民提前到了阙孟,把他们的消息带过来了,惟有岳阳觉得这明迪吾说话很含糊,却没说是什么人告诉他的,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同时他还注意到这位迪吾的左眼黑眼仁已经被一团灰色的污垢所取代了,他的左眼是瞎的,不过那脸上动人的笑容足以掩饰这小小的瑕疵,如果他说话的声音不这么做作,说不定岳阳还真会飘飘然。
小矮子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又说起来了:“啊,哎,哼哼哼哼哼……忘了自我介绍了,哎,我叫郭日念青,这为是僧苏,我们的宫廷卫队长,恩,请跟我们来把。尊贵的客人,我们的王将以最隆重的礼节来欢迎你们。”
桌木强巴他们点了点头,他们正好要去阙孟。吕竞男悄悄地向卓木强巴暗示,要保持警惕。双方略微做了介绍。郭日念青就敏锐地判断出谁是来的这群人的头目了,于是卓木强巴就成了他口中的强巴大人。郭日念青像迎宾的侍者一样,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矮小的体形和稍显笨拙的姿态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澳洲的树袋熊,连唐敏都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哎哟。”郭日念青好象刚看到卓木强巴他们的背包,他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请让这些下人,来替你们背那些沉重的货物吧,虽然他们都很笨,办什么事都办不好。但是,这一身的蛮力多少还是有一些的用处的,嘿嘿嘿嘿……,他们能为尊贵的客人效劳,哼哼哼哼……,那将是他们毕生的荣幸。”
“这个,就不用了吧!”卓木强巴和吕竞男在一瞬间用眼神交换了意见。
“哎哟哟哟哟哟!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这些本来就是他们下人干的活儿嘛。恩,还有,哎哟,这位客人的腿上有伤,这样都不要我们效劳吗?如果让国王看见我们怠慢了客人,那我们……那我们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样子像是急得六神无主,看起来会是像被国王责罚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卓扭头一看,岳阳和张立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那沉重的背包交给那些武士保管了。
现在,反过来帮着郭日说话了:“强强强强巴少爷,我看吧也不就,就让他们拿着,是不是?不然呢,他们也没法交代呐。”
岳阳一见强巴少爷看过来,得意洋洋地暗示着,意思是:武器没有给他们呢,武器还在自己的手上呢,找几个背背包袱有什么不可以的?看他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肯定早就想甩包袱了。
背包交给了那些武士扛着,他们呢,各自留了一两件防身的武器,跟在那些武士的身后。在闲谈之中,得知这位郭日念青还不是一位迪吾,他只是迪吾大人的学徒,不过,僧苏等一干武士,都管他叫大人,没想到学徒的地位也会这么高。
他们问起阙孟的情形,郭日念青一一做答,不过或许是他的笑容和声音的原因,卓木强巴总觉得他的回答不尽真实,转而跟僧苏又聊起来,对于这个身材比自己还高大的宫廷卫队长,卓木强巴反而更有好感,但是与僧苏的谈话纯属一问一答,这个壮汉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反而是郭日的脸上一直保持着这种标准的笑,就好象特别锻炼过一样。
在周游于众人当中,他必恭必敬回答着各样的问题,看他挪动着那两条粗短的快腿快速地翻走着,说不出的滑稽,常常地引得众人会心地一笑,当卓木强巴等人提出要见迪吾大人的时候,郭日想也不想就慢口的答应,这又让卓木强巴心生疑窦,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什么地方可疑,穿过了密林的机关阵,翻过了横在眼前的小岗子,天地之间的巨大的转变,让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密林里阴暗的天空陡然明亮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湖——这是他们在香巴拉见到的最大的湖,和它比起来,张立遇到的玛吉的那个湖泊,顶多算是个大一点的澡盆吧,湖的正上方是一道瀑布,没错,那是一片瀑布,不是一道,卓见过的瀑布也算不少了,在美洲遇到的环形梯田式的瀑布,莫月兑的山涧飞瀑和冥河里的银丝根须瀑布,但是要说雄奇壮观没有哪一道1⑹k小说wαр.⑴⑹kxs.Com整理
瀑布可以比得上眼前的。
由近及远地望过去,白色的飞瀑与整座湖连成了一片,白色的浪花卷起了千堆雪,飞溅蒸腾的雾气足有数百米高,弥漫在整个湖面上,仿佛满滩湖水都在沸腾。而最令人惊奇的是,站在湖边,明明感知大地在轻轻地颤抖,湿雾缭乱,然而却没有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声音远远地飘荡开,那感觉更像是一曲缓缓奏响的远古的交响乐……
跟进郭日说,香巴拉的第二层平台,就被这个天然的大湖一分为二,湖的这一段,是郎布王国,湖的另一端就是亚加王国。这道令人赞叹造物主奇迹的瀑布,被他们称为“银色的天之落幕”,是香巴拉四大奇迹中唯一存在于第二层平台上的,而瀑布下的大湖,叫诺日朗错-生命之海。
就是所有人都惊叹于眼前的奇观的时候,吕竞男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深深的知道,在这种容易让人忘记身处何地的美丽景色前,通常也是发动袭击的最佳的环境。不过,这个时候,这些武士们都像木桩一样钉在了地上。
郭日的脸上仍然洋溢着那种熟悉的微笑,没有半点不妥的迹象。吕竞男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又多心了呢?”
阕姆,就建在瀑布的后面,从那石窟的造型来看,和卓木强巴他们昨天抵达的穆族遗迹应该是同一时期的建筑,只不过没有了外面的墙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刺天地长矛,看上去更像是山壁张开了大嘴,那排长矛就像锋利的牙齿,那道口子向后一直裂深,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鸟巢链接在一起。
向前,则钻入了白色的瀑布后方,不知道哪里是头。有数道千记台阶分布在崖壁之间,不过他们走的并不是台阶,而是用绞盘吊篮垂直上下。看着那些没有护栏的羊肠台阶,岳阳忍不住说:“啊呀,这,这里的确是易守难攻的壁垒啊。只是上下出入太麻烦了”
郭日笑着说:“啊?啊~嘿~嘿~嘿~嘿~嘿~嘿~嘿~,为什么要上下出去呢?我们是为了迎接最贵的客人-你们,才特意下来的,否则平日里除了士兵锻炼和商人来往,其余人是不会下来的。”
岳阳奇怪的说:“什么?不上下?不下来,你们吃什么啊?”
岳阳奇怪的对郭日说:“这上面的人,不上不下,吃什么呀?”
郭日说:“上面很大耶,我们可以自给自足嘛。”
吊篮缓缓上升,岳阳很快就注意到,这个吊篮正中,系绳子的地方,不是直接系在吊篮上的,而是一组动滑轮,而绳子的末端,系在另一组动滑轮上,两组动滑轮间隔约有十五米。如此算下来,从地面到阙母约有二、三十组的动滑轮,这显然又是戈巴族人创造的一个奇迹啊,既解决了绳子的长度的不足,有解决了吊篮动能的低下。这一点在僧书那里得到了答复,据传说,这些吊篮,的确是戈巴族人带来的奇迹。不过现在,阙母人自己学会了制造这样的奇迹,并且进行了改进。最大的吊篮起重能力是五十头牛。郭日暗中狠狠的瞪了僧书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应该将这样的秘密告诉外人。
岳阳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表情。同时他注意到,郭日那一直笑盈盈的脸,但是好像每说一句话,都在观察他们的发音,岳阳心想:他为什么这样的小心呢?是怕得罪和慢待了我们,还是别有用心呢?不过我们是初来,难道,前天晚上那些敌人来过?不,我们走的,是最近的一条路,并且追上了与我们走同一条路的那几个人呐。其余的人没有地图,而且别迅猛龙追击,体力也不如我们呐。他们比我们快,这个几率,几乎等于零啊,就算比我们提前到达,他们也只会引起阙母人的警觉,他们会不会说当地的话,还不确定呢。那么这些阙母人见到我们,就不是欢迎了。如果……岳阳摆出了各种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看来这个郭日啊,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外交家,他应该是国王身边的亲信,他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他对我们没有恶意,这里山清水秀,是啊,不知道有没有另一个玛吉阿妮在等着我们呐,嘿……
谈话之间,吊篮渐渐的升到顶部,卓木强巴惊异的发现,供阙母建成的裂缝,在下面看不是很大,到了这儿才发现,裂缝的上下端的高度约70米,净深得用公里来计算,起码在万米以上,两旁的宽裂那更是无法计量。
卓木强巴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些裂缝不是人工制造的,而是香巴拉的第三层平台的岩壁形成初期受力部均匀造成的上下断裂,而形成了第二层平台和第三层平台之间的一个小*平台,整个阙母就坐落在这个小*平台上。整个阙母,可以称作一座奇迹之城,到处都是戈巴族人留下的古文明。
平台边缘那一溜刺天长矛,在下面看和普通的长矛没什么区别,但是,到平台上面看,每一根都有一米的直径,它刺向天空,高低不等,最长的估计有60多米,最短的也有四五十米,这应该是为了防御那些巨鸟儿准备的,这些巨矛斜斜的刺向天空,为了保证它们被固定在边缘,埋入岩体的部分起码也要有漏在外面的同样的长,这使他们想起了在到悬空寺里攀爬过的那些铜柱,天才知道,这么粗大的柱子是怎么被浇铸出来的。巨矛之间间隔十余米,有护栏,那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慎从边缘跌落。巨矛表面光亮如新,发出了黄澄澄的光,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巨矛已经屹立了千年之久。铜合金,这真是一种让人称奇的技术啊!
而在裂缝的顶端,还能看见一个个圆盘形的东西,,就像是一面面巨大的镜子,正是这些圆盘把外面的光引入了阙母城的深处,使整座平台保持了同样的光亮的程度。据僧书说,以前那些圆盘的数量还要更多呢,因为有些掉下来了,就再也放不上去了,而没人知道,哥巴族人是怎样把这种圆盘放上去的。除了圆盘,顶端还有密布的管道物,用望远镜仔细的查看,那些竟然并不是什么管道,而是他们在到悬空寺看到的那种缠绕一切的植物,不过这种植物在这里似乎用作了别的用途他们一端沿着裂缝向外生长,沿着外壁爬上去,应该是直接没入了瀑布之中,随后,它那种特殊的生理特征使瀑布中的水被吸到了阙母城中,再通过岩壁中开凿的管道和沟渠把这水引入了阙母城中的家家户户。
在接近平台边缘,我们已经看见了转动吊兰的士兵了,没想到,吊起他们这一行近50人的,竟然操作的只有两名士兵。随着吊篮一点儿一点儿的高出了平台。阙母,这座朗布王国的都城渐渐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看着眼前这广袤的草场,大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啊!这就是阙母吗?难怪贡日拉村的迪巫大人告诉他们,这里是没有森林,十分明亮并且不怕贡日鸟袭击的地方。
这里与穆族的遗迹完全不同,巨大的草甸好像在这扑下了翠绿的地毯,无数的牛羊在草甸上悠闲地啃食青草,远处有成片成片的农作物,其中,以青稞和玉米为主,另外还有蔬菜瓜果,也在分片种植着,井然有序,向左看不到头儿,向右看不到头儿,这里完全就是独立于森林之外的一片空间,而居民多居住在石屋里,大多在裂缝的最深处,依岩壁而建,上上下下鳞次栉比,也有居住在草甸之间的,用石块和粘土相互砌合搭建而成的房屋,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为牲畜栏,虽说这是朗布王国的都城,却没有见到王宫,想来,与那些石窟的居所共融一体,不到里面是难以分辨的。
岳阳小声的问亚拉法师说:“诶,为什么戈巴族人把穆族的遗迹给毁掉了,却让这个地方保存的这么完好呢?”亚拉法师想了想说:“一个宗教占领另一个宗教,并不留余地的毁掉它存在过的一切证明,不过征服一个民族只需要毁掉曾被记载下来的文明,,然后改变他们的语言和生活方式就足够了,而且人们建造的住所是以适应周围的环境,与宗教信仰方面的关系呢,自然就会少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和巴桑忽然感到不对劲儿,卓木强巴说:“小心!”巴桑则闪向一旁,架开了身后的袭击同时喝问:“干什么?”吕竟男和卓木强巴在出声的同时就像一边避开了。但是张立和岳阳等人就没那么快了,胡杨队长因为腿上有伤,自不用说。而张立呢,他还沉浸在对阙母的赞叹之中呢,突然感到身后有风声,等想避开的时候已经被身后的武士牢牢的擒住了。岳阳就地一滚,被四五个壮汉扑倒在地,然后很快就被擒拿。唐敏侧身一避,结果正好撞进一个大汉的怀里,还没有来得及发力,就被制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巴桑马上抽出了枪,却被卓木强巴握住了枪筒,只见那些武士把张立,岳阳胡杨队长推到了身前,唐敏也被僧书反剪着双手向拎小鸡似的提到了胸前。唐敏咬着牙,没有吱声,吕竟男正面对着三名大汉,她已经取出了枪,三名大汉不敢过于靠近,也不敢散开,两方就这么对峙着,亚拉法师则在混乱之中失了踪迹了,地上躺着四名昏倒的大汉,吊篮外的阙母城内一片喧哗,远远的传来了追赶的声音。
别动!嘿嘿嘿!那个郭日一改笑容,面目突然变得冷漠,狰狞。他指着吧桑的手中的枪说:“放下吧,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很厉害,但是,你们想至你们的同伴的生死不顾吗?”
一个暗示,张立,岳阳胡杨队长三个人已然被推到了前面,唐敏则被僧书提着悬在了吊篮的外边,只要他一松手,唐敏就会直坠数百米的高空之下,吕竟男心中一惊,看来对方仅仅通过他们的对话和举止之中就辨别明了他们的关系,在第一处奇迹的时候并不急于动手,而是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是一精心算计的阴谋,难道就是这个小个子的导演?他可太狡猾了!
卓木强巴大声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嘿嘿嘿!为什么?为什么?”郭日狞笑着:“你们这些加米人,你们打伤了我们狄吾大人,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哼!等你们好多天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他看了看亚拉法师逃走的方向,喃喃的说:“哼!没想到,那个家伙才是你们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呸!我看你走眼喽!”
卓木强巴等人明白了,打伤了狄吾大人?在他们之前肯定有人来,而且还打伤了这里的狄吾次节大人,可是,他们的对手也不过是昨天才追上他们,那他们到底是谁?谁赶在了他们的前面打伤了迪巫大人呢?
岳阳虽然被擒,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心想不好,漏算了,在伞降的时候,那群人里一定出现了偏降的人,他们从上面直接下来,就算有人飘到了我们前面,那也是有可能的,怎么,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不要浪费时间了,把你们手中的那些东西,扔喽!扔喽!扔在地上,别耍花招!快,快点儿!”郭日突然声色俱厉,那高亢和尖锐的声音,刺痛着人们的耳膜,让人心中一惊。吕静楠心里说,突然改变声音,威慑敌人,这种心理战是在实践中模索出来的吗?那么,这个自称狄吾学徒的郭日他在阙母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而郭日根本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只见他伸出了手指,缓缓的朝张立一指,擒着张立的几名大汉忽然就把张立抬起来了,接着,就要往吊篮外边扔。
“等等!”卓木强巴示意巴桑把枪扔掉,吕竟男也放下了枪,可她悄悄的退下了弹夹,把枪放在了一个可以随时拿回的地方。这个时候,才听卓木强巴说:“不要,不要做这样的事,你们搞错了,我们和你见过的人绝不是同一伙人,请相信!请相信我们会把事搞清楚!”
巴桑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矮子,他甚至想这个郭日只是想赌一把,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就算他们不放下枪,郭日也不敢轻易的扔张力的。真可惜!还是让他赌赢了,强巴少爷是怎么也装不出绝情的样子的。张立呢,被悬在空中,俯瞰着平台的下缘,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郭日指着地上的枪支,哈哈的笑着说:“啊,哼哼!不是一伙人,恩,可你们背着一样的背包呢,拿着一样的武器呢,让我们怎么相信呢?”然后,他派人去取那些放在地上的枪支。
果然的这句话让卓木强巴更疑惑了,只有岳阳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向卓木强巴苦笑着,心里说:不好意思强吧少爷,我,我没有先想到。虽然不明白,卓木强巴依然据实相告说:“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没有任何恶意,贡日拉村的村民可以证明我们只是从这里经过,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而是另一群人跟我们有着同样的装备,而那些人才是烧杀抢掠的恶徒!”
僧书把唐敏拎回来了,他询问着说:“现在怎么办?郭日大人。”郭日眼珠子一转:“哎!带走,分开关押,抓到那个老头儿以后再说!”
没想到,连国王和狄吾大人的面儿还没见,就直接近了阙母的监狱。这里阴湿,昏暗,在岩石的夹缝中不见天日,霉臭和血腥味儿弥漫在空中,熏得人头昏脑胀,直欲作呕。押送他们的武士点着火把,只能照亮身前的5.6米,在旁边的黑暗之中,似乎有动物发出了,刷刷刷的爬行的声音,清水滴在石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被石洞的回升放大了。石洞内被凿成一窟一窟的牢房,彼此间是用木栏隔开的,吕竟男和唐敏在最右边,中间是胡杨队长和张力,岳阳和卓木强巴,最末是巴桑和另外一个人。
“好好的呆在这儿,郭日大人会弄清一切的,不要试图逃跑,如果被发现,把你们扔进蝎子洞!”守卫临走之前这样的交代。
火把拿走了,牢房里漆黑一团,连看周围环境都不行了更别说逃走了。
卓木强巴在黑暗中问:“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儿吧?”
张立抚着胸口说:“还好了,岳阳,岳阳,你怎么样啊?啊?被四五个壮汉压在下边。”
岳阳说:“哼!我比你好,敏敏,没事儿吧?”
吕竟男代她说:“她在这儿呢,很好”
敏敏说:“恩,我没事儿,胡杨队长的腿伤怎么样啊?”
“哦!”胡杨答了一声,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儿,看来是在贡日拉村的待遇让大家麻痹了,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岳阳说:“跟我们同样背包跟装备的敌人,不应该比我们先到这儿啊?”
岳阳在推断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跟我们同样的背包的装备的敌人,不应该比我们先到这儿才对呀,是伞降的时候……岳阳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和观察的结果。
吕竞男非常不高兴的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我确实是忽略了嘛。”
胡杨队长说:“哎呀,这个,这个郭日可不简单呐,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呐?”其余的人也陷入了深思。是啊,从这些士兵的口中对郭日的尊称,看来他在士兵的心中地位是不低的,绝不是狄吾的学徒这么简单。
岳阳在黑暗中扶着栏杆走了一圈,他判断说:“每间牢房,有8乘8平米。咦,干什么要把咱们分开关呐?”
吕竞男说:“为了防止囚徒逃跑,根据囚徒能力的不同,而做出关押的调整,就算哪个牢门打破了,强本少爷和敏敏不可能丢下对方逃走的。岳阳和张立也是如此,胡杨队长的腿伤也不能不顾,如果说巴桑想扔下大家逃走,他却只有一个人,破牢而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而对机关有研究的张立,也相当于只有一个人。这样一来,除非所有牢门都被打开,否则谁也走不了。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把我们围堵住。”
“我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啊,但是很明显,仅仅是通过现场一瞬间的观察,而判断出众人之间的关系和各自的性格特点,以及行为能力,啊,你们说,这个郭日他可怕不可怕啊,如果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我认为恐怕一时间,难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岳阳说:“厉害。”
张立已经模到牢门上的铁链子,他轻轻的说:“哎,要打开似乎也不难。”胡杨队长听到铁链发出的响动,提醒张立说:“小心点,恐怕有机关。”他刚说完,张立就感到有什么小虫,从铁链的一端,爬上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手僵硬在哪儿,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小虫从手臂上爬过,才赶紧缩手,补充说:“哎,可也不容易啊。”
胡杨队长说:“哎,怎么啦,碰到什么啦?”
“好像有虫子。”
唐敏轻轻的说:“哎呀,不知道亚拉法师怎么啦?”
张立说:“法师那么厉害,没问题。要是法师能够抓住阙母的国王,来交换咱们,那就好了,啊。”
“笨蛋。”岳阳说:“你没看到法师打到四个武士之后逃走了吗。仅凭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何况,法师根本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张立不解,在他看来,用阙母国王来换取他们的自由,再合理不过了。岳阳讥讽的说:“你这个白痴呀,你脑子转不过弯来呀。照理说,你这个四肢也不怎么发达啊,可这个头脑怎么这么简单呢。”
“哎……”张立也不高兴了,“你……要不是,你……的脑袋里就想着女人什么的,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么被动的局面,是不是。”
吕竞男说:“你忘记了咱们此行的根本目的呀,张立。如果说,这里的狄吾大人是唯一能够解开强巴少爷蛊毒的人,我们怎么能够随便的跟他们交恶呢。”
巴桑也冷冷的冒了一句:“我们也根本不需要妥协,在吊篮上开枪,是可以把这些阙母人消灭的。”
“瞧见了吧,瞧见了吧,巴桑大哥都比你行。”张立这才明白,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呐。
岳阳在黑暗中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叫出了声,“哎呦……”
“碰到什么啦,哎呦,你这个四肢简单的家伙,你又碰到了什么了?”
岳阳在地上模着:“是一块原木,哎,放在这儿干什么呢?当凳子?”卓木强巴也模了模,“嗯,是隆洞,这是一种刑具,来来,你模这儿。你没有模到,在中间,有拳头大小的洞吗?就像枷锁一样,把犯人的脚夹在这个中间,一个较大的隆洞可以锁十几个人,被锁住的犯人,站不得、坐不得、躺不得,这非常痛苦的。”
岳阳吐了吐舌头,“哎呦,这么说,咱们的待遇还算不错呢。”
胡杨队长说:“哎,我说,为什么这么大的牢房了,没关押几个犯人呐?”经胡杨队长这么一提醒,他们才发现,好像是这样的。一路走了十来分钟,照理说,这时间也不少,但是没有听到有什么人的声音。整座监狱空荡荡的,好像就关了他们几个人。卓木强巴对着隔壁说:“巴桑,你房间里的那位,是死的还是活的?用他们的话问问。”
岳阳喃喃的说:“哎,不会是安排的卧底吧。”
巴桑叫了几声,有人沙哑的说:“是谁把我从梦中惊醒?不让我在黑暗中安宁。”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就好像是在作诗,在朗诵。巴桑的声音也不怎么好听,发音还有点磕巴,“你,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这里还有别人吗?”
“嗯、哎……”那个人似乎刚刚发现,在这个石牢里,多了几个人。他激动的说:“在黑暗的空间里,难道是故土的同胞,你们跨越了生命之海,来到这里。”他好像在移动着,铁链发出了“喀喇、喀喇”的声音。什么,什么,跨越生命之海?巴桑听不明白了。
卓木强巴隔着栅栏,追问说:“你是亚加的人吗?”
“亚加、亚加,多么熟悉的名字。我有多久没有听到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经过一番交谈,他们知道了,这个人叫简雍扎鲁。是三年前,代表亚加来阙母谈判的,因为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而被关押在此,从此失去了与故土的联系。至于那是个什么样的,不可饶恕的过错,他怎么都不肯说,只是一味的自责,自己伤害了一位至高无上的人,那个过失,哪怕自己失去十条性命,也不足以弥补。
而在扎鲁的口中,郭日念青,这个毫不起眼的小矮子,竟然在郎布王国,他是个最有名的大将军。在与亚加的战斗之中,他多次立下了赫赫战功,他那只眼睛,就是在战场上,被箭射瞎的。而在他中箭之后,仍然骑在飞驰的马背上,眼睛插着一箭蹴,用刀砍下了一名亚加名将的头颅。三年前,两个王国签订的停战协议,也是这位名将促成的,士兵们将他尊为战神。有的只是尊奉和崇敬,从来没有人讥讽他的身高和相貌。
听到了扎鲁的述说,吕竞男明白了,难怪那个郭日能够一眼分辨出他们每个人的关系和特征,而且还深感心理战术,他能够不动声色的指挥三十几名兵士,做出战事的配合,这些都是在战场上一次次用生命搏回来的经验,可笑啊,还一直把人家当小丑呢。
胡杨队长依旧问起:“监狱里为什么没有别的囚徒?”
扎鲁听了哈哈大笑,用那独特的嗓音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定要宾朋满座吗?这里原本是关奴隶和战俘的,男人都战死的差不多了,三年前签署的协议,双方也都归还了战俘,这里有人……哈哈哈。那才怪呢。”
唐敏说:“请问,为什么打起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