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拼尽了权利,丁小雨努力挣扎着,却始终没能躲过那些黑袍医生往自己身体上注射着麻药。
从来不知道世间还会有如此残忍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天,要亲眼看着孩子从体内流失掉,已经有过一次了,已经深深通过一次了,可这一次,是如此的刻骨铭心,那些人简直残忍到了极点,给她麻醉,唯独不麻醉大脑神经,好让她清晰地看着手术的一切。
第一次,丁小雨的心中涌现出了无比强烈的恨意。
如果有反抗能力,为了保住自己月复中的孩子,她绝对会选择让这些人全部消失,只要,只要能抱住她月复中的孩子。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白费,她的目光定格在上方简陋无比的手术设备上,看着那些灯光闪闪的,却不觉得刺眼,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着滚谈的泪滴。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她甚至能感觉到传来的痛意,尽管被麻醉了,但是她还是深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孩子在一点一滴地离开她的身体。
手术刀与rou体摩擦的身影,在安静简陋的手术室内传递着无声的恐怖之音。东|方小说|网
她的目光空洞的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连呼吸都不觉得是属于自己的了。
“拿出来了吗?”
周遭,是医生透过手术口罩传递出的冰冷音调,拿掉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随手丢弃了一件不要的垃圾一般,不会有分毫的心疼。
可是,她心疼,她的心已经叫千百万只针穿孔而过,潜藏百孔的到处渗透着悲伤的血液。
“求求你们,不要拿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一声声虚弱到极致的声音从心底呐喊而出,小雨知道,他们听得见,可是他们都在假装,这些冷血到已经散失了人性的人,是不会对她有半丝的怜悯的。
“孩子已经拿掉了,接下来呢?”
扭头看向那手术二楼台阶处,模糊的玻璃之后,在等着下一部的指示。
“既然她怀了还能再坏,那就一劳永逸,彻底结局这个麻烦,替我把她整个子宫切除了。东!方小说!网”
玻璃背后,女人的眼眸无比的犀利和冷冽,说出的话语夹杂着胜利的笑意,隐含着阴毒的汁药,点点滴滴灌入人的心扉。
医生收回目光,脸上仍旧没有过多的表情,继续拿着手术刀,做着接下来的自己份内该做的事情。
唯有躺在手术台上的听小雨,将这番话听的再真切不过。
“拿掉她的子宫,为什么?”
这一次,她更害怕了,失去了孩子的痛,加上再也无法怀上孩子的悲哀,让她仿若在最寒冷的北极,一脚踏空,跌入了深千百池的寒冰之下,寒彻入骨。
“不要,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药效渐渐地减退,她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了自己传递而来的疼痛,不能忍受。
医生见状,只是面无表情地在给丁小雨注射了麻醉针,仿佛手术台上躺着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随意可以切割的玩偶。
“已经找到了,这种事非洲马尔最原始丛林中一种毒蜘蛛身上摄取的毒液,磨合成粉末,女性可以将它隐藏在指甲粉里,随意对人下药,这种毒蜘蛛有麻醉人神经的作用,而且瞬间见效,看来,她是用这种反法将人迷倒的没错。
“总裁,被剪辑的部分还没有复原,但是我们查到了这个。”
一脸冷然地坐在椅子上,司徒袁眸光闪耀着极度的冰冷,伸手接过手下递上那份资料,目光定格在上面,却没有多大的惊讶。
“来的真是时候。”
果不出所料,真的是安雅,那个曾经他当成妹妹,甚至差点成亲的女人,很轻易地就能了解他的作息不是吗,谁让两家如此交好呢,这样一来,自己母亲会来台北,突然知道小雨怀孕也不奇怪了。
“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
森冷的目光投递向手下,语气也如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暂时还没有。”
下属恭敬地一鞠身,一如既往的冷,此时的方恩劫根本难以联想到是哪个嘴角随时都挂着笑意,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方式集团总裁。
现在看来,怎么都会让人有一种他是黑道教父的错觉。
“先生,九爷那边有消息了。”
另一边,方恩劫收到了来自黑道的消息,而那消息却让他再一次忍不住怒意,大拍案桌。
“该死,那女人竟然把小雨带到那种地方。”
罗伊斯教堂,看似普通的教堂,却是黑道人士处决份内事物的场地,有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很是宽阔,也十分适合在哪儿杀人。
据说有黑道分子在那处决了自己的弟兄,连尸体都不会去收,试想小雨呆在那样的地方,会是怎么样的难受,而且她还怀着孕,怎么能忍受那样的场地。
自己的母亲也不用说了,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待遇,真想不到,那女人的心肠如此蛇蝎,竟然连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人也会下如此的毒手,他真是太低估她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