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莱走出去,守在门外,席君傲又叫出了羽,“但凡要强行进屋的人,都杀无赦!”“是!”
席君傲这一架势让刚放松心情的薛永善立刻又紧绷起来,这位皇太女今天唱的是哪出戏啊?怎么之前一点儿端倪都看不出来啊?
“将军,孤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的。hjs8aa”席君傲此刻已经站在了书桌前,薛永善连忙走过去,“请殿下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有些事情要来和将军探讨一下。”席君傲摊开羊皮地图,“孤知道将军喜欢喝酒,不知道将军肯不肯先请孤喝酒呢?”
扩一看席君傲这个架势,薛永善立刻明白过来,她刚才是故意支开所有人,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薛永善在婚宴上见识过了席君傲的酒量,也知道她爱喝酒,所以二话没说,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美酒,亲自为席君傲斟满,“殿下,请!”
“呵呵,谢谢!”席君傲品了一口,“好酒啊!将军,你可是私藏了好东西啊!”“嗨,我们常年在军中,与自己做伴的就只有美酒和兵器了。”薛永善也给自己倒了酒,但并没有喝。
“将军,你来看,这是大陆地图。孤昨天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文羌国已经和赤虏国联手,两国准备南北夹击,攻打凤禹。”
庭“什么?!”席君傲这句话无疑是重磅炸弹,让薛永善大吃一惊,“殿下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孤自然有孤的办法,现在母皇只知道赤虏国准备进军凤禹,但是何时,用什么方法,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也更不会想到文羌国会插手。将军,今天孤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席君傲举了举酒杯,自己喝起酒来。
“殿下,您说的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文羌国虽是小国,但野心极大,那里多山林沟壑,他们占据着地理优势,总是在我凤禹国西南边境做些小动作。”薛永善仔细想了下,席君傲说的也绝非没有可能。
“将军,你可以派人去边境查探,文羌国绝对加强了边境的驻兵。”席君傲知道,战争并非儿戏,动辄就是成千上万的生命,所以必须要有确切的情报才行。
“殿下既然有了情报,为什么不直接和女皇陛下说呢?”这让薛永善有些纳闷。
“有两个原因:一、孤不想暴露自己;二、朝中有人通敌。”席君傲盯着薛永善,眼里都是玩味,“孤这样和将军说,将军应该明白意思吧!”
“是——”薛永善没想到席君傲会这样直白地告诉自己原因,而这些原因若是其他人,一定会遮掩,不会这样坦诚说出来。
“想必将军在大牢的时候已经对孤有了新的认识,当然,孤对将军也是绝对的信任,所以才会把这番话对将军讲。孤身为皇太女,却被人下毒下蛊,这足以说明在孤身边,或者说在朝中有人希望孤死。而且已经确定,孤身上的蛊来自文羌国的苍氏,苍氏家族的女儿苍玉容是文羌国现在的皇后。将军,您觉得文羌国会月兑得了干系么?”
“啊?原来真是文羌国干的!”薛永善眉头紧锁,“蛮夷小国,居然对我凤禹国太女作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真是该死!”
“将军不必为孤不平,倘若过没有朝中的人引荐,苍氏又如何能在孤身上下蛊呢!所以朝中的人孤信任不了,只能把这个担子交给将军。听说母皇已经在考虑让大将军去北方,应对赤虏国的突袭,孤觉得这不可行。”
“为什么呢?难道太女殿下不相信本将军的能力?还是殿下怀疑薛家军?”薛永善听席君傲这样说并不生气,反而很期待席君傲的解释。
“不是!大将军误会了!”席君傲笑着摇摇头,“听说将军有两个女儿薛子国、薛子林都在军中,薛子国稳重、心思缜密,薛子林英勇、胆大心细,两人都是军中将领,在军中也颇有威信,是么?”
“是的!子国是长女,从小沉稳冷静,子林是老二,她则是血气方刚,不如子国谨慎。”
见席君傲提到自己两个女儿,薛永善则是一脸骄傲。虎母无犬女,自己的两个女儿驰骋疆场,将薛家军更加发扬光大,这是薛永善最为骄傲和自豪的事情。
“年轻,原本就是热血沸腾的年代,就应该血气方刚点儿,而且有时候,面对不同的敌人,要用不同的将领不同的对策。您有这两个女儿,是您的福气,会让您如虎添翼啊!”席君傲坐在藤椅上,也示意薛永善坐下。
“赤虏国的人生长在草原上,凶猛顽强,性子急噪。铭德尔汗对凤禹国垂涎三次,一直都在打我们的主意。这次,铭德尔汗久病未愈,她下面的皇女都想争头功夺皇位,一定会抢着通过战功来确定自己的地位。将军,孤觉得此次你不必亲自去,可以让子国和子林两位将军去。小鹰总是要展翅飞翔的,您不可能护她们一辈子!”
“殿下,话虽这样说,但是女皇陛下之前已经找了我,希望我能出征啊!其实我也有心想锻炼她们,毕竟我已经有些年岁了,倘若年轻一辈的将领没有锻炼出来,等我死了,军中就会出现青黄不接的状况。”薛永善见席君傲这样敞开说,自己也说出了内心的疑虑。
“可是,人言可畏。我们薛家军经历几代人,到现在也不容易。我们这些人在外出生入死,朝里那些文臣们却常常搬出‘功高盖主‘这样的话来,让我们有力也无处使,心里也憋屈。”
薛永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太女面前把话匣子打开,心中的苦闷也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薛永善一口气讲杯里的酒喝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殿下,不瞒您说,我平生最看不起那些文臣们了。平时满月复文章,说的头头是道,遇到事情都是我们武将拼死拼活,她们像孬种一样躲在背后。可是最后等论功行赏的时候,那些家伙又站出来指指点点,说什么这个不对,那个错了。她们有毛用!就是嘴吧比我们能说,手比我们能写!其实都是绣花枕头!”
“哈哈哈!”听了薛永善的牢骚话,席君傲大笑起来,还不住用手帕掩住嘴,免得自己咳嗽,“咳咳,大将军,孤终于明白,子卫为什么有颗童真的心,原来都是遗传自你啊!”
——(
“呃——让殿下见笑了,嘿嘿,呵呵!”薛永善模了模头,她笑得很憨厚直爽,有种军人的率真在里面,这是席君傲所喜欢的。
“大将军,其实文臣们也说的对,自古以来的君王,很少有知人善用的,就算有明君,也极少真正做到会用人不疑,大力提拔有能力者,可最后也都会担心对方谋朝篡位,所以很多重臣良将最后都未必有很好的结局。你的顾虑孤懂,孤能够体会你的心情。”席君傲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啊,殿下恕罪!臣,臣只是酒后失言。”见席君傲这样说,薛永善反而害怕起来,她连忙跪下磕头,“臣薛家三代人对皇朝一直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请殿下明察啊!”
“大将军,起来吧!”席君傲亲自扶起薛永善,“孤并没有怀疑薛家的忠诚啊!孤只是和你谈谈历史而已。将军是率直的人,孤很喜欢,而孤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孤虽然比不得古代的明君,但是这点儿气魄还是有的。孤信任大将军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孤都信任你。”
“太女殿下……”席君傲这样掏心窝子的话在薛永善看来极其受用。士为知己者死,能够得到席君傲的肯定和信任,薛永善觉得比什么都值得。“殿下,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在外老臣就能放下一些顾忌去杀敌了!”
“大将军,您尽管放心,孤会作为你们朝中坚强的后盾,力挺薛家军的。”
伯明翰家族的教育从小就是要多读史书,读书使人明智。古往今来,历史只是在不断地重复,不过换了角色和场景而已,所以对薛永善的顾虑席君傲是非常能够体会到的。
“臣谢谢太女殿下!”席君傲的话无异是让薛永善吃了定心丸,她连忙再次跪下,这一次是为了感谢而归,所以席君傲并没有阻拦。
“大将军,您快起来吧!说起来子卫现在是孤的侧妃,您也就是孤的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又说两家话呢?”
“殿下,卫儿他在东宫还好吧!”见席君傲提到最小的儿子,薛永善站了起来,“他从小一直在我们身边长大,这一次嫁到的又是皇室,我和他父亲真是非常担心他适应不了那里的环境呢!”
“他挺好的!说起来孤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之前因为身体的事情,孤谁都没有见。今日见到薛子卫,孤真的不敢相信大将军还有这样乖巧可人的儿子。”
“嘿嘿,他长的随他父亲,像他父亲。”薛永善知道席君傲是在调侃自己,“他是我最小的儿子,所以疼爱他自然是多了点儿。不过卫儿从来都很乖,也很懂事,不像他哥哥。唉——”
提到大儿子,薛永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殿下,您刚才说了那么多,是不是您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呢?不妨说出来。”
“大将军真是了解孤啊!不错,孤心中有个计划,不知道是否可行,所以想来请教大将军。”席君傲走到地图旁,指着赤虏国,“赤虏国出兵,肯定是想速战速决,对于这点,我们一定要尽量拖延,消耗她们的时间粮草还有耐心。”
“将军之前不是说子国沉着稳重耐力强么,孤觉得可以把子国将军放在北部边防这里。面对来势汹汹的赤虏国军队,她肯定会死守,不会急于出城交战。这样对我们大大有利!等把对方的精力消耗差不多了,再出兵,一定会大胜而归的!”
席君傲的解说当薛永善大开眼界,她现在越发肯定这位太女并非池中之物了,根本就不像外界说的那般无能懦弱。“殿下,您简直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是么!看来我们很有共同语言啊!”席君傲很高兴,又指着文羌国,“文羌国这次虽然是和赤虏国联手,但他们可能更多是观望。对付他们,子林将军更合适,且不妨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鼓作气直捅老巢!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一定要借助这次机会让文羌国大失元气才好!”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太女殿下,您这句话说的简直是太好了!老臣真是太佩服您了!倘若您不是生在帝王家,一定会是疆场名将啊!”席君傲带给薛永善太多太多的惊奇,让她激动之余生出一种敬畏心。
“大将军,虽然是他们背后做小动作,搞阴谋诡计,欺负孤身子弱,欺负凤禹国朝中无人,但我们正好可以借此将计就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敌人越是看轻我们,越是会骄傲减少提防,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啊!”席君傲一想到自己无辜到这里,身体被人折磨成这样,心里就有股恶气。
“对,将计就计,让他们有来无回,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薛永善是军人,原本就血气方刚,被席君傲这系话说的更是热血沸腾,“太女殿下,您需要臣怎么做,只管吩咐。”
“将军,这方面您是行家,孤刚才只是说出了孤的建议,具体的如何去计划实施,如何说服母后,这些都要靠您来完成啊!不过将军,您可别在母皇面前说漏嘴了,别说是孤的建议,你可得要为孤保密啊!”席君傲笑了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太女殿下,您这么说臣就不明白了,您既然就这样的绝世才华,为什么不让女皇殿下知道呢?如果陛下知道您能够有这样的雄才大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啊!”薛永善有些不解,不明白席君傲为什么如此隐藏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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