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沈墨均作为被萧衍一路护送着的保护对象,都伤的伤病的病,萧衍他这个最辛苦的人,又岂会是完好无损?
显然不过是在我面前故作无事,想要混淆过去罢了。
果然——
懒
这真气一经输入,探查一番,我纵然是再三憋忍,心疼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汹涌而出。
萧衍这个笨蛋,体内经脉都崩裂的七七八八了。
丹田更是空荡荡的不剩多少内力了。
身体耗损的这么厉害,他却竟然轻描淡写在之前与我拥抱的过程中,一句话都不曾提及他自己的伤势。
若非我看到白羽和沈墨均的情况,联想到他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话,还真会不小心被他给瞒混了过去。
“萧衍,你——”
此时此刻,再多的心疼和安抚的话语,都已经是无力而多余的了。
我说的再多能抵消的过他们受得着诸多痛苦吗?
此时我不由想起了洛一臣在路上指责过我的,关于我太自私的话语。
我当时还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他一个站在局外的人,不懂我们身在局内的人的欢喜苦乐。
可现在,看到萧衍白羽沈墨均,他们个个有伤,个个有痛,还弄丢了小兔子,使得他父子不知流落到了何人的手里,正在吃何样的苦痛。虫
我就忍不住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心里曾经坚守过的信念:我真的何尝带给他们过安定和美好吗?
或者说他们原本各自都可能美好的未来,全因为我这一缕来自异世的孤魂,给强行的改变了。
沈墨均不是曾经说过吗,我这个劫数是他一向号称的算无遗漏之外的唯一失算!
所以他把他自己也给赔上了。
这些,如今想来,都累积成了满满的压力和责任,堆满了我的肩头。
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不会苦逼的说什么,我就此放手,让他们各自去过回他们原来的生活。
这是懦夫,这是没有担当的窝囊废才说的屁话。
不是我柳靓雪该有的念头。
今时今日,我让他们吃了多少苦,他时他日,我就要用万千倍的好弥补他们,让他们以后更加的幸福,这才是一个有责任心人该说的话,该做的决定。
不论那可怖的似乎预示着未来的梦魇会不会到来,在我而言,也要坚决的防范,倾尽全力的阻止和扭转一切。
我要他们都好好的。
再不要他们受我连累,过这样有如过街老鼠般的憋屈生活。
哪怕下一刻,我要血手入人月复,十步杀一人,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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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和纷乱的衣袂声,以及刀剑出鞘的锐利气息,都纷纷入耳而来。
我目光冷森地注视着那薄薄的门板,倾听着一墙之隔的外面的种种声响。
手指已经坚定的握到了剑柄上。
“雪儿,我们走吧,犯不着和他们动手,现在——”
沈墨均见我这情状,便已经猜到了我想要大开杀戒了,顿时有些蹙眉担忧的赶紧劝阻起了我。
我知道他在顾忌着什么,但是我已经没有顾忌了。
纵然如今我可以带着他们从容的驾驶着马车逃离这座小城,那么明天呢,以后呢?
难道一直这么无止境地逃下去吗?
不!
萧衍的内伤已经十分的严重,需要静养!
白羽的断骨也经不起剧烈的颠簸。
更别提沈墨均的身体也脆弱病羸得很。
全部都是伤病体,这逃亡之路如何能走?
恐怕还没又逃出大魏国,就已经让他们一个个的赔上性命了。
就算不得不上路,我也定然要给他们创造一个相对缓慢而安全的旅程,而不是担惊受怕,随时面临着受伤的危险之旅。
而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唯有以血开路,以杀止杀!
“没关系,你们安心在屋子里等着我,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轻柔地看向他们,微微一笑地说道。
萧衍顿时也握住了腰间的长剑,“雪,我陪你一起去!”
“萧衍,不要胡闹,你的伤势不清,现在我来了,你想我还会让你再动内力了吗?听话,我是你们的妻主,我不在,你们可以自己拼命,现在既然我来了,你们就要听我的话,别让我心疼又心慌!”
“雪儿!”
白羽和沈墨均忍不住异口同声的又喊了一声。
我却没再看他们,而是看着萧衍,“进去屋子里等我!哦,对了,这个小东西帮我先捧着!”
说着,我把小骨貂从怀里掏了出来,想要放进萧衍的手里,却没想到一直沉睡着的小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个时候猛然就醒了。
且一醒过来,就倏地一下从我的手指间溜窜掉了。
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连连急忙地想要抓它回来都没抓住,就见它小老鼠般的身子,就已经化作一道银光的窜进了身后不远处的房间了去了。
这个变故,别说萧衍他们没准备,我自己都慌了,不过眼前顾不上抓它,只好冲着萧衍赶紧道,“萧衍,你们赶紧进去然后把房间的门关牢,可不要让那小东西跑出去了!我去杀人,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