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均如此直言不讳的说明他如今的状况,就等于告诉魏阙,他已经彻底决定臣服命运的齿轮,不做抗争了。
至于他自己要怎么做,沈墨均不会干涉,不过也不要指望沈墨均能够给予什么‘趋吉避凶’的箴言指引。懒
魏阙正是因为明白这些,所以脸色才会更加的凝重和难看。
过了许久,魏阙才无声地留了一句,“战争结束了!”
然后下一秒,他的人就再度化作一道玄影,从帐顶横梁处离开了。
在他走后整整一炷香,易容做慕容圣的沈墨均,才浑身如同散架了一样的倒坐到了矮几前。
后背一片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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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国的后宫御花园,一派春暖花开,繁荣茂盛的景致。
加上这几天接连都是暖阳高照的好天气,使得一些娇女敕的花儿,更加的开的有精神。
“今天感觉怎么样?”
花园中间赏花的亭子里,廊柱上早就包裹好了几层绞绡,四周还放满了无烟的火炉子,以升高亭子内的温度。
让呆在里面的人,既感受不到春寒料峭天气里的冷风,却又能欣赏到繁花盛开的美丽景致。虫
不得不说,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只可惜,软软靠坐在三面都铺满了锦垫的舒服大椅内的雪白人儿,脸上半丝精神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厌厌地垂了垂眼睑,低声地说了一句,“还好!”
“怎么还是这般的没精神,那些医官不是说,古方卓有疗效吗?”
女帝一边不满地说着,一边大手却很是轻柔怜惜的覆上了雪白的瓷人儿的好看额头上。
“总算不发烧!”
听了女帝这话,一直寸步不离地守侯在椅子后面不远的两个御医院内的小医官,心里都忍不住暗自叫屈。
陛下也不想想,原来这凤子大人的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能把一条小命给捡回来,已近算他们全体医官的本事了。
更何况在这么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把那么只剩一口气吊着都发悬的人,给治得能坐起说说话,偶尔还能走动两步。
这已经是奇迹了好不好?
要不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大胆的用上了那古方的话,就是这样的结果也休想取得。
陛下倒好,敢情还嫌他们这医治速度过慢,没有成效!
哎!难怪说伴君如伴虎!
尤其是碰上女帝这么喜怒无常的脾气,她们更是不容易啊!
“没事!多谢陛下关心!”
苏雅然柔声说了一句。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陛下,叫我的名字!雅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生分?”
女帝很是爱恋地说着,完全没有半点肉麻的自觉。
却让椅子内的人儿微不可闻的僵了子,被高领完全遮掩了的颈项上,更是瞬间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些全都是因为那声‘雅儿’所起。
好在,僵了子的动作很轻,时间也很短,女帝并没有发觉。
鸡皮疙瘩也都被高领给遮挡住了,旁人也不可获知。
只有苏雅然自己的胃里不停地在翻江倒海,以显示着他其实深刻恶心的真相。
默默地垂下长长的眼睫,生怕眸中会显露出厌弃的情绪,却同时微微屏住呼吸,好使得脸上强行被逼出两团红晕来,借以蒙混女帝的目光扫视。
果然,女帝那犀利的目光,在看到苏雅然瓷白精致的脸上,听了他叫了一声‘雅儿’后,浮起了两团浅浅的红,立时就心中大喜了起来。
再见他垂着眼睑不吭声的样子,自然地就把他的态度归进了不好意思的范畴内。
“好了,我不说了,知道你脸皮薄,反正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雅儿你亲口心甘情愿地叫我的名字的!”
苏雅然依旧垂首不吭声,但是却没有缩回被女帝包裹住的右手,算是默认他的话。
女帝心情更加的大好。
一时间,就开始给他指指这处的奇花的典故,又给他讲讲另一处的异草的来历。
听得出这御花园里,只要是能被种在里面的,都不是寻常的花草,无不都是费了不少心思,从各地弄来的名贵品种。
这几天天气虽然暖和了不少,但究竟还是春寒料峭的季节。
女帝却能令这御花园里的大多数奇花异草的都开了花,要说没让人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可,便是这,也不过是他想要苏雅然看到了能开心展露一个浅笑罢了。
只可惜,苏雅然别说开心浅笑了,就是稍稍打起精神多看两眼,都没有。
女帝讲了好一会儿,得不到响应,便也有些倦了,闷了。
知道他的心说到底还是不在自己身上,锐利的眼眸,不由再次落到了苏雅然的脸上,想要发怒,却发现他竟然已经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