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本来是蹲在那处等着碧儿带夏宁回来找自己的,可是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越是想时间过的快一些时间偏偏和他作对,过的异常的慢。
秋天晚上是不暖和的,没一会黎渊单薄的小身板就吹透了,频频的打喷嚏,冷啊,想喝热水。
本来他是想找个地方喝杯热水,喝完了就赶快回来等的。如果碧儿和夏宁已经来了,那他就说自己去如厕了,本来这么冷的天人就爱如厕嘛。
这个时间很少有茶馆还没打烊,他只能去酒楼,可是附近的酒楼都没有好喝的茶,在府里住久了,嘴巴被养的刁了,他现在最喜欢喝女乃茶,所以,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去异彩空间喝杯女乃茶,还好离的不算太远,他脚程也快,想着一会就能回来。
其实他算盘打的挺好的,偷喝一杯女乃茶是不会被发现的,而且就算发现了,那些帮工很快就会通知府里说他在这里出现过,夏宁也很快就能来找到他的,如果不被发现他就快些赶回来。
结果到异彩空间时出现了问题,这个时候店面也都收拾好了,他溜进了后厨里,提了水壶,里面还有未凉透的茶水倒出小半杯来,又去锅里盛还热的女乃,在无人发现的时候他趁着热喝下,然后把杯子塞进放脏杯的盆子里,他就打算撤退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争吵声,声音是从账房传来的,黎渊好奇心作祟,便悄悄的偷溜过去偷听。
傀争吵的很厉害,是一个老女人和两个年轻的女人在为账目的事在吵。账目?她们在姐姐的账目是动手脚了?
一想到这里他觉得事情严重了,本来以为女人们是争风吃醋的吵架,却没想到竟然是在钱上面吵,而且钱还不是她们的。她们好大的胆子,姐姐给她们工作,她们吃里扒外的还坑姐姐的钱!
黎渊为她们的作为不耻,而且他觉得他应该把事情弄个明白,然后告诉夏宁,不能让她稀里糊涂的被人坑了,还是被自己信得过的人坑害。
里面吵的热火朝天,黎渊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得明白了。年轻的女子向账房借了大笔的银子,账房没有那么多,所以挪用了店里的钱,年轻的女人没有把银子所用正途,而是拿去赌了。
钱赌输了还不上账,账房跟她要银子,她拿不出,账房在懊恼自己听信了她的话借钱给她,又担心账目对不上被夏宁发现,年轻的女子便趁机向账房又借了更多的钱说要去翻本,账房也是除了这条路之外别无他法,结果,那女子又输的精光。
如此恶劣的循环着,账面上缺的钱越来越多,今夜是女子又来向账房借钱,她说是最后一次,翻了本便连本带利的全都还给账房。账房不给,女人便要挟她说要告诉九小姐账上的银子不对数,账房骂年轻的女子忘恩负义,女人例破罐子破摔,索性和账房撕破了脸。
厣年轻女人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那个也劝账房再最后借一次钱,账房却是说什么也不再借钱给她们,她宁可对苏小姐承认错误也不再拿银子给她们去赌。
然后,黎渊听到里面打起来了,什么畜生老不死的一阵对骂,桌椅板凳叮叮当当砰砰一阵乱响。每听到一个声音他都撇一下嘴,那打烂的可是他家姐姐的东西,她们若是跑了,姐姐上哪里找人赔银子?
门呼拉的被推开,黎渊只听到年轻的女子说:“银子到手了,我们快走!”
另一个担忧的说:“她受伤了,我们不管她吗?”
“那老女人不用管,她本事着呢,明天说不定我们连之前借的钱都不用还了。”两人女人嘻嘻哈哈的结伴又去赌了,黎渊偷偷的看了看里面被打的十分惨烈的账房,好像伤的很重,不过黎渊觉得她是咎由自取的,丝毫未可怜她,便跟踪那两个年轻的女人出了门。
两个女人抢了不少的银子,随后直接进了赌坊,黎渊年纪小进不去,门口的粗壮女人把他拦住,不让他进。就算他掏出一把银子来,对方也不让。人家也是有规矩,年纪小的不管是男子都不准进。
赌坊就做赌坊的生意,像是黎渊这样的小俊郎进去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撕着吃个干净,连个渣都不剩。
黎渊气鼓鼓的跑走躲起来,监视着赌坊的门口,看那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出来,结果一等就是大夜,他穿的少就染上了风寒,等那两个女人又全都输光了被人从赌坊里扔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难受的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他因为生的娇小,而且故意躲起来,一个避角的不显眼的地方就会能把他塞起来,很难被找到。
夏宁先是派了自己家的巡院来找,找了整整一上午也没找到人,中午夏宁也没吃下饭,喝了两口水便又去找人,这次是把整个府里巡院都派了出去,到了傍晚,夏宁急的嗓子都哑了,嘴边起了好几个燎泡。
“翔翔,你先带人找着,我上娘亲那面再叫人手来。”夏宁火急火燎的回到本家,就说自己的夫郎失踪了,具体内容也没讲清楚,把苏家本家的巡院能调走的全都抽调走,给她找人去。
而此时的黎渊因为风寒缩在角落里又是冷又是热的,发烧的额头好像都能煎鸡蛋了,而身子冷的不行,止不住打颤。黎渊此时在想夏宁,姐姐,你快来找我啊,快点找到我,我好难受啊,我想回家……
像是听到他心灵的呼唤一般,夏宁突发奇想,下面找不到会不会是藏在了上面呢?忙叫巡院们施展轻功,看看是否藏到了房脊树杈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