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樱九儿直愣愣的反问。
翡小翠脸一热,稍稍扭捏了一下道:“我……我送还给……卫忱。”
樱九儿起初没听懂,待他反应过来,不由的急道:“不行!”
“啊?”翡小翠愣住了。懒
“哦,我说……我的意思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既然是我借的还是我去还吧。”樱九儿干笑着说道。
岂有此理,他用心良苦的研制药丸,是想与流苏哥哥侍寝后让翠翠同时怀上两人的孩子,好让他们的孩子做兄弟,如果药丸给了卫忱,他的孩子岂不是要与卫忱的那个冷面人的孩子做兄弟,他满心的不愿意呢。
不想翡小翠听了他的理由晒然一笑,道:“九儿给我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卫忱记恨九儿,好吗?”说着,她伸手到九儿眼底下。
樱九儿的脸已经气红了,刚才本是为卫忱月兑身才编的有关并蒂丸的说法,可现在他得把并蒂丸交出去成全翠翠和卫忱的好事,他越想越窝囊,可难道要推翻之前说的?显然是不能那么做的,樱九儿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装着并蒂丸的小瓷瓶。
翡小翠伸手去接,结果发现樱九儿的手用力挣着不松开,两人一起用力,樱九儿到底是男子,只要他不想松手翡小翠还真就拿不去,翡小翠大大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樱九儿一眼,樱九儿哼了一声,这才松开,道:“帮九儿带句话,就说九儿不欠他的了。”虫
翡小翠以为他说的是当面揭穿卫忱企图的事,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九儿着实可爱,自打两人确立关系,他的个性渐渐恢复以往,只不过少了些女气,可那双桃花眼流连顾盼间还是藏不尽的妩媚妖娆。
“好,我帮你带到,你呀!”翡小翠忍不住勾了一下他的下颌,欠身上前在他愣神的工夫轻啄了一下樱桃红般的唇瓣,偷吻成功后轻快的向外跑开。
门外候着的小奴连忙红着脸底下头去,翡小翠一出来立时向后退了退,随后跟着她离开。
屋里,樱九儿还没回过神来,傻愣愣的站在那好半天,他缓缓的转身,门外早已看不见女子俏丽轻快的身影,可他明明就像是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也许有些发傻,可那一颦一笑却是活生生的人,七个月了,也许对于流苏他们来说时间更长,她一直是个活死人,如今因一枚药丸所有事情开始有转机,他还非要计较什么呢,还有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
樱九儿细腻的指肚摩挲着自己的唇角,似乎还保留着她的馨香,心一动,立时决定与卫忱二一添作五,其实只要是翠翠的孩子,不都是亲兄弟嘛?何来是否一母同胞?
“来人来人!备浴汤!”把预先计划好的流苏抛弃之后,樱九儿连忙朝外吩咐小奴,今晚自己要洗的香喷喷的!
灯火摇曳,照着雪白的罗账,玉钩半撩起一侧,另一侧随意的垂下,同样只开了半扇的窗户吹进徐徐晚风,撂下的一侧罗莎微微摆动,露出床上一个打理工整的包袱,而目光始终落在包袱的男子却好似穿透包袱不知看向何处,眼底迷茫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他的手十分漂亮,白皙修长,不用刻意保养却能十分精致,也许以前他主要练就的是飞刀,是以掌中并没有什么茧子,可自从月兑离影卫,他便光明正大的开始练剑,半年多了,现在他的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他与剑形影不离,每日起不知要练上多少回,每当想起她,便要在院子里武上一圈,这茧子有多厚,就是他对她有多少矛盾而执着的思念。
今晚,他不知为什么会仔仔细细打量自己的手,似乎只因她曾说过,他的手最漂亮……,而如今,不止是他这个人让她失望,就是这双手也已经不是她眼里最好的了。
床上的行李打开复系上,系上又打开,如此反复的不知道摆弄了多少遍,他这辈子从没这样拖拉过,他到底在做什么,亦或是……在等什么……。
桌上的烛火扑朔朔的忽明忽暗,房门被推开,缓缓的又被关合,火苗不再跳动不安,静静的掩映着男子晶莹剔透的脸颊,晕出一层淡淡的橘色。
翡小翠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可盯着行李发呆的男子似乎毫无察觉,她手里捏着并蒂丸,一声不吭的走到桌前,然后拔掉瓶筛,“嘭”的一声轻响,坐在床边的男子倏然起身,同时手里的剑也刺了出来,翡小翠一动不动,当男子发现是她的时候剑走偏锋的斜斜刺了过去,身子一百八十度旋转,一个剑花将剑背与身后,身姿笔直的立在了她身前一米之外,速度过快,荡在他额前的发缕微微摆动,袍裾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而他已经泰然伫立,纹丝不动。
翡小翠不看他,视若无物般的将瓷瓶里的并蒂丸倒进茶盏里,那是一颗只有雀儿眼大小的朱红色药粒,入水即化,随即清淡的茶水成了嫣红色,根据九儿的说法,只要在行.房前服下,怀孕的几率比姚琳国传统促孕药的效果更显著,上一次流苏用传统药都能一试就灵,相信这一次更能一举中的,她没别的阴谋,不过是想彻底留住动不动就想一走了之的卫忱。
而站在对面看着她忙活的冰雪般的人物正是卫忱。
“你敢喝吗?”翡小翠知道说这个是并蒂丸,卫忱不一定会喝,所以她先卖了个关子。
卫忱看着那瞬间变颜色的茶水,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是并蒂丸,只以为是毒药,顿时心如刀绞,等来等去原来等到的是一碗要命毒药,如今还有什么不敢的?何况他原也吞了樱九儿给的毒药,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何必犹豫!
没用翡小翠再废话,卫忱冷冷的走到近前,伸手举起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给他毒药的女子,仰头一口气灌下,撂茶杯的时候突然轻笑,森然道:“一命偿一命,如今我死了,正可抵玉苏的命,你该满意了吧。”
翡小翠眉头一拧,扬声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卫忱疑惑的眸光闪烁不定,就听翡小翠质问式的更大声道:“你在乎的我们之间的信任,难道就是我的一杯毒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下毒灌进亲人肚里的人?”
就在卫忱怔愣的时候,翡小翠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声音有所收敛,却是哑着嗓子歇斯底里的低吼,“你凭什么这么以为,就因为我半年来对你的冷落?”
“好,好,好!”翡小翠一连三声好,手臂一收,也许是看不懂翡小翠在做什么,更因为注意力都在翡小翠那双无辜萌动的大眼睛上,卫忱竟被翡小翠这么一拉往前踉跄的挪动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时成了‘0’,就听女子又道:“既然以为我如黑寡妇狠毒,那么就与我做一夜夫妻,明日让我手刃,做我刀下亡魂!”
翡小翠说完这些不等卫忱逻辑清楚,一拉一拽的硬是将人带到了床边,两人身子沾到床沿,卫忱这才猛的回神,冷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要吻你!”翡小翠踮起脚强势亲上他的嘴,就在卫忱眸光错乱的当口,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瞬势一推,两人如飘摇的小船忽悠一下躺倒床上,翡小翠从没这么手脚利索过,接力赛般的快速蹬掉卫忱的鞋子,将玉钩上的一侧罗账扬手卸下,罗莎飘摇而落,像一场万里飘扬的雪花,将两人围在中央。
卫忱只觉得身上倏然一凉,双眸聚焦才发现,自己的衣衫衣襟刚被翡小翠扯开,而她正跨坐在自己小月复上,一手按在他果.露的肚脐上,一手抬高,悠然将发上簪子抽出,而他看仔细的时候正是一头韶发倾泻而下,如一汪春水涓涓细流的淌到他眼里,渗透他心房。
“你……”卫忱懵了。
翡小翠就是不想让他过早清醒,有时候做比说要解释的明白,她对着他邪气的勾了勾唇角,簪子扬手一把刺了下去,卫忱虽然没动,幽深的瞳孔却是骤然一缩,而翡小翠弓子,手顺着卫忱的脸颊擦过,簪子刺在枕边的锦被上,这么一刺一挑,填充鹅绒的锦被被划开一个长口子,瞬时压出几根白鸭毛,纷纷扬扬的粘在卫忱的眉梢和发间。
也因此趴到了卫忱胸口的翡小翠紧紧的贴住他,缓缓闭合眼睛,侧着头靠在他的心房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五指一张,簪子丢在了枕边,手收回,顺着他的腋窝一路模下来,最后停在一颗暴露在外的瑟瑟颤抖的红豆上,她的指尖留着圆润的指甲盖,柔软的指肚揉捏着那颗娇小的红豆,指尖轻轻那么一弹,瞬时听见身下男子传来一声低低的粗嘎声,“嗯……。”
“嘘……”翡小翠暧昧十足的低声道,“你是我的食物,别出声,会影响我的食欲。”
卫忱实在不知道翡小翠在干嘛,虽然身体已经十分违逆的有了反应,可他在不明情况下竟是一动没动,再一次忍不住问,“你总要说清,你到底在做什么?”
翡小翠从他身上仰起脸,下巴抵在他质感十足的锁骨下,翻着大眼睛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为妻在做什么吗?我们似乎在去年的端午做过,具体步骤是……先亲吻抚模……把它养大……然后给它冲破云霄的通道……然后水乳交融,共赴云端……。”
“你……你……”卫忱连续发音,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他从不知道她说话这么露.骨,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若不是他看见她散落发丝后额头的那块疤痕,他一定以为这是个易容的。
“我卑劣吗?我下.流吗?我也这么认为……,也许这都没什么,重要的是我在你心里是……不足为信的,这才是最让我伤心的地方……。”翡小翠说着伸出舌尖卷住胸前红豆缠绕起来,一圈圈的画着,在颤弱绷紧的小豆子上挑唆着,待听见卫忱粗喘的鼻息,她张嘴一口含住小头儿,他的身子顿时一伸,将那小东西挺起往她嘴里送,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的温暖。
翡小翠无声扬了扬嘴角,两排雪白的贝齿试着啃咬那个小不点,又适时的用舌尖舌忝着,就听她含糊不清的咕哝道:“燎原起火的身子比你我都要诚实,想要就迎合,不想要便冷却。”
卫忱的手始终扣在两旁的锦褥上,这会儿手指收紧,不由的攥成了拳头,忽然就觉得身上一条小蛇细痒无比的迤逦而过,听到翡小翠继续说:“我本没下毒,你这个君子心怀的人却误以为我下毒,并且喝了一干二净,你我之间除了没有了信任,似乎连相知也变的渐渐苍白,忱……。”
翡小翠细细念念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搂着他的后腰爱恋的抚模着,而她自己则对准另一个红樱桃,绢狂的吸吮起来,她的手勾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腰上软肉,卫忱“啊!”了一声,忍不住的顶起下.身,而那支诚实的钢枪早已前镗上弹,擎天一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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