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关好,床下的脚踏地方铺上驼绒毯子,屏风换成十六扇的,严严实实的隔开卧室与正厅,分出另一个私密的空间来,翡小翠侧躺在床上,脖子下压着卫忱的胳膊,身上盖着加厚的羽绒被,卫忱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圈在怀中,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时不时的轻吻一下.
翡小翠被弄的细痒痒的酥麻,脑袋往旁边躲了躲,受了卫忱做父亲的影响,她的心情也转好了许多,低低笑着道:“很少见你笑,其实忱忱笑起来很美,你以后要多笑。”
卫忱怔了怔,嘴角一勾,月色迷醉的狭长眸子斜睨了眼翡小翠,佯装正经道:“为夫手里拿着青铜剑,见谁都笑岂不成了卖剑的?万万不可。累”
呃,剑……。
翡小翠没忍住噗嗤乐出声,小粉拳头锤在卫忱的胸口像棉花团一样没力气,笑着嗔道:“贫嘴。”
“什么嘴,为夫看看……。”卫忱眼里都是翡小翠的笑脸,眸光像星星般璀璨,这样的卫忱翡小翠第一次见,心不由的一颤,竟被他晶亮的眸子吸去了所有目光,脸颊绯红的迎着卫忱的唇闭上眼睛。
两唇胶着,湿滑的舌尖灵巧的探入她口中,卷着她的小舌吸吮琼浆玉液,炙热的气息引领着怦怦跳动的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卫忱的手臂越来越紧,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翡小翠突然一把推开卫忱,喘息道:“不行!”
“嗯?”卫忱的手箍在她纤细的一点看不出有宝宝的腰肢上,情到浓时正要实施行动,这会儿莫名其妙的被推开,眼里露出一丝委屈檬。
翡小翠的大眼睛四下寻睃了一圈,奇怪的小声道:“狼侍卫真的做了透明的了,有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谁?”卫忱眼一眯,他是标准的丹凤眼,眯眼的时候尤其俊美,翡小翠心神一晃,将脸靠近,哑声道:“别管了,就算是孟婆来了,我也不离开忱忱织就的温柔乡。”说完将唇轻轻印在了他的唇瓣上。
红烛映照,罗帐春潮浓,一件件外衫从罗帐的一角掉落出来,像飘渺的云铺在了驼绒地毯上。
屏风的一头,暗影绰绰,露出一只黑色靴尖,衣衫尽落,床帏里传来低低哑哑的轻吟夹着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像打春的夜里房檐上喵喵叫的猫儿,那只脚轻轻的向后收回,暗影在屏风上渐渐变淡。
化身狼侍卫的卫旭磊不是真的想变透明,他喜欢和她朝夕相处,可现在却不得不隐遁,这世上就算是父母不认得他,哥哥也一定会认出来,他此番是受了闱君宵的命令保护翡小翠大婚,拿到翡小翠每一步的计划传给闱君宵,若非这么做家姐与孩子怎么办?他总是不能如哥哥这般想爱就爱,想走就走,双肩的责任从来就没消失过,所以他必须避开哥哥。
心里明明清楚的很,也知道哥哥与翠翠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的,可他心里却还是一团乱麻,躁动的想要打碎什么东西。
身为侍卫,他一向做的十分出色,从未出过错,但就是在此刻,竟然一回身碰到了摆在窗台上的盆栽叶子,发出一声极轻的窸窣声,卫旭磊心惊的像漏掉了一拍,当机立断的推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他深知哥哥的功夫如何厉害,是以想都没想的逃了,一路飞檐走壁的在夜空下跳跃而去,一鼓作气跑到了空旷的郊外,他就这样独自一个人站在冷风狂卷的地方发呆。
*
就算情.欲高涨,床榻上的卫忱还是敏锐的听见动静,翻身从翡小翠身上抽出,长腿错落,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从床帏中俯在地上,准确的拾起地上的长袍,动如狡兔的向着屏风一跃而起,同时长袍翻飞穿在身上,腾空跨步,彷如长虹出鞘。
窗子被推开,卫忱向外看了眼,刚想去追就听翡小翠低喊,“怎么了?”他未免她担心,也害怕有人趁机而入,只得警戒的看着四周,关好窗子返回床榻。
“怎么了?”露着香肩的翡小翠长发倾泻,眼眸中还有未散去的春色,看着卫忱结实白皙的胸膛,担忧的问道。
卫忱谨慎道:“看样子是从屋里跳窗出去的,这个人隐遁的功夫很在行,我担心是杀手。”
翡小翠怔愣了一下,道:“我想……应该是狼侍卫。”
“狼侍卫?”卫忱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的暗暗蹙眉,听闱君辰与九儿说起过这个人,看暂时似乎没有不轨行为,可毕竟是猛虎身边的走狗,不得不防。
他心里有了主意,对着翡小翠笑了一下,重新回到床上,撩罗帐,退衣衫,抱着翡小翠滚进被子里,咬着她的耳朵,低笑着道:“继续……。”
翡小翠很难想象,刚才他还冷静的浑身散发寒气,这会儿就柔情蜜意的欺了上来,这情绪调动的也太自如了点吧。
卫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吻着她的耳廓,夹着热气道:“杀人是本能反应,与妻子恩爱是情之所动,旭白更愿意选择后者……。”
“唔……分的好!”卫忱的甜言蜜语就是与众不同,她听着欢喜。
“旭白……”翡小翠喃喃的重复着,当男子的唇滑到她坚.挺的胸上时,她恍然所悟,卫忱自从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后,就动容的自称旭白,想来这根深蒂固的宗族观念还在他心里,于是道:“旭白,卫旭白,如果是女儿我们让她留在身边继承家业,如果是儿子……,旭白,送儿子回去认祖归宗吧……。”
“你说什么?”卫忱唇瓣一哆嗦,不可置信仰起头。
“不如这样,以后生了儿子都送去月华国,生了女儿就留在姚林国,嗯,这样好,这样两全其美。”翡小翠喜滋滋的说着,搂住卫忱脖子的胳膊稍稍用力,痴笑道:“继续……。”
“好。”卫忱嘴角高高的扬起,这似乎是他有生以来最明朗的一次笑。
红烛作响,床帏里如期传来低低哑哑的轻吟,像猫儿叫的呢喃,这次,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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