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漫看出翡小翠的异样先是有些慌,她与翡小翠毕竟没有仇怨,只觉得自家姐姐被她害了,可细想姐姐现在一身的荣华富贵也不算太差,霍雪漫稳了稳神,想着要不要下手轻点?.
就在这时,忽然就见窗户霍然被推开,一道人影一闪,她还没看仔细那人影已到近前,啪啪两掌,按住翡小翠的两个婆子已经被拍死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累。
“哪里来到的恶徒!”霍雪漫毕竟是练武的,当下解下腰中软鞭,话音未落鞭子扬了出去,‘啪!’平底刮过一到劲风,直扫向救下翡小翠的男子身上。
花浅离脸色冰冷,竟然没躲,扬手抬臂却是硬生生的接住了霍雪漫的鞭子,只见霍雪漫惊恐的一怔,花浅离哪容她反应过来,手腕稍稍用力霍雪漫随着鞭子被甩到了一侧的墙壁上,嘭的一声又从墙上重重的坠地,这一下若非她练过功夫必定气绝,即便如此她仰头之际还是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
而此时翡小翠已经跌坐在地上,眼前有些发黑,影像一阵阵的模糊不清,她知道她不能晕,她想起那日末儿就因为晕过去才会没保住孩子,她不能有事,她有事孩子怎么办?她能感觉下月复一阵一阵的撕痛,一股湿漉漉的东西从下.体流出,翡小翠几乎用尽全力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啪!”清冽的响声不但打回了翡小翠的意识,也把刚刚抽出软剑的花浅离打醒了,他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慌张的转身快速扶住翡小翠,惊恐道:“少主,您怎么样?”
翡小翠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声,只得一把抓住花浅离的手腕,眼神竟有些凛冽,努力出声,声音轻若蚊呐,“送……送我……回去……。”
因翡小翠怀.孕,阙皓卿不但早早安排了女乃娘,在京城郊区的宅子里还养着五.六个稳婆,花浅离一听顿时明白了,也顾不上尊卑礼数,弯腰抱起翡小翠就往外跑,一脚踹开门,不等家丁上来,脚点地的飞身上了房,那些家丁一看有人上房了,这才惊的大喊,“有刺客!抓刺客!……萌”
这边刚喊有刺客,那边又一伙人尖叫着喊,“有刺客……老爷……老爷被刺杀了!……”
花浅离虽不在众人面前露面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闻言脚步稍顿,此时相府院子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好几伙家丁不知道要去哪里追人,像没头没脑的苍蝇互相乱窜,而那些丫鬟婆子的尖叫声更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花浅离冷冷的哼了一声再不多看一眼,抱着翡小翠飞奔而去。
早上阙皓卿送翡小翠和卫忱上车之后,转身回府张罗着搭戏台子,定好了三十白日请戏班子唱戏,他怕自己忙忘了便让旁边人叮嘱自己下午巳时前出门去相府接翡小翠,忙了一阵,阙皓卿返身回前厅喝茶,才端起茶盏就听门子来报,“公子,门外有一小将军说是来咱们府上见故人。”
小将军?阙皓卿微微顿了一下手,随即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云淡风轻道:“请人进来吧。”
门子是来京城之后雇来的,平日少有人上门,他经常在门房里打盹,今儿还是头一次有客人上门不想竟是位军爷,他不敢怠慢,忙请人进来,然后由小奴引着进去见公子。
阙皓卿不看来人也知道是谁来了,其实他拿不准他会不会来,想来还是沉不住气,到底是来了。
深灰色铠甲着身的男子步伐沉缓的走了进来,见了阙皓卿却不说话,直挺挺的站在厅中央,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蕴着翻云覆雨的风尘,可仔细看又是那么的木讷,连一丝活气都没有。
阙皓卿终于放下茶盏,似闲话家常的说:“她不在,今儿去了冯相府上赴宴。”
那人好长时间才开口,只声音有些低嘎,“总是无缘,情深也难聚。”
阙皓卿风马牛不相及的回道:“既然选了姐姐就应知道有今日,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下去。”
“她怪我?”那人哑然失声。
“何来怪不怪,不过是无缘罢了,我是旁观者清,到底如何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如果现在你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她真是错爱了你。”
那人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当日我接到霍家的休书,为了照顾家姐,只得忍痛将错就错的放走翠翠,不放又怎样?就是换做今日我也知道那是唯一的路,卫宅不算富贵,可也小有家资,我随翠翠走,家姐必然要遭受欺凌,家产不保,家姐孤立无援必然活不下去,身为人弟,我岂能为了自己弃姐姐于不顾?换一种说法,旭磊自私一些,洒月兑的跟着她去了,可我要受良心谴责一辈子,我办不到。”
阙皓卿听到这儿不语的摇头轻笑。
“阙公子心里想的什么旭磊知道,您认为这是我不想去姚琳国的托词,呵!就算是吧……。”
来人正是卫旭磊,他一身戎装挺立,浑身的线条越发显的刚毅俊挺,军中的风沙似乎比地方更猛烈,短短两个月他的皮肤成了小麦色,那股子贵少爷的性子似乎也磨掉不少,不再沉不住气的张口就说,可心里的遗憾还是难以抚平,少年风发的年纪却显的过于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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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翡小翠怕是要生孩子,卫旭磊登门拜访了,嘿嘿~只是这有联系吗?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