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举止过逾了,僵僵的收回手,满脸歉然的道:“实在对不住,我让人侍候郡主换衣吧。”.
闱君辰也道:“也好。”然后在翡小翠耳边低语,“这儿冷,换衣之后就不用回来了。累”
正在抻长襟的翡小翠怔愣的扭头瞅了眼闱君辰,距离太近,闱君辰的鼻息扑到她脸上,翡小翠还没觉得怎么样,闱君辰先垂下眼帘,脸颊微红的静止不动了。
“好,你陪我吗?”
一旁的太子手指捏着空杯子紧紧的攥了攥,面上却是温和关切的插话道:“毕竟就快大婚了,你们不易单独在一处,一起离席总是不太好的。”
闱君辰微微动了动嘴角,道:“那让稳妥的宫人陪着去吧。”
皇上未动,太子自然也不易离席,便点头道:“放心吧,十一弟。”
翡小翠向皇帝说明原因后由一名太监、两名宫婢陪着下了白玉台,那太监在前面领路,身后跟着宫婢,这白玉台就建在丽霞宫的西北角,下了楼台走不多远就有楼阁宫殿,进了一处偏殿,那太监直接引着翡小翠穿过重重帷幔走到最里面,停驻在一副绘有牡丹图的屏风外,哈腰道:“请郡主进里面休息,奴才吩咐她们去为郡主拿干净的衣裳。萌”
“嗯。”翡小翠点头,转身绕过屏风。
铜镜台、梳妆柜、衣柜,衣架、还有火盆都备的齐全,火盆里的火烧的极旺,翡小翠抬头看了眼梨花大床,床的罗账垂落着,对开的地方露出一条缝隙来,缝隙间露出桃红色的锦缎被子。
刚在白玉台上吹风吹的脸都僵了,她就一直想不明白那么多殿宇为何非要在四处漏风的白玉台上摆宴,四下里的火盆显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到现在她还觉得透心凉,翡小翠一边搂着双臂一边走向梨花大床,想着先进被窝暖和暖和再说。
撩开罗账的一角,看都不看的先坐下褪掉鞋子,然后以跳水的姿势直接扑到被子上,掀开被子滚了进去。
唔,被窝里好暖和啊!
翡小翠舒服的合上了眼睛,只闭上了几秒钟,紧接着猛的睁开,豁然起身掀开被子,没有了被子的遮掩,蜷缩的躺在那被人绑住手脚的男子瞪圆了眼睛看向她。
“三皇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闱君霄被人绑住手脚,堵住嘴,丢在这里好半天了,他当然知道是谁做的,此时死死的瞪着翡小翠,漆黑的一双眼睛怒火灼灼。
翡小翠不敢贸然给他松绑,只小心翼翼的除掉他嘴里的碎布,随后用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嗓子问,“你怎么在这?”
闱君霄久久盯着翡小翠,眸光暗了暗,转而泛起狡黠的光芒,忽然一张口咬住她的手背,狠狠的下口,痛的翡小翠呲牙咧嘴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这只被咬的手使劲的往外抽,可闱君霄似乎的是认定了她是恶人,牙齿深深压了进去,眼看翡小翠痛的眼圈都红了,这才缓缓松口。
翡小翠再见自己的手背,两排牙印已经渗出血腥,像口红画上去的唇印,却深的能见到里层的血肉。
闱君霄孩子似的愤愤道:“下次你再敢戏耍我,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翡小翠顿时一股火直往脑门上顶,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巴掌还没挨到,闱君霄就吓的哆嗦了一下,惶然的看着她,急道:“别打我,我怕痛!”
眼看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像个幼童般可怜兮兮的眸光闪烁,翡小翠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脸侧,只心里这口火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呼吸吸气,呼吸再吸气,如此反复了好几下才算稍稍平复,沉着嗓子试探道:“我在白玉台上被太子故意洒了一身酒,是太子的人带我来这里,而你已经在床上了,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闱君霄的眸光晃了晃,忽然脸颊红扑扑的,好奇的应道:“是要睡在一起生小宝宝吗?”
“啊?”翡小翠的思绪成功的被他无厘头的回答打乱了。
“你帮我解开呀。”闱君霄说的理所当然,将身子往翡小翠身边蹭了蹭。
翡小翠此时满脑子迷乱,闱君霄到底真傻假傻?太子到底有何阴谋?手不自觉的给闱君霄解开了绳索,闱君霄坐起身将绳子胡乱的抬手就想往地上扔,可又突然顿住,扭身把绳子藏到了枕头底下。
“你做什么?”闱君霄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快要秀逗了。
翡小翠话音刚落,闱君霄突然张开双臂一把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翡小翠只觉得头嘭的一声搁到枕头上,随后闱君霄的嘴送了过来,头上的银冠双翅嗡嗡作响,而闱君霄的嘴正结结实实的印上她的唇。
从没像现在这样彻底懵了,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瞪的大如铜铃,她甚至忘了推开他,不,确切的说是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闱君霄的唇沾在她的唇上,起初结实的撞了一下,唇瓣被撞的发麻,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只这份柔软冰冰凉凉,他本来是想戏弄她一下,却不能自己的就停在了这儿,仿佛有了魔力般不想移开。
就连她的鼻息都是凉的,浑身带着初春的寒气,身子的贴合,让他就知道她有多冷,这一瞬,他忘了之前的戏弄心,从未在外人前有过的低哑道:“你好冷,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唇贴唇的轻语,像是从喉间溢出来的,翡小翠的双耳回音般重复着他的话,而他的唇在一点点的加深,忽然一张口含住她的,立时如铺天盖地的大雨侵袭搅动,在她的小嘴里巡梭着丁香小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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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囧,为啥有这段,不解释,大家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