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李庆安早结束“正在大帐里仔细杳看五百卑捌楼历背景,练四个月后,他们就要各带五百军进京接受兵部和皇帝的检阅。对于李庆安来说,这五百人军队是他耗心血练出来的劲旅,是一支属于他的军队,就这么把他们留在扬州这种烟花之地,未免有些可惜了。他在考虑着如何把他们带走。
“将军,营门外有一个文士求见!”门外传来军士的禀报。
“我这就出去。”
李庆安迅速整理一下文书,笑呵呵站了起来,这自然是李白来了。李白一早酒醒后便回了州衙。没去多久又返回,无疑是卢涣给他说了幕僚一事。
他快步走到军营门口,果然是李白,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干净合体,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戴着一方平顶巾,收拾的干净清爽,完全没有酒后那种狂放不羁的样子。
李白有些心事重重,今天一早。卢涣给了讲了推荐他给李庆安为幕僚一事,起先他有些不愿意。一个中郎将的幕僚,会有什么前途,可又架不住卢涣的再三劝说,说李庆安有高力士这今后台,高升指日可见,李白这才答应试一试,另一方面,他囊中也羞涩之极,确实需要找份差事做做了。
看见李庆安走出来,李白的脸微微一红,连忙躬身施礼道:“李将军。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太白兄言重了,我与太白兄一见如故,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多谢李将军,那幕僚之事。我愿意一试。”
“好!”李先生快快请进。”
李庆安带着李白隔壁的文书房走去,笑道:“太白兄名动天下。却委身做我的幕僚,庆安惭愧啊!请太白兄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不仅你的酒钱都由我来负担,而且你的所需用度,可尽管开口。”
李白笑道:“我是不会客气,这一点李将军不用担心。”
他口气一转,又道:“李将军虽为安西中郎将,但深受朝廷重视,从把将军派到江淮核心地练兵便可见一斑,我可以断言,不出三年,李将军便可有尊升任到安西副职,不知将军有什么具体打算?”
李庆安瞥了他一眼,笑道:“我会有什么打算。一个普通的中级军官罢了,慢慢累功升职,至于来扬州练兵,只是一个巧合,青莲兄不要想得太多了。”
“非也!大丈夫当存万里之志,才不枉来人间一回,我看李将军也是英雄,才甘愿为李将军幕僚,若李将军目光短浅,怎么能成大器,青莲希望李将军能胸怀雄心壮志,切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在安西为将,就应早日成为安西节度使,实现男儿大丈夫的抱负。”
“青莲先生的教诲,庆安记住了,来!先生请。”
李白跟李庆安走进了文书房。文书房内已经有两名书吏了,两人都是大都督府派来协助处理公文,团练营的文字事务并不多。而且大多琐碎,无非是计算每日耗用粮米,士卒练成绩,归集整帐,这需要很大的耐心,两名书吏都是做了十几年的老吏,处理各种文书非常得心应手,尽管这两人尽职,但李庆安的心中始终不舒服,荔非守瑜也提醒了他,这两名书吏以核对练数据为名,昨晚两次到营房与士卒谈话。使李庆安心生警怯。
此时,两著书吏正在案后挥笔疾书,见李庆安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陪笑道:“李将军早!”
“两位早,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李庆安给他们介绍李白道:“这是我的幕僚青莲先生,网从长安赶来。以后练方面的事情就交给青莲先生负责,两个只管核算粮米开支即可,不用那么忙碌了
两若书吏面面相视,无奈,他们只得答应:“一切听李将军安排。他们向李白拱手施礼道:“以后还请弃莲先生多多关照。”
李白却“哼了一声,目光向房顶膘去,李庆安笑了笑,又把李白带到一间空屋,笑道:“青莲兄,以后你就在这里公务,军队练记录的归集以后是要交给兵部,十分重耍。就拜托先生了,另外,若有重要事情。我自会和你商量
李白点点头”李将军就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
李庆安想了想,又道:“青莲兄,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军营里不能见酒,你要喝可以,只能去外面喝。若你携酒而归,军卫是不会让你进军营。”
李白一呆,半晌才无可奈何道:“李将军既然这样说,那我会遵守军营的规矩。”
“那好,我去给下面说一声,等会儿。我管钱的亲随也会来找你,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向他开口。”爪烈:代了几向,便去军营了,李白背着量圈屋荆只出:陈设简单,一只坐榻,一张书案,一架书棚,书案上文房四宝俱全,墙刷得雪白,倒也显得干净整洁,里面还有一间小屋,是他休息睡觉之处。
这时,一名军士抱了厚厚一叠练记录过来,这些都是士兵们自己记录的各种成绩,十分粗糙,需要重新誉写,整理成册,同时还要算出每天的练榜,以作奖励的依据。
“先生,这是我家将军让我送来。请先生按照样式整理,在下王大郎。将军让我给先生先送点安家费。”
说着,他将两饼各五十两的银键连同文书一起,放在案上,施一礼便走了。
李白慢慢坐下,随手翻了翻文书。怔怔发愣,忽然他仰天长叹道:“唉!想不到我谪仙人竟沦落至斯。”
中午时分,李庆安网要去吃午饭。一名门卫跑来禀报:“将军,都转运使在军营外有急事找。”
“我知道了。”
李庆艾快步走出营门,只见刘长云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显得心
仲仲
“刘使君,有事吗?”
刘长云一转身,见李庆安出来了,他连忙上前道:“李将军,现在可有时间,我有急事找你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这里不方便,随我去白玉堂楼!”
刘长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李庆安道:小王爷来了,想和李将军谈一谈。”
“那好!我这就随你前去。”
李庆安回去牵了马,带了几名亲随。跟着刘长云向白玉堂楼而去。
在白玉堂楼的一间雅室里,阎凯正在向刚刚赶来扬州的李俅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小王爷,我们的人毛经得到了都梁山那边的详细情报,杜家在都梁山秘密修建的老巢已经被李庆安端了。杜家财产落入李庆安手中,听说昨天他已经交给了卢涣,据我们搜集的情报,这次李庆安在都梁山的行动也是十分偶然,并非他事先的知,不过根据最新情报,李庆安离开都梁山后,并没有直接回扬州。而是渡江去了南方,去做什么暂时还不知道,我怀疑他会不会得到杜泊生的线索。”
李俅低头沉思了片刻便道:“阎先生,要查清这些疑点应该很简单。我至少可以说出三条途径,一是买通他的士兵,其次去沿途打听,再其次可以去问当地官府,这三条途径,我不管你用哪一条,但你必须要尽快给我查清楚他都做了什么。掌握了什么秘密,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要立即派人去做。”
“王爷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做。
“还有!”
李俅一抬手止住了他,“他网来时被人暗杀,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这件事我已确定不是安禄山所为。也不是卢涣所为,更不是我们所为,哪到底是谁做的?因为李庆安一死,扬州的问题立刻就会被圣上关注,我父王就麻烦了,这显然是有人在中间浑水模鱼,你也要调查清先。
小王爷,这件事,我倒是有点眉目了
“哦?你说说看
“发生刺杀案后,我派人在听水居的附近仔细搜查小王爷猜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
刘长云取出一只青黑色的铜器放在桌上,笑道:“小王爷,你看这是什么?”
“弩机”。李俅一眼认出,这是一只军弩上的弩机,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还刻有编号。”
“然后呢?”李俅极为有兴趣地问道
“然后,我就派人查这只弩机上的编号。直到昨天我才查到这只弩机的来源
“是哪里来的?”
“小王爷是不会想到的,这只弩机是扬州大都督府库房所有,我买通小吏查过了库房的记录,这把军弩是一个月前被扬州大都督府参军罗涛临时借走,后来还回来了,也就是李庆安遇刺的第二天,但上面的弩机和军弩上的编号不一致,倒和这只弩机一模一样,这就有意思了。李庆安的刺杀案居然和扬州大都督府有关,王爷想到了什么?”
李俅凝神想了片刻,忽然眼睛瞪圆了,“你是说他。
“没错,他是林王的岳父,如果有人在扬州浑水模鱼,引起圣上的注意,致使庆王遭殃,那得益者会是谁呢?。
“橡王!”李俅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这是三百零七张的月票加更。老高期待三百二十七张月票。再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