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马十革,众座偻马亚莲朝的都城并没有因为偻马匹王般明翘下而褪色,在战争的烽烟消散舟,它又渐渐恢复往日的繁盛,在巴格达城没有修建之前,大马士革便一直是阿拉伯世界的第一大城,太阳刚刚升起。大马士革人便挤满了有天棚的狭隘的街道,他们穿着灯笼裤和富有特色的尖头红皮鞋,戴着大缠头。热气烘惧地开始了一天的营生。叫卖果子汁和糖果的小贩们,用最高的嗓音,沿街叫卖,好象在跟过路人和载运各种沙漠产品和农产品的驴群和驼群的喧嚣互相比赛一般,城市的空气,充满了鼻子所能闻到的各种气味。
大马士革也是一座国际性的大都市,有脸庞晒得黑黑的贝杜因人。他们穿着宽大的长上衣,戴着头巾和头带,偶尔还会遇见穿着欧州服装的法兰克人,有学者,有旅行者。但更多的是商人,还有来自东方的粟特人和突厥人,他们牵着骆驻。骆驼上的大箱子里装满了唐朝的绸缎和瓷器,他们期望着在大马士革能卖一个好价。
头高高昂起的是本地富裕的大马士革妾族,他们都是占据统治地个的
阿拉比亚人,他们骑在马上,穿着白色的绸斗篷,佩着宝剑或手执长矛,大街上女人却不多,只有少数过路的妇女,都戴面纱,有些妇女在自己的家里,从格子窗的小孔里偷看市场上和广场上的人们。
巨大的广场上最热闹的地方便是奴隶市场,几十个大木台子上站满了从东西方各地贩来的奴隶。满头卷发的埃及以南的黑人,身材矮小壮实的突厥人,金发碧眼的西班牙白种人,还有大量的粟特人和天堑人,甚至还有少量来自最遥远的东方人,主要来自新罗,但普通的阿拉伯人难以区别他们,统一叫他们唐人。
他们大多是因为战争而被掳掠到了这里,尤其阿拔斯军队的征服,从世界各地带来了大量的奴隶。
蓄奴是阿拉比亚人的传统,几乎每一个平民家庭都拥有自己的奴隶。偻马亚王朝的任何亲王,有一千名左右男奴和女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在绥芬战役中,叙利亚军中的一名小卒,就有一个到十个奴隶服侍他。
这种传统并没有因为王朝的更改而改变,大马士革奴隶市场上的生意和往昔一样火爆。
奴隶大多是成批贩卖,这时,一批皮肤黝黑的奴隶被驱赶上台,每个人**着上身,里面有年轻有老弱。这是惯例,否则老弱奴隶就卖不出去,奴隶们一上木台,奴隶贩子便急吼吼大喊:“埃及黑人奴隶四十名,二万五千迫拉姆!”
买主们精明的眼光便在这四十人中寻找着青壮奴隶,他们要的是结实的腱子肉和迷人的丰胸圆臀,脑海中迅速判断着价格的合理,一般白种奴隶很贵,年轻人每名要一千迪拉姆,而埃及以南的黑人因身强力壮,要八百迪拉姆,最便宜的是突厥人,只要六百迪拉姆便可买到。而唐人奴隶不多,一般也不会在奴隶羊场上卖,偶然出现便会立刻被买走。年轻的唐女约一千五百迫拉姆左右。
这批奴隶中女人和小孩偏多,卖二万五千迪拉姆有点贵了,买主大多没有吭声,这个时候奴隶贩子会主动压价,直到有人买走。
“二万四千迫拉姆,有人要吗?”台下一片寂静。
“两万三千!”
台下还是没有人吭声,这时奴隶贩子有些急了,这批奴隶他用二万迪拉姆从军队手中买来,供他们吃喝。一路贩运死了几个,再压价他就要亏本了,就在这时,一个买主高声喊道:“这批奴隶我要了!”
奴隶贩子一颗心放了下来,总算有人要了,他急忙命手下去办理奴隶过户手续,自己则找到了这位买主,买主是一名粟特老人,身旁站着一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他头上缠着头巾,穿一件镶着金边的突厥人黑袍。笑容亲切,看模样应该是名突厥人。但细看又似乎有些不像,奴隶贩子凭着他专业的眼光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是突厥人,而是一名唐人。
在大马士革能够看见自由的唐人,这还是第一次,奴隶贩子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最近听说呼罗珊那边不太平,在和唐军打仗,这名唐人出现在大马士革街头,颇有些不同寻常。
“我们去那边付钱!”
买奴隶的康国商人热情地邀请奴隶贩子向旁边的小屋走去,奴隶贩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名年轻唐人,他已经不见了,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中。
大马士革中午的阳光格外耀眼。裴瑜不由眯起来了眼睛,在大食游历已经快半年了,他还是无法适应这里刺眼的阳光,裴瑜是半年前奉李庆安之命来大食探访这里风土人情,关注大食的国力,说得直一点,他其实就是一名唐军的高级间谍。
裴瑜是跟随一名粟特商人来到大食。这名粟特商人是汉唐会李回春的朋友,他这次游历得到汉唐会的重金支持,以贸易起家的汉唐会在大食地区也有商行,分别位于木鹿、库法和大马士革。
裴瑜网从埃及回来,阿拔斯征服埃及的战争正打得如火如荼,使那一带变得颇不太平,他几次都差点被抓为奴隶,相反,奴隶贩子却是最自由最受尊重的商人,只要是带着大群奴隶的人,大食士兵连问都不会问。一路畅通无阻。
发现了这个秘密,裴瑜便和粟特商人赶到大马士革,买下了一批奴隶。刚才那个奴隶贩子的惊讶眼光让裴瑜有些警惧,尽管他能说一口流利的突厥语,也粗懂阿拉伯语,他所到之地,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把他当做突厥人看待,但也有例外,比如刚才,那个奴隶贩子显然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是他有些大意了,竟忘了这些奴隶贩子的眼光要比一般人要锐利得多,
“努赛尔,你在哪里?”
叫喊声打断了裴瑜的思路,他这才反应过来,努赛尔是他的阿拉伯名字,他连忙回头,只见粟特商人正四处找他。
“莫莫大叔,我在这里!”
裴瑜快步走了上去,笑道:“成交了吗?”
“成交了,等会儿会把奴隶送到我们旅馆中去,努赛尔,我可是用你的各义买的,那些奴隶都是你的了,里面有好几个姿色不错的年轻女人。你可以娶她们为妾,以解你旅途的辛劳。”
说这话时,粟特老商人莫莫的脸上有一种暧昧的笑容,和他那略显苍老的面容十分不相配。
“谢谢莫莫大叔,你先回旅馆吧!我还有点事情。”莫莫仿佛知道他有什么事,也不多问,便笑道:“那好吧!我先回去接受奴隶,你自己当心。”
莫莫带着几个随从牵用洲花击了幕瑜骑上匹马,慢慢离开了广场,向大马书举抿械北
去。
跟其它的城市一样,大马士革的阿拉比亚人依照部族的关系,分散地居住在大马士革的各个角落,
阿拉比亚人家家的大门,都向着街道,从大门进去首先是一个院子。院子的正中,有一个大水池,从喷泉里喷出的水雾,构成一个水帘。水池的边上,种着挂树或香株树。
房间环绕在院子的四周,在某些大户人家还有回廊,再向里就是深不可测的宅院,里面养着他们的不知数目妻妾和子女。
裴瑜骑马走在大马士革宽阔的街道上,虽然这座城市是大食的第一大城,但比起气势巍峨的长安城小还是要逊色很多。
城北是大马士革的贵族区,叶齐德河的两岸布满占地广阔的巨宅,这些原来都是偻马亚贵族的宅子,但现在已经换了主人,阿拔斯王朝的贵族住进了这些大宅。
阿拔斯王朝的首都在库法,这时阿拔斯还没有推翻偻马亚哈里发麦尔旺二世时的临时定都,相对气势宏大的大马士革,库法就显得局促和狭窄,尽管阿拔斯不太喜欢大马士革。但他一年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偻马亚王朝旧日的王宫里。这里有他喜欢的一切,倾国倾城的美人。甘甜醇厚的美酒,精美绝伦的宫殿和繁盛的经济。
裴瑜远远眺望着大食的宫殿。那是一座圆形穹顶的巨大建筑物,原来是白色,现在已经被涂成了黑色,这么突兀地矗立在空中,给人一种黑暗世界的阴森感觉。
周围布满了盔甲鲜亮的哈里发近卫军。戒备森严,裴瑜有一种直觉。黑衣大食的哈里发阿拔斯不在库法。而就在这座黑色的宫殿中。
这时,裴瑜忽然发现一件不妙的事情,他所在的大街正在检查证件。这条大街是直通宫殿正门的主干道,戒备最为森严,士兵们正在检查每一个行人的证件,也就是纳税证。只有阿拔斯王朝的合法公民才有这种证件,奴隶和外国人是没有的,一般是进城时才检查,裴瑜也是有的。但那不是他的证件,是一个史国人的纳税证明。
虽然没有什么照片,但他的粟特语说得不好,一旦对方用粟特语问他,他极可能就会露陷,以后都是莫莫大叔在身边,替他遮挡过妾,今天是他第一次一咋。人面对。
裴瑜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前后左右都有士兵在检查,好在大路上人很多,一时还没有检查到他,怎么办?若退回去肯定被发现,一旦被抓住,认真核查他的身份,他是大唐人身份极可能会曝光。
可如果被查到没带证件,一样要被带走,不远处,几名没有带证件的外国商人被带走了。他们大声申辩,得到的答复便一阵拳打脚踢。
“喂!你!”
终于轮到他了,一名军官指着他大声喊道:“把你的证件拿出来。”
裴瑜无奈,只得从怀中取出了羊皮卷,这就是他的纳税证明递给了过去,但愿这个军官不会说粟特语。
军官接过证件,看了他一眼小问道:“突厥人?”
裴瑜一颗心落地了,对方说的是突厥语,他立刻用突厥语道:“我叫努赛尔,在铁门关长大,是个商人,前年去了撒马尔罕。”
铁门关是从前西突厥汗国的最西边界,莫莫大叔说,他带有一点铁门关一带的口音。为此,他还特地去过一趟位于史国的铁门关,那里是撒马尔罕和布哈拉前去巴里黑的要冲,商业繁盛,人员混杂。
他的突厥语非常流利,没有一点破绽,军官点点头,网要把证件还给他,就在这时,大路的另一端一阵大乱。大队军马向这边驰来。行人纷纷向两边躲闪,只听见有人大喊:“穆斯林将军来了,所有人都闪开!”
军官不由暗骂了一句,他用的大食语,尽管裴瑜的大食语不怎么样。但还是听懂了,他在骂:“这里不是他的呼罗珊,嚣张什么?,
裴瑜心中一动,他听出这个军官的语气对穆斯林极为不满,早在几个月前他便听说,大食人内部派系林立。争权夺利很厉害,尤其是阿布穆斯林和曼苏尔面和心不和,难道穆斯林和阿拔斯也有矛盾吗?
这时军官将证件塞给了他,“你快走吧!呼罗珊总督对突厥人可没有好感,被他看到了,要抓你进监狱的。”
裴瑜接过证件连忙躲进路边的人群中。从人头缝里偷偷地张望,只见一队队呼罗珊骑兵驰过,足有上千人之多,在骑兵中间,一名身材雄壮的中年男子正低头不语,显得心事仲仲。
“原来他就是阿布穆斯林!”裴瑜暗暗忖道。
“听说穆斯林和曼苏尔殿下争做艾米尔,结果曼苏尔殿下赢了,哎!穆斯林将军得罪了曼苏尔殿下,以后曼苏尔殿下登基哈里发有他罪受了。”
“不仅是曼苏尔,他和老阿里的关系也十分恶劣,他在河中把什叶派教徒杀得太狠了,老阿里恨他入骨。”
几个阿拉比亚贵族在低声议论着。裴瑜将这个情报记在了心中,穆斯林和曼苏尔及老阿里的关系都不和睦。
这时,阿布穆斯林的骑兵队走过去了,大街上又恢复了正常。裴瑜催马向不远处的另一条大街走去。一直走到底,他在一处布置奢华的大店铺前下了马,这种店铺专门经营来自唐朝的丝绸、瓷器、茶叶以及各种富有东方气息的货物,都是高档物品,深受大马士革贵族们的喜爱。这里便是汉唐会在大马士革的贸易商铺了,汉唐会通过这家商铺赚取了滚滚的利润,都流向碎叶,支撑着他们的隐龙事业。
裴瑜走进了店铺,店铺里很的敞。墙上挂满了各自丝绸样品,几排架子上也摆满了各种瓷器,蜀州大邑白瓷,越州青瓷,裴瑜出身大声,他不由有些惊讶,这些瓷器和丝绸都是上等货,尤其几只落地大青瓷瓶。甚至长安都见不到,只是价钱奇贵无比,一匹上等吴绫要价三百咋。迪拉姆银币,按照米价来对比,就相当于三十贯钱,价格十倍于长安。
他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他没有细看价格,今天才注意到,这时。在店里一角招呼生意的店主看见了他,立刻给了他使了个眼色,裴瑜从一个侧门走进了内室。
店主叫沙鲁姆,是一名突厥人。年纪约五十岁,也是汉唐会成员。在大食呆了近二十年,对汉唐会忠心耿耿。
房间里,裴瑜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他两个月来收集到了大食各地的情报,他先不慌给沙鲁姆小而是在后面又添上一笔;穆斯林和曼苏尔及老阿里的关系不和。
他将册子小心地封好了,也合沙鲁姚笑道!“众二个月跑了不少地方。剩下的事情皓了。”
“公子放心,我明天就派人送走。对了!碎叶有一封你的信,是半个月前来的,我找不到你,只好留在我这里了。”
裴瑜精神一振,连忙道:“信在哪里?”
“公子请稍等!”
沙鲁姆出去了,片刻,他拿着一只木盒子进来,递给裴瑜笑道:“好像不止一封信。我没有打开过。”
木盒子被密封死,裴瑜抽出匕首。沿着着缝隙慢慢地将盒子撬开,里面放着两封信,其中第一封信上写着他的名字,他撕开信,里面是李庆安的亲笔书写,一开头便写着:“君可为安西特使去君士坦丁堡,说服拜占庭与大唐在伊蒂尔城建立贸易互市。
裴瑜愣住了,他慢慢拾起第二封信,只见信皮上用突厥语写着:大唐安西节度使、庭国公、冠军大将军李庆安致利奥三世皇帝陛下。
就在裴瑜接到李庆安新使命的同一时刻,在大马士革的王宫内却发生了另一场争执。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有四个人,他们代表着阿拔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除了阿拔斯的叔叔老阿里在埃及征战外,其余几人都在了,第一个。当然是阿拔斯王朝的柿造者哈里发阿拔斯了,库法的酷热使阿拔斯怀念大马士革的清凉和满目葱郁,他从五月中旬便来大马士革度夏了,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在底格里斯河的战役中他被敌军的标枪刺中,伤势虽瘙愈,但伤了内腑,使他比常人更难抵御病痛的侵袭。
这也是他网登基便定下兄弟曼苏尔为哈里发继承人的原因,他很担心自己会早早去世,年幼的儿子无法继承他的事业,以其年幼的儿子被野心家害死,不如一开始就断了他登基的可能。
阿拔斯现在面临一个抉择,到底要不要与大唐开战?从他的本意来说,刚刚建立帝国,当务之急是巩固政权,而不是急于树立强敌,他不是很情愿与大唐为敌,与高仙芝的战役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反击战,打完他便决定罢手,而且埃及的战役还没有结束,帝国是否能承受得起两线作战的压力?
因此,他对阿布穆斯林关于正式对唐军开战的提议一直迟迟不批准。阿拔斯内心很矛盾,他既不愿与唐军开战,可也不愿意失去河中地区。
“贾法尔,你认为我们有打这一仗的必要吗?”
阿拔斯把困惑交给了弟弟贾法尔。贾法尔也就是曼苏尔,曼苏尔是他的尊号,正如阿拔斯的尊号叫赛法赫一样,赛法赫的意思是让人流血的人,而曼苏尔的意思是征服者,但在哈里发兄长面前,他还是叫贾法尔。
曼苏尔是坚决同意与唐军作战,腐朽的偻马亚王朝都没有丢掉河中地区,新兴的阿拔斯王朝怎么能失去?只是他并不赞成由穆斯林去与唐军作战,而是应该由自己去打这一仗,他可是阿拔斯王朝的最高军事长官艾米尔。
曼苏尔明白兄长的担忧,便劝兄长道:“尊贵的哈里发陛下,如果唐军只是徘徊在碎叶河流域,那么第一个反战的就是我,但唐军并没有那样做,他们向西进军,拿下了塔什干。甚至还夺走了我们的但罗斯城。事实上战役已经开始了。他们击败了英勇善战侯梅德将军,我可以肯定,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就是撒马尔罕,这不是我们想不想与唐军作战。而是我们不得不和唐军作战。难道哈里发陛下愿意将河中作为礼物拱手奉送给唐军吗?”
阿拔斯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像去年那样只和唐军打一仗,我不会吝啬士兵的生命,我担心的是这场战役会无休无止打下去,这对我们的新王朝很不利啊!”
这时,阿布穆斯林躬身道:“哈里发陛下,我就是为此来大马士革劝说陛下下定决心,只要陛下给我足够的粮食和武器,我有信心一战击败大唐,把他们赶回碎叶,结束大唐人对河中的梦想。”
正如很多人都知道的那样,穆斯林和曼苏尔面和心不和,他们的矛盾爆发是在上个月的库法,曼苏尔找到了唐军战俘中的工匠,发现实情根本不是穆斯林说的那样,有什么会造纸的工匠,没有,那些唐军工匠谁都不会造纸。
发现上当的曼苏尔恼羞成怒,与穆斯林翻脸大吵一场,这件事传遍了库法。
尽管他们二人不和,但在与唐军开战这件事上,两人的立场是一致的,曼苏尔看出阿拔斯动摇了。便向维齐尔法赫德使了个眼色。
维齐尔是官名相当于大唐的宰相。掌握着阿拔斯王朝的最高行政权力,第一任维齐尔便是阿拔斯掌管财物的心月复法赫德。
法赫德笑了笑道:“哈里发陛下不用担有,偻马亚王朝全盛时每年能从埃及收取一千五百万迪拉姆,现在我们已经收到了八百万迫拉姆银币。到年底我认为一千二百万不成问题,这说明埃及已经基本上被我们征服,叙利亚和亚美尼亚也开始正常缴税,反而是河中与信德、旁遮普的税额大减,这就意味着我们此时的重心应该偏向东方,和唐军作战是非常有必要,还有我们的大银矿都集中在呼罗珊东部,如果我们不能巩固对东方的统治,将极大地损害我们王朝的财源收入。”
在三个大臣的劝说下,阿拔斯终于做出了对唐军开战的决定,他对穆斯林道:“对唐王朝作战非同寻常,仅靠呼罗珊的军队是无法取胜,我任命你为前军统帅,贾法尔率叙利亚军为后军统帅。”
穆斯林大惊,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曼苏尔将插手呼罗珊的事宜,他网要发对,阿拔斯却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头,用一种坚定的、不同反驳的语气道:“这是我的命令,你若一战击不败唐军,就由贾法尔来打第二战!”
很抱歉,阿拔斯王朝的第一任维齐尔是谁我没有查到,著名的哈里德巴尔马克是曼苏尔时代的维齐尔,只得自己编一个名字,另外,因为阿拔斯不喜欢库法不是怕热,而是因为库法是伊斯兰什叶派的老巢,老高写这些是表示自己尽量忠于史实,写这种书真的很难。甚至一个奴隶的价格都要根据史实来写。不能像玄幻那样可以天花乱坠来编。请大家理解,老高为此已经耗尽心血,如今月票却远远落后,望诸君能看在老高今天生病仍笔耕不缀的份上,投几张月票,让老高在月票榜上不要太难看,泣血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