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眼见折子渝竟然沦落风尘。想到她受人玩弄的情形,心头好似泼了一瓢滚油一般,痛澈难耐。一见她不知羞惭悔恨,还敢理直气壮地冲上来,更是怒气勃发。他陡地出手,一把叼住折子渝的手腕,犹如捏住了蛇的七寸,将她一带一提,折子渝立身不住,攸地转了半圈,便落入他的怀中,被他有力的臂膀抚住了自己的咽喉。
杨浩又气又痛地道:“就算你恨我。难道向我开口求助,就会比你落到这般田地还要难堪?可笑的自尊、可悲的矜持,普通天下,我真想不出还有比你更蠢的女人!”
“这个混蛋到底在说甚么?”折子渝莫名其妙,心头无名火起,她想也不想,肘弯一抬,便向后狠狠撞去。
杨浩怒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你却,,嗯!”
杨浩受了一记肘击,顿时闷哼一声。手臂力道一软,折子渝趁机月兑身,挣出了他的怀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向外一带小蛮腰一扭,借力使力,左手往他腰间一托,娇斥一声道:“去!”
杨浩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撞倒屏风,摔出去一丈多远。他虽在盛怒之下,仍然不舍得真的伤了折子渝。所以用力极有分寸,不敢杞的太紧。哪晓得拜子渝竟然会武,而且武技十分高明,这一下被她反制。折子渝的动作又连贯敏捷一至于斯,竟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杨浩头晕眼花地抬起头,就见折子渝像一只发狂的母老虎,怒冲冲地向他猛扑过来:“说我蠢女人?莫名其妙小你才是讨打的混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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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人啊,非,强*奸啊”桃儿姑娘跑出门去大叫起来。
杨浩网一闯进房时,她也追了进来,一见小姐正在屏风后面宽衣解带,那头急吼吼地便冲了进去,桃儿一见赶紧又跑了出来。她一个弱女子,岂是一个男人的对手,院子里向来都养着一群帮闲汉子,本就是扮的保镖护院的角色,碰上这种野蛮无礼的客人,向来都是由他们出面解决的。
桃儿跑出门去,急急四下张望,正要寻几个护院帮闲过来,就听房中“哗啦”一声爆响,不禁大惊失色:“坏了,这个家伙莫非吃了什么药不成?怎么如此急色,竟然霸王硬上弓啊。”
她是被女圭女圭派来侍候折子渝的使唤丫头小虽不知折子渝真实身份,却知道连女圭女圭姐都要对她礼敬三分的。真要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当下再顾不的可能惊动其他客人,扯开喉咙便叫喊起来。
这第三进院落里只有“媚狐窟,几位最红的姑娘居住,也只有最熟捻的有身份的客人才能进来,此时天还没黑小客人不多,几位红姑娘都聚在清吟小筑里,正听大姐头吴娃儿向她们交待事情。
当吴娃儿含羞带怯地说她要就此洗尽铅华,从良而去的时候,这些女子们都大为意外,她们从不曾见过吴娃儿与什么相好的恩客来往,怎么突然之间就要从良了?及至听说那人就是“千金一笑楼”的幕后大掌柜、南衙院使杨浩时,众姐妹才恍然大悟:“媚狐窟。的当家姑娘真的要走了。
尽管有许多不舍,可是能够终身有靠。对她们这些***场中打滚,命运不由自主的浮萍们来说,终究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何况女圭女圭姐寻的这位良人的确是个大有本事的,又是南衙的官儿,众姐妹便向她道起喜来。
吴娃儿素来大方的人,这时也不禁红了脸,笑应了众姐妹的好意,她便就自己离开之后的诸事一一进行安排。这儿正说着,桃儿杀猪般的尖叫声便传了进来,众姐妹一听大吃一惊。青楼里边玩强*奸?简直是闻所未闻。当下一拥而出。
桃儿如见救星,连忙向她们招手,吴娃儿率众娘子军疾冲过来,待进了房中一看,不由齐齐愣住。只见地上趴着一个男人,身上骑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一向温文尔雅、极具大家闺秀气质的折大小小姐。
这位折大小姐只着贴身小衣,披头散发,月白色小衣里藕色绣蝶肚兜露出了一大半,因为动作使力过甚。肚兜边缘漾出晶莹如玉的一抹诱人贲起。那模样可真够瞧的。
折子渝正摆着武松打虎的姿势,一见呼啦啦冲进来一群女人,一下子也呆住了。众姐妹看看折子渝,又看看她身下的男人,也不知如此现场这是谁要强*奸谁,桃儿见了如此光景
吴娃儿一眼看清那男人模样,不由暗暗叫苦,赶紧喝道:“姐妹们请出去,这是一场误会,大家请退出去,谁也莫要声张。”
众姐妹依言退下。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
“那男人是谁啊?”
“我认得他,好象是”好象是”
“什么好象。就是咱们的姐夫啦。
“啊?不会吧,他怎么,”
“嘘,噤声,噤声”
吴娃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时杨浩却趁着折子渝发呆。突然发难,肩头一缩,将她扣住关节要害的手指移开了几寸。同时腰杆儿一挺,将她狠狠弹起,月兑出了她的掌握。
折子渝身手果然灵活,杨浩纵身而起,刚刚探手去抓,她已旋身闪出三尺多远,杨浩跃起身来,两个人双拳紧握,架势一摆,又是一副想要交手的模样。
“不要动手。你们,你们都请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女圭女圭苦着脸拦到了他们中间。
“不错,我是不该动手。”杨浩脸色铁青,徐徐收了拳头小探手模出几片金叶子往地上一丢,寒声道:“到这里来找姑娘是要付钱的是么?渝儿姑娘,我的缠头之姿已经付了,我这个客人,你接不接呢?”
“你这混蛋胡说甚”折子渝的语声突地顿住;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混蛋竟然以为”以为我”
杨浩说的话虽然刻薄,可是他眸中的悲伤和痛苦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折子渝看在眼中,眸光变得柔和了一些。
杨浩恨声道:“怎么,嫌少?嫌少你开个价出来,杨某一定拿的出来。”
看到杨浩又妒又恨、又痛又怜的表情,折子渝忽然心情大好,她“噗哧”一声笑了。笑的无比娇媚:“杨大人小你就是搬一座金山来,本姑娘也不做你的生意。请你出去,离我远远的,莫要让我再看见你,成么?”
杨浩冷笑:“恐怕这事儿由不得你,女圭女圭!”
“啊?大人。”呆立一旁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对冤家的吴娃儿赶紧答应一声。
杨浩指着折子渝,咬牙切齿地道:“她是市妓还是营妓?我要为她赎身,从现在开始。再不许一个男人碰她一手指头,否则我唯你是问。”
折子渝拾起衣裳优雅地穿起,又将长发一扬一拢,挽了一个很随意的发髻,挑衅地膘着他,悠然笑道:“几日不见。杨大人好大的威风呢,要为本姑娘“赎身,?就算你有倾国之势、倾城之财,也得看本姑娘答不答应!”
杨浩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自我作践都没关系,只要能报复了他就成,把他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如此不知自爱?我不需要你答应,这媚狐窟,我一样做得了主,马上收拾你的东西,随我离开这里。”
折子渝嫣然道:“今时不同往日,杨大人果然威风八面,可是”这媚狐窟好象不是你当家吧?”
“有什么区别?女圭女圭现在是我的人。”
“你的人?”折子渝眉尖一挑:“你好大的手笔,居然吞并了“媚狐窟?。”
“我没有吞并什么媚狐窟,女圭女圭现在,,是我的女人。”
折子渝脸色攸然一变,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向吴娃一扫,吴娃儿娇躯一震,嗫嚅说道:“大”大小姐”你”你听我解释”只
“大小姐?”
杨浩不由一怔,吴娃儿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措辞,哪里像是对着她院子里的姑娘。杨浩的目光从吴娃儿身上慢慢移到折子渝身上,脸上渐渐露出狐疑的神色,从吴娃儿对折子渝的态度和称谓,他忽地想起折子渝那一身高明诡谪的武功来。
杨浩目光闪动。突然问道:“女圭女圭,你这院子里可有一位渝儿姑娘?”
吴娃儿诧异的道:“鱼儿?有啊。只是不知大人问的是大鱼儿还是小鱼儿?她们她们就是上次随奴家去邀请大人来的那对姐妹,大人,大人你,你要见她们么?”
杨浩默然半晌。目光慢慢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折子渝,咬着牙根一字字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折子渝不答。她的目光从杨浩身上徐徐抽离,有些复杂地看了吴娃儿一眼,淡笑道:“女圭女圭,恭喜。”
女圭女圭手足无措的道:小姐,你,,你,”
折子渝莞尔一笑道:“月兑离苦海,终身有靠,理应恭喜。这个男人虽和其他男人一样不能免俗,对自己的女人还是不错的。据我所知杨家大妇是头母老虎,不过以你的乖巧手段,应该摆布得了她。”
吴娃儿讷讷的道:“多,,多谢小姐指点。”
“呵呵,你嫁了人了,与我折家的缘份也就尽了。告辞!”
杨浩抢前一步。喝道:“慢着,你还没有讲。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身居此处?”
折子渝俏脸一寒。森然道:“杨浩大人小女子是何身份,因何在此,与你有甚么相干?”
杨浩瞧见她决绝的神色,心头不由一寒,折子渝黛眉一敛,已自他身旁飘然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