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戟,杀开了一条血路。大戟所过之处,敌人的鲜血四处乱溅,犹如一朵朵鲜艳的红梅绽放在空中。
马上的人儿身披铁甲,头戴钢盔,一脸狰狞的表情不停地喊着“杀”,持着大戟的双手不停地在战马左右两侧抖动。
身边,是密密麻麻的敌人。身后,自己的部下还没跟上,太史慈一个人深陷在重围里进行厮杀。长戟一挥,鲜血喷涌,将战马周围的敌人全部杀死,使得敌人不敢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近身,愣是在敌人的重围之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不想死的都躲开!”
大喝一声,声音如雷,将周围的敌人吓的倒退一步。
突然,他见到敌人闪开了一条缝隙,一位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的敌人将领从缝隙中快速奔驰而来。他看了一眼冲过来的人,心中一喜,暗叫道:“太好了,是李傕。”
“来人吃我一枪!”李傕从众多士兵闪开的缝隙中快速地奔驰了过去,临近敌方大将时,便猛喝了一声。
太史慈斜眼看了看背后孙坚军帐下的黄盖、程普带兵已经杀到,他便抖擞了一下精神,紧握手中大戟,冲快速朝他奔过来的李傕大喝道:“某乃东来太史慈,今日正好拿你扬威!”
“驾”的一声大喝,太史慈拍马便驰骋而出,踏着前方敌军士兵的尸体,迎着李傕便奔驰了过去。
所有的士兵都在这时闪开了一条道路,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中间撕裂开来一样,而道路的两端,两名骑将正在相向而行,准备进行巅峰的对决。
两马相交,两名骑将同时出手,两般兵器上都柔和了他们毕生的所学,都准备向对方展开自己过硬的单挑技术,争取在一个回合之间结束战斗。
就在电光石火间,两名骑将从彼此的身边掠过,手中的兵器发出了一声刚猛的“铮”音,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自信的喜悦。
两马分开,众人皆惊,他们甚至没有看清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随着那声“铮”音还在空气中旋转的时候,一杆长枪高高地在夜中飞舞,而其中一匹马上的骑士则不见了。
长枪落地,战马长嘶,太史慈一手持着大戟,立马在万军之中,鲜血顺着大戟不住的向下流动,将他的整条手臂都染成了血红色。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带着几滴鲜血,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狰狞了,大声地高喊道:“不怕死的都上来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李傕的部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史慈,忘却了他们自己还处在战场上,忘记了敌人还在外围拼力的厮杀,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将军居然挂在太史慈的大戟上,整个人都被举在了高空中,而且一动不动,连叫都不叫一声,早已经死去了。
“快撤退!”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出了这一声清晰的话语,只见李傕的部下一哄而散,纷纷朝西突围,所有的人慌不择路,只要能走人的地方,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们不在乎前方有多险恶。
兵败如山倒,士气的突然低落犹如传染病一样,迅速向周围扩散,哗的一声后,整个李傕军都沸腾了,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逃跑。在最边缘和敌人交战的士兵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后面的人推挤了出来,不是撞在敌人的兵器上,便是被后面的自己人活活的踩死,大约两万人的西凉兵因为失去了主将而失控了,战场的局面再一次被扭转了。
高飞、赵云、华雄、李铁都在西面的官道上,他们正在朝里面杀,却见被他们包围的人拼命地朝外涌,而且那种如同洪水般的气势,让人无法阻挡。
“发生什么事情了?”高飞等人被突然勇猛冲过来的西凉兵逼的向后直退,还不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急忙问道。
“是太史慈,他斩杀了敌军大将李傕,西凉兵溃败了。”赵云双手按住马鞍,整个人笔直的站在了马背上,向前方眺望了一下,见太史慈的大戟上挑着李傕的尸体,便急忙答道。
“让开道路,放西凉兵过去,让士兵在道路两旁掩杀。”高飞见这些溃败的西凉兵为了活命,为了冲出重围,都变得异常勇猛,而且他们的兵力确实不如这些西凉兵,如果一味阻挡的话,很可能会被这拨西凉溃败的士兵吞没。
于是,通往汜水关的道路被打开了,原本堵截在西去官道上的飞羽军将士,立刻闪开在了道路的两边,在道路两边进行掩杀。
活路一经被打开,西凉溃兵便没命似得向前奔跑,骑兵、步兵全部没有了阵形,冒着道路两边随时带来的杀机,他们拼命地向前跑,只要跑回汜水关,他们就能活命。
如洪水一般的西凉溃兵很快便跑走了一大半,当还剩下最后一小部分的时候,太史慈骑着一匹骏马奔驰了过来,身后面还驮着李傕的尸体,他的半边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
“主公,我杀了敌军大将!”太史慈自豪的炫耀道。
高飞冲太史慈笑了笑,道:“很好,这次你是首功。现在,请带领你的部下跟我一起冲过去,西凉兵溃败了,敌军士气低落,正是夺取汜水关的好机会。”
“诺!”
话音一落,高飞带着赵云、太史慈、华雄,率领大约五千骑兵紧紧咬住了西凉溃兵的尾巴,一路掩杀过去。
李铁策马向后,在后面找到了孙坚所在的位置,见贾诩、荀攸、孙策、程普、韩当、黄盖、祖茂都汇聚在一起了,便跳下了马背。他取出了古锭刀,径直走到了孙坚的面前,拱手道:“孙将军,这是我家主公让我转交给将军的,我家主公说十分感谢将军。我家主公现在正在追赶败兵,希望孙将军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带领其余骑兵火速赶往汜水关。”
孙坚接过自己的古锭刀,当即转身道:“祖茂、伯符你们带领所有步兵留下来,其余人全部上马,跟我走,进攻汜水关。”
“诺!”
高飞带着赵云、太史慈、华雄和五千骑兵一路追击,接连杀死不少西凉步兵,以及一些掉队的骑兵。但是,西凉骑兵和步兵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大了,看到这种情况后,高飞留下太史慈带领两千骑兵于路拦截西凉步兵,他则带着赵云、华雄和三千骑兵越过前方挡路的步兵,直接追击西凉骑兵,争取在西凉骑兵入关时,便能趁机夺下城门。
兵力分开之后,高飞、赵云、华雄很快便追上了西凉骑兵,看到远处不远的一座关城,他们的心里都出现了无比的喜悦,快马加鞭的朝汜水关而去。
汜水关内,早已经是空无一人,关内的粮草、钱财、武器装备,只要是能搬走的都搬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汜水关的关门大开,西凉溃兵没命似得驰入了关内,当他们看到关内空无一人时,都是一惊。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却看见墙壁上到处都张贴着“退兵虎牢”的字样,有认识字的骑兵便大声地喊了出来。于是,众人不敢在此停留,笔直的穿过汜水关,朝虎牢关而去。
高飞等人追击到汜水关下,见关城上没有任何防备,而且西凉骑兵也都不停留,直接穿过汜水关逃走了,当即都感到很纳闷。
驰马进城,高飞用弓箭射死了一个前面的西凉骑兵,定睛看到了墙壁上贴着“退兵虎牢”的字样,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一阵突兀:“难道说,是敌人故意将汜水关让出来的吗?”
他思考不出这是为什么,但是既然可以确定汜水关已经没有敌人了,高飞便带着部下继续追击西凉骑兵,希望能多杀一点是一点。
他留下华雄和一千士兵驻守汜水关,自己和赵云带着两千骑兵继续追击过去。
一出汜水关,前面的道路便豁然开朗,一望无垠的田野。高飞、赵云等人又追击了大约三里地,用箭射死了数百哥西凉骑兵,正准备继续追击时,却见正前方立着一彪兵马,士兵全部打着火把,所有的士兵全部都是骑兵,一字型的排开了阵势,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路口让溃败的西凉骑兵逃走。
火光闪烁,在夜空下这一彪骑兵犹如排开的火龙,一面绣着“徐”字的大旗在微弱的夜风中飘扬。在军队的正前方,一名全身披挂的将军手持一柄大刀,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朝着追击过来的高飞等人大声喊道:“来人止步,再敢追击,必定让你全军覆没。”
高飞止住了自己的部下,定睛看去,便问道:“你是何人?”
“荥阳太守、前将军徐荣,在此等候高将军多时了!”
高飞脸上一怔,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徐荣哈哈笑道:“高将军,请你不要再向前追击了,再向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高飞的心里很纳闷,他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徐荣能够等候在此,就说明敌军知道李傕会败,也知道他会追击,可是却主动丢下了汜水关,也不设下伏兵进行伏击,而是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他想不通,便问道:“徐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一二。”
徐荣笑道:“不必请教了,李先生说了,为了感谢你杀了李傕,这座汜水关就送给高将军了,如果想进攻洛阳的话,就集合你们联军所有的兵马到虎牢关决一死战吧,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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