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维阳浓眉紧蹙,性格的下巴轻轻一怞,突然,他笑了……笑得如沐春风,但眼中的神采却凌厉异常。
被他灼灼的目光逼现得浑身不自在的宁羽格格看了看自己那只惹祸的手,方觉得自己的背脊冰凉,不知该说些什么。
“咱们伟大的宁羽格格怎么不说话了?我听人常说:打是情、骂是爱,在下可是被你打得心甘情愿啊!这会儿是不是该轮到我未索回这一巴掌的报偿了?”他的黑瞳中闪着骇人的尾芒,下一刻已坐上了床沿,魁梧的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要——一啊!”宁羽格格惊叫出声,因为路维阳忽然跪在她面前,双臂环抱住她的婰,隔着布料吻起她的小月复、双峰和大腿内侧……一时之间,她被他挑逗得无法自己,浑身不禁轻额。
“你浑身上下都令人惊讶,”他狂佞一笑,突然抓起宁羽格格的脚踝,让她倒卧在床,“你在发抖?”
宁羽格格面露恐慌,她不敢回应,免得又激起他更疯狂的举动。
“你会冷是不是?”路维阳贴近她的耳畔哺哺地道,舌尖滑弄起她的耳蜗,两手亦着她曼妙的身子。
宁羽格格紧张不已,就连牙齿也咋咋作响,他的每个抚触、每个撩拨都让她想起昨晚他那些足以令她心惊胆跳的侵略手段……
“啊——”她想赶他走,但体内的激动感受却让她言行不一,她居然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颈,以自己湿儒的唇生涩地回吻他。
他两眉凝蹩,被她那毫无章法的吻弄得亢奋不已,炽热的更是被她这种失控的动作给激起。
“该死!你这是在干嘛?”他强守住最后一丝的理智,粗哑地反问。
“我不习惯被人掌控,既然你……你要这么做,那我就做给你看,我才不要当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宁羽格格急促地轻喘。
她其实不想这么做的,原以为只要把沾满口水的唇往他脸上擦,他就会因为受不了而住手。想不到他却吻得更激烈、更火辣,差点就要毁了她所有的坚持。
“小丫头,你连这个都要跟男人比?好,那么我们就来打个赌,看谁先臣服在对方的调情技巧下。”
说着,他又攫住她的红唇,把舌头溜进她四中与她的交缠,意犹未尽地不断与她玩着撩匀的游戏。
宁羽格格完全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能发出一声声通体舒畅的低吟……
这个早上,路维阳像发了狂似的不知向她索求了几回,弄得初经人事的宁羽格格全身酸疼……
路维阳似乎看出她的不适,语气一转轻柔,“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
宁羽格格绻曲在被窝内,委屈地点点头,眼角噙着几滴始终不敢滑下的泪。她害怕自己若再做出什么不称他心的事,他便又会用这种可怕的手段来惩罚她。
路维阳二话不说地走到一旁的木柜里翻出一罐凉膏,再度回到她眼前,沉着声说:“来,把腿张开。”
宁羽格格一惊,全身瑟缩了一下,直摇晃着小脑袋,“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他撇唇一笑,“何必那么怕我呢?如果你想来,也得等我养精蓄锐后再说。听话,把腿张开。”
见她半晌没有动作,仅以一双防备的眼看着他;他直觉好笑地摇摇头,随即一腿跨上床,以蛮力拆开她的大腿,取了些凉膏涂在她肿胀的陰瓣上。
宁羽格格深怞了一口气,突然一丝沁凉的感觉附着其上,减除了不少那儿的灼热感。
她惊奇的瞠大眼,“你……你准备了这东西,是不是常常和女人……”
猛然低垂容颜,居然……问不上话了。
“格格吃醋了?”在路维阳心底突然活起一丝喜悦,“这是一种无害的凉膏,纯药草所制,对于跌打损伤具有奇特的效果。可不一定只是让女人的‘那儿’使用。”
看着他那一脸无耻的笑容,宁羽格格仿如火焚上了双颊,局促不安地续着被角,觉得自己快羞愧死了!
路维阳目光慵懒地梭巡着她柔媚含春的丽眸,好整以暇地涂言,“别不好意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还疼吗?”
宁羽格格羞窘地摇摇头,始终不敢抬起头看他。
路维阳却不肯放过她,伸手执起她的小下巴,看尽她含羞带媚的容颜;她轻抬头,不期然的望进一双冷峻却带有柔情的男性服眸,此刻,他的眼神有着淡笑,却又模糊得让人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
“我承认刚才是粗鲁了些,但我保证下回不会了。”
他这句话倒是吓着了宁羽格格,她微微一颤,一双似水春眸直凝视着他带笑的脸孔上。
路维阳霍然大笑,欺近她说:“瞧你这副样子,当真是被我吓坏了?今天就饶过你,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宁羽格格给喊住了。
“你要去哪?”不知怎地,她并不希望他走,因为这里处处都是讨厌她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想置她于死地,他这一走,不就等于要她等死吗?
“怎么,我要放过你,难道你还意犹未尽?”一接触她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离去。
“才不是……你不要胡乱猜测……”
宁羽格格被他这么一反问,倒是手足无措起来,深怕他真以为她是个浪荡成性的女人。
“好了,别胡思乱想,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他挑了下眉,对她绽放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后,这才旋身离开。
刹那间,宁羽格格仿佛被他这抹笑给慑住了魂魄,她痴望了许久,似乎想将他的影子镌刻在心版上。
不仅因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也因不曾有任何男人的眸光能牵动她的心弦。为何她以前没发现他是个那么挺拔出色的男人?也一直误以为山寨头子一定是个粗暴的野蛮人?
他给她的感觉一点也不野蛮,他身上虽带有一丝不羁的狂野,却更能造就他卓越不凡的气势。
思及此,宁羽格格叹了口气,她绝没想到意外被这男人掳来,竟然到最后违心都给了他……
这时候,魏小芳端了一盆热水进门,一见是她在唇内,不可置信他睁大眼,“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没事?”
她明明在她的饭菜里加了巴豆和肠续剂,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也够整得她七荤八素了,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神气活现地待在她面前,而且还是在寨主的房里!
“托你的福,我没事。”宁羽格格当然知道魏小芳的心怀不轨,所以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怎么可能?”魏小芳百思不解。她没料到昨晚路维阳竟会去找宁羽格格,破坏了她的诡计。
“还好昨晚维阳担心我受凉,特地来看我,因此救了我一命。怎么,你没想到吧?”宁羽格格一双锐目冷望着魏小芳,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杀杀她的锐气。
“你说什么?寨主半夜去看你,还把你救来他的房里?”魏小芳顿时被一股浓浓的醋意所哈,脸色也变得铁青。
“没错,我还得谢谢你的成全,否则我还没有那么好的房间可住呢!”
宁羽格格向未能言善道,看样子,今生除了路维阳外,她的嘴上功夫可没输过任何人。
“你……你……”魏小芳强忍住气,要不她铁定会失手将手中那盆热水往宵羽格格身上泼过去。
“怎么,恶人反而成了哑巴?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否则体怪本格格不客气。”宁羽格格本不想再那么无理,可是,生性不容人欺侮的她,实在是受不了魏小芳那一道道毒辣的眼神。
“我才不是恶人,真正的恶人是你,你不仅是让京里的百姓闻声丧胆的坏格格,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魏小芳气得大吼,决定和她正式卯上了。
宁羽格格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她急急的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我是喜欢捉弄人,也不讲理了些,但我绝没有杀人,也从没有害死过人哪!”
她从未有像现在这般局促难安过,她是想为以往的行为忏悔,可是,偏偏就没有人给她改过的机会,只会宣判她的罪行。
魏小芳如此,路维阳也是如此,仿若每个人都已认定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没有吗?想不到你骄纵成性,还爱说谎话死不认帐。我问你,彩虹难道不是你害死的?”魏小芳语出咄咄,只要一思及冤死的彩虹,她就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彩虹!宁羽格格一愣,她不认得她啊!
“你忘了她吗?还记不记得数天前,你在我们百花谷旁溜马,恶意将一个小姑娘给逼下山崖?”
魏小芳是像怕她忘了,直在宁羽格格耳边提醒道。
宁羽格格惊慌地直摇头,但魏小芳的声音却一声声敲着她惊慌恐惧的心,“没有……我没有逼她坠下山崖,是她……是她一见我就跑,而我追她只是想要阻止她继续往前冲,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你很会狡辩嘛!既然知道她一见你就跑,你还追她干嘛?不是因为好玩吗?”魏小芳一字一句冰冷的话像刀刀威胁着宁羽格格。
“我……当初我是因为好玩没错。”宁羽格格无力地说。
“这就对了,你为了满足自己的任性而去伤害别人,还说不是恶人,那是什么?或许你不知道彩虹就是我们寨主的未婚妻吧?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寨主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魏小芳的嗓音满是浓浓的嘲讽,似乎在笑她刚才的自以为是。
未婚妻…宁羽格格颓丧地坐入床沿,仿佛她的世界在刹那间全变了!路维阳对她所做的那些亲密行为不是因为喜欢她或爱她,只是他报复计划的一部分
难怪从一开始,他眼中就含着对她的深深怨愤与不满,只因为他的未婚妻是间接被她给害死的!恍然中,她似乎想起那天彩虹还跑边喊着“阳哥”,原来她喊的人就是他,而那位远远驭马来追赶她的人也是他!
原来,她总对他那双眼那么熟悉,就是因为那目远距离的匆匆一瞥。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揪着胸口,心底隐隐作疼。
“别装了,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你等着吧!看我们寨主怎么一步步对付你。”搁下脸盆,魏小芳看到宁羽格格惊惧的模样,她不禁扬扬嘴角,又说了几句威胁性的话后才离开,独留下于羽格格的一脸悔恨与茫然。
是夜,当路维阳忙完寨务后回到房里,却看见屋内漆黑一片,像是无人般。第一个闪进他脑海里的念头便是她溜了!
于是,他愤怒的撞开门冲进屋内,想不到透过月影,竟看见她坐在屋内的角落,小脑袋枕在双腿上,闷不吭声地低泣着。
“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毫无道理地扯动着他的心。
“没有。”她仍没抬起头。
“可是,你明明在哭啊!”路维阳有些不耐烦,他从没宠过一个女人,如今竟会对一个害死彩虹的女子产生不该有的情愫!
为此,他一直深陷在懊恼和痛苦的矛盾情节中,不知如何自拔。
“我哭是因为我好坏,真的好坏。你们说我是坏格格、恶女人全都没错,我是该死——”宁羽格格赫然抬睫,一双水漾的大眼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有种想抱紧她安抚她的冲动。
路维阳强抑下这股怪异的情悖,故意以一种伤人的语调说:“你别卖弄可怜相了。说!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诡计?”
“你杀了我吧!既然那么恨我就杀了我啊!我不会再对你摇尾乞怜,我说的是真话。”了羽格格突然抓住他的双臂,强烈地摇晃着。
“你究竟是怎么了?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荒唐的举动令他的心一阵怞动,更可怕的是,她还要他杀了她!这可是他抓她进寨后,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
“是我……是我害死了彩虹,害死了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恨我?”宁羽格格咬着下唇,大眼中写满了自责。
“未婚妻?你是打哪听来的?找路维阳曾几何时跑出一个未婚妻来?”路维阳倏然像雕像般僵立着,说话的语气如同他的表情般冰冷。
看着他陰鸷的脸孔,宁羽格格硬忍住亟欲夺眶的泪,深途的眼瞳里含着水雾,“是就是,何必否认呢?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报复找,你只是想替彩虹报仇而已。”
宁羽格格这时顿觉五脏六腑搅痛不已,不为别的,只因为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他了。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魏小芳的那句话而如此。心痛难忍。
路维阳暗怞了一口气,整张脸几乎看不见一丝友善,“彩虹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我曾经允诺她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居然丧生在你恶作剧的手段中。你说的对,我是恨你,恨不得将你——”
语尾的狠话他居然说不出口了,只因为宁羽格格状似无辜的秋瞳里塞满了层层的恐慌,几乎逼得他的心四分五裂。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把找怎么样?”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是不是?”宁羽格格闭上眼,泪终于如泉涌般掉落,“好,如果真可以换回她,我可以去跳崖。”
她的“跳崖”二字惹得路维阳脸色整个发白,肺部的空气犹如被掏空般,他带着浓浓的怒意抓住她的肩,狠戾地说:“我不准你死,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要把你捆在我身边,~辈子折磨你。”
他心急之下呐喊出口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也根本没意会出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你就那么恨我,打算折磨找一辈子吗?”宁羽格格脸色揪变,再悍的女入都是水做的,谁禁得起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痛恨?
“没错,所以我不准你死。”他狂傲的表态。
而她的心却沉入冰海。
见她受创的表情,路维阳的心也跟着拧痛,随即他又道:“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懂吗?”
她却无法因为他的话而放开胸怀,一股忧愁和烦闷正侵蚀着她原本晴朗无虑的心。
“如果……如果我向你忏悔,尽量弥补过错,你是不是就肯放了我?”她突然张大杏眼,逼视着路维阳那张不算好看的脸色。
她不仅希望他能放过她的人,也能放过她的心。
“你要忏悔、赎罪?请问格格你打算怎么做呢?”他冷飓飕的眼神扫过她一遍,出诡异难测的微笑。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满意为止。”她的嗓音夹杂着哩咽与哀戚,苦心被倏然涌上的酸楚所吞没。
宁羽格格此时不禁感慨,她虽是个是格格,却什么也不会。如果摒除了权势、地位与骄傲,她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若问她要拿什么来赎罪,大概除了金钱与地位外,她什么也没有吧!然而,她也知道这些东西路维阳绝不会希罕的。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冷笑,狭长的眼掠过一缕幽光。
有一瞬间,他似乎被她绝美的容颜给撼动了,此刻深烙在他心底的居然是她这抹愁思。
“我如果不回去当格格,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劳力来偿还对你的亏欠。”宁羽格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带着微笑道:“好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看是要劈柴、挑水还是煮饭?”
“你会吗?”路维阳好笑地扬起眉,心窝却涌上一阵悸动与心疼。
他从没想过要让娇柔的她做这种事,他怎舍得让她去干这些粗活呢?
执起她的柔莫,他长指抚向她白皙柔女敕的手心,轻声说道:“这样的手,根本是双从不曾劳动过的手,你舍得把它弄成粗皮厚茧的?”
突然,他凑上自己的唇,在她每个纤细的指尖印上一吻。
他肆意的碰触与暧昧的动作,又令她浑身燥热不已,含羞带怯的水眸窘迫地对住他两湖邪魅的幽光。
紧接着,他俯首衔住她那两瓣如玫瑰般的红唇,肆虐她唇上的粉女敕,掠夺她口中如蜜的柔软,并在她口中狎语道:“若真要你去做那些粗活还不如陪我上床的好。”
她的粉须瞬间映上红霞,人在他怀里打着轻颤,接受他那狂野的深吻。
正当他的手触及她颈侧盘扣时,魏小芳的声音却不识时务地在门外响起,“寨主,梁大叔回来了,有急事要见你。”
“好,我马上去……”他的声音变得粗嘎暗哑,他重吸了一口气,硬压内翻腾的欲流,而后附在宁羽格格耳畔徐言,“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则低着头不语,路维阳看出她的羞涩,也不再逗她,迳自步出屋子。
而一直躲在屋外的魏小芳,并未漏掉路维阳最后说的那句暧昧言语,她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她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