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周刚一起合作书展主打套书?!”
“对,天马行空,想要怎么写由你们两个自己去发想,而且周刚还可以包办封面绘图的工作,这次出版社决定给你们百分之百的创作自由,你可不要让老娘丢脸了。”罗菁菁豪气万千的说。
“我OK,玮玮你觉得呢?"温文儒难的周刚望向夏悦玮。
“嗯……”她咬着手指,迟迟没有回答。
“你该不会还要先回家请示过柏老大吧?”罗菁菁立刻射出盈满杀气的一镖。
“当然不是!工作的事待我可以自己决定,彧不会干涉的。我只是觉得太意外了,怕我到时候表现不好,对周刚不好意思。”
夏悦玮很喜欢周刚的作品。不管是小说还是漫画,他对情感的描述总是分外细腻,令她好生赞佩!还有什么比跟自己欣赏的对象合作还教人惊喜的呢?
“夏阿玮,大老板都不怕赔钱了,你这龟缩的性子到底在怕什么?”罗菁菁忍不住扬高声调。
“我手上这本小说还没完成。”
“还要多久?”
“圣诞节前可以给你。”因为圣诞节那天,她要跟柏展彧去看星星,无论如何都得先把工作完成才行。
“0K啦,来得及。”她对她有信心。
若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那……周刚,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喽!”
“嗯,玮玮,我们一起加油!”他开心的和她握手。
“内容确定后给我大纲,我好跟老板报备一下。”罗菁菁不忘叮咛。
三个人天南地北的瞎聊一阵后,罗菁菁提议,“待会陪我去附近逛逛好不好?我好久没血拚了,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可以啊,我下午没什么特别的计画。”周刚体贴地先表态。
“夏阿玮你呢?你家柏老大该不会待会又要来把你怜走,破坏我们三巨头的约会吧?”她掐住夏悦玮的脸颇,故作凶狠的问。
“菁菁,放开,快放开周刚快救我!”
“好了啦,菁菁,别闹她了。”一旁的周刚出手解围,总算让夏悦玮的小脸蛋月兑离魔掌摧残。
“他今天去拍广告,才没空来。”受害者揉了揉受虐的脸蛋。
“对了,那天周刚打电话给你,结果没想到是柏展彧接的,你知道吗?当下周刚都快吓死了。”罗菁菁用手时撞撞他,要他自己说说当时的?清况。
“怎么了?”夏悦玮看看他,又瞧瞧她。
“没怎样,只是感到杀气而已。”周刚说得很含蓄。
“对不起,因为我那天骑了一下午的脚踏车,整个人倒地昏睡不起。周刚,他没对你不礼貌吧?”
“这倒没有。不过,听得出来他似乎不大开心。”
“岂止不开心,周刚说他声音冷得像利刃,一副随时要劈过来似的。”罗菁菁又吸了口果汁,调侃道:“他比起你家那三个神经兮兮的哥哥,真是丝毫不逊色。周刚,你最好去买个牢靠点的寿险,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你们两个通通起来陪我逛街去。”
女王登高一呼,夏悦玮跟周刚只好扮演起小喽罗的角色,乖乖尾随待命。
“为什么没跟他说我的性向?”趁着罗菁菁在前方大肆抢购,周刚压低嗓音对夏悦玮说,“也许你该跟他讲,这样他就会放心了。”
“周刚,这是你的个人隐私,只有你自己有资格告诉你想告诉的人。再者,我觉得他应该要学着信任我,如果他真的爱我的话。”
“你这是要让我觉得有罪恶感吗?”他莞尔问。
“我是要让你知道,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菁菁也一样。”
“玮玮,谢谢你们。”
同志不是新闻,但被接纳并不如想象中的容易,这一路走来,周刚感受特别深刻,因此更加温柔对待这两个认同他的朋发。
“什么时候方便出来讨论套书?”
“都可以啊,过几天彧要出国工作,想约什么时候都行。”
“原来是家里没大人。好,我了解。”他忍不住揶榆。
“厚,你被菁菁带坏了,竟然反过来调侃我。”
“夏阿玮,周刚,你们不要再咬耳朵了,快点过来。”有人又在猩吼了。
“好啦!”夏悦玮看了周刚一眼,两个人只得赶紧跟上。
从睡梦中接到电话那一刻惊醒,再匆匆赶到约定的地方,夏悦玮足足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
一进门,她就对着周刚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你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
好脾气的周刚起身帮忙拉开椅子,“别慌,快坐下来喘口气,我去帮你买杯拿铁。”
片刻后,她从他手中接过热腾腾的拿铁,低啜一口,这才稍稍平歇她匆促慌乱的情绪。
“我这几天赶稿子赶得太累,原本只是想趴在书桌眯一下,结果却睡死了,真的很对不起,周刚,让你枯等了这么久,还打电话来叫醒我。”
“没关系,等你的时候,我可没有浪费时间。喏,我画了几张封面的草稿,你帮我看看哪两张比较适合?”他从桌上的资料夹里抽出草稿。
BL的精髓不全然是爱情激狂与否,而是那股存在于禁忌之中的唯美氛围,文字还可以想象,但画面则是很主观的认知,也格外重要。
接过画稿,夏悦玮很认真的逐一评比。虽说只是随手涂鸦的草稿,周刚笔下的线条总是比别人来得细腻、精致,不论是人物的容貌神态、乃至举手投足,他的画作总是唯美得令人赞叹!
“周刚,好难抉择喔!我喜欢这张两人深情凝望的感觉,但是第二张的这个人物魅力又很强烈,然后另外这一张依偎的角度非常唯美,很符合我们这次的主题,还有这张也很青春洋溢……天啊,我觉得我都好喜欢喔!”她啧啧称奇,爱不释手的反履浏览手中的画稿。
“呵呵,你能喜欢那是最好了。”
“太难了,我实在无法决定,也许该请菁菁用编辑的眼光来帮忙挑选了。”考虑到最后,她甚至露出了皱眉苦思样,可见她有多爱这些作品。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不负责任的把这个难题丢给菁菁去伤脑筋好了。现在接续上次的进度,继续我们的故事大纲。”
两人交换了狼狈为好的淘气眼神,周刚远速收起桌上的画稿,夏悦玮则边喝着拿铁,边往包包里捞找着她随身的记事本。
这时,一抹身影无预警的出现在桌旁,档住了他们两人的光线。
“嗨,夏悦玮,好久不见。”吊儿郎当的嗓音邪侵的响起。
她蹙循声仰起目光,在看见面前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后,原先的好心情顿时灰飞烟天。
他是李源景,她的前男。
“嘿,看到老朋友干吗摆出这种表情,打个招呼不为过吧?”说话的同时,他已迳自拉过椅子入座。“嗨,我认得你,叫……周什么的?”轻桃的手指大刺刺的比着人,晃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名字。
“周刚。”当事人礼貌的提醒说。
“对,周刚嘛,我就说我记得你。”
“李先生,你还是这么没有礼貌,也不问一声,就随随便便的坐下来。”夏悦玮沉凝着脸色轻斥。
李源景脸上闪过一丝窘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他一贯的轻浮。“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有多任性,我最清楚了。”
“哼!自以为是。”她不耐烦的翻了一记白眼。“如果没事,请你离开。”不给好脸色的下逐客令。
“干吗这样?好歹以前我们也交往过。大家难得碰面,叙叙旧不为过吧!”
“那是个污点,我很努力的抹去,实在没有叙旧的必要。”
“切,夏悦玮,你这女人讲话就是这样机车,难怪我当初要抛弃你爱别人。”
“李先生,注意你的礼貌。”周刚冷静的提醒。
“我在跟我的女人说话,你少擂嘴,死娘娘腔!”李源景对着他鬼叫。
“李源景,你再说一次死娘娘腔,我就撕烂你的嘴巴!”夏悦玮杏眼怒膛。再说,那段攀缘早就结束了。
“玮玮,别冲动。”一旁的周刚拉住她,安抚她的怒火。
“好好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来叙旧,不是来吵架的。你最近在哪里高就啊?一个月薪水多少?我呢,最近刚换到一家上市公司,薪水还不赖,前景一片看好,你不觉得我看起来意气风发、神清气爽鸣?”
意气风发、神清气爽?夏悦玮只觉得他一脸衰样。
埃!当初她怎么会那么无知,无知到跟这种轻浮又花心的男人交往?才刚热切的追求她,居然没多久就传出劈腿的消息。
好笑的是,这位李先生劈腿穿帮后,非但不知道检讨自己,还恼羞成怒的反过来指贵她的不是!
批评写BL小说的她是个心理变态、满脑子思想的不正常女人,说不想自己的未来葬送在她这不堪的女人身上,所以才替自己找寻正常的新对象。
现在想想,实在太过可笑。
夏悦玮原不想搭腔,由得面前可悲的家伙一个人去自我陶醉说得天花乱坠。可该死的是,这李源景分明是来找麻烦的——
“你呢?分开这么久了,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在写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板着脸,冷冷的反问。
“就是那种描写男人跟男人的低级黄色小说啊!”
“唯美!BL小说讲究的是唯美,不懂还要来妖魔化,真是够了!”
平常她总是温温顺顺的看菁菁着当女王,可这一瞬间,她倒很想学学菁菁女王般的泼辣,狠狠的给眼前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瞧瞧。
周刚拉住她,摇摇头,劝她冷静。
“夏悦玮,我是为你好啊!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去找份正当的工作,成天写这种不堪入目的低俗小说,这样不行的!你看,你身边不是罗菁菁那种泼辣鬼,就是这娘娘腔——”
李源景话没说完,她气得泼了他一脸的拿铁,当场害他滴滴答答的好不狼狈。
“玮玮!”周刚惊愕。
“x!夏悦玮,干磨拿东西泼我?我是在苦口婆心劝你,你少不知好歹了。”李源景愤怒咆哮。
“不需要,滚回家去把你的嘴巴洗乾净。”
“妈的,我这件村衫有多贵你知不知道?我又没有说错话,你这个朋友周刚明明就是个死同性恋,说他是娘娘腔还算容气呢,我都还没骂他变态,心理不正常,女人不爱就爱男人……”
夏悦玮看了周刚一眼,她明白他的沉默是因为早已受过太多百口莫辫的羞辱,是以她更加愤怒这些加诸扑他身上的恶劣言词。
面前的李源景仍说个不停,气得她全身发抖,忍无可忍的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狠狠的赏了他两记耳光,啪啪!
“你再批评周刚一次,我就跟你拚命!”她豁出去了,今天谁都别想拉住她。
“臭女人,你敢打我!我今天不揍得你惨兮兮,老子就跟你姓。”
撂着狠话的李源景扬起手臂作势就要还以颜色,偏偏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她一根寒毛,周刚用单掌就挡了下来。
他脸色镇静如常,掌心紧扣住对方的手臂,反观李源景脸色铁青,有够难看,想摆月兑他,偏偏又无法挣开。
“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娘娘腔鸣?”周刚平静的反问,“到此为止。”
甩开李源景,他马上带着激动的夏悦玮走出原本宁静的咖啡小屋,招来了计程车,亲自送她回家。
夏悦玮又气又恼,整个人像是被愤怒占领了似的,直到下车,她脸色还是难看得厉害。
“玮玮,没事了,别气,那些话我都已听到麻木了。”当事人反而一脸淡然。
说真的,娘娘腔还算客气了,打从他异于常人的性向被知道之后,他还听过更不堪入目的字眼,将他攻击得体无完肤的,甚至还包括他的家人在内,所以对他来说,娘娘腔这三个字还算是文难。
“但是他凭什么这样说你?他凭什么——”夏悦玮激动的哭了。
她望着一脸平静的周刚,尤其看着他对她漾开笑容的时候,泪水就像决堤了似的,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那些话已经伤不了我了。”
“周刚,你是我很重视的朋发,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你一句不是。”
“我知道,傻丫头,瞧你哭的。”他喻着淡淡笑容,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你才傻,我是心疼你……”夏悦玮突然抱住他,心疼的想要给他才量。
被拥抱的瞬间,周刚温文的面具好像裂了个缝,以为孤寂绝望的心,竞又开始跳动了起来。
“谢谢。”他压抑着心里激昂的待绪,双手微颤的接住她,便咽的道谢。
“别怕,你还有我!”她拍拍他的背,安慰着受伤的灵魂。
这一次,不需要假装坚强,周刚忍住眼眶里的热气,把脸深深埋进夏悦玮的颈窝。
一记冷冽的嗓音,陡地在两人耳边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彧……”夏悦玮转头一看,征征的望住目光森冷的男发,一股恶寒猛然从脚底窜上来。
柏展彧神情阴侧的凝视着紧紧相拥的男女,幽黯的眸子里,强大的怒气宛若暴风中翻涌的黑云,深沉得令人俱怕。
他将唇紧抿成生硬的一条直线,整个人处于濒临爆炸的边缘。
怎么也想不到,他迫不及待的一路从机场飞车赶回来,为的是想要亲手拥抱心心念念的女人,孰料,欢迎他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另一个男人正代替他的双手,紧紧的楼住了夏悦玮!
“你们在做什么?”他没有当场失控咆哮,而是从嘴里僵硬的吐出这六个字。
“彧……”夏悦玮呐呐的呼唤。
哈哈,他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瞧他破坏了什么?他们像对爱情鸟似的紧紧拥抱着彼此,而他居然杀风景的跑出来凑热闹!
柏展彧自我解嘲的想,心却凉透了……
他无言的瞅着她,不能谅解他所看见的画面。她明明口口声声对他保证,要保持适当距离,结果却是紧紧相拥!她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天真的说她有多喜欢他,背着他,却又拥抱另一个只是朋发的男人呢?滔天妒意吞噬了他理智。
他沉默的模样,让夏悦玮感到志忑不安,她急忙忙的想要拉他的手,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拂开了。
“不要碰我!”他冷肃的低喝。
“彧,我”她一脸惊骇,话梗在喉口,原本就偏白的肤色此刻更显苍白几分。
周刚扶住夏悦玮,开口解释,“柏先生,请你冷静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玮玮……”“闭嘴!不要让我听到你喊她玮玮!”柏展彧怒不可遏的咆哮喝斥。
“周刚,对不起,你先离开好吗?别管我,让我跟他好好的谈,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尴尬,情人间的争执不是他可以介入的,可是,他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处理。“玮,”
“快回去,拜托!”夏悦玮喻着眼泪拜托他。
柏展彧没有当场痛扁他已经很客气了,他心里也清楚,既然使不上力,那么,消失就是最好的帮忙。无奈之余,他只好点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
送走了周刚,她再次鼓起勇气说:“彧,你先不要生气,我们上去好不好?给我机会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他的沉默让她慌得不知所措,这种平静之下的冷肃,比剑拔弩张的愤怒还令人不安,她只能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又惊又怕的苦苦哀求。
不知道求了多久,柏展彧终外对她漾开森冷的笑容,口吻淡漠的道:“走呀,你不是要上楼说?”
“走,这就走。我们一起上楼。”她拉着他,连放都不敢放开他的手,好像只要稍稍松开一秒钟,这温暖的指掌就再也不让她紧握了。
进了屋,夏悦玮让自己抵在门上,只因为担心他随时都会转身离去。
“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周刚不是情人,刚刚的拥抱只是想要给他安慰的才量,以朋发的立场,我和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朋发而已。”
“喔,想必你们之间的发情必定是深刻到感人肺腑喽!”他回以冷冷的嘲讽。
“求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好不好?我是认真的。周刚真的和我只是朋友而已。”
“我耳朵没聋,这话你已经讲了不下百次。”他烦躁不已,他很想相信她,但亲眼目睹的一切,教他无法说服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是不信?”“你要我怎么相信——”柏展彧怒瞪住她。
“……”夏悦玮被他的眼神骇住。
“口口声声说你会和他保持距离,抱在一块叫保持距离吗?一个普通朋友喊你喊得比男朋友还要亲昵,这算是普通朋发吗?
我不过是出国工作几天,一回来你就送我这么大的惊喜,夏悦玮,圣诞节还没到啊,你这礼物送得会不会太早了点?”他痛彻心扉的瞅望着她。
“不是这样的!我跟周刚原本是要一起讨论工作,可是临时遇上了一个无礼的人,他对我和周刚说了很不客气的话,尤其是对周刚,我气不过,所以和对方起了争执,刚刚是周刚送我回来,而我只不过想给他加油打气而已,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她据理力争试图扭转他脑中错误的认知。
柏展彧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但听她一再护着周刚,让他月兑口说出伤人至极的话来,“喔,那还真巧啊!原本你们要接接抱抱我是看不到的,谁知道工作进行得太顺利,我居然该死的提前班机早回来,真抱欲,撞见了你们友谊坚定的宝贵时刻。你说说,是不是再晚个半个小时,我看到的可能就不只是拥抱这么简单?唉,倘若是那样,也真是太难堪了。”
虽然他字字句句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句句化作利刃,直刺进夏悦玮的心窝,刺得她千疮百孔。
“柏展彧,你不要这样说话!别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她搓败的掩面哭泣,“难道你都忘了你亲手为我种咖啡树苗,亲手帮我做猫头鹰时钟的心情了吗?”
这些话语听在他耳里,不是深情的提醒,而是莫大的讽刘,对扑他一相情愿的讽刺,也是踩碎他理智的最夜一脚。他做得再多,她仍背着他拥抱别的男人
他气得抓起被她摆在窗边的咖啡树苗,想也不想的砸向墙角,巨响后,只剩下一堆碎片,油绿绿的树苗失去了盆身,土坡四散,女敕芽颓丧的倒在土堆里,凄凉得像是在哀悼两人的感情。
当柏展彧扬起手臂,不费吹灰之办的取下墙上的猫头鹰时钟,夏悦玮哭着冲上前,“不要!那是我的,拜托你不要毁了它!”
可她根本拉不住他。
他奋力一掷的下场,猫头鹰裂了,如同她的爱情,支离破碎……
“没有了,一切到此为止。”既然不能拥有她唯一的爱,他宁愿割舍这段情!即使他万般不舍。
“不要走,我爱你啊,你不要走——”砰!那记剧烈的关门声,将她的爱狠狠打了回来,柏展彧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悦玮颓然的捧起裂开的猫头鹰,她无能为才挽回一切,只能跪在地上,心痛得嚎淘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