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一炎在坟场无意中碰到了林汉和阿三的事情之后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严大鹏失踪的来龙去脉,所以其与大师兄袁林以及张清风二话不说就往严大鹏家赶去。
那会儿严大鹏家里的媳妇正着急的在家里等消息,说实话,她本身到是对胡一炎等人能否找回自家的男人不报多大希望,毕竟李仙姑欺身骗鬼的事情她早已经从自家男人的嘴里听过,而在她心里其介绍的人多半也不是啥好东西。
所以在找到胡一炎第二日的时候,黄姑就迫不及待地去到了离旦儿村最近的镇上派出所里头,给自家男人报了个失踪案。
只是她做梦没有想到胡一炎等人会特地为了这事情找上门来,为此,她以为是胡一炎给自个弄到了自家男人的消息,赶忙站起来问到。
而胡一炎见状则是笑了笑,说:“黄姑你先别急,咱们如今虽然还不知道你家男人的下落,但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失踪的线索,所以今天咱们来这儿是像向你询问一些事儿。”胡一炎精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不会把九柳教的事情告诉给黄姑听。
“老爷子,你这也是为了找咱家的男人,你要是有啥事就直接问好了。”胡一炎虽然不过才四十出头,但是外表看起来却是个七八十的老头子,是以黄姑这般称呼自个胡一炎到也不以为逆,只是说:“不知道严大鹏他是不是有两个隔壁村的朋友,好像叫做啥林汉和阿三来着。”
“对!这都是咱家男人在外边认识的那些猪朋狗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只是……是老爷子,你是咋知道这事情的……”黄姑当然不会知道胡一炎在坟场那儿碰到的事情。
胡一炎没有正面回答黄姑的问题,他仍然继续问道:“那在严大鹏失踪之前的时间里头,这两个人是不是到过你们家里?而在你们家里边有没有发生啥子怪事?”
“要说是他们俩人来咱家里的事到是常有,但是这……这怪事可就……”黄姑眉头一皱,把胡一炎的话儿嚼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叫道:“是了!在咱家男人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好像林汉和阿三两人曾经到咱家里头打过麻将,然后第二天咱家男人就失踪了,而且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从那一天之后,咱家猪圈边的那只黄狗一到晚上个劲地叫个不停,咱还以为它身上染上了啥病,所以就把它送给了隔壁的王五了,可奇怪的是这黄狗一到了王五的家里之后竟然就不闹了,虽说咱心里头后悔,但是毕竟已经送给了人家,咱也不好在要回来了。”
听了黄姑的话,在场的胡一炎和袁林甚至张清风心里头都似明镜一样,在民间传说猫狗一类的动物都带有阴阳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在“茅山术”当中,又把普通人能看见脏东西的眼睛称为是“猫眼”和“犬镕”),如此说来黄姑家里头的养的那只黄狗铁定是看到了啥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了。
至此,胡一炎顿时灵机一动,不语间默默地集中精神,没过数秒的功夫,他只觉自个两眼连带着眉心上的那一粒小肉瘤一热,视线顿时模糊了起来。
黄姑哪里知道胡一炎这般行为是在集中精神开“天聪”,只是感觉胡一炎的样子是两眼进了沙子,于是她赶忙问道:“老爷子,你这眼睛没事吧,是不是进了啥东西,需不需要咱给你弄些清水……”
未等黄姑把话说完,胡一炎突然两眼一睁,抬头望屋梁上一瞧,猛然叫道:“好胆孽畜,敢尔?!”
被胡一炎这一叫,黄姑当场就给吓傻了,只见胡一炎大喝之后突然右脚猛地一踏地,手中不知道啥时候多出了一道黄符,往地上啪的一声就按下去,嘴里则是叨念道:“太上老君!大显威灵!”
“师叔,你这是……”除了黄姑之外,在一旁的张清风也被胡一炎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毕竟他是本行人士,是以到没有像黄姑一样被吓傻了,而他师傅袁林则是将其给拦了下来,说道:“别打扰你师叔,这屋子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师叔正在除灵!”
听了这话张清风顿时猛地吞了吞口水,两只眼睛上下飘忽不定,一直打量着严大鹏的屋子,好像感觉自个背后凉飕飕的,站着一个人一般。
至此,张清风也赶紧从兜里头拿出两小片柳叶,上边沾上了些许唾液之后就往眼皮上贴去。
这一招在“茅山术”当中被称为“借鬼眼”,取法自民间柳叶擦眼可以见鬼神的说法,而张清风借上了这一对鬼眼之后赫然可以瞧见自个师叔压在地上的那张黄符纸下边,赫然有一个好似刚出生的小孩。
“疾!”胡一炎右手骈指一引一带,不想那张黄符纸竟这般奇怪的就在地面上自个噼里啪啦几声爆开了。
黄姑哪里见过这般场面,瞧见地上那张黄符自个被烧了起来猛地就大呼了一声有鬼,想要夺门而跑,而胡一炎赶紧安慰道:“严嫂,你不用怕,刚刚你们屋子里有些脏东西,咱已经把其给收拾了。”
“脏……脏东西?!”要说之前黄姑认为胡一炎和李仙姑其实是一个性子的神棍的话,此时其已经对胡一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只是在村子里无论是谁碰上这怪事都会慌了神儿,而黄姑自然也不例外的一时半会间处于混乱的状态,也不知道该说啥。
“师叔,刚刚那只小鬼应该是人养的吧,你看会不会是李仙姑家里头养的那一只?”张清风通过“鬼眼”把这些都给看进眼里了,所以当下便怀疑上了李仙姑。
“不对,刚刚那小鬼绝对不可能是李仙姑那个泼妇能养的。”胡一炎皱着眉头摇了摇,说:“刚刚你们也瞧见了,咱单单用了‘踏雷罡’尚且不能把这畜牲给收复,得用到‘破阴符’才将其给收了,想来定不是啥简单的玩意!”
“师弟,你看这会不会是九柳四凶里边排行第二的邪童……”
“这到是有可能……”对于九柳教“柳术”的了解,胡一炎和袁林只存在在字面上的了解,而对于其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没见过,不过胡一炎隐约记得林汉和阿三在临死前曾经说过,那个叫做“大哥”的人曾经叫他们把一个稻草人给弄到严大鹏的家里吗……想到这儿,胡一炎也不理会惊慌失措的黄姑,而是自个串进了屋子的卧房,猛地把卧房里那张木板床的床板子给移开,不想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而让胡一炎感到吃惊的是这稻草人和一般行道里头的人用的都不一样,其竟然全是用柳叶给编出来的,“他娘的还真是邪童!”
“柳术”之所以以“柳”字为名,完全是因为这种法术施法过程中离不开柳树叶和树枝,而眼前竟然会出现这用柳叶编制而成稻草人,无疑正明了刚刚在屋子里的小鬼赫然正是九柳教的第二凶,邪童!
邪童凶术本出自民间养鬼之术,但落入了九柳老祖那鬼才的手中顿时就变了味儿。
在茅山密宗所遗留下来的典籍记载当中,这门法术需得寻到一孕妇,在其怀胎到了第七月的时候(因为凡是养鬼的人都会认为,在妇女怀胎到了七月却未能将孩子生出来的话,这个孩子因为是处于将临未临的阶段,怨气最重,用来炼出小鬼法力也最高)用残忍的手段将孕妇月复中的胎儿取出,再以秘法剥离小孩三魂七魄,取其七魄练鬼,而剩余的三魂则会被施法人封回肉身之内,并将其肉身镇压于一株柳树之下,这样一来小孩的魂魄就会为施法者所掌控而不能投胎,以供气驱使。
至于这细节方面的工序,在茅山密宗的典籍当中也没有详细的记载,只以一语“伤天,天弃之;害理,理灭然,之无录也”评论,意思是说邪童这门邪术伤天害理,敬告凡茅山密宗的传人以后遇见此术,必然将习练此法人连带法术一起消灭,万万不能将其给收录进“茅山术”当中。
胡一炎和袁林虽然不知道邪童的修炼过程,但是却知道这一门法术修炼完成了之后除了能像其他的养鬼术那般放鬼施法,同时也可以运起类似茅山密宗神打的法门,请邪童上身,而邪童上身者则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并且身据九牛二虎之力,比一般神打法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着床底下那柳叶编成的草人,袁林眉头越发拧得像麻花一样,他说:“幸好这施法的人似乎道行未道家,不然他这编草人的手法全部用柳叶至左向右,模仿出活人身上的肌理的话想来今日咱们得栽在这了。”
“师兄,你觉得如今咱们应该咋办?咱们还要继续找严大鹏吗?”
“要,必须得找!”袁林斩钉截铁地说:“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已经不再是找不找严大鹏的事了,所谓伤天,天弃之;害理,理灭然,不管怎样咱们都必须把这施法的人给找出来!”
看到袁林说话的模样,胡一炎顿时就后怕起来,他说:“师兄,你……你这该不会想下毒手吧,这如今都啥年头了,要是咱们乱来出了人命的话咱们可得上刑场,枪毙的啊!”
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顿时被气乐了,只听他说:“师弟,你这话时说到哪里去了?咱的意思是说咱们必须把这个会‘柳术’的人给抓住,要知道凡练‘柳术’者必害人命,到时候咱们把他交给公安局,枪毙的人不就是他了吗?”胡一炎听了这话,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PS:呵呵,繁忙了一个星期的考评终于结束了,很不容易小弟我拿了第一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放下,咱终于可能安心写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