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坐在自己驾驶的汽车内,孟翰镖气愤的捶着方向盘发泄自己满心的沮丧。打从在咖啡厅巧遇纪绯雪与那个男人约会开始,他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情直到现在。
没错!他曾经很没志气的打了几通电话想约那个女人出来,可恶的是她根本不予理睬,还常常借故婉拒他的邀约;久而久之,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凭什么他就得跟那个高不可攀的千金大小姐低声下气?又凭什么他要屡吃她大小姐所赏赐的拒绝不可?
她傲,他当然也傲。想他鼎鼎大名的花心浪子,还怕会找不到女人心甘情愿的陪他狂欢、陪他度过缠绵旖旎的夜晚吗?
可偏偏他就是不能,该死的不能!不管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脑中徘徊的总是纪绯雪那张可爱甜美的笑容。
可恶!他当真被她给绑死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自己找回从前那放荡不羁的个性?
就在他兀自捶胸顿足、生着闷气之际,突然有一道宜人的香气窜入他的鼻翼,而后一个女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挤上他的车,连让他反应的时间也无,直接开口喝令:“开车,赶快!若想要命就赶紧把车子开走!”
女人的要求孟翰镖向来无法拒绝,可能是基于这样的习性,他当真乖乖地听那女人的话,转动钥匙,启动汽车引擎,油门一踩,车子就这么直冲而去。
在车子行走不远后,他才从后照镜中得知身旁的女人正遭人追杀呢!想来他是无意间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喂,小姐,你没事吧?”黑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楚身旁的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也不知她身上是否有伤,只能聊表关心的开口问。
女人一听这熟悉的语调,抬头一看,“怎么会是你!?”
再次看到孟翰镖,纪绯雪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给大哥的承诺——永远不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今天她就算会死,也势必守住自己的承诺!这么一想,她转身就想扳开车门。
见她这不要命的举止,孟翰镖不由得想起那次与纪绯雪相处的往事;当他脑中正忙着回忆过往的一切时,突然又听到身旁的她开口尖叫道:
“该死!你又把门锁给控制住了是吗?立刻开门,我不要坐你的车!”
听到这番话,孟翰镖猛地踩住煞车,不顾一切的伸手强迫那女人转头看向自己。“绯雪!”
再见这可恶的女人,孟翰镖真不知自己该一脚把她踹下车,还是紧紧拥住她不放。
很明显的,这问题根本不用他多废脑筋。等他察觉自己所做的蠢事时,他的双臂已经不顾一切的抱紧她,力道之大,让怀中的她不由得逸出一声痛苦的哀号。
“该死!好痛,放开我!”胸前被人砍一刀的纪绯雪,已然快昏厥过去,若非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她的下场可真是不堪设想。
“你受伤了!”一知纪绯雪受了伤,盂翰镖的一颗心都被拧疼了;他丝毫无视她那薄弱的挣扎力道,执意扯开她的衣襟,这才发觉她胸口处竟有道长达十公分血淋淋的伤口。
“告诉我,是谁砍伤你的?难道是黑焰?”倘若真是他,今天他孟翰镖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非得找他算帐不可!
“我不用你管,放开我!放开……”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纪绯雪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
在满心不甘的情况下,纪绯雪就这么无助的坠落于黑暗的世界。
但她万万没想到,当她再次醒来后,世界竟已完全不同,所有的情况完全月兑离了她的掌控……
不到性命交关的紧张时刻,永远也看不清自己的心。这句话正好适合用来形容此时孟翰镖的心情。
当他亲眼看到纪绯雪昏厥在自己怀里时,不单单感觉到心乱,甚至还荒唐的感受到恐惧与心疼。
他好怕,怕会失去纪绯雪,更心疼她身上所受的伤。
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原来在这场爱情的追逐中,他竟已先失落自己的一颗心。
他能承认自己爱上这可恶女子的心情,可纪绯雪呢?
多变的她真能让自己完全掌握吗?再想起过往自己曾对她做过的种种,孟翰镖不由得汗颜,心更是慌乱。
他好怕,好怕纪绯雪不肯接受自己。
倘若她真不肯接受他的感情,他该怎么做?强取豪夺?或者干脆继续保持自己在她心里恶劣的形象?
孟翰镖摇头苦笑,深情的凝视着双眼紧闭的纪绯雪。就是这张沉睡的容颜,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已;就是这娇俏可人的性子,让他又怕又爱。
“唉!当真是欠了你的。”他感慨的低语,更温柔的以自己的手指轻轻描绘她的五官。
蛾眉、瑶鼻、樱唇,无一放过,更满足的低叹着,她合该是属于他的,就算她真无法接受他也无妨。
孟翰镖发誓,若到必要的时刻,就算使尽一切手段。也非得跟她纠缠一生不可;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放开她的,绝对!
突然,如羽毛般浓密的双睫有了微微的掀动,他温柔的笑着,静等着迎接她的清醒。
当纪绯雪张开一双水滢滢的眼眸时,怎么也想不到看到的竟是自己最不想再见到的男人。
想起他在咖啡厅里紧搂着另一个女人的画面,她气得立刻伸手拨开他抚贴在自己额上的大掌。
谁知这一挣动,竟再次扯动自己身上的伤口,细致的五官当下纠成一团。“好痛!”这种痛她从未承受过,想来自己身上的伤口必定大得吓人吧!
该死的刀疤,竟对她这个外传是黑焰的女人下手,真是个卑劣的小人,可恶!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心?”一想到这女人的脑袋瓜子里可能在想她的亲密爱人黑焰,孟翰镖忍不住醋意横生,霸道的欺近她,执意逼她给自己一个清楚的答案。就希望这女人能仁慈一点,千万别再加深他心里的不安。
想想,爱情这档事还真是麻烦,更令人头疼不已。
“你别管我。”想到他的多情、他的花心,纪绯雪实在无法承受他此时的温柔。
在慈善机构义务帮忙多年的她,可说看尽了许多花心男子所造成的不幸,这辈子她最怕遇上的就是这种事;偏偏命运之神还是狠心的安排她遇上孟翰镖这花心的男人,想来真是讽刺。
“我不管你谁管你?难道非要黑焰不可吗?”看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关怀,孟翰镖心里真是又酸又怒,恨不得干脆一把掐死她算了,省得让自己气得吐血。
“至少黑焰对我是真心的,你比他少了颗心。”明知他误解了自己与哥哥的关系,纪绯雪就是不想对他解释,因为此时的她确实需要哥哥这张挡箭牌,才能好好稳住自己的心。
听她说得好像自己很无情的样子,孟翰镖说不心痛是假的,可也不好太过逼她,毕竟她现在还受着重伤,不宜太过激动。
“好吧!我不跟你谈这话题,不过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竟然砍伤你?”他的问题犀利,语气执着,双眼中闪烁的神采更是逼人。
“帮派恩怨,不是你能插手的。”
“帮派?”一听这两个耸动的字,孟翰镖差点被她吓掉半条命,他瞠目结舌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还跟人家流行参加什么黑道或者帮派的。”要不可真会把他给吓死。
纪绯雪当然没有,一个哥哥参加帮派已经够让她头疼了,她怎么可能也跟着往下陷?
不过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他实话实说,“我是参加了帮派没错,而且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对她的说法,孟翰镖只是冷冷的抛下一句:“我是不能批评你有没有错,只是很想请问纪大小姐一个小小的问题,敢问你参加帮派这等大事,是否有让你亲爱的老爸知道?”
一句话,很简单的封住她的口。
纪绯雪为难的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坚持不肯吐露实情,殊不知她如此的表现更容易让人误解。
“原来啊,呵呵!”既然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若不懂得利用可真是浪费了。“既然你爸不知道你参加帮派这等大事,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稍稍提示一下你亲爱的老爸才是,对不对啊?”
“你敢!”他若真敢,就别怪她跟他翻脸。
“你大可一试无妨,看看我孟翰镖是否有这个胆量。”狠心撂下这番话后,孟翰镖很仁慈的不再给她刺激。
就让她冷静的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应该吗?
倘若她还不知醒悟,他会,真的会,就算会玉石俱焚,他也要把她参加帮派的事揭发。
不惜一切,就为了守护这不知死活的笨女人的一条小命。
寤寐之间,纪绯樰感觉到一股热力贴上自己的红唇,用轻如羽毛的力道,缓缓的吸吮她柔软的唇瓣,又含又舌忝的,直逗得她睡不安稳。
不堪其扰的纪绯雪索性睁眼往上一瞧——
“是你!”看清楚贴在自己身上的正是那只宇宙超级、霹雳无敌的大孟翰镖,她全身立即进入警备状态,以一双充满戒慎的水眸,直衬他脸上那又贼又坏的笑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这有必要问吗?
孟翰镖没有回答她,直接以最明白的动作表示;在她还来不及推拒防备之前,一口强占属于她特有的柔软香甜。
他已经等她等得够久了,若非顾忌她身上带伤,怕吻了她之后会换来她猛烈的挣扎,进而影响她身上伤口复元的情况,他也毋需克制自己的,以不曾有过的意志力,压抑自己日复一日累积下来的深沉。
如今好不容易等她拆了线,这下子不把她吻个够,他怎么甘心?
“唔……”可恶!对这男人还真是大意不得,纪绯雪怎么也想不到他对自己竟还放心存不轨。
严守了好几日,她原本还天真的以为他已改了性、收了心.所以就算帮她换药,面对她上半身果裎的状态,依旧能面不改色,保持目不斜视的正经严肃。
谁知这一切全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这只狡诈的色猪,根本就是在等待她伤口愈合之日!
可恶!说什么她也不能让他如愿以偿,真要把自己的一生交在这浪子手上,她将一辈子活在无边的悔恨中。
拼了命的抵抗,她顽强的不愿配合他的热情,紧闭自己的檀口,坚持不肯让他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孟翰镖面对她顽强的抵抗也不躁进,单单只用一根手指就轻易的逼她弃械投降,大开城门欢迎他的人侵。
嗯,不错!他真爱死了她小嘴里蕴藏的甜蜜,又香又甜的滋味,真教他欲罢不能啊!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这多变的女人;只要有她的相伴,就算遭到全世界的背叛,他相信自己依旧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
连连失守,让纪绯雪气闷的几乎想亲手把自己掐死,也省得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的。
好不容易等他愿意放开自己,纪绯雪赶紧伸手抵御他的入侵,摆出一脸严肃,逼着他直问:“怎么?难道你这花心浪子真准备为我收心改性,心中真有了娶我为妻的打算?”她当然不是真心想嫁给他为妻,只是想用这方法逼他收敛一下自己放肆的行径。
从前的孟翰镖若听到这样的话,铁定当场冷了心,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的他可不同了。“如果吻你就代表必须娶你,我孟翰镖非常、非常的……乐意。”
他的回答完全把纪绯雪吓住了,目瞪口呆是她唯一的表情,心中的感受更是矛盾。
他真的想娶自己吗?不是随便说说的玩笑话?
“等等!”看他又想对自己乱来,纪绯雪赶紧小手一伸挡住他,更焦急的逼问他:“孟翰镖,你这话到底有几分的认真?”花心浪子想娶妻,这简直是本世纪最荒唐的笑话嘛!想也知道,他认真的成分绝对是零。
紧握她那双碍事的手,孟翰镖对她温柔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尽的真挚,还有一份最真的感情。“这辈子你纪绯雪除了我孟翰镖之外,谁也不能娶你,同理可证,我当然也是如此。”
天啊!一定是梦!眼前的一切一定是梦!
是恶梦或美梦暂且不论,单单他那深情的微笑,就够教人心跳加速了。
纪绯雪表情呆滞的看着他将自己一根根葱白般的纤指放人口中又吸又啃,还满脸陶醉的模样,心里唯一存有的是一个特大的惊叹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就算再笨也不可能会被他骗,这男人一定是在对她说谎,意图骗取她的清白,妄想玩弄她的感情。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孟翰镖瞧她不敢置信的猛摇着头,心里真有几分落寞与惆怅。
“看来我在你心中的评价非常低,对吧?”
“没错!”
毋需隐瞒,她说得不只断然,还一脸的理所当然。试问前科累累的他,如何能赢得她的信任?
“是吗?”
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换来的竟是她的不信任,这种感觉真令他难受。
“你为何不试试我的诚心?给我一个机会考验我如何?”只要她肯给,他就敢挑战,更自信自己一定能通过她的考验。
“你当真愿意接受我的考验?”不肯信任他,可他脸上的神情是这般真挚,让她不由得信了几分。
“对!”他回答得连一丝丝犹豫也没有。
“好!”这可是他自己答应要接受考验的,不是她纪绯雪喜欢刁难他哟!
嘿嘿!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客气,更狠心的针对他的弱点说道:“只要你能保持一个月不占我半分便宜,我就相信你的真心。”
怎样,这样的难题他还敢接受吗?
一个月不占她半分便宜?意思是说连吻她也别想,这可就真难倒他了。
孟翰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且面对心爱的女人,更不可能不存任何遐想;这小女人懂得出这样的难题给他,还真是聪明的挑中他的弱点啊!
攒紧眉头,他仔细的考虑着,在接受与不接受之间徘徊。
想了好久,孟翰镖还是忍不住向纪绯雪说:
“倘若……呃,不是太过分的吃你几口女敕豆腐,是否在你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单单玩个小亲亲,应该没啥大碍才是。
“呵呵!”
想吃她小姐的豆腐是吗?
“可以啊!”既然他只想吃几口豆腐,那有何难哉?
爬起身子,纪绯雪漾着一脸的甜笑,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跟自己走。
要去哪里?孟翰镖带着一颗充满疑虑的心,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从纪绯雪的卧房直抵一楼的厨房,只见她在冰箱前站定,还弯子打开冰箱。
奇怪,他的要求跟冰箱有何关联?
心里还在猜想她打开冰箱到底想做什么的孟翰镖,怎么也想不到下一刻就见她拿着一块冰透的豆腐往他脸上砸来。
“哈哈哈!”瞧他一张俊脸被自己砸得满是豆腐,纪绯雪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着他那可笑的模样。“哈哈哈!好好笑,你这模样真的好好笑喔!”
想吃豆腐还不简单,瞧,她现在不是很大方的赏他一整块豆腐吃了吗?
“很好笑是不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忍到无法忍耐的境地。就算是圣人也会发飙。孟翰镖伸手抹掉自己一脸的豆腐,绽开一抹邪佞的笑,缓缓往那笑得前俯后仰的女人欺近,“绯雪,告诉我,我这模样是不是真的很好笑?”
正开怀畅笑的纪绯雪,根本无心去注意他脸上那抹邪佞的笑,还兀自捧月复大笑,很不知死活的连连点头,直说:“好笑,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喔,真的很好笑吗?”此时的孟翰镖已然欺近纪绯雪身边,蓄势待发,就等着听她的答案。
“是啊!好好笑,只可惜没有镜子,要不然就可以……啊!你想做什么?不要!”
一时大意、来不及防备的纪绯雪终于尝到恶作剧的苦果。在孟翰镖的报复下,她也遭遇到跟他一样的惨状。
“哈哈哈!”现在的情况可说是势均力敌,两人各赢一分。
“孟翰镖,你给我记住!”
一声河东狮吼,随即揭开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才不过眨眼间的工夫,整个厨房、客厅布满的全是存置在冰箱里的所有食物,有茄子、马铃薯、红萝卜、猪肉、鸡肉……
看看还真是浪费呢!可玩得尽兴的两人才不管这么多,只要彼此高兴就好。
正当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之际,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刚好站在电话旁的纪绯雪很顺手的拿起话筒,开口就说:“喂,请问找谁?”
听到对方用那种又嗲又娇的声音说要找阿镖,纪绯雪一张俏脸倏地然一沉,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拿去,你的电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将手中的无线电话往他身上砸,也不理会他是否会痛,只是生气抛下一句:“这辈子你永远别想娶我了啦!”
冷嗤一声,她就像一匹发了狂的野马般,往自己房间的方向猛冲,也不管身后的他唤得有多焦急。
别想娶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绯雪、绯雪!”不懂她怒火因何而起的孟翰镖,满脸无辜的对着她的背影直叫。
孟翰镖心里踌躇着,不知该先追上那气疯了的女人,还是先接听手中的电话。
两边都放不下,最后孟翰镖索性拿着话筒边回应对方,边追着她身后跑。
这一心两用的结果就是惨遭纪绯雪狠拒在门外的下场,再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竟是那个痴缠自己不放的莉莉时,他连一句话也没回就挂了电话。
“绯雪,开门,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我会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保证。”
如果早知道自己也会有对女人付出真心的一天,他说什么也会洁身自爱,绝不随便拈花惹草;只是,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绯雪,我——”
“住口!我不要听。你走,你立刻给我走!”呜,她好气好怨,不只气那个花心烂萝卜,更气自己。
直到现在,纪绯雪才正视自己已然爱上孟翰镖的事实,这也就难怪她总特别在意他、更处处提防着他。
这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她不是早已听过他那名闻遐迩的浪子花名吗?怎么还傻得守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呢?
不要,她不要!这辈子她永远也不嫁给他,说什么也不嫁!
她不愿自己往后的人生就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说什么她也不许自己做了这样自残的决定。
今天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光,只剩下一个孟翰镖,她纪绯雪也宁愿选择孤老一生。
对,一辈子都不嫁!守不住自己的心尚可原谅,若连自己的一生也糟蹋了,那就真的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