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一听是越王勾践剑,顿时来劲了,听到出土时,有特别的事情,忙盯着他,暗示他继续说下去。
“越王勾践剑千年不锈,经过王博士他们用仪器分析,剑身被镀上了一层含铬的金属。出土之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天兆!”长风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感叹道,“宝物出土,导致有天兆的,都是因其具有灵性。宝剑通灵,苏醒之后,看不到主人在侧,因此大怒而产生天兆。”
老刘和任天行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有趣的事情,这天兆是因宝物而产生的。
长风笑道:“有天兆,这是合情合理;但奇怪的是,宝剑所含的铬。”
长风对含铬一事作了分析:“我以前专门研究过化学,知道铬是一种极耐腐蚀的稀有金属,地球岩石中含铬量很低,提取十分不易。而且,铬还是一种耐高温的金属,它的熔点大约在4000℃。以那个时代的科技,根本不可能做到。看来,这又将是个谜!”
两人听到长风如此分析此事,感到有点惊讶——惊的是他居然能说出铬的属性,讶的是以宝物出土后出现天兆来解释当时天变的原因。
老刘自然对长风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而且,他知道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几年前老刘在大学的时候,经历过一次非常恐怖的“阴变事件”,长风曾经救过他一命。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不得不佩服长风这个人的见识。
但是,任天行对长风却不了解。他摇了摇头,不相信区区一个物体能影响到天气的变化,说道:“天气变化,是大气的动力过程和热力过程的综合结果,一件死物体绝对不可能影响大气的变化!”
长风哈哈大笑,丝毫不予理会——跟这样固执的人争执,简直是对牛弹琴。
老刘望了一眼任天行,暗暗叹气,对长风说道:“我当时刚刚去秦州的研究院作研究,跟着王博士,他跟你的说法差不多,天下居然有这么离奇的事,这事情让我几天都睡不着。”
“当时我们还专程到北京某冶金技术研究院做过一个模拟性的实验——将老陈醋、土硝和铬矿石放在一起加热,加热到800℃,变成液体,涂在剑的表面。”
“有人还用蓝宝石在剑的表面上摩擦,可以把铬涂在剑的表面上,但是成功的几率非常低,而且需要的器材非常先进。那么这把越王勾践剑当时又是如何炼制的?”
老刘顿了一下,最后说道:“揭开这个谜团,我想,比破解金字塔和成吉思汗的陵墓还要困难。”
长风偷偷瞟了任天行和老刘一眼,心想,他们说了这么多关于工作的内容,说了这么多铺垫的话,却始终没有提他们此行的目的,接下来应该进入正题了吧。
长风不紧不慢地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既不追问,也不提问。他知道,如果他们想说,迟早都会说;如果不想说,问也没有用。而且,听他们说的这些事情,十分奇异,万一自己要是问了,说不定就落人口舌了。
总之,这一刻长风绝对是一个好听众。这反倒让老刘和任天行心里暗暗着急起来。
三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长风微笑道:“老刘、任先生,难得今天有机会碰面,我请你们尝尝这边的特色菜——烤乳猪,咱们边吃边谈,我好听听你们有趣的故事。”
“故事?”老刘和任天行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长风。
长风笑眯眯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算了,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来,是为了一把手枪而来。”任天行自然知道长风在装傻,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长风一听是为了一把手枪,不由得哈哈大笑,同时调侃了一下任天行,笑道:“任先生真是幽默,警察掉了枪,不去找枪,先请了老刘来给我讲故事,然后……”
难得有一次损人的机会,长风一般是不会放过的——不是一般,是一定不会放过的,特别是对任天行这样一个倔犟、固执的人。
任天行红着脸,叫道:“不是丢枪的事!我任天行还不至于这么窝囊,把枪给……”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哼了一声。
“哦,不是丢枪,难道是出毛病了,长了腿?枪会走路?还是……”
“真是不可理喻!”任天行白了长风一眼。
老刘苦笑道:“如若是丢了枪,这么小的事情,我们俩也没必要从秦州坐专机过来请你帮忙。”说罢,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把手枪,不是一般的枪。”说到这里,给了任天行一个眼色,示意任天行接着他的话说。
任天行看着长风,一脸的严肃,小心翼翼地道:“这件事被列入国家的最高机密,希望长风先生……”
“打住!”话没说完,长风脸色一凛——任天行这小子居然在自己面前打官腔!他淡淡道,“如若不信任鄙人,就没必要说出来。”
“哪里,哪里,只是事关重大,如若泄露出去,定当引起社会恐慌,甚至,引起其他国家的窥视。”任天行急忙解释道。
长风一愣——有这么严重?
抬头注视着任天行和老刘,见他们不像是在开玩笑,才微微点了点头。
任天行回忆道:“两年前,老刘和王博士在秦州的军事研究基地研究兵马俑的时候,通过红外线扫描,发现其中一兵马俑里有异物,经过技术处理,用激光切割机把异物切割后取了出来,没想到那异物是个石盒子,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装的居然是一把手枪!”说到此,他深深呼吸了几下,注视着长风,接着缓缓说道,“是一把国产的五四手枪!”
长风一听,差点儿笑了出来——从兵马俑里取出来一把手枪,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看着他们俩很严肃,也不好意思笑出来,把情绪压了下来之后,长风分析道:“会不会是在挖掘过程中,有人故意放进去的,或者是其他人搞的恶作剧?”
“绝对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老刘先开口,解释道:“发现那个兵马俑,是在两年前,在离一号坑20公里处的一个山谷里,当时由于下雨,山体滑坡,露出了半个兵马俑的头。后来有人发现后报警,我们接到通知,就赶过去挖掘。
“我们在附近10里范围内,用探测仪探测了很久,方圆10里,就一个兵马俑。而且,这个兵马俑不是一个士兵模样,而是一个奇怪的赶车车夫的模样。”老刘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弄回研究所之后,就进行了详细的研究,最后发现里面有异物,打开之后居然是一个装有手枪的石盒子,那个盒子,已经被石化,根据仪器检测,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
“如此怪异之事,如若给记者知道了,往报纸上一登,必定会引起社会各界的轰动。而且,其他国家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一定会跟研究UFO一样来进行秘密研究。
“上级要求我们严密封锁消息,不得透露一丝一毫,而且立即成立研究小组,列入一级机密进行研究。因此,委派任天行来负责保密安全方面的工作。”
“那你们不在秦州研究,跑来南州干吗?”
任天行说道:“那把枪不见了!”
“不见了?就是说那枪丢了?!”长风有意无意地看着任天行。
任天行忽然间脸一红,没有说话——他刚刚还说,自己不会窝囊到把枪给弄丢;而现在……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尴尬地说道:“这个……唉,是这样的,此枪非彼枪!”
长风看着任天行,脸上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笑得任天行额头直冒汗。
任天行干咳了一下,说道:“我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全国各省从1974年至今的丢枪事件。经过各种排查,发现丢失的枪支最后基本上都有了下落。因此,没有可能是人为地把枪放到兵马俑里。
“第二,我观察了一下分割兵马俑的视频录像,根据技术鉴定,视频录像显示,兵马俑没有被动过手脚。
“第三,我派人去请那位发现这个兵马俑的人,结果发现那人已经死了。死因,枪杀!”
任天行看了长风一眼,说道:“李二,渡口人氏,四十八岁,农民,有一子一女,没有任何财务纠纷,也没有仇人。死因是枪杀,子弹口径为762毫米,法医鉴定:死于五四式手枪。
“他的子女后来说,那天他回家之后,吃完饭就早早入睡,第二天起来去叫他,发现他额头中弹,然后立刻报警……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没能查明杀人动机。”
任天行如此一说,长风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如此反应,不是一般警察能做到的,除了精明能干之外,还要很细心、有经验。
长风沉沉地说道:“如此看来,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了。”
“是的,我们丝毫找不出外界干扰的条件。而且,我们仔细分析了那把枪,每把枪都应有一个编号的。但是,奇怪的是,那是一把没有编号的手枪。
“上级从全国各地派来了三组人:一组是全国各地最优秀的考古专家,一共十二人;一组是搞尖端科技的高级科学家,一共十六人,其中六人曾参与过火箭的制造,其他十人,在其他领域也都是顶级人物;另外一组,是军队武器的设计专家,这组一共二十人。”
乖乖,这个研究小组比美国秘密研究外星人的组织毫不逊色。动用如此人力物力,绝对是近几十年来第一次。
长风问道:“那这些专家来了之后,给出了什么结论?”
老刘摇头叹道:“最后的结论就是——毫无结论!”
“什么?毫无结论?”长风惊得张大了嘴——这么多的精英分子,居然一点儿结论都没有?
长风见他们俩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由得干咳了一下。
“这么多专家都搞不定,你们找我,我能做什么?”
任天行苦笑了一下,说道:“如果只是没有结论,那还算小事;但是,这一年多来研究这把枪的人,有七个人竟然离奇死亡!经过调查,这七个人的死,有四个跟李二的死一模一样。这四个人,都是用手碰过这把枪的人。”
“那另外三个人呢?”
“另外三个人是最近两个月被杀的,死因不明!”
“这几个人都是国家栋梁。上级很震怒,下令要一个月内破案。最要命的是,前两天,放在真空保险箱里的枪居然离奇消失了。”任天行很无奈地说,“枪丢失了,连基本的线索都断了。”
“而且,我们得到消息,日本的一个神秘组织,早就到了秦州,他们似乎在打我们的主意。汗颜的是,我们未找到他们的下落。”
“山口组?”
“差不多!大致来说,这个组织属于山口组;但是,严格来说,这个组织却是独立的一个组织,只是在山口组里挂个名而已!这个组织叫‘九菊’!”
“九菊?”长风没想到几年没见的朋友,一来就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一把神秘的手枪,一堆离奇的发现……长风不禁苦笑,心里暗叫交友不慎。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件事相当棘手。老刘、任先生,我看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老刘一听,急忙说道:“长风,我们这么急赶过来,就想请你出手帮忙。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帮我们。”
“只是……”长风一脸的为难,皱着眉头。
任天行毕竟是老江湖了,看到长风故意如此说,哈哈大笑道:“长风兄,如若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尽管说出来。”
长风心里大乐,直赞任天行做事爽快,便对他说:“实不相瞒,最近遇到了点儿小麻烦,所以需要任先生帮忙。”
老刘听说长风遇到了麻烦,自己还搞不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长风不得不解释道:“当然,我自己也能解决,只是有点儿麻烦。”
听了长风的解释,老刘松了口气。见任天行没意见,长风开出了他要的条件:“第一,我需要一个国际警察的身份,能够自由出入境;第二,我不能保证查清楚整个事情,不过我会尽力,所以不会作任何保证;第三,所有开销,你们负责。”
老刘一听,顿时一愣——后面两个条件比较容易,但是第一个条件,他是做不了主的。转头望了一下任天行,想看看他的意思。
长风开出的第一个条件,只是想试探一下任天行,看看这位上级派下来的人有多大的权力。除此之外,他自然有自己的私心——如果有了国际警察身份,就可以解决困扰他很久的一件事。
不过,老刘对长风很惊讶。他想不通长风要个国际警察的身份做什么。
任天行考虑了一下,眼睛瞟了一下长风的手。想到之前跟他较劲的那一幕,心里动摇了——眼前的这个长风,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能耐,但是之前的交手,起码能证明身手要比自己强很多。这是一个高手,就算不能帮忙破案,起码能对付日本的那个神秘组织。
想到这些,他咬了咬牙,说道:“没问题!不过,先声明一下,你的国际警察身份只能维持到我们合作结束。”
“那当然!”长风哈哈大笑,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任天行果然不简单,这种事情居然能自己做主,看来权力非同小可。而且,能拥有半年左右的国际警察身份,对自己也很方便。
长风哈哈大笑,对任天行说:“好,就这么定了。”
任天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长风:“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开销,都可以用这张卡来支付。我们要马上回秦州,希望你这两天能尽快到。”
长风接过卡,很客气地挽留他们吃午饭,被他们谢绝了。老刘最后对长风说道:“我们秦州见!”说完便转身带着任天行出门了。
长风微微点了点头,正想送他们出去,突然目光停在他们两人的背上,看到他们背上有一个不起眼的黑点,便大声叫道:“等等!”
长风走到老刘和任天行身边,叫道:“快把你们的外套月兑下来!”
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长风,不明白他此举是什么意思。长风解释道:“你们背后有东西!”
任天行和老刘把外套月兑下之后,看了一下背面,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长风把他们叫回家里,拿了一个碗淘了一把米之后,把米汤端了过来,说道:“你们肉眼看,自然看不出什么来。”
任天行看着长风把米汤抹在自己外套的背面,心里嘀咕道:“难道你就不是肉眼,是金刚眼不成?”
米汤在外套的背面涂了薄薄的一层之后,任天行愕然了——他和老刘的外套背面显露出一幅红色的乌鸦图案。
任天行惊诧地看着这个图案,最后沉沉说道:“这是日本一个忍者流派的标志!怎么会在我背上?”
老刘问道:“长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长风模着这个标志,抬头看了老刘和任天行一眼,然后从屋里拿了两个古币出来,带着两根红绳,递给他们:“戴上,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任天行狐疑地看着长风手上的古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眼里流露出疑惑之色;而老刘却想也不想,接过来之后,自己戴在了手腕上,然后说道:“这衣服怎么办?”
长风知道任天行此刻的心情,微笑着对他说:“你是不是觉得衣服上有这图案非常怪异?”
任天行点了点头。长风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古币只不过是装神弄鬼?”
这一下,任天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注视着长风。
长风把任天行手上的古币捏了起来,放在任天行眼前,正色道:“你看好了,只有一次机会!”
长风把古币往上一抛,古币在空中旋转着,然后掉了下来。奇怪的是,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掉在落点上,而是在接触两件外套的情况下,古币居然立了起来,然后缓缓地滚动着,围着外套背面的那个乌鸦,画了一个黄色的“#”符号,然后,古币“嗖”的一下,回到了长风的手里。
那个“#”符号渐渐没入衣服中,红色的乌鸦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任天行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神奇的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会以为是天方夜谭。他惊诧地看着长风,又和老刘对视了一眼,老刘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让他明白了要这个人出手帮忙的原因。
“长风……这……这是……”
“鬼谷子的金钱引路,听说过没有?”
老刘和任天行摇了摇头。长风捏着古币,对任天行说道:“你要不要?”
“要,要!不要白不要!”任天行急忙抢了回来——这玩意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长风哈哈笑道:“有人一直跟踪你们,用的是日本红川忍者的追踪方法。你们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老刘和任天行拿着自己的外套,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离开了长风的住所。
长风掐指算了几下之后,转身出了门,沿着老刘和任天行的去向,悄悄地跟了上去。大约十分钟之后,长风停住了脚步,头转向一侧低沉地喊道:“出来吧,你们逃不过我的眼睛!”
过了十秒钟,依然没有动静。长风冷哼了一声,两脚微微迈开,脚尖插入地下,朝着一侧用力一挑。
“哧——哧——”一把泥土和碎石经过长风这一脚的甩出,发出惊人的风声,之后,有两个人低沉地“哼”了一下,从一侧摔了出来。
这两人身上穿着普通的休闲服,但是目光刚毅,根本不像普通人。长风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贼!贼!”一个人开口对长风狠狠地叫了一声,右手捂着他的臂膀,冷冷地看着长风。
“贼?我看你才是贼!”
“贼?你,贼?”那人又问了一遍,旁边另一个人补充道:“你……who?”
原来这两人汉语这么差劲,把“谁”字说成了“贼”字。
这两人相视了一眼,之后一个人突然像猛虎一样扑向长风,另一个人朝长风脚下一滚,企图抱住长风的脚。
长风两脚犹如石磨,纹丝不动,两手一推,一手挡住扑过来的那个人,另一手,由掌变拳,一拳打在那人胸膛处。
“扑哧”一声,扑上来的那人被一下子打了回去,另一个人以为抱住长风的腿就能制住他了,可是当他的手碰到裤腿儿的时候,就像触到了高压电一样,整个身子莫名其妙地被弹到了一边。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两人除了哀号,一嘴的鸟语叽里呱啦地冒了出来。长风虽然听不懂日语,但知道这两个人在骂人。
“轰!”
两股浓烟拔地而起,长风不禁骂道:“妈的,还以为你们多能耐,原来就有跑的能耐!”烟雾散去之后,那两人不见了踪影,地上留下了几摊红色的血。
任天行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中午刚刚跟老刘离开,下午就有一位自称是姓李的警官给长风送来了一个文件袋,是任天行留给长风的东西。
里面有一张国际警察的警官证,还有相关的文件,而且,还留了一张后天到秦州的机票。
仔细看了一下警官证,上面写的是“国际刑警亚太地区特别行动小组高级督察”,还有一副崭新的手铐。看来他还挺细心,办事效率很高。
任天行离开长风的居所之后,反复地模着那枚古币,问老刘:“你说这古币有什么特别的,这个长风怎么就能控制它呢?难道长风跟‘龙牙’的那些人一样,有特异功能?”
老刘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龙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人一定比你所说的龙牙要神秘!古币原本不特别,但如果是他给的古币,千金也买不来!”
老刘对长风近乎崇拜一样的信任让任天行感觉十分不舒服。任天行模着古币,心里嘀咕道:“小鬼没见过大馒头!”
两人正赶路的时候,任天行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周围似乎肃静了许多。他停住脚步,手偷偷地按住腰间的手枪。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只有经过多次的死里逃生才会有的直觉,只要存在可能的危险,这种直觉就会特别强烈。
两股风从左右两侧压了过来。任天行感觉不对劲儿,扑向老刘大声叫道:“小心!”
两人滚到一边,“哧哧”两声,周围的草丛中飞出来一团散叶子,两把明晃晃的长刀从树丛里抽了出来,向任天行他们砍去。
这两个穿着一身西装、手持锋利武士刀的人,看到这一偷袭居然被任天行躲开了,感觉很意外,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闪出一股狠毒的光,然后又冲了上去,刀尖砍向任天行。
根本不用问,这两人的偷袭非常狠毒,想一招毙命。面对这种杀手,拼的就是速度。
两个偷袭的人再次砍向任天行的时候,任天行已经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举在眼前,对着他们的身体连续扣动了四下扳机。
这么近的距离,如闪电一样快的拔枪速度,果断地开枪,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那两人见任天行居然会来这一套,非但不躲避子弹,反而迎了上来,武士刀晃动了两下,两道白光一闪。
“当!当!”子弹和武士刀的相撞声充斥在四周,两人脚步微微停了一下之后,恶狠狠地盯着任天行。
任天行心里一沉,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杀手——能这么有经验地躲开子弹,不是一般杀手能反应得过来的。
“我枪里还有两发子弹,两位要不要赌一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任天行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人身上,微笑地看着他们。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嘴里狠狠地说了一句日语。任天行听不懂日语,但是能猜出,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两个杀手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两把武士刀相互碰撞了一下,一道火花燃起,两人弓着腰急忙往后退,动作非常迅速。任天行冷笑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等你们很久了,红川的忍者们!”
“哧哧!”
任天行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用武士刀做暗器甩向他,不禁紧张了一下,手枪对准疾飞而来的刀,他扣动了扳机,子弹把两把刀给打歪了。
子弹打光了之后,这两个忍者紧跟在武士刀的后面扑了上来,任天行只能滚地躲开他们,一个忍者跟着扑上,另一个朝老刘扑去,两个忍者虽然没有了武士刀,但是他们手掌里,各自握着一把黑黝黝的掌刀。
“老刘,小心!”任天行脸色大变地对老刘大喊一声。他虽然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但老刘却没有这么好的身手,惊慌地爬到一边,已经感觉到了掌刀的刀尖接触皮肤的那种凛然的寒栗。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老刘手腕发出,手上绑着的古币发出“嗡嗡”的声音,闪电般射向那忍者的眼睛。
红川忍者的反应速度非常快,这么近的距离,古币这么快的速度,他还能及时躲开,眼角处只是划破了一点儿皮。他狞笑着看着老刘,眼里射出凶光,狠狠地将掌刀往老刘脖子上砍去。
“扑哧!”
掌刀划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弧线,停在了半空。
这忍者惊愕地转过头努力地看着自己的背,他感到胸口很闷、很热,低头看了一下胸膛,就这么倒下了,在地上抽搐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死也想不到,以为自己躲过了那枚古币,可那枚古币竟还会转弯,从背后打入他身体里,穿透了他的躯体。
老刘傻傻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见到这人倒下后,松了一口气。
任天行躲开那一击之后,有了缓和的时间,急忙反击,两个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对打。正打得难解难分时,忽听另一忍者惨叫之后,跟任天行交手的那忍者突然掏出了一个球形的东西朝地上一扔。
“轰”的一声,浓浓的烟雾瞬间散开,任天行知道这是忍者惯用的隐身术,急忙跑到老刘那里护着他。
“哧哧!”
两声尖锐的暗器声破空而出,任天行推开老刘,把自己的衣服一手给撕了下来,对着迎面而来的暗器用力一扫,把暗器打偏,自己也躲开了。
白色的浓烟散去,那忍者已经不见踪影,就连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个忍者的尸体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老刘舒了一口气,从地上捡回了那枚古币,说道:“幸好长风给了这个东西,不然我就性命难保了!想不到他又救了我一次。”看了看之后,他没有再挂在手腕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收到衣服口袋里。
“又?以前他救过你?”任天行摆弄着他手上的那古币——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古币为何会有这样的威力。
老刘见任天行看着自己把古币收进口袋里,他拍拍口袋说:“这玩意儿,只能用一次!”
“老刘,那长风到底是什么来历?好像你对他很熟悉……”
“他?我认识他几年,知道他的事少之又少!以你的能力,问我他是什么来历,还不如你自己去查。
“走吧,小任,别愣在那儿了,王老师还等着咱们呢。”
“看来,果真跟你说的一样,只要他肯出面,就没有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