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连生在一旁道:“老爷子不用再算了,古代的军事上,要破八卦阵的话,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今天是1947年12月24日,就是丁亥年壬子月丁丑日丙申时,若用奇门遁甲之术计算的话,盗墓天书上的‘震巽木’为生门,但是应该是在七十八年前,今天我们如果还从‘震巽木’那一门出的话,必死无疑!”
苗山泉望着朱连生:“那你说我们应该从哪一门出?”
朱连生说道:“按八卦中天干地支所示,以丁亥、壬子、丁丑、丙申之数去算,则生门的方位应该在西北,为‘乾金’。若从这里开始算的话,按老爷子两百步为一个距离,就应该在第四千二百到四千四百步的地方。”
苗山泉低头算了一会儿,惊喜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朱老大有这么一个会算的曾孙子。”
“朱老大的曾孙子?”陈先生望着朱连生,问道,“你的祖上不是姓马吗?”
苗君儒说道:“真的马福生早就已经死了,他的祖上朱老大,当年跟我曾祖父一起来过,在过草地的时候出了一点事情,回去了,他是来完成他曾祖父的心愿的。”
“你骗了我,我最恨别人骗我!”陈先生从阿强的手中拿过手枪,对准朱连生。
苗君儒急忙走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用身体挡着瞄准朱连生的枪口,“陈先生,现在还没有到起内讧的时候,他假扮马福生,一定是有缘由的。”
“是呀!”苏成也说道,“现在不管他是谁,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尽快找到你所说的那果王陵墓。”
苗君儒望了一眼苏成,感觉对方刚才的那一番话,似乎不符合生物学者的身份,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有哪里不对。
方刚一挥手,大声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
天色本来就暗,若天黑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不像在山上,有雪光的映射,晚上并不十分暗。
现在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大家已经明显感觉到光线不足。若在天黑前不能够走出这个九宫八卦阵的话,后果很严重。
陈先生气愤不已,却也很无奈,他把手枪递还给阿强。
与上次一样,苗君儒走在最前面,来到第四千二百到四千四百步的地方,他手中指北针的指针抖动得很剧烈。望了一下四周,除前后是青石板路外,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但是仔细一看,就看出来了。
在他们右侧的林子边上,有两棵相对而立的大树,大树的树冠向上相互交叉,形成一个天然的树棚。隐隐看到树下面有一条路,往林子里而去。
苗君儒高兴不已,离开了青石板路,朝那两棵树的地方走去,刚走了两步,右臂被人抓住往后面一拉,同时听到“哗啦”一声。脚下刚才踩过的地方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大坑来。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曾祖父在后面一拉,他已经掉入了那个大坑。坑内虽不深,但一根根长矛尖端朝上,两千多年来,青铜和铁混合制作的矛头上,尽管锈迹斑斑,仍很锋利。一旦跌下去,必会被长矛贯身而过。
他望着一丈多宽的坑面,望着曾祖父道:“难道你算错了?”
“没有错!”苗山泉道,“在八卦中,生即死,死即生,我们虽然算出了生门所在,但是这个生门仍然暗藏了杀机!”
他走到坑边,望了坑内一眼,接着说道:“找两根木头架在上面,就可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