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傍晚从补习班下课,留著一头整齐短发,就读国三的纪芯予,步伐沉重,清秀的小脸蛋上有著愁色。
因为不管是学校或是补习班的考试,她都考的很差!
想到回家之后,肯定免不了换来父亲一顿骂,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她也搞不懂,明明自己就有念书,为何考出来的成绩还是那么不理想呢?想起班上第一名的才女,每次带头玩的都是她,在学校也不见她认真看书,但她就是可以考第一名,看来她真的很聪明。
纪芯予慢步地走回家,看到住家大楼有人搬进来。
她父亲早年经营建设公司,现在则是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他们家现在住的这栋有十二层楼高的大楼,是她父亲十年前盖的,十楼以下卖出或出租,而他们家则是住在十一、十二楼。
她听母亲说过,父亲已把九楼租给了一对母子,难道是新租户搬进来吗?
纪芯予看见一名四十多岁、丰姿绰约的妇人,正从车上搬著东西,然后不小心掉落了,她连忙走过去帮她捡起来。
“谢谢你。”妇人微笑地朝她说谢谢,“你也是住在这里吗?”
“嗯,我住在十一楼。”
“十一楼?那你是房东纪先生的女儿啰?”
“对,我叫纪芯子。”她猜得没错,他们果然是新房客。
“没想到房东先生的女儿长得这么可爱。我叫樊秋华,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你叫我樊阿姨就行了。”樊秋华爽朗地说著。
“嗯,樊阿姨你好。”纪芯予低声说著。她的个性本来就不外向,也有点害怕与陌生人交谈。
看著纪芯予手上拿著印有补习班名称的袋子,“你刚从补习班下课吗?你读几年级?”
“国三。”再过半年就要联考了。
“你比我儿子小几岁,我儿子他……”
“妈,车上东西这么多,你还有空站在这里聊天?”
纪芯子回头看向说话的少年。
他是一个脸上没有表情,但长相清俊的男生,他足足高了她一个头,比起自己过于白皙的肤色,他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健康又结实。
在她看著对方的同时,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也看著她,让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是我儿子樊邑,是个高三生。”没理会儿子的抱怨,樊秋华向纪芯予介绍自己的儿子。“阿邑,别绷著脸。她是房东的女儿纪芯予,很可爱吧!你快点和人家打招呼。”
樊邑微偏著头看著纪芯子,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了句:“你好。”
让樊邑像盯人似的直看著,纪芯予莫名感到一阵紧张,她微低著头应了声,“你、你也好。樊阿姨,我先上楼了。”
双手紧抱著补习班的袋子,纪芯予赶紧走进大楼,然后听到背后传来樊阿姨骂儿子的声音。
“你就非得要摆著一张臭脸吗?瞧你,把人家房东可爱的女儿给吓跑了。”
“她哪是吓跑,你没听她说她要上楼吗?”
“你呀!下次见到人家,脸上要有点笑容。”
“好了,还聊,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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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芯子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模拟考成绩,无奈地叹著气。
唉,昨晚又让爸爸开口骂人了,不过也难怪爸爸会那么生气,联考只剩下四个月,但她的成绩还这么差,别说她父母担心她的成绩,连她自个儿也烦恼会不会连自己订下的前三志愿,都考不上了?
走出房间,她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母亲喊著:“妈,我出去买个东西,待会儿就回来了。”
纪芯子关上她家的大门,没有往楼下走,而是往顶楼走去。
没错,她根本就没有要去买东西,她只是心情不好想出来透透气。
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跑上大楼的顶楼。而且这个时候上来,还可以看到很美的夕阳。
她轻易的就推开了顶楼的大门,正困惑是谁忘了上锁时,看见前方站著一个人樊邑。
他手放在水泥墙上背对著她,看著远方。
他怎么会在顶楼呢?难不成他也心情不好?
不,她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上来这里,说不定他是想看夕阳。
虽说樊阿姨他们母子搬进来一个多月了,但是除了第一天和他打过招呼后,就只有偶尔在电梯里遇见过几次面,但两人却只有颔首,并没有交谈。
爸爸说,他听其他邻居说过樊阿姨他们母子的事。
樊阿姨以前在酒店上班,而樊邑是樊阿姨的私生子,樊阿姨私生活很复杂,常有不同的男人来找她。
虽然爸爸这样说,可是她就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樊阿姨他们哪里有问题了。
嗯!还是下去好了,不然见了面不知要说什么,肯定很尴尬。
正当纪芯予转身想离开时,却让樊邑给叫住了。
“干嘛一见到我就要走呢?”
纪芯子转身看著樊邑,紧张的支吾著:“呃,不是的,那个我……”
樊邑看著她。“你心情不好吗?”
纪芯予怔了下,他怎么会知道她心情不好,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这里很清静,可以纡解烦躁的心情。你不用离开,反正我也待了好一会儿了,我下去好了。”樊邑边走边说著,准备下楼。
“那个……你……”这样好像是她在赶他似的。
“嗯?”樊邑刚好走到她身边。
“你也在烦恼联考吗?担心考不上学校?”他们一个是高中联考,一个是大学联考,但对身为学生的他们而言,一样都是大考,不烦恼才怪。“我也是,所以我心情烦的时候就会跑上来这里透气。”
“我不是在担心考试的问题。”事实上,他很有把握自己可以考上第一志愿。他担心的是……他或许不能再继续念大学,因为他觉得他母亲太辛苦了。
对喔,她都忘了他现在就读的是最好的男子高中。“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有说我心情不好吗?”
“是没有,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这里可以纡解烦躁的心情吗?所以……”
“原来是我自己说的。”樊邑脸上有著无奈淡笑,“我的确心情有点烦,因为我打算不再升学了。”
“为什么?你的成绩不是很好吗?”樊阿姨曾跟她说过,她儿子很聪明,她从小就不曾担心过他课业上的问题。
看著樊邑,纪芯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管太多了,因为他们并没有那么熟。
“呃,对不起,我好像问太多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我没有不想说,但你真的想知道吗?”樊邑看著纪芯予。
她想知道,想知道有关他的事!“我们可以交换心情。”
樊邑看著她笑了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妈说我没有好好跟你打招呼,现在我正式再跟你打一次招呼。你好,我是樊邑,今年就读高三。”
“你好,我是纪芯予,今年就读国三。”
这样的自我介绍虽然有些多余,不过却让他们对彼此的感觉不再那么陌生了。
从这一天开始,顶楼变成了他们分享心情的地方。
初恋爱苗在他们一次又一次见面,诉说著彼此心情时,慢慢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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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二十岁生日快乐。”
纪芯予从家中拿了几瓶饮料还有饼乾和水果,以及她买的一个小蛋糕到顶楼,庆祝樊邑生日。
纪芯予将东西摆放在地上的报纸上,然后偎在樊邑的身旁坐下。
自从他们都考上理想的学校之后,便正式交往,算算日子,他们已经交往快两年了。
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他们决定要在这个闲静又宽大的顶楼庆生,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定情之地。
二十岁的樊邑,已不再是两年多前那个理著平头的青涩小伙子了。
他清俊的脸庞明显的成熟许多,再加上那依旧黝黑的肤色,让他看起来阳刚味十足。
樊邑看著地上的食物,“你带这么多东西,我们吃得完吗?”
“不管,你一定要把它们全吃完,因为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而且你又一直忙著打工,你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她虽然抱怨他打工而让两个人约会的时间减少,可是纪芯予仍心疼他变瘦了。
“奸凶哪!看来我今天只好变成大胃王了,唉,谁叫我的身旁有只……”
“有只什么?”纪芯子横著眉看著他。
“有只可爱又迷人的小老虎。”樊邑笑了笑,然后啄了下她红润的脸颊,“小予,谢谢你替我庆生,我真的很幸运能认识你。”
面对樊邑突然的亲吻,纪芯予不禁红了脸。“邑,你干嘛突然变得这么认真?这样我会不习惯的。”
樊邑看著她脸红羞涩的模样,真的好可爱!“我爱你。”
纪芯子的小脸,因樊邑的话而变得更红了,一颗心更是兴奋地怦然剧跳。尽管害羞,她也不忘说出自己对他的爱。“我也爱你。”她真的好爱他。
看著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润唇办,他微低下头亲吻著她。
纪芯予没有躲开,反而仰起小脸迎接他的吻。
交往两年来,他们不知道拥吻过多少次,她最喜欢邑的吻了,好温柔。
探入小嘴里的舌尖,温柔的吸吮著她的丁香,在尝到那甜美的滋味后,体内涌起的,让樊邑加深了这个吻……
“嗯……”纪芯予主动将身子贴近樊邑,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渴望两人的身体有更多的接触。
青春娇美的气息,深深的刺激著樊邑那血气方刚的身体,大手抚上那柔软的胸部,隔著衣服,无法控制体内那强烈的需求而挲弄著。
“嗯,邑,爱我……”纪芯予年轻娇美的身子,受不住两人身体摩蹭所带来的亢奋,顾不了害羞,在的冲击下,低吟地想要更进一步的接触。
“好、好了。”樊邑困难地深喘了口气,硬生生地在自己和纪芯子之间拉出一段距离。因为再吻下去,他恐怕无法控制体内那一股强劲。
“邑,你不想要我吗?”她早就认定自己是樊邑的人,如果他想要她,她一点也不会反对,因为她爱他。
“想。”没有一点犹豫,樊邑真实地说出自己对她的。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她呢?天知道他有多疯狂的想要她,打从第-次吻她,他便一直期待更进一步的抚模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
看到她变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那对他而言不只是个酷刑,因为他真的想要她,只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的年纪还小。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她都说了她是他的人了,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为什么他最后还是将她给推开了呢?
“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难道你不怕有人突然上来吗?”她的年纪太小,而且这里是顶楼,虽说够隐密,但他总不能在地上要了她的第一次吧!他希望两人的第一次是很美好的。
“这里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上来。”
“你还小,我怕伤了你。”尽管自己也是极度地想要她,但樊邑还是捺著性子安抚生气的小女友。
“我已经十七岁了,一点也不小了。”纪芯予嘟著嘴说著,-点也不觉得自己年纪小。
“好好好,别生气了,你不小,是一个漂亮的小姐。”樊邑溺爱地吻了她的唇,然后将她抱入怀中,“等你上了大学,就算你说不要也不行,到时候我一定会强行要了你,因为这个美丽的身子是属于我樊邑的。”
“邑……”樊邑的话软纪芯子感动之余又不禁脸红心跳。她将小脸窝在他的肩胛处,感受著他对她的呵疼。
“我爱你,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其他的女人!”二十岁就许下一辈子只爱她一人的承诺,樊邑脸上有著少有的认真神情,而且语气非常的坚定。
“我也是,除了邑,我不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
美丽的承诺,让两颗心从此更加的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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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桌前,眼睛看著桌上的书本,但纪芯子满脑子想的全都是樊邑。
今天晚上她又让她爸爸骂了,这还足她升上高中以来爸爸第一次骂她,因为她的成绩一落千丈。
她不会气爸爸骂她,因为身为家中的独生女,她知道爸爸对她的期许与要求很高,是她自己从前十名一下子掉到十名之后,也难怪爸爸会生气。
成绩退步早在她预料之中。这一个多月来,她根本就无心读书,也无法专心的做其他的事,因为她和邑已经超过一个半月没有见面了。
几次打电话到他家,都是樊阿姨接的,樊阿姨说他除了功课外,还忙著去打工兼差。
他在做些什么,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最近一、两个月来,身子不太好的她,通常很早就入睡了。
她知道他很忙,但他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呢?为何会忙到连假日也不见人影,甚至是拨个空和她见一面的时间也没有。
她跟班上的好朋友丁筱雯提起她烦恼的事,筱雯对她和樊邑的恋情很清楚,不过她也不知道樊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她听人家说,通常男人在变心后,就会选择避不见面。
是吗?邑变心了吗?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吗?可是三个多月前,他们不是才宣誓了对彼此的爱吗?
烦!真的好烦!
这一个多月来,她天天想的都是这个问题,她甚至想过,万一邑真的如筱雯所说的,已经变心不爱她了,那她要怎么办呢?
祝福他?不,她做不到,她一点也不想祝福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她看了眼桌上的闹钟,指著十二点半。
纪芯予关掉台灯,转身走出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
与其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决定要去找樊邑问清楚。问他为什么不再见她?问他……是不是真的已经不爱她了?
纪芯予坐在楼梯间,决心要等樊邑回来问清楚。
时问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她终于等到樊邑回来了。
“邑。”
拖著疲惫的身子走出电梯,正在开门的樊邑,听见了纪芯子的声音,非常惊讶的看著站在楼梯问的她。
“小予?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樊邑刚从酒吧下班。这几个月来,他妈妈身体不好,因此他让他妈妈辞去工作在家养病,因此他一下课除了兼家数外,晚上还跑去酒吧打工。
平常是凌晨两点下班,但今天店内一位女客人暍醉酒,由于她是热客,又住在酒吧附近,因此经理让他送她回家,结果哪知她发酒疯,让他费了好大工夫,才把她安顿好。
“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耶!”一见到自己思念多日的男友出现,纪芯予高兴的走向他,但一定近樊邑,便闻到他身上有著浓浓的香水味。
“邑,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水味?”怕是自己闻错了,纪芯予靠向他,用力的闻著。
没错,是香水味,味道还很强烈,难道邑他……纪芯予错愕地看著樊邑,他真的变心爱上其他的女人了?“邑,你有新的女朋友?”
“我……不是的……”樊邑反射性地退开,不让纪芯予太靠近他,因为他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刚刚那位女客人留下的。
不过比起他身上的香水味,他更讶异她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等他?难道她不怕危险?
“别管我的事,这个时候你不该在这里的,你快点回家去睡觉,别忘了你明天还要上课。”
也不想想她在这里等他多久了,他不但不像从前那样温柔的跟她说话,口气还这么凶,这让纪芯予感到很难过。
晶亮水眸湿红著,纪芯予感到好委屈,“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不能管你的事吗?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一想到邑就像筱雯所说的,已经变心了,就教她好想哭奸想哭。
他的口气的确是不太好,可是那也是因为他担心她,为了不让这种情形再发生,他不得不凶一点。
“小予,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找个时间再说。”
“找时间再说?可是你有时间吗?你一直一直都很忙,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面了?我……”
“小予,别这样闹脾气,你快点上楼。”
樊邑有些懊恼自己这一阵子太忙,因此忽略了她。虽然他想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忙,但是现在可是凌晨三点耶,别说怕吵醒左右邻居,她明天一早还要上课呢。
“邑,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已经变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太小,所以你才会……你才会……”
鼻头一酸,纪芯子哽咽地完全说不出话来。是不是因为她的年纪小,所以他才去找其他喷著香水的女人呢?
上了一天班,又应付刚刚那个女醉鬼,现在的他真的很疲累,而且半夜三点的,他要怎么跟她说清楚呢?
“小予,你快点上楼,我累了,想休息了。”
樊邑打开他家的大门,准备走进去。
“邑,你等一下,我要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拉住樊邑的手臂,纪芯子硬是不让他进屋里去,就算他说她任性也好,说她胡闹也无所谓,她唯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还爱不爱她?
“小予,你……”
“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严厉的怒吼,让纪芯予整个人僵住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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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想对我女儿怎么样?”
纪正康铁青著脸,走下楼梯,拉开女儿,伸手往樊邑的脸上挥了一拳。
若不是他刚刚因为口渴而醒来,想到厨房倒点水暍,他还不知道女儿不在她房间。
他看著女儿房间的灯还亮著、人却不在,以为她这么晚还跑出去便利商店买东西,因此他紧张的街出门,想去楼下的便利商店,没想到却听到楼下传来大声的对话声。
纪正康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居然大半夜的跟樊邑在一起。
他女儿一向乖巧听话,他实在想不透女儿为什么不睡觉,然后跑来这里?一定是让樊邑这个臭小子给拐骗了。
看到她爸爸打了樊邑,纪芯子紧张的尖叫,再见到她爸爸还要打樊邑,她挡在他的面前。
“爸,我求求你不要打他,是我自己跑来找他的。”
“你、你在说什么?”听到女儿说是她自己跑来找那个混小子,纪正康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爸,我爱他,是我自己跑来找他的,其实我和邑已经交往两年了。”
虽然她跟邑说好过几年再让她父母知道他们交往的事,可是现在不说不行了,因为她怕她爸爸又会打他。
“小予!”樊邑完全来不及阻止小予说出他们正在交往的事。
“你说什么?你和这个臭小子已经交往两年了?”纪正康震愕地看著女儿,气得全身发抖。
纪正康大声的吵闹声,惊醒了不少邻居,许多人都走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则是站在楼梯口。
“外面在吵什么呢?”樊秋华也让外面传来的吵闹声给惊醒,于是开门出来探个究竟,“咳,大家怎么了?这里怎么会这么吵呢?”
“吵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家的臭小于诱拐了我的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她未满十八岁,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我一定要告你儿子诱拐我女儿。”纪正康对著樊秋华大声咆哮著。
“爸,不要,不要去报警,事情不是这样的,邑他没有诱拐我,是我自己来找他的。”纪芯予慌张害怕的说著,生怕她父亲真的去报警捉邑。
“自己来找他?你怎么会这么笨,被这个臭小子玩弄了还不知道?”纪正康怒斥著女儿,“我听说这个臭小子现在在当牛郎,每天都抱著不同的女人,他会真的爱你吗?你怎么会这么蠢!”
邑现在在当牛郎?每天都抱不同的女人?
纪芯予瞪大了眼地看著樊邑,震愕地完全说不出话来,脑子想的全都是樊邑和女人在床上的画面。
他怎么可以和其他女人上床?他已经有她这个女朋友了,却还跟其他的女人上床?
“我不是牛郎!”樊邑微抿著唇反驳。酒吧和牛郎店足完全不同性质的场所。
“哼,妈妈以前在酒店靠抱男人的大腿赚钱,现在好了,换成儿子去抱女人的大腿赚钱,你们这对母子还真是肮脏……”纪正康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叫骂著。
“够了!我不准你再出口侮辱我妈妈!”樊邑绷紧脸,大声的吼叫后,用力的推了纪正康一把。他可以忍受他因为小予的关系打他,但他绝不允许别人说话侮辱他的母亲。
“臭小子,你竟敢对我动手,看我不宰了你……”纪正康想向前殴打樊邑,却让一旁闻声而来的邻居及时阻止。而准备回击的樊邑,则是让他生病的母亲给抱住。
“纪先生,你先不要冲动,冷静一下。”
“对呀对呀,小予,你快说说清楚,樊邑他有没有欺负你?你真的是和他在交往吗?”一旁充当和事佬的邻居要纪芯予说清楚。
她要说什么呢?事情变得好乱,纪芯予呆愣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她更气自己一直深爱的樊邑,居然跟那么多的女人上床。
她的视线与樊邑对上,此刻她的心情就如这个场面一样,复杂又混乱,而且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他是没有欺负我,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其他的女人上床呢?对他而言,她究竟算什么呢?晶眸窜出遭人背叛的痛苦泪水,她真的好难过也很生气。
“小予,相信我。”他们两个人交往两年,他是用真心爱她的,别人怎么说他无所谓,但是她一定要相信他。
她可以相信他吗?那么他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又怎么说?她这么爱他,可是他却这么对她,纪芯子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小予……”樊邑伸手想安抚纪芯予,不料却被她一手挥开。
“你别碰我,肮脏、下流!”纪芯子说完话,突破人群往楼上跑,她再也不想见到樊邑了。
看著纪芯子鄙视地说完话冲上楼,樊邑的表情由震慑转而生气,然后变为冰冷。
纪正康看著女儿跑上楼之后,大声喝道:“臭小子,我要你们母子明天就给我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