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人家说,送礼是一种学问,礼物送的好,过了几年,人家还会记住,可是送的不好,不消一天就沦落到不见天日的贮藏室。不过,为什么学校不曾开过一门叫“送礼”的课程呢?
走过来又走过去。楚玉寒不停的敲着脑袋瓜,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他呢?
从小到大,她不曾送人家礼物,因为没钱,更因为没有值得送礼物的朋友,所以这会儿要她送礼,比考试还令她头疼。
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对邵轼齐的认识少之又少,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缺什么,不缺什么,她一点概念也没有……想想,她还真是个失职的妻子,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霸占着“邵夫人”的头街,她好歹要关心一下丈夫才是。
“我看你今天一直坐不住,什么事情这么伤脑筋?”张院长忍不住出声道。
她腼腆的一笑,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没事。”
“虽然年过半百了,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出来你有事还是没事。”’
“我……院长有送礼物的经验吗?”这种事实在是很难为情。
“你要送礼物的对象是邵先生吗?”
楚玉寒吓了一跳的瞪大眼睛。“院长怎么知道?”
张院长戏谑的笑道:“因为太在意了,反而不知道如何为对方挑选礼物。”
“我……不是,只是不清楚他喜欢什么,真的很难买礼物。”
“送礼贵在心意,你不用刻意买礼物,只要一个吻,他就会笑得阖不拢嘴。”
张院长调皮的挤眉弄眼。
羞赧的嫣红瞬间抹上面颊,楚玉寒的舌头差点打结。“院长……真爱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今天晚上回家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都不知道院长这么爱逗人。”她娇嗔的噘着嘴。
“你敢跟我打赌吗?”
“院长!”
瞧她平日白皙的脸儿红通通的仿佛要烧起来。张院长忍俊不住的大笑出声。以前老担心她太老成内敛。没有早早衰老也会闷出病来,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害羞脸红,根本是个稚女敕的小女孩。
虽然此刻楚玉寒很想跳进后院的池塘冷却,可是脑子不由得跟着张院长起哄。
如果她真的送给邵轼齐一个吻,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可以!打消这个念头!除疯了,谁会拿一个吻当礼物呢?院长当他们是夫妻,有此提议,不难理解,不过她很清楚他们真正的关系。
理智认为这个提议不可行,可是,某个念头一旦在脑海成形,人很难抗拒它的诱惑。
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一次又一次,这个问题像跑马灯一直在楚玉寒脑海闪过,直到夜里两人独处的时间。
自从那天晚上从恶梦中醒过来,邵轼齐就坚持每天睡前一定要喝一杯红酒,因此开始了晚上十一点的红酒时间,就在大厅旁的露台,一边喝酒,一边享受夜晚的宁静,身心在那一刻可以完完全全放松下来。
可是现在,楚玉寒紧张的一会儿踢到茶几的桌脚,一会儿撞到护栏。
“你是不是有事?”邵轼齐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我……”她猛然灌了一口红酒,要自己冷静下来。只要一分钟就可以把礼物送出去,而他连拒收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吓了一跳而已……
“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好像快喘不过气了,放轻松。跟着我一起深呼吸。”邵轼齐握住她的肩膀,开始示范吸气吐气。
“我没事。”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一口喝掉手中的红酒.然后将酒杯搁在茶几上,豁出去的大声说:“你闭上眼睛,如果你想要礼物的话。”
两眼闪闪发亮,他好奇死了。“什么礼物这么神秘?”
“你没有闭上眼睛,答案就不可能揭晓。”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催促他动作快一点……她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把礼物送出去,免得自己怯场。
邵轼齐赶紧闭上眼睛,紧紧的,像个满怀期待的小男孩。
手一缩,楚玉寒咽了口口水,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如果不是“训练有素”,这会儿她已经转身跑回屋内了。
缓缓张开眼睛,他深深的看着她。“礼物不可以送得这么草率,我来教你,如何把礼物送给对方才够慎重有诚意。”他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嘴。
当她脑袋瓜还深陷一片混乱,他灼热的唇就密密实实地侵略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无法思考,因为感觉像是自己被火燃烧,又像是泡在甜蜜醺人的酒酿当中,更像是被狂风暴雨猛烈的侵袭……不管是什么感觉,这一刻她不想结束,一点都不想结束……
许久,他眷恋不舍的喘着气放开她,此刻她面若桃李,美得像个掏瓷女圭女圭。
“我喜欢你的礼物,真的很喜欢!”他故意轻松的用额头碰撞她的额头。
“……你喜欢就好。”天啊!她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既然有心送人家礼物,就要热情大方一点,不可以太小气。”
“喔!”
瞧瞧她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教人看得心痒痒的,好想再狠狠蹂躏她。“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诱惑人?”
这句话应该是她问他,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比女人还美,古人所说的“倾国红颜”,她在他身上多少可以体会得出来。
“送礼要成双,这样比较吉利,懂吗?”趁她还来不及将他的话输进大脑,邵轼齐再一次低头吻住她柔软的红唇,这么甜美的滋昧怎么可能不上瘾呢?反正都开始了,多来个几次应该没关系吧……可想而知.这个礼物他不但收了一对,而且是收了好几个一对,直到她全身虚软的瘫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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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夜,他们之间的气氛改变了,无论身在何处,四周是否有人,邵轼齐总是在她不设防的时候进行偷袭,然后像是偷腥的猫咪满足的说:“我好幸福哦!”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吗?
长期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怎么可能给人家幸福呢?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他因为她感到幸福,脸上也天天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教她越来越相信他口中的幸福并非出于安慰,只是她的心仍是觉得不踏实。
楚玉寒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此刻的他正闭着眼睛享受日光浴。这张比女人还美的容貌总是教人惊艳,忍不往多看一眼。可是真正站在旁边,又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明星光环”的待遇,偏偏他这种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就好比现在……
今天应他的要求,她没有去育幼院,特地陪他来公园野餐晒太阳,可是即使找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他还是甩不掉四周追逐的目光,尤其很不巧的从他们前方经过的人,总会转头瞧他一眼,他们根本成了公园的一景……她真的很佩服他,为什么他可以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赌呢?
邵轼齐突然伸手一拉,她惊叫一声的整个人往后躺在草地上,他转头看着她。
“你又不是在面试,干么坐得那么端正?放轻松,看看蓝天白云,闻一下绿草的味道,天地之间只有你,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我没有那种想像力。”
“你连试一下都没有,怎么知道你没有?”
“我还会不了解自己吗?从小到大,老师给我的评语都是“缺乏想像力”。”
“是吗?没关系,我有个方法可以帮你。”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想像一下,四周一片宁静,天地之间只有你,全身轻飘飘的好像躺在云上面。”
推开他的手.她就配合一下好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想,眼前浮现的还是四周各种目光,所以楚玉寒很快就放弃了,她还是喜欢生活在光明之中的感觉。
“人的眼睛可以看见五彩缤纷的世界真好!”
啵!邵轼齐突然靠过来往她的唇上亲下去,因为偷袭成功,他开心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我好幸福哦!”
“这里是公园,你不要胡闹!”脸儿又红了,她慌乱的推开他,坐起身。
“这哪是胡闹?难道我不能表达一下幸福的心情吗?”他嘟着嘴跟着坐起身。
一顿,她故意刁难的问;“你哪里幸福?”
他侧过身子,往后躺在她的大腿上,她惊吓的倒抽一口气,可是他恍若未闻,扳起手指一一细数。“你一早就起床帮我做三明治,这是幸福:你可以陪伴我坐在这里,这是幸福:我可以躺在你的腿上看蓝天白云,这是幸福;你愿意听我发牢骚,这是幸福;你是我老婆,这是幸福:你……”
“够了!”楚玉寒打断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感塞得满满的,无论他所言是否出于真心,他的话中已经看见他的用心。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哪有那么多问题?”
“你的问题就是很多!”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有吗?”
“你太在意别人的感觉,太关心别人的目光,太挂念别人的看法……太多太多了,总而言之,你面对事情考虑的永远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半晌,她不服气的道:“这很正常,没神经的人才没有这些问题。”
““自私”是人的本性,凡事先想到“自己”。这才是正常。”
张着嘴巴好一会儿,却无言以对,她只能挤出四个字。“强词夺理!”,。
“你老爱说我强词夺理,我看最会强词夺理的人是你。”他又忍不住伸手捏她娇俏的鼻子,她玩心大起,也跟着对他的鼻子发动攻势,就在这时,某人的手机响了,你看我,我看你,两个人都没有采取行动。
“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我的手机铃声。”邵轼齐使用手机的频率那么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手机铃声。
怔了一下,楚玉寒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好像是我的手机铃声。”。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嘲弄她的反应迟钝。
她娇嗔的瞪他一眼,连忙抓起一旁的背包,从背包搜出那支难得使用的手机,低头一看,来电显示“老爸”。她不禁一怔。
老爸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有时候真的很想她,也必定使用公司的电话,免得留下纪录。
由此可知,老爸不敢打电话给她全是因为母亲。母亲老爱嚷嚷电话费太贵了,每天都要检查父亲使用手机拨打的电话,不过她知道,电话费的问题只是借口,其实是母亲不希望老爸跟她有任何接触,因此总是由她打电话关心他……可是自从搬回台北,她就不曾打电话给父亲了。
“怎么不接电话呢?”邵轼齐坐起身。
“喔。”她回过神准备接听手机,电话却断了。
“你打过去啊,说不定对方有急事。”
当真有急事,对方必定会连环Call……算了,她转身背对着他,回拨电话。
“小寒,最近都在忙什么?老爸快两个月没听见你的声音了。”
“我还是老样子,老爸呢?最近好吗?”每次听到父亲苍老的声音,楚玉寒总是很心疼,如果当初她没有被送回楚家,父亲生意没有失败,最后不得不靠岳父安排工作,父亲在母亲面前就不会老是矮上一截。
“我也是老样子,每天上班下班,周末假日充当你母亲的司机,负责搬运她要采买的东西,对了,你和女婿抽个时间陪老爸吃顿饭吧。”
“……老爸怎么突然想找我们吃饭?”她差点反应不过来。
“隔壁的阿芳姨在西餐厅遇见你们夫妻。老爸也好想见见你们。”
她早该猜到了,那位“长舌妇”阿姨在西餐厅遇见她之后,必定会跑到家里加油添醋说三道四,老爸听了总会不放心,自然要亲眼确认他们是否安好。
“阿芳姨跟老爸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只说你们夫妻看起来很恩爱很幸福。”
“对,我很幸福,老爸不用替我担心。”
“你问一下女婿,确定好时间再告诉老爸,老爸挂了。”
结束通讯,楚玉寒若有所思的轻蹙娥眉,父亲几乎二十四小时在母亲严密的监控下,若没有母亲的许可,父亲根本不敢想见面的事情……难道是母亲的意思?
邵轼齐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回过神来,她别扭的试图挣月兑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抱我老婆啊。”
“你放开我啦,人家都在看了。”
“你不要管人家,现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你不要闹了!”她继续努力的挣月兑,可是他完全不为所动,最后她只能叹了口气,随便他了。
过了一会儿,邵轼齐才不疾不徐的问:“打电话的人是岳父吗?”
“嗯。”她的身体不自觉的一僵。
“岳父有什么事情?”
他又不是她真正的老公,不应该拿这种事情困扰他,可是,如果此事真的是母亲的意思,父亲没有完成母亲交代的事,只怕又有罪受了。
略一思索,她只好道:“他想跟我们吃饭,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
“为什么不方便?只要是假日,没有重要的会议,我都0K。”
“真的可以吗?”
皱着眉,邵轼齐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岳父想跟女婿吃饭聊天,这是关心女儿的一种表现,天经地义,按理应该是我出面邀请,让岳父开口,我反而觉得过意不去。”
“我……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是我老婆,只要跟你有关,即使天大的麻烦,我也会一肩扛起。”他佯装恼怒的捏着她的脸颊。“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你老公的肩膀可是很有担当!”
此时此刻,四周的目光完全离她远去,楚玉寒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而邵轼齐当然是乐于接受她的拥抱,天很晴朗,他的心情也很晴朗,今天决定来野餐真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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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小被母亲冠上“扫把星”的罪名,但是所受的教育告诉楚玉寒,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母亲不是不爱她,只是无法忍受生活失去了自由挥霍的权利,直到真相大白,她终于明白,原来是不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差别还是很大。
认清楚她们母女之间存在永远无法跨越的血缘问题,面对母亲的尖酸刻薄,她坦然了,可是从此也对母亲生出一股惧意,即使已经离家两年多,那种忐忑不安的恐惧感依然无法摆月兑。
这是为什么?她也不太清楚,总觉得母亲心思深沉到令人害怕,明明痛恨丈夫的外遇给她的婚姻留下耻辱,却宁可将丈夫的私生女留在身边,这根本是在自我虐待。如果是她,当然不希望丈夫的私生女天天在旁边提醒自己的痛处。
她不懂母亲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母亲不愿意见她幸福快乐,换言之,如果今日的晚餐之约是出于母亲的意思,那绝对是“鸿门宴”。
没关系,她先做好心理准备,设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该如何应对就没事了,可是想是一回事,当那一刻来临又是另外一回事。
“邵女婿,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寒从小对招来麻烦特别在行,想必给你添了不少困扰吧。”江兰虽然年过五十了,可是天生丽质,保养得宜,看起来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牡丹,可惜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让她美丽的外貌跟着大打折扣。
张着嘴巴,楚玉寒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这时,邵轼齐悄悄的从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好温暖,好有力量,她紧张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怎么会呢?她是我的幸运女神,她愿意嫁给我,是我的幸福,每天看着她,总会庆幸自己当初手脚够快,及早将她订下来,当然,这要感谢岳母促成。”邵轼齐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可是心里有鬼的人总会有不同的解读。
原本还称得上美丽贵气的容颜瞬间扭曲,江兰恨恨的咬着牙道:“邵女婿现在在哪里高就?”
“老婆,这个不重要……”接到妻子射过来的厉眼,楚父立刻噤声,只能看着女儿。无声的道一句“对不起”。
“我在“晶曜饭店集团”工作,因为公司很重用我,职位oK,薪水福利也oK,请岳母放心,我绝对可以提供小寒衣食无缺的生活。”
“是吗?小寒真的没有让你的工作遭遇不顺?”
“我不明白岳母的意思,我倒觉得因为小寒的关系,我的工作更顺心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岳父再也不用担心他女儿会饿肚子。”
“岳父岳母请放心,小寒是我的人生伴侣,是我视若生命的宝贝,我宠爱她都来不及了,绝对不会让她吃苦受罪。”他深情的转头看着身旁的佳人,亲昵的举起她的手凑近唇边一吻。
楚玉寒知道他是在说场面话,可是那种被人家当宝的感觉太好了,不知不觉就飘飘然了起来,接下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也听不见了,眼中只有身旁的良人。
当他们离开西餐厅之后,邵轼齐牵着她的手在街道上漫步,她的思绪渐渐从刚刚的“梦境”平静下来。当他们步入公园。她才意识到他握着她的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牵手。”她轻轻的将手抽回来,可是又被他抓回去。
“我们是夫妻。”
我们是夫妻……垂下螓首看着他紧紧握住的手,楚玉寒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她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绝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夫妻关系,甚至连她自己对“邵夫人”这个身份都产生认同感了……
“你在笑什么?”他举起两人相握的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在笑吗?”她怔怔的眨了眨眼睛。
“你在笑,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在笑,笑得娇艳动人,害我心跳加速,魂魄都快被你勾走了。”他把两人相握的手转放在心脏前方,让她亲自感觉他的心跳有多快。
“……你这个人真的很爱耍嘴皮子!”她再一次使劲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他就是不放。
今晚在席间握住她的那一刻,邵轼齐的心就有了一个确信——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这是为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迷上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上可以守护她的感觉。
他伤脑筋的摇着头。“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坏习惯,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就会给人家冠上“很爱耍嘴皮子”的罪名。”
“……我才没有!”
“算了,我也不期望你承认自己的罪名。”他故作无奈的一叹。
楚玉寒根本说不过他,只好撇开头,不理会他。
“我老婆在生气了啊!”他调皮的靠向她耳边吹气,她懊恼的转头一瞪。
“没有,我只是懒得理你。”
“你生气的时候都会鼓着腮帮子,好可爱哦!”
有吗?她连忙举起另外一只自由行动的手,模了模脸颊,没有啊!
“你终于承认生气了吧。”
“……你真的很无聊,这样耍人很好玩吗?”她一恼,将两人紧握的手扯到嘴边,张开口狠狠的往他的手臂一咬,痛得他哇哇大叫,她开心的咯咯笑了,而她开心,他就开心,也跟着她笑。
两人步行一段之后,邵轼齐突然停下脚步,接着用力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亲吻她的发心,宣告的说;“今晚我向岳父岳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我想让你成为幸福的女人。”
心一震,楚玉寒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依偎的贴在他的胸前,她不敢奢求这一刻可以变成永远,但是请让这一刻多停留一些时候,让她多回昧一下……
他想让她成为幸福的女人——她可以吗?